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裏


    覆宴看著電腦和文件,時不時抬頭看一樣蜷縮在被窩裏的顧鹿。


    顧鹿的燒退了


    但是顧鹿有突然半夜醒來的毛病,醫生說要找到根源才能解決,但是顧鹿十分抗拒傭人,之後就不了了之。


    沒過一會,顧鹿就睜開眼睛,尋找覆宴的影子,看見他又坐在書桌前麵,她掀開被子,迷蒙地盯著覆宴看。


    少年神情專注地看著手裏的文件,坐手拿著黑色文件,右手抓著一支顧鹿十分眼熟的鋼筆在指尖旋轉,顧鹿突然很想看清楚那支鋼筆的模樣,她翻身下床。


    直勾勾地盯著那隻漆黑的鋼筆,直直像覆宴走去。


    覆宴聽到動靜抬頭看著顧鹿看著他,向他走過來,他詫異地順著她的目光掃到手裏的鋼筆,動作一頓。


    “醒了,怎麽不叫我過來?”覆宴看著女孩,放下手裏的鋼筆,走過去牽著她手,語氣溫柔,放在自己腿上又坐下。


    顧鹿抓起那隻鋼筆,旋轉筆身,筆杆尾端刻著一隻小鹿圖案還有一個幼稚的宴字,這是她送給覆宴的生日禮物,三年了,筆尖的磨損痕跡有些明顯。


    她突然仰頭看覆宴,發現覆宴一直看著她,眼神溫柔繾綣“你……”


    顧鹿鼻頭一酸,她低下頭,她一直以為他不喜歡,因為她從來沒有見他用過這支筆。


    “我很早就知道原來蠢鹿這麽早就喜歡我了。”覆宴伸手揉揉她發頂,他第一次用筆的時候,因為是沒有墨水的,打開後發現是有墨水的,之後發現盒子裏有瓶墨水,那瓶墨水是專人調配的,名為喜歡,墨水壓著一張小卡片,上麵寫著覆宴,生日快樂。


    我喜歡你,筆中皆是你


    當時他卻不明白他對她的感情,繼而疏遠開顧鹿,希望這樣子能讓顧鹿打消這份念頭。


    但是每次還是習慣性拿出這支筆,他給顧鹿每次寫的生日賀卡,都是用這支筆這支墨水。


    其實他很早身體已經替他承認他對顧鹿的感情了吧


    顧鹿把筆放在桌子上,把臉埋他懷裏,一副我沒有的樣子“才沒有!”


    覆宴見這隻鹿害羞了,也揚唇低笑“沒有就沒有。”


    顧鹿聽著他的笑聲小臉越發燙了,熱度燒的她有點昏昏沉沉,她在覆宴懷裏嘟囔“我要睡覺了。”


    覆宴無奈地看著懷裏女孩,昏昏欲睡的模樣,隻能把她抱起來走回床邊,替她拉好被子,又在旁邊睡下。


    兩人的好眠在陽曆江呼呼炸炸的聲音中結束,顧鹿聽到那個昨天晚上說和覆宴一條褲子的人聲音,警惕地爬起來,伸手就拽住覆宴的衣服。


    覆宴被吵起來了,看見顧鹿一下拽著他的衣服,一副緊張不得了的樣子,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我和他真的沒有關係。”


    顧鹿那雙桃花眼瞅了他一眼,理直氣壯地說“但是他想。”


    覆宴見她又鑽牛角尖,無奈地把她抱下來,“乖,先去換衣服。”


    又喚了雲蘭進來,雲蘭看著緊張的顧鹿盯著她,她楞了一下,就過來牽她去衣帽間。


    “雲姐姐,那個男孩子真的和阿宴穿一條褲子嗎?”顧鹿又聽到陽曆江在樓下喚覆宴快下去,她歪頭問雲蘭。


    雲蘭楞住,又想起來顧鹿說的誰,“陽少爺確實借過少爺的褲子,就是穿不下而已。小鹿,其實他的意思就是兩個人感情很好而已。”


    顧鹿站著不動任由雲蘭溫柔地打扮,她眨眼睛,又問“有多好?”


    雲蘭怎麽敢揣測主人的心思,她有些犯難,但是顧鹿那雙眼睛盯著她,她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這……”


    覆宴在外麵敲門打斷了雲蘭的話,雲蘭鬆了口氣,給顧鹿係好裙擺的蝴蝶結,“小鹿你還是問少爺吧。”


    顧鹿眸子一暗,她又仰頭看雲蘭,“我要穿鬥篷。”


    雲蘭搖搖頭,忍住動作拒絕“少爺說不能穿。”


    顧鹿隻能拽住雲蘭的袖子撒嬌,“鬥篷,那個男孩子也在下麵……”


    雲蘭最終還是扛不住誘惑,拿了鬥篷給顧鹿穿上,然後悲憤地對顧鹿說,“小鹿你先出去和少爺下樓吧。”


    顧鹿心滿意足地點點頭,推開門去牽覆宴的手。


    覆宴低頭看著她的龜殼,無奈地歎息,又感覺她似乎抓他手的爪子緊了緊,反手握住,牽著她下樓。


    陽曆江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旁邊還有三個少年,見他下來了,直勾勾地看過來,準確的是看顧鹿。


    一下子被三個生人直勾勾地盯著,顧鹿咬緊粉唇縮覆宴身後,覆宴斜了一眼過來,四個人紛紛挪開視線。


    “宴哥,介紹一下唄。”陽曆江看著事多不嫌大,忍不住想看清楚他後麵的女孩子長啥樣。


    覆宴看看後麵那個快鑽進龜殼的顧鹿,牽著她走過去,“顧鹿。”


    眾人看清楚了女孩的臉,女孩一身紅色哥特風裙子,裙擺層層疊疊紅色和黑色交錯,精致的黑色蝴蝶結點綴在裙擺,還帶著鑲著黑色兔毛鬥篷,棕色長發垂著旁邊,狹長的桃花眼直勾勾地打量著他們。


    陽曆江還在用眼神和搞事小分隊們交流,旁邊的明治宇就起身禮貌地說“你好,小鹿。我叫明治宇,你可以叫我宇哥哥。”


    顧鹿看著對方友好的樣子,點點頭並不說話,另外幾個皺了皺妹,這位妹妹似乎有點內向啊。


    “越封絕,叫我絕哥就行。”少年甩甩手,繼續打著遊戲。


    “小可愛別聽他的,我是白沽嚴,你可以叫我鴿子嚴。”白沽嚴語氣溫柔,眼神探究地看著顧鹿。


    顧鹿拽緊了覆宴的衣角,“顧…顧鹿…”結巴完就往覆宴懷裏鑽,覆宴也是目光柔和他安撫她。


    “嘖,小嫂子真是黏人嗷,能不能體諒一下單身狗的感受。”陽曆江在旁邊散發迷人的酸味。


    白沽嚴警告地看他一眼,眼神傳遞“你是不知道你宴哥什麽人嗎,你逗顧鹿,等下你看他扒了你不?”


    又開口“小鹿,我們給你帶了禮物。”


    顧鹿的腦袋動了動,才微微側過身,“謝謝…”


    白沽嚴把禮物放在桌子上,陽曆江也十分識趣地放在旁邊,明治宇也輕輕放在桌上,越封絕嘖了一聲,把禮物丟向覆宴,覆宴抬手接住,懷裏的顧鹿緊張地顫了顫。


    他低頭看著她緊張的小模樣,“看看?”


    顧鹿對拆禮物興趣不大,但是覆宴說了,她也點點頭,結果覆宴手裏的粉色盒子。


    白皙的手解開盒子的蕾絲蝴蝶結,裏麵是一隻很精致的發夾,雪花旁邊還連著個麋鹿,雪花的晶體還是用鑽石鑲的,在燈光下熠熠生輝。


    顧鹿眼前一亮,看上去十分喜歡,她看向越封絕軟趴趴地道謝“謝謝絕哥。”


    旁邊的明治宇噗了一聲,轉頭看向越封絕,對方的手裏的遊戲小人都死了,他僵在原地,轉頭對上覆宴幽暗的眸光,暗道一聲不好。


    顧鹿依次拆開另外幾個,明治宇送的是一支十分精致的白玉簪,陽曆江送的兩張vip卡,白沽嚴送的是一盒甜點。


    顧鹿禮貌地和他們說了一聲謝謝,就有些困頓了,覆宴看著她的狀態似乎有些累了,就牽著她去吃早餐。


    白沽嚴疑惑地看著他們的背影,“我怎麽感覺小鹿有點容易累?”


    明治宇搖搖頭“可能是沒睡好吧。”


    陽曆江搖搖頭,曖昧地笑了笑“說不定是宴哥不做人來呢。”


    “她應該是有病。”越封絕聽著他們的猜測,淡定地補了句。


    明治宇不讚同地看著他“我覺得她挺好的,阿絕不喜歡小鹿嗎?”


    越封絕還是打遊戲,給了明治宇一個白癡眼神“她的膚色比你們宴哥還白幾個度發現沒有,超過正常人的狀態了懂?你們沒看到她口袋的藥瓶嗎?”


    陽曆江收起笑臉,“據說這是顧明的女兒,”


    白沽嚴皺了皺眉,“聽說那個女孩子身體很不好,所以顧明不怎麽讓她出門。”


    越封絕關掉遊戲,把手機拿回口袋,起身像顧鹿走去“她姓顧。”


    眾人對視一眼,也跟著去了。


    覆宴伸手給顧鹿擦了擦臉上沾著油,眸光溫柔,看見他們過來又掃了一眼過來,又淡又冷。


    “準備開學了,你準備送她去哪上學?”越封絕動作標準地切開三明治,抬眼看了一眼覆宴。


    “附中。”覆宴淡淡的聲音傳來。


    “附中好啊,我們都在,除了你不經常在,我們可以罩著小嫂子。”陽曆江呼呼炸炸地說道。


    顧鹿聽到這聲小嫂子,把腦袋埋地低低的,覆宴伸手別了比別她的劉海,小姑娘的耳垂泛著紅。


    “不吃飯就去那邊坐著。”眼看顧鹿就要粘著桌子了,覆宴睨了一眼陽曆江,不鹹不淡地開口。


    陽曆江默默把後麵的話吞回去,老老實實坐下開始吃早餐。


    好一會顧鹿才把腦袋抬起來。


    陽曆江隻能暗中拿出手機操作,“你們真的不覺得宴哥不做人嗎?”


    咕咕咕:害,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小鹿真的好可愛!蘿莉賽高!


    宇:我同意


    您配什麽:你們不怕死了?


    怕死三人組:……


    陽曆江抬頭就看到覆宴似笑非笑的眼神,他僵硬地收起手機,加速了手裏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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