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兒看穿了許修文的心思。


    她沒有給他轉移話題的機會,直截了當的問道:“你究竟想不想見我表姐?”


    許修文留意著白月兒的神情,猶豫道:“月兒,你知道我的,我……”


    白月兒不想聽他說場麵話,打斷道:“那算了,當我沒說。”


    “別……”


    聽到白月兒的話,許修文下意識出聲。


    白月兒皺眉盯著他。


    許修文感受到了緊迫,隻好對其坦白。


    “去見一麵也不是不可以。”


    白月兒頓時白了他一眼。


    說的這麽勉強,其實還是沒有放下程璐,想去見她一麵的嘛。


    白月兒雖然不常在學校,但如果論和許修文待在一起的時間,她並不比其他人要少。


    因為大一上學期拍戲的時候,他們幾乎是朝夕相對,每天一起來,一起去。


    所以,她其實很了解許修文。


    許修文看似深情,其實頗為花心,但看似花心,有時候又很長情。


    而且程璐這位表姐,哪怕如今已經是大明星的白月兒,在麵對對方時,仍難免會自卑和羨慕。


    對方的顏值身段氣質,無一不佳。


    如果換做她是許修文,她也忘不了程璐。


    言歸正傳。


    白月兒道;“那你明天跟我一起去。“


    許修文問:“去哪?”


    白月兒道:“當然是杭市啊?不然去哪?”


    “明天就去?”


    “如果不盡快去,等我假期結束,就沒人幫你見她了。”


    其實在白月兒說出來時,許修文就已經心動了。


    可他不想在白月兒麵前表現的太積極。


    男朋友對其他女人念念不忘,甚至因為即將見麵而興奮不已。


    沒有女孩會感到高興。


    許修文演戲的功夫向來不錯。


    他假裝猶豫道:“那也不用這麽著急去啊,你假期還有幾天,可以最後幾天再去。”


    白月兒立刻便看出來許修文心口不一。


    她沒有點破,而是順著他的話說:“好,那就之後再去。”


    她隻說之後再去,也不說具體哪天。


    許修文頓時覺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現在改口。


    白月兒還不立刻明白他剛才言不由衷。


    許修文硬著頭皮道:“好。”


    白月兒見狀,撲哧一笑。


    “逗你玩的,明天就去?”


    “哎?”


    “明天就去!”


    “好。”


    白月兒笑著問道:“瞧你的表情……見不到我表姐,就這麽失望啊?”


    許修文表情尷尬。


    白月兒又笑了一聲,道:“好了,不打趣你了。”


    許修文心裏感動。


    他注視著白月兒的眼睛道:“月兒,今天我好好陪陪你,其他人誰也不見。”


    他為了表明決心,幹脆將兩個手機都給關機了。


    “可是今天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不多了也全陪你。”


    白月兒聞言,笑得眉毛都縮在一起。


    她笑了一會兒,主動停下來,道:“那我們得抓緊時間了。”


    “什麽?”


    白月兒道:“我早就想去一個地方了,你現在陪我去。”


    “你想去哪?”


    “我想去爬山。”


    “紫金山?”


    白月兒搖頭:“琅琊山!”


    許修文聞言睜大眼睛,眼中既有驚訝,還有不解。


    “你為什麽想去爬山,還是爬我們家那邊的山。”


    白月兒不答反問:“你陪不陪我去吧?”


    “現在?”


    “嗯。”白月兒點頭,表情和語氣格外認真。


    許修文盯著白月兒看了一會兒,道:“那就去吧。”


    “嘻嘻!”


    白月兒笑靨如花。


    半小時後。


    許修文在回琅琊的路上。


    琅琊山是琅琊最有名的景點,語文課本裏的歐陽修寫的《醉翁亭記》裏的醉翁亭,就在琅琊山裏。


    天下名山那麽多,許修文實在不理解白月兒為什麽想去爬琅琊山。


    許修文剛才問了一遍,白月兒沒有回答。


    開車時,許修文又問了一遍。


    白月兒笑著道:“你別多想了,我就是想爬爬山,沒別的原因。”


    這個理由並不能說服許修文。


    不過他看出來女孩並不想說,所以也不再問下去。


    一個小時後。


    許修文開進琅琊市區。


    琅琊市是依靠著山而建造,進了市區距離山腳下就不遠了。


    許修文放緩車速,轉頭問道:“一天沒吃了,你應該也餓了吧?要不要先去吃頓飯?”


    白月兒搖頭:“不了,還是爬完山再吃吧。”


    許修文見她這樣說,也就同意了。


    許修文將車子開到山腳下的停車場裏。


    接著兩人下車。


    走到大門前,許修文指著門口牌匾上的字對白月兒介紹:“這個字是蘇軾寫的。”


    白月兒抬頭看了一眼,立刻發出驚訝的聲音。


    “怎麽是琅耶山?”


    她轉頭看向許修文。


    許修文給她解釋著其中原因。


    從正門進山後,立刻感覺到山裏的涼爽。


    許修文拉著白月兒的手。


    沒走兩步,白月兒便開始瘋狂出汗。


    天氣本來就熱,即便山裏比外麵涼快些,還是熱。


    而且白月兒因為擔心被人認出來,出門就帶著帽子,眼鏡和口罩的三件套。


    這更加快了她出汗的速度。


    許修文看到她難受的樣子,勸說道:“你把帽子,眼鏡和口罩都去了吧。”


    白月兒立刻搖頭:“不可以,萬一被認出來怎麽辦?”


    許修文道:“你看周圍這些人,像是能認出來你麽?”


    聽他這麽說,白月兒不禁將目光投向山路上的其他人。


    有小孩,有大爺大媽,就年輕人最少。


    她瞬間明白了許修文的意思。


    白月兒猶豫了一陣,道:“我還是戴口罩吧。”


    她將帽子和眼睛都摘下來。


    “東西給我吧。”


    “謝謝。”


    又走了幾分鍾,白月兒用手叉著腰,說道:“好累啊。”


    白月兒的體力一直不錯,不過那是剛上大學的時候。


    自從她出名後,每天都要跑各種行程,忙的連睡覺時間都沒有,體力也就漸漸不行了。


    看著白月兒氣喘籲籲,雙手叉腰的樣子,許修文站住道:“我背你吧。”


    白月兒搖頭,“不用。”


    “那就休息一會兒。”


    白月兒道:“我看那邊人好像挺多的,到那再休息吧。”


    白月兒指的是醉翁亭外麵的河邊。


    那邊有一些家長陪著小孩子在溪水裏撈蝦。


    “好。”


    等到兩人走到那邊後,許修文道:“你等我一下,我去買兩瓶水。”


    “好。”


    白月兒坐在石磚上,看著前方不遠處戲水的孩童。


    許修文買完水回到白月兒身邊,細心的幫她擰開蓋子。


    “謝謝。”


    白月兒接過水,然後拉下口罩,喝了起來。


    許修文見狀,主動替她取下了口罩。


    白月兒立刻看過來。


    許修文道:“沒事,不會被人認出來的。”


    他話音落下,附近的幾個小孩家長就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可能是想知道這麽熱的天,怎麽還帶著口罩。


    白月兒取下口罩後,素顏示人。


    可唇紅齒白的俏臉還是足夠驚豔。


    有幾個男家長都被她驚豔到了。


    白月兒非常緊張,擔心被人認出來。


    然而,這些人隻是覺得她長得好看,並沒有認出她。


    白月兒頓時鬆了口氣。


    許修文和白月兒坐在石磚上休息。


    許修文給她講著以前春遊爬山的經曆。


    白月兒聽的十分著迷。


    許修文也講的格外認真。


    以至於他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張熟悉的臉孔。


    女孩是許修文的同學,同樣也是蕭幼然的同學。


    她甚至和蕭幼然的關係還不錯。


    女孩最開始認出許修文時,想上前跟他打招呼,突然注意到他身旁還有其他人在。


    女孩仔細看了一眼,發現竟然不是蕭幼然。


    許修文身旁的女孩看他的眼神,崇拜,仰慕,喜愛……


    這明顯不是普通關係該有的眼神。


    女孩頓時放棄上前打招呼的想法。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掏出手機開始聯係蕭幼然。


    蕭幼然此時正在家裏沙發上悠哉遊哉看電視。


    突然收到短信。


    她不急不慢的伸手去拿手機。


    當她拿到手機,看清楚手機裏的內容後。


    蕭幼然頓時皺起了眉頭。


    短信內容:“幼然,你和許修文分手了麽?”


    同學發短信,她起初還以為是約她出去完呢。


    沒想到竟然是發短信問她和小許分沒分手。


    如果是電話,蕭幼然的性格可能直接懟回去。


    別的她都可以大度,但唯獨在這種事上格外敏感在意。


    誰叫她真跟許修文分過一次手呢。


    蕭幼然低頭打字:“沒有,怎麽了?”


    她其實在等對方給她一個解釋,不然她真要生氣了。


    就算是關係不錯的同學,這種玩笑也開不得。


    女孩立刻回了一條短信過來:“幼然,我看到許修文和別的女孩一起爬山,她們看起來很親密……”


    看到短信後,蕭幼然當場愣住。


    爬山?


    爬哪座山?


    蕭幼然心裏有太多疑問,她等不及了,直接將電話打過去。


    另一邊。


    山裏。


    手機突然響了也嚇了女孩一跳。


    她擔心被許修文發現,連忙拿著手機走到一旁去接電話。


    正在和白月兒聊天的許修文,聽到鈴聲,轉頭看了一眼,剛好看到女孩的背影。


    他沒有認出女孩來,自然也不知道電話是蕭幼然打來的,也就沒在意,轉頭繼續陪白月兒說話。


    女孩走到一遍,接通電話。


    “喂,幼然,是我。”


    “你說你看到了小許是怎麽回事?你在哪爬山?是不是看錯了?”


    女孩道:“不可能,我看的非常清楚,絕對是許修文。我現在在醉翁亭外麵。”


    蕭幼然心裏咯噔一下。


    她強忍著立刻掛掉電話,然後給許修文打電話的衝動,接著問:“他身邊的女孩是誰,你認識麽?”


    女孩道:“有點眼熟,但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是誰了。”


    “你真的確定是小許,不是看錯了?”


    女孩語氣堅定道:“我發誓是許修文,我們認識這麽久了,我怎麽可能認錯他。”


    蕭幼然道:“他們現在在哪?”


    “醉翁亭外麵的溪水邊上。”


    “我知道了,我現在過去。”


    掛掉電話,女孩漸漸回過味來了。


    蕭幼然好像並不知道許修文來爬山了。


    他們又沒分手。


    許修文該不會劈腿了吧?


    一想到這,女孩感覺自己發現了天大的秘密。


    她如果把這件事發到企鵝群裏,許修文的名聲就毀了。


    她想了想,最後還是放棄了。


    另一邊。


    掛掉電話後,蕭幼然迅速換了身夏季衣服就打算出門。


    出門後,她拿起手機準備給小許打電話,問他在哪?


    可忽然反應過來。


    以小許的警覺性,如果她突然打電話去問,小許肯定能猜到。


    她最後還是放棄了。


    蕭幼然壓製住怒火往琅琊山裏趕去。


    路上,她猶豫要不要叫上個人陪她一起。


    有想過叫上江若魚,也想過叫上曉曉,最後還是放棄了。


    家醜不可外揚。


    從女同學告訴她,許修文和其他女孩在一起爬山時。


    她心裏其實已經給許修文判了罪。


    背著她回琅琊,然後和其他女孩爬山。


    這完全像是小許能做出來的事。


    她隻是想知道這個新冒出來的女孩是誰。


    許修文和白月兒聊了很久的天,感覺她休息好了,才問道:“休息好了麽?”


    白月兒點頭。


    許修文道:“那我們接著爬吧。”


    “好~”


    白月兒此刻也漸漸不擔心被人認出來了。


    她大膽的挽住了許修文的手臂,像一對正常情侶一樣,靠在一起往山上走。


    他們剛走開不到二十分鍾。


    蕭幼然就趕到了這裏。


    她沒有找到人,於是往山上走。


    來到爬山點,即將開始爬台階。


    琅琊山不高,一共有兩條路可以上山,一條全是石階的普通上山路,還有一條則通往琅琊寺,也可以上山。


    琅琊寺這條路比較短,也比較緩,比較好上。


    考慮到白月兒體力不行,許修文沒有走傳統的上山台階,而是走這條‘捷徑’。


    這條捷徑同樣也是下山路。


    十分鍾後。


    蕭幼然便出現在了這個爬山點。


    她的體力不算差,但肯定也不算特別好。


    而支撐她健步如飛的原因自然是心裏那股委屈和失望情緒。


    她非要看看迷惑小許的女孩是誰!


    因為正常上山都是走左側的石階,從琅琊寺下山。


    蕭幼然擔心追趕不上他們,所以直接選擇走琅琊寺上山。


    這樣等到他們下山,絕對可以碰麵。


    因為這小小的意外,雙方沒有碰麵。


    許修文和白月兒爬完山,從山上下來,一直走到山門口,也沒有碰到蕭幼然。


    而蕭幼然在找遍了山上,一直沒有碰到許修文。


    她此刻開始懷疑那個女同學是不是騙了她。


    她終於還是按住不住心情,給許修文打了電話。


    “小許~”


    隻要電話打通,蕭幼然開口就會將委屈之情全部訴說出去。


    然而許修文根本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因為她打不通。


    許修文的手機關機了。


    蕭幼然就像一個被拋棄的小獸,委屈,難過……


    她還又累又疲。


    感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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