王子登一直潛伏在東江,那邊內訌後又到了登州。


    原曆史線李九成在上個月陣,接替他位置的就是王子登。這就能看出來他在叛軍裏的地位。


    俗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大概九成九的人在危難關頭抱定的宗旨是好死不如賴活著。人性使,沒啥好苛責。


    就說孔有德投韃帶去的那一萬多人真想投韃嗎?大多數人不過是盲目盲,領頭的去哪他們跟著去哪。


    假如孔有德甚至毛文龍像劉興祚一樣不小心死在抗韃前,不說他們得到的評,至少追隨他們的部下幾乎也死定了。小炮灰們沒有選擇的餘地。


    成化年間大明還在對***玩犁庭掃,雖說戰功被誇大,但也打得對方雞飛狗,不得不鑽長白山。連高麗都狗仗人勢跑去殺韃放,刻石記功。


    怎麽***現在牛批,反殺回來了你就接受不了?


    大家同列世,靠本事吃,你殺得,我自然也殺得你。技不如人就應該甘拜下,哪有隨便貶低別人的道理?


    ***如果乏善可,那輸得褲子都沒剩下的大明算個屁?


    所以李自成並不會鄙視那些投韃的家,他們在麵對複雜局麵時做出了自己能想到的最優解。


    一個渺小的人物在曆史洪流中幾乎發不出聲,偶爾傳出一兩聲呐喊聲的人就被稱之為英雄。


    王子登明顯不願意做英,他當前的最優解就是幹掉大順信,讓叛軍隻有投韃一條路。


    奈何炮火不給,眼看著小船在波濤中起起伏伏離海岸越來越,直到靠岸。


    胡逸被顛簸的快難受死,但是為了逃,不得不咬破舌尖讓自己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奪路狂奔。


    漁船上的父子三人也顧不得家當,跟著抱頭鼠竄。


    他們在麵對緊張時,另一頭的短毛大統領再次舒舒服服的吃飽喝足了。


    其實李自成麵對的危險不比胡逸少。吳襄隨時可能翻臉。


    富貴險中,對所有人來說都是成立的。


    比如宣大總督張宗衡冒著巨大風險跑到流寇地盤過,結果得知短毛跑南京去了?簡直匪夷所思。


    當他又聽說流寇在衛輝和官軍交,急忙離開懷慶返回老巢。他本來對短毛個人有六分信,但麵對新變化也不敢多冒險了。


    張獻忠等人本來沒打算進攻官,隻是在短毛地盤吃喝了那麽久想表示一下。沒想到盧象升等將領抓住機會主動出,大敗流,著實揚眉吐氣了一番。


    因為李自成帶來的蝴蝶效應改變了很多事情。


    比如紫金梁王自用提前死掉了。


    他沒跟張獻忠等人在一,而是於年前攻破了上黨北部的遼,結果剛休息兩天就被追來的尤世祿破城了。


    王自用死於崇禎五年的大年三,餘部上萬人分別竄往五台山、河北等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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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有姬關鎖、混世王、隔溝飛、撲天虎等七八路反王在晉西晉中被曹文詔、許鼎臣斬殺。


    臨洮總兵曹文詔因功被進都督同知。


    也有些事情沒改變。


    曹文詔缺糧缺,軍紀就不大,惹上了在家暫休的前禦史。


    劉令譽是洪洞,但他可不曉得本地大戶老沈家跟短毛賊穿一條褲子。


    老劉對曹文詔非常不滿。


    他馬上就會上任河南巡按禦,到任後跟老曹又見麵也是不歡而,隨即上疏朝,以作戰不力、不援友軍、驕橫恣睢、虛報戰況等罪名彈劾曹文詔。


    朝廷給曹文詔的批語是「怙勢而驕,就把他調往大同了。


    人已經得罪,所以這次老曹的結局應


    該依然不會有啥改變。


    ……


    崇禎六年的正月初,李自成被吳襄灌醉了。


    功力更淺的吳三桂早都出去吐了。


    「老,我是真不想幹了,太累了。遭罪啊……」


    「如此何不接受朝廷招安?」


    「我做夢都想,可皇上遲遲不招我做女婿啊。老,你給我想想辦法。」


    吳襄心,你可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也不撒泡尿照照。


    李自成打個酒,繼續嘟噥:「區區一個關外***惹出多少事,老,不是我,我一年就能平了建,活捉大玉兒。」


    「哦?大統領有何良策?」


    「這可太簡單……」


    話說了一,癱坐在椅子上的短毛頭一,睡著了。


    吳襄還真想聽聽短毛的高,沒想到就這?


    「大統,大統領……」


    老吳推搡兩,短毛沒反應。


    小夥子還是太年,身居險地還敢喝成這,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吳襄喝著靈芝蜂蜜醒酒,思緒不定。


    他不是沒想過關外局麵。眼看***越來越強,步步緊,最終會是什麽結局?


    「大淩河之戰」才過去一,吳襄回憶起逃跑經,真不能怪自己。


    麾下三千騎兵裏有兩千多是兩降夷,家丁才五百。


    皇太極第一次驅趕蒙騎衝陣被打退,然後八旗真韃在炮火掩護下又衝。


    誰能想到***炮火那麽強?


    吳襄手下的夷丁先,他又彈壓不,有什麽辦法?不跟著跑等死嗎?


    騎兵一,剩下的宋偉、張春被圍殲就是遲早的事情。


    不過也算因禍得福。


    登萊變,遼軍能拿得出手的騎兵隊伍就剩下吳襄這一支,不用他用誰?


    所以鹹魚翻身。


    假如再來一次「大淩河」怎麽辦?


    老吳心,打是肯定打不過。然而要是再次臨陣脫,恐怕不會有第二次戴罪立功的機會了。誰都保不住他。


    他的根基全在遼,況且那邊油水足夠,不可能輕易離開。


    如此將來就是必死之局。


    吳襄想到這裏不禁長籲短歎。


    他抬頭看一,醉酒的短毛怡然自,居然還打起了,心可真大。


    難道投大順也算一條出路?


    吳襄恍惚了一,隨即搖搖,沒有可能。


    堂堂總兵,區區一個小流寇,差距十萬八千,如何能相提並論?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流寇算個什麽東西!


    遼軍增援登萊前叛軍還囂張的不可一,結果呢?


    叛軍不知道比流寇強到哪裏去,還不是被打的龜縮在城裏不敢動?


    陝西、山西鬧流寇隻能說明那邊官軍太爛,不能證明一群老農民的本事。


    曹文詔不就打的很好?他才帶了多少遼兵?陝西局麵立馬安穩,跑到山西的流寇也是兔子尾巴長不了。


    短毛吹噓的挺,隻怕腦子已經壞掉了。不然他莫名其妙跑南京幹什麽?完全說不通。


    李九成、孔有德覆滅在,遼東暫時也安,朝廷必然有意把這邊明軍全部調過去平寇。


    大順軍還能撐幾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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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院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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