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可二伯母卻愣是一句話不說。


    她有些擔心二伯母的處境。


    “二伯母,我們真的不反駁她嗎?”,蘇蘇撅著小嘴巴,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她太吵了,好討厭”。


    “蘇蘇乖,再忍耐一會兒,二伯母會給蘇蘇出氣的”。


    蘇蘇乖巧點頭。


    好吧,既然二伯母都這樣說,那她就老老實實的看戲吧。


    時曦冷眼看著周圍的人越聚集越多,也看到商場保安匆匆而過的身影。


    她在心中冷笑,上天欲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白舒月就作吧,鬧吧,鬧得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倒時候臉打的就越響。


    當她沒看過幾本權謀小說?


    這樣張狂的人物,必定不得善終。


    她無法決定一個人的生死,但將她的齷齪心思昭然若揭還是做得到的,。


    堂堂新時代知識女性,上杆子做小三,便是她自己不羞愧,也能讓眾人的口水把她吐羞愧了。


    “你打吧,他要是能接你電話,我時曦就跟你姓”,時曦輕飄飄的說著話,半點不慌張,與已形若瘋婆子的白舒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舒月握著手機的手一頓,指節都被她捏白了,咬著一口牙,胸中的濁氣是上下不得。


    自從要到魏哥哥的號碼後,沒有一次是打通了的,她以為是魏哥哥事忙才不接,然而聽時曦那樣說,她就明白了,肯定是她在暗中搗鬼。


    “是你對不對,是你不讓魏哥哥接我的電話”,白舒月紅著眼睛指責時曦,“時曦,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憑什麽幹涉魏哥哥的生活”。


    時曦哼了一聲,覺得白舒月真的很可笑。


    她不知道白舒月是真的愛魏季青發狂了,還是單純的腦子不好使。


    不過她想,要是正常人也做不到指著別人的老婆鼻尖來問為什麽不讓丈夫跟陌生女人來往。


    “你說憑什麽?就憑我是在魏季青戶口本上的妻子”,時曦眯了眯眼睛,“就憑魏季青是我的丈夫,我有權阻止一些舔著臉來倒貼的小三來騷擾我的丈夫!”。


    “你——”,白舒月被氣得心口疼。


    “白舒月,你好歹是帝京醫科大學的高材生,做什麽不好非要做人家的小三,還喜歡一個比你大了將近二十歲的男人,他都能做你爹了!你還要不要臉!你讓白主任在醫院能抬得起頭嗎!”。


    時曦這一句話,將白舒月的身份點破。


    她白舒月不是上來就言明她的身份了嗎,那她也會,而且她還附帶一個白家的信息。


    她都想好了,若日後白主任怪罪,那她就是被他女兒氣得一時口不擇言,反正是她女兒理虧,和她沒關係。


    “你這個賤人,這事兒和我爸爸有什麽關係,我是真心喜歡魏哥哥的,我是真心為他好的!”,白舒月被氣得直哭,“我不像你,盡是利用魏哥哥來達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就是個黑心腸的人,魏哥哥怎麽就那麽命苦娶了你呀!”。


    白舒月嗚嗚的哭,顯得她多委屈似的。


    時曦有些煩了,但不得不耐住性子與她說道說道。


    “你說我嫁他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你告訴我,我究竟有什麽目的?”。


    白舒月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卻被時曦攔下。


    “是不是你爸天天在家說我這個外科主任來的不正?”,時曦是猜測,但也是肯定。


    這樣的風言風語她在醫院聽到過很多回了,可是她從沒有解釋過。


    因為她問心無愧,所以不必要解釋。


    但今天她就是想跟白舒月好好掰扯掰扯,也好歇一歇這小丫頭的心思。


    雖然她覺得白舒月腦袋一根筋,大抵會一條路走到黑。


    “我時曦是在海市醫科大學本碩博連讀,實習期間就在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實習期滿因成績優異就留在了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做一名外科醫生”。


    時曦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的生平說出,她敢說就不怕別人查,她有這個信心,她的履曆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幹淨。


    “在醫院我多年被評為先進,還得到了去國外交流的機會,回國後我便接到了鬆柏私人醫院發來的邀請,可我拒絕了,並拒絕了三次。直到第四次我覺得在海市第一人民醫院沒有了用武之地才去到了鬆柏”。


    時曦的脊梁挺得特別直,“如果諸位不信可以自行在網上百度我的名字,我叫時曦,時間的時,晨曦的曦”。


    時曦將眼神落到白舒月身上,“你若是不信也可以百度,我時曦經得起任何人查”。


    白舒月垂下眼眸,不作一聲。


    她知道爸爸隻是懷疑時曦的來路不正,可沒有真憑實據,平時對時曦也是盡量敬重,畢竟鬆柏的外科在時曦的帶領下是挺輝煌的。


    白舒月閉了閉眼睛,她沒想到自己沒釘死時曦,反倒是自己丟臉。


    不過沒關係,走後門是假,那私生女這件事一定是真。


    如果蘇蘇知道白舒月心中所想,那麽她一定會問她一句:你到底哪裏來的自信,就認定了她是時曦的私生女。


    果然,人群中有好事的百度時曦了,嚷嚷著與她所說的分毫不差。


    “你還想怎麽汙蔑我?”,時曦淡淡道。


    白舒月雙手握了拳,將矛頭對準蘇蘇,“就算那件事是假的,可她是真的,她是你的私生女,你認不認!”。


    “你憑什麽這麽認為?”,時曦反問。


    蘇蘇張開了耳朵去聽,其實她也好奇,為什麽白舒月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


    “廢話,誰家會把別人的女兒當親生的對待,我聽的清清楚楚,你一口一個寶貝叫著,她不是你親生女兒,誰信?”。


    不怪白舒月想歪,因為白家的家教如此。


    白舒月有個堂弟,是白主任弟弟家的兒子,平時家族聚會不論是白主任還是白主任的妻子都對他冷嘲熱諷的。


    原因無他,白家就那一個傳香火的男丁。


    所以白舒月被自家父母耳濡目染的也就對親戚家的孩子都不待見,甚至是討厭。


    所以她下意識的就會認為,為人父母隻有對自己家的孩子上心。


    因此才有了這樣一個誤會。


    時曦被她氣笑了,她是聽過醫院裏傳出來的白主任的閑話,但沒想到好好一個閨女被教歪了不說,還用歪了的那一套來隨意汙蔑人,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你家不會的事兒,不代表別人家也不會”,時曦都無語了,“白舒月,你是多大的人了,怎麽就認不清這個世界並不是你以為的那個樣子呢”。


    時曦真想跟她說,醒醒吧孩子,睜開眼看一看這個世界吧。


    “你在罵我?”,白舒月眯了眼睛。


    時曦,“我不是一直在罵你嗎?”。


    白舒月,“……”。


    蘇蘇皺著眉頭,白舒月不會真的腦子不好使吧,看著挺聰明一個人怎麽那麽笨啊。


    “你別給我扯沒用的,你就說她是不是你的私生女!”。


    白舒月指著蘇蘇,一副不問出答案不罷休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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