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女從房間裏來到客廳，許修文已經換回他自己的衣服。
“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
徐倩脫口而出，“這麽突然？”
趙雅彤也挽留他：“吃個早飯再走吧。”
許修文搖頭，“我還有事，下次吧。”
徐倩和趙雅彤見許修文去意已決，不再挽留。
兩女一起送他出門。
許修文上車後，對著兩女揮了揮手，接著立刻駛離了此處。
中午，許修文參加了許成偉安排的飯局。
飯局上為他介紹了琅琊市某些部門的領導。
下午。
許修文和許成偉及眾多領導一起參觀考察空調廠。
距離上次來考察，已經過去很久了。
因為一直找不到人接手，廠子已經完全停工，整個廠內除了保安，看不到一個工人的身影。
其實也沒什麽好考察的。
空調廠的情況，許修文早就調查清楚了。
依照他的想法，他其實不太願意接受。
因為即便是他也沒有十全的把握能夠讓空調廠像酒廠那樣起死回生，煥發新生。
許修文手裏的酒廠和傳媒公司，目前發展迅猛。
他完全沒有必要來接這塊燙手的山芋。
可他架不住許成偉的請求。
作為琅琊市的副sz，許成偉不忍心也不能看著空調廠就這樣倒下，看著許多人失去工作，加入下崗潮。
可是空調廠就是燙手山芋，根本沒有人願意接受。
他能夠想到的人還真就隻有許修文。
加上他之前還有過讓光明酒廠起死回生的例子在前。
許成偉對他抱有很高的期待。
為了讓許修文願意接手空調廠，以許成偉為首的負責團體，對他大開綠燈，給予一係列優待政策。
甚至就連空調廠的售價也一減再減。
許修文最後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其實，換成絕大多數商人，應該都不會同意接手空調廠。
可重生後接連的成功讓他信心爆棚，再加上他也是琅琊人，對空調廠頗有感情，才決定試一試。
當然，他也不傻。
讓他接手可以，他要在許成偉能力範圍之內，竭盡所能的爭取好處。
晚上又是一場飯局。
飯局結束後，許修文拒絕了許成偉去他家休息的邀請，獨自駕車往金陵駛去。
回到江寧花苑，許修文進門直奔臥室，連衣服也懶得脫了，往床上一趴。
不知過去多久。
許修文隱約感覺到床邊坐著人，對方正看著他。
他努力睜開眼，可看不清楚對方長相。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卻還是看不清。
但是從身形，隱約感覺像是程璐。
女孩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麵頰，關心道：“傻豬，你怎麽喝了這麽多酒？多傷胃啊……”
女孩的溫柔的語氣讓許修文格外感動。
他也確定了女孩就是程璐。
不等他說話，女孩便道：“我去給你倒杯水，你等我……”
感覺到女孩將要離開，許修文大聲挽留：“別離開我！”
女孩詫異道：“什麽別離開你？”
許修文當場愣住。
雖然看不清臉，但是這次是蕭幼然的聲音。
“你是幼然？”許修文不確定的問。
“除了我還有誰會這麽晚了來照顧你？”蕭幼然笑著道。
許修文：“……”
程璐呢？
她去哪了？
怎麽一轉眼就變成蕭幼然了。
不是說蕭幼然不好，而是他太久沒見程璐，真的有點想她了。
“謝謝你，幼然……”許修文放緩聲音道。
許修文說完後，對方安靜了下來。
“你怎麽了？”許修文問道。
“你剛才叫我什麽？“
“幼然啊。“
“你好好看看我的臉，我到底是誰！”女孩的聲音幹淨清爽，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分明是宋思雨的聲音。
許修文的大腦一片混沌。
他沒有精力去思考宋思雨為什麽突然從北經來到他身邊。
他下意識道：“思雨，你聽我解釋，我剛才以為是幼然……”
“思雨是誰？”
許修文一怔。
因為女孩說話的聲音又變了。
這次是安詩詩的聲音。
到底怎麽回事?
他麵前的女孩究竟是誰？
許修文緊張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女孩安靜了幾秒，說道：“你醉了，好好休息吧。”
女孩想要離開。
許修文連忙抬起手臂，抓住女孩的手腕，口中嚷道：“不許走！”
“許修文，你弄疼我了。”
這次又變成了白月兒的聲音。
許修文直接愣在那了。
片刻後。
許修文忽然自言自語道：“我明白了，現在都是幻想……如果能夠再見到程璐就好了……”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他的聲音。
他麵前的女孩再次變成了程璐。
程璐冷冷的道：“見到了，然後呢？”
是程璐的聲音！
許修文頓時興奮起來。
他抓著程璐的手腕，盡管看不清楚她的臉龐，卻還是表述著思念之情。
“璐璐，我好想你。”
程璐安靜了幾秒，才開口道：“我也想你。”
“真的麽？”
“嗯。”
“我太高興了。”
“我也是……”
就在他還打算繼續訴說思念之情時。
他突然聽到了門外有腳步聲。
下一秒。
他又聽到了安水水的聲音。
“姐姐，姐夫醒了麽？”
“醒了……”
許修文還聽到了安詩詩的聲音。
他的大腦有點宕機。
他想不通安詩詩和安水水怎麽會在他家。
安水水走進臥室，看懂臥室裏太過昏暗，忍不住道：“姐，這麽暗，你怎麽不開燈啊？”
她說著伸手去開燈。
安詩詩道：“開燈怕影響他睡覺。”
雖然還沒弄清楚情況，但是聽到安詩詩的話，許修文心裏不免感動。
下一秒，燈亮起。
許修文也終於看清楚了麵前人的樣子。
哪有什麽程璐，有的隻有安詩詩罷了。
想到她之前就經常模仿其他人的聲音，許修文如何還不明白真相。
安水水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快步走到床邊，關心道：“姐夫，你好些了麽？”
許修文道：“我沒事。”
“那就好。姐姐剛才讓我下樓去買醒酒藥，我買回來了，你要吃藥麽？”
許修文搖頭：“不用吃藥。”
“哦。”
許修文看了一眼安水水，又看向安詩詩，問道：“詩詩，你怎麽突然來了？你什麽時候來的？”
安詩詩沒有回答他，而是對一旁的安水水吩咐道：“你喂你姐夫喝點水，我出去一下。”
“好的，姐姐。”
安詩詩起身走出了房間。
安水水則坐在了她剛才坐過的位置，轉身端起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杯子。
女孩脆聲道：“姐夫，喝水……”
見女孩將杯子遞到嘴邊，許修文便低頭喝了一口。
喝了一口水後，許修文問道：“水水，你們怎麽會來？還有你們什麽時候來的？”
安水水回答道：“姐夫你不回短信，姐姐放心不下，才過來看看，我們來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了。”
“短信？”
“嗯嗯。”安水水點頭：“姐夫，你這兩天怎麽不回短信啊？”
許修文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手機上看到的短信。
其中既有安詩詩的短信，也有安水水的短信。
他昨天沒有時間回，今天則是忘了回。
安詩詩看他一直不回短信，擔心他出了什麽事過來看看，看起來十分合理。
許修文解釋道：“今天太忙了，忘了回了。”
安水水恩了一身，然後不再說話。
許修文看到女孩的俏臉，忽然伸手牽住了女孩的手。
安水水微微一驚，不過冷靜下來後，並沒有將手掙脫開。
許修文用大拇指背輕輕撫摸著女孩嬌嫩白皙的手背，問道：“水水，我沒回你短信，你會不會怪我？”
安水水立刻搖頭。
“那你姐姐會不會怪我？”
安水水小心的看了許修文一眼，留意著他的表情，說道：“我不知道，應該不會吧。”
許修文道：“水水，你去幫我問問好不好？”
“啊？”安水水沒想到許修文會提這種要求。
她有些猶豫。
“水水，幫幫我好不好？”許修文用深情的眼神看著女孩。
安水水承受不住他的眼神，連忙答應下來，“我幫你，姐夫！”
“謝謝你，水水。”
“不客氣。”
安水水起身往外麵走。
安詩詩從衛生間出來時，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安水水。
她疑惑地問：“你站在這幹嘛？”
安水水笑了一下，說道：“姐姐，我在等你呢。”
“等我？”安詩詩眯了下眼睛，打量著妹妹。
“說吧，有什麽事？”
安水水道：“沒事！”
頓了一下。
安水水又問道：“姐姐，姐夫沒有回你短信，你會不會生他的氣？”
安詩詩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安水水。
給後者都看的心虛了。
安詩詩收回目光，問道：“是他讓你來問的？”
安水水起初想否認，可迎著姐姐的眼神，實在騙不了她，隻好點頭承認。
安詩詩問：“我升起了。”
“啊？”安水水一愣。
安詩詩道：“但是生氣的原因不是因為他沒回我短信，而是有別的原因。”
安水水一聽更懵了，“什麽原因？”
安詩詩便將剛才許修文將她認成蕭幼然的事說了出來。
她沒有提程璐，白月兒，宋思雨，也沒有提自己變聲的事。
安水水聽完姐姐的話，也開始替後者打抱不平。
她此時才平白，許修文為什麽不敢自己來問，而是要讓她幫問。
安詩詩道：“水水，你回去跟他說，我沒生氣。”
安水水不明白姐姐的用意。
安詩詩並不解釋，隻是讓她這麽做。
安水水回到臥室裏。
許修文立刻看過來。
“你姐生氣了麽？”
安水水搖頭道：“我姐沒生氣。”
“真的？”
安水水嗯了一聲。
“那就好。”許修文鬆了口氣。
安水水一聽，忍不住了。
“姐夫，你太過分了！”
“啊？”許修文一臉懵圈。
安水水道：“姐姐不放心你，過來看你，你怎麽可以把姐姐認成別人？”
許修文道：“是你姐跟你說的？”
“是的。”
“你不是說她沒生氣麽？”
安水水頓時心虛了一秒。
看著小姨子臉上的不滿，許修文解釋道：“我剛醒，房間又暗，所以沒看清楚……”
許修文猜測安詩詩應該沒有將她模仿其他人聲音的事說出來。
所以他也沒說。
安水水聽了解釋，已經原諒他了。
“那也不能認錯人啊……”
“下次不會了。”
“嗯嗯。”
哄好了妹妹容易，還要哄姐姐。
正好這時安詩詩回來了。
她進入臥室裏，對許修文道：“你既然沒事，我們也放心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許修文連忙道：“詩詩，這麽晚了，你們就別走了，晚上就在這睡吧。”
安詩詩沒說話，似乎在考慮。
許修文接著道：“剛才是我的錯，詩詩你別介意。”
安詩詩瞥了他一眼，還是沒說話。
許修文道：“詩詩，這兩天太忙，所以沒有回你消息，我保證下次一定回你消息。”
聽到他這麽說，安詩詩才總算露出笑容。
安詩詩看到杯子放在床頭，仍舊是滿的。
她走過來坐在床上，然後端起杯子，準備喂他喝水。
“喝點水吧。”
“還是詩詩你對我好。”
安水水聽到他的話，忍不住撇了撇嘴。
剛才明明是她先喂的水。
好沒良心的姐夫！
許修文喝了兩口水。
安詩詩忽然四處嗅著什麽。
“詩詩，你在聞什麽呢？”
安詩詩沒說話，仍然在嗅著。
突然，她湊到許修文胸前，認真聞著。
安詩詩皺眉道：“你身上的味道快臭了……你先洗澡再睡吧。”
夏天天熱，許修文又喝了兩頓酒，身上不止有汗味，還有酒臭味。
許修文也知道味道難聞，因此同意了安詩詩的提議。
許修文下床準備洗澡。
安詩詩不放心他一個人洗澡，主動提出要幫他洗澡。
許修文自然不會拒絕。
許修文先進入浴室。
過了一會兒。
浴室門打開，安詩詩走了進來。
她已經脫掉了原先的衣服，換上了一件薄薄的睡裙。
她走到許修文身邊，接著打開淋浴，開始幫他洗澡。
她站在許修文麵前，許修文坐在浴室裏的小凳子上。
許修文一抬頭就能看到安詩詩的胸口。
熱水落在許修文身上濺起的水花，很快將安詩詩的睡裙弄濕了。
睡裙本來就薄，濕了後緊緊貼在身上，幾乎等同於沒穿。
“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
徐倩脫口而出，“這麽突然？”
趙雅彤也挽留他：“吃個早飯再走吧。”
許修文搖頭，“我還有事，下次吧。”
徐倩和趙雅彤見許修文去意已決，不再挽留。
兩女一起送他出門。
許修文上車後，對著兩女揮了揮手，接著立刻駛離了此處。
中午，許修文參加了許成偉安排的飯局。
飯局上為他介紹了琅琊市某些部門的領導。
下午。
許修文和許成偉及眾多領導一起參觀考察空調廠。
距離上次來考察，已經過去很久了。
因為一直找不到人接手，廠子已經完全停工，整個廠內除了保安，看不到一個工人的身影。
其實也沒什麽好考察的。
空調廠的情況，許修文早就調查清楚了。
依照他的想法，他其實不太願意接受。
因為即便是他也沒有十全的把握能夠讓空調廠像酒廠那樣起死回生，煥發新生。
許修文手裏的酒廠和傳媒公司，目前發展迅猛。
他完全沒有必要來接這塊燙手的山芋。
可他架不住許成偉的請求。
作為琅琊市的副sz，許成偉不忍心也不能看著空調廠就這樣倒下，看著許多人失去工作，加入下崗潮。
可是空調廠就是燙手山芋，根本沒有人願意接受。
他能夠想到的人還真就隻有許修文。
加上他之前還有過讓光明酒廠起死回生的例子在前。
許成偉對他抱有很高的期待。
為了讓許修文願意接手空調廠，以許成偉為首的負責團體，對他大開綠燈，給予一係列優待政策。
甚至就連空調廠的售價也一減再減。
許修文最後勉為其難的同意了。
其實，換成絕大多數商人，應該都不會同意接手空調廠。
可重生後接連的成功讓他信心爆棚，再加上他也是琅琊人，對空調廠頗有感情，才決定試一試。
當然，他也不傻。
讓他接手可以，他要在許成偉能力範圍之內，竭盡所能的爭取好處。
晚上又是一場飯局。
飯局結束後，許修文拒絕了許成偉去他家休息的邀請，獨自駕車往金陵駛去。
回到江寧花苑，許修文進門直奔臥室，連衣服也懶得脫了，往床上一趴。
不知過去多久。
許修文隱約感覺到床邊坐著人，對方正看著他。
他努力睜開眼，可看不清楚對方長相。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卻還是看不清。
但是從身形，隱約感覺像是程璐。
女孩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麵頰，關心道：“傻豬，你怎麽喝了這麽多酒？多傷胃啊……”
女孩的溫柔的語氣讓許修文格外感動。
他也確定了女孩就是程璐。
不等他說話，女孩便道：“我去給你倒杯水，你等我……”
感覺到女孩將要離開，許修文大聲挽留：“別離開我！”
女孩詫異道：“什麽別離開你？”
許修文當場愣住。
雖然看不清臉，但是這次是蕭幼然的聲音。
“你是幼然？”許修文不確定的問。
“除了我還有誰會這麽晚了來照顧你？”蕭幼然笑著道。
許修文：“……”
程璐呢？
她去哪了？
怎麽一轉眼就變成蕭幼然了。
不是說蕭幼然不好，而是他太久沒見程璐，真的有點想她了。
“謝謝你，幼然……”許修文放緩聲音道。
許修文說完後，對方安靜了下來。
“你怎麽了？”許修文問道。
“你剛才叫我什麽？“
“幼然啊。“
“你好好看看我的臉，我到底是誰！”女孩的聲音幹淨清爽，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分明是宋思雨的聲音。
許修文的大腦一片混沌。
他沒有精力去思考宋思雨為什麽突然從北經來到他身邊。
他下意識道：“思雨，你聽我解釋，我剛才以為是幼然……”
“思雨是誰？”
許修文一怔。
因為女孩說話的聲音又變了。
這次是安詩詩的聲音。
到底怎麽回事?
他麵前的女孩究竟是誰？
許修文緊張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女孩安靜了幾秒，說道：“你醉了，好好休息吧。”
女孩想要離開。
許修文連忙抬起手臂，抓住女孩的手腕，口中嚷道：“不許走！”
“許修文，你弄疼我了。”
這次又變成了白月兒的聲音。
許修文直接愣在那了。
片刻後。
許修文忽然自言自語道：“我明白了，現在都是幻想……如果能夠再見到程璐就好了……”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他的聲音。
他麵前的女孩再次變成了程璐。
程璐冷冷的道：“見到了，然後呢？”
是程璐的聲音！
許修文頓時興奮起來。
他抓著程璐的手腕，盡管看不清楚她的臉龐，卻還是表述著思念之情。
“璐璐，我好想你。”
程璐安靜了幾秒，才開口道：“我也想你。”
“真的麽？”
“嗯。”
“我太高興了。”
“我也是……”
就在他還打算繼續訴說思念之情時。
他突然聽到了門外有腳步聲。
下一秒。
他又聽到了安水水的聲音。
“姐姐，姐夫醒了麽？”
“醒了……”
許修文還聽到了安詩詩的聲音。
他的大腦有點宕機。
他想不通安詩詩和安水水怎麽會在他家。
安水水走進臥室，看懂臥室裏太過昏暗，忍不住道：“姐，這麽暗，你怎麽不開燈啊？”
她說著伸手去開燈。
安詩詩道：“開燈怕影響他睡覺。”
雖然還沒弄清楚情況，但是聽到安詩詩的話，許修文心裏不免感動。
下一秒，燈亮起。
許修文也終於看清楚了麵前人的樣子。
哪有什麽程璐，有的隻有安詩詩罷了。
想到她之前就經常模仿其他人的聲音，許修文如何還不明白真相。
安水水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快步走到床邊，關心道：“姐夫，你好些了麽？”
許修文道：“我沒事。”
“那就好。姐姐剛才讓我下樓去買醒酒藥，我買回來了，你要吃藥麽？”
許修文搖頭：“不用吃藥。”
“哦。”
許修文看了一眼安水水，又看向安詩詩，問道：“詩詩，你怎麽突然來了？你什麽時候來的？”
安詩詩沒有回答他，而是對一旁的安水水吩咐道：“你喂你姐夫喝點水，我出去一下。”
“好的，姐姐。”
安詩詩起身走出了房間。
安水水則坐在了她剛才坐過的位置，轉身端起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杯子。
女孩脆聲道：“姐夫，喝水……”
見女孩將杯子遞到嘴邊，許修文便低頭喝了一口。
喝了一口水後，許修文問道：“水水，你們怎麽會來？還有你們什麽時候來的？”
安水水回答道：“姐夫你不回短信，姐姐放心不下，才過來看看，我們來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了。”
“短信？”
“嗯嗯。”安水水點頭：“姐夫，你這兩天怎麽不回短信啊？”
許修文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手機上看到的短信。
其中既有安詩詩的短信，也有安水水的短信。
他昨天沒有時間回，今天則是忘了回。
安詩詩看他一直不回短信，擔心他出了什麽事過來看看，看起來十分合理。
許修文解釋道：“今天太忙了，忘了回了。”
安水水恩了一身，然後不再說話。
許修文看到女孩的俏臉，忽然伸手牽住了女孩的手。
安水水微微一驚，不過冷靜下來後，並沒有將手掙脫開。
許修文用大拇指背輕輕撫摸著女孩嬌嫩白皙的手背，問道：“水水，我沒回你短信，你會不會怪我？”
安水水立刻搖頭。
“那你姐姐會不會怪我？”
安水水小心的看了許修文一眼，留意著他的表情，說道：“我不知道，應該不會吧。”
許修文道：“水水，你去幫我問問好不好？”
“啊？”安水水沒想到許修文會提這種要求。
她有些猶豫。
“水水，幫幫我好不好？”許修文用深情的眼神看著女孩。
安水水承受不住他的眼神，連忙答應下來，“我幫你，姐夫！”
“謝謝你，水水。”
“不客氣。”
安水水起身往外麵走。
安詩詩從衛生間出來時，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安水水。
她疑惑地問：“你站在這幹嘛？”
安水水笑了一下，說道：“姐姐，我在等你呢。”
“等我？”安詩詩眯了下眼睛，打量著妹妹。
“說吧，有什麽事？”
安水水道：“沒事！”
頓了一下。
安水水又問道：“姐姐，姐夫沒有回你短信，你會不會生他的氣？”
安詩詩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安水水。
給後者都看的心虛了。
安詩詩收回目光，問道：“是他讓你來問的？”
安水水起初想否認，可迎著姐姐的眼神，實在騙不了她，隻好點頭承認。
安詩詩問：“我升起了。”
“啊？”安水水一愣。
安詩詩道：“但是生氣的原因不是因為他沒回我短信，而是有別的原因。”
安水水一聽更懵了，“什麽原因？”
安詩詩便將剛才許修文將她認成蕭幼然的事說了出來。
她沒有提程璐，白月兒，宋思雨，也沒有提自己變聲的事。
安水水聽完姐姐的話，也開始替後者打抱不平。
她此時才平白，許修文為什麽不敢自己來問，而是要讓她幫問。
安詩詩道：“水水，你回去跟他說，我沒生氣。”
安水水不明白姐姐的用意。
安詩詩並不解釋，隻是讓她這麽做。
安水水回到臥室裏。
許修文立刻看過來。
“你姐生氣了麽？”
安水水搖頭道：“我姐沒生氣。”
“真的？”
安水水嗯了一聲。
“那就好。”許修文鬆了口氣。
安水水一聽，忍不住了。
“姐夫，你太過分了！”
“啊？”許修文一臉懵圈。
安水水道：“姐姐不放心你，過來看你，你怎麽可以把姐姐認成別人？”
許修文道：“是你姐跟你說的？”
“是的。”
“你不是說她沒生氣麽？”
安水水頓時心虛了一秒。
看著小姨子臉上的不滿，許修文解釋道：“我剛醒，房間又暗，所以沒看清楚……”
許修文猜測安詩詩應該沒有將她模仿其他人聲音的事說出來。
所以他也沒說。
安水水聽了解釋，已經原諒他了。
“那也不能認錯人啊……”
“下次不會了。”
“嗯嗯。”
哄好了妹妹容易，還要哄姐姐。
正好這時安詩詩回來了。
她進入臥室裏，對許修文道：“你既然沒事，我們也放心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許修文連忙道：“詩詩，這麽晚了，你們就別走了，晚上就在這睡吧。”
安詩詩沒說話，似乎在考慮。
許修文接著道：“剛才是我的錯，詩詩你別介意。”
安詩詩瞥了他一眼，還是沒說話。
許修文道：“詩詩，這兩天太忙，所以沒有回你消息，我保證下次一定回你消息。”
聽到他這麽說，安詩詩才總算露出笑容。
安詩詩看到杯子放在床頭，仍舊是滿的。
她走過來坐在床上，然後端起杯子，準備喂他喝水。
“喝點水吧。”
“還是詩詩你對我好。”
安水水聽到他的話，忍不住撇了撇嘴。
剛才明明是她先喂的水。
好沒良心的姐夫！
許修文喝了兩口水。
安詩詩忽然四處嗅著什麽。
“詩詩，你在聞什麽呢？”
安詩詩沒說話，仍然在嗅著。
突然，她湊到許修文胸前，認真聞著。
安詩詩皺眉道：“你身上的味道快臭了……你先洗澡再睡吧。”
夏天天熱，許修文又喝了兩頓酒，身上不止有汗味，還有酒臭味。
許修文也知道味道難聞，因此同意了安詩詩的提議。
許修文下床準備洗澡。
安詩詩不放心他一個人洗澡，主動提出要幫他洗澡。
許修文自然不會拒絕。
許修文先進入浴室。
過了一會兒。
浴室門打開，安詩詩走了進來。
她已經脫掉了原先的衣服，換上了一件薄薄的睡裙。
她走到許修文身邊，接著打開淋浴，開始幫他洗澡。
她站在許修文麵前，許修文坐在浴室裏的小凳子上。
許修文一抬頭就能看到安詩詩的胸口。
熱水落在許修文身上濺起的水花，很快將安詩詩的睡裙弄濕了。
睡裙本來就薄，濕了後緊緊貼在身上，幾乎等同於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