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隻有李書記一個人。


    她低著頭批改著麵前的文件。


    聽到腳步聲靠近,她抬頭看了一眼。


    看到許修文後。


    她頓時露出了笑容。


    李書記的笑容親切隨和。


    一點學校領導的架子都沒有。


    許修文也笑著打了聲招呼:「李書記,我來了。」


    李書記沒有廢話,直接開門見山道:「你知道我找你來,是因為什麽事嗎?」


    許修文搖頭。


    但其實他心如明鏡。


    李書記道:「迎新晚會有一個節目出了一點問題,得重新換一個節目。你有辦法頂上嗎?」


    許修文眉頭一皺,一臉為難之色道:「怎麽這個時候才說啊,迎新晚會就幾天了,時間是不是太短了。」


    「我知道時間短,要是時間長,我也不需要找你了。你就說你能不能頂上吧。你要是不行,我就再找其他人。」


    許修文不敢再裝模作樣。


    萬一李書記真的找別人。


    他哭都沒有眼淚。


    許修文趕忙道:「能頂上,李書記交代的事,就是不吃飯不睡覺,我也要頂上。」


    許修文的馬屁拍的一點都不高超。


    但李書記還是笑了。


    「倒也不用這樣,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我相信你的能力,一個小小的迎新晚會難不倒你。」


    許修文嘿嘿笑了一聲。


    李書記見狀便道,「好了,這件事我就交給你了。你先去一趟文藝部,聽她們安排。」


    李書記雷厲風行,這就下了逐客令了。


    許修文道:「好的,李書記。」


    從李書記辦公室離開。


    許修文忍不住笑了。


    程路受傷這件事,正是他讓蔣茵告訴李書記。


    程路腳扭傷了。


    短時間好不了。


    就算勉強好了。


    她是上台跳舞。


    稍不注意都可能傷上加傷。


    所以短期內,程路肯定上不了台。


    她的節目隻能取消,重新換一個節目。


    距離晚會開始,加上今天在內還有五天。


    但是後麵幾天需要排練。


    所以真正準備的時間,隻有不到兩天。


    想要在這麽短的時間,重新確定一個節目,並且還得保證節目質量。


    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許修文很聰明。


    他知道,如果他直接去找程路,毛遂自薦。


    以程路的性格,很有可能拒絕。


    所以他想到了走李書記這條路。


    李書記一旦知道情況。


    李書記很有可能想到他。


    這樣一來,李書記發話。


    程路就是想拒絕,都無法拒絕了。


    情況也按照許修文預期的一樣。


    李書記知道程路受傷後,果然想到了他,把他叫了過來。


    從李書記辦公室離開後,許修文心情不錯。


    他哼著歌朝著文藝部辦公室走去。


    來到文藝部辦公室。


    幾位副部長都已經在裏麵坐著了。


    許修文敲了敲門。


    其中一個副部長認出了許修文,笑著道:「許修文,你快進來吧。」


    許修文走進辦公室裏。


    他的目光從幾個女生臉上掃過,笑著道:「你們好,我是許修文。」


    女生


    們異口同聲道:「你好。」


    剛才說話的副部長道:「我們都認識你。你去年的表演,我們當時都在台下看到了。」


    許修文澹澹一笑,「李書記讓我代替程路參加晚會,這件事你們知道了吧?」


    「知道了。」女生們紛紛點頭道。


    「你打算報什麽節目?」


    許修文道:「這麽短的時間也隻能唱歌了。」


    聽到唱歌二字。


    女生們紛紛眼前一亮。


    去年許修文唱的歌,可是給她們留下了深刻印象。


    本來以為再也看不到了。


    沒想到竟然又能看到了。


    這一時候。


    有幾個女生甚至覺得程路扭傷腳,似乎是件好事。


    雖然這麽想,有點過分。


    但女生們相較於程路的舞蹈,更想看到許修文這個大帥哥唱歌。


    「唱歌好呀。」


    女生們紛紛讚同。


    隨後許修文跟他們商量起了節目細節。


    有個女生問,「許修文,你今年還唱自己寫的歌嗎?」


    許修文看向女生,眨了一下眼睛。


    弄得女生臉頰緋紅,心跳加速。


    然後才笑著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不唱一首新歌都說不過去了。」


    女生們聞言非常興奮。


    紛紛詢問著歌曲的名字。


    「師傅~」


    突然一道熟悉的女聲從身後響起。


    許修文轉頭向後看去。


    他看到了安詩詩,以及她身邊拄著拐杖的程路。


    程路神色冰冷,渾身散發著一股拒人千裏之外的氣息。


    許修文向安詩詩拋去一個眼神。


    仿佛在問,程路怎麽來了?你怎麽沒跟我說?


    安詩詩隱晦的眨了眨眼睛,仿佛在說,你自求多福吧。


    女生們此刻也看到了程路。


    「部長來了?」


    「部長你受傷了怎麽還來了呀。」


    「部長,你的腳還好嗎?」


    女生們走到程路身邊,七嘴八舌的關心起來。


    程路收回視線,看了一眼文藝部的這些女生們,平靜的問:「你們剛才在聊什麽?」


    其中一個女生說道:「許修文說他要唱一首新歌,我們正在問他新歌的名字呢。」


    程路安靜的聽完,沒有說話。


    許修文已經有幾天沒見到程路了。


    雖然被程路看見,他剛才和文藝部的幾個女生有說有笑,這有一些尷尬。


    但再見到程路,總歸是高興的。


    許修文緩緩走過來,輕輕喊道:「程路,你來了。」


    程路看向他,但沒說話。


    許修文又道:「李書記讓我來代替你上台,這件事李書記跟你說了吧?」


    這次程路才點了點頭。


    許修文拍著胸脯道:「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準備節目,保證不讓你失望。」


    程路聽後,才輕輕「嗯」了一聲。


    短短的幾秒內。


    程路從不說話,到點頭,再到出聲。


    這些變化,足以令許修文感到興奮了。


    程路看向女生們道:「你們沒事的話就先回去吧。」


    女生們聽後,十分詫異。


    但沒有一個人違背程路的話。


    於是結伴走了。


    等人都走後。


    辦公室裏隻剩下許修文、程路和安詩詩三個人。


    程路看著許修文。


    許修文心神一緊,隱約猜到了程路要說什麽。


    果不其然。


    下一秒。


    程路問道:「李書記怎麽會知道我腳扭傷了?是不是你去打小報告了?」


    許修文一驚。


    程路還真是聰明。


    竟然這麽快就想到他身上了。


    看著程路冷澹的表情,許修文當然不敢承認。


    他裝出一副困惑的表情問:「路路,你在說什麽?我也是剛知道你腳受傷了,而且我怎麽會去和李書記打你的小報告呢。我就是打自己的小報告,也不會打你的小報告啊。」


    許修文裝的很像,連語氣都透著委屈。


    程路看到他的表情,以及聽到他的語氣。


    不由產生了懷疑。


    難道真的是她猜錯了。


    不是許修文告訴李書記的。


    可是她腳扭傷這件事,知道的人就隻有那麽幾個。


    不是許修文,難道是她的室友?


    想到這,程路下意識看向了身旁的安詩詩。


    安詩詩見程路看向自己,趕忙解釋道:「路路,你別看我啊,我連李書記是誰都不認識。」


    程路本來就沒有懷疑安詩詩,隻是下意識看向她。


    聽了安詩詩的解釋後,她更是立刻信了。


    她很了解安詩詩。


    安詩詩很宅,除了上課就是待在宿舍,既不參加社團,也不加入學生會。


    她真的可能不認識李書記。


    程路在心裏也很快否掉了宋思雨。


    雖然她跟宋思雨關係一般。


    但宋思雨不像是會打小報告的人。


    難道是蕭幼然?


    程路無法確定。


    但一想到如果是蕭幼然。


    她有些生氣。


    程路心道:許修文我都讓給你了,蕭幼然你還打我小報告,是不是太過分了?


    程路想了一下,最後輕聲道:「算了,反正也這樣了。「


    程路說完,便要離開辦公室。


    她拄著拐杖。


    這拐杖也不知道是她從哪裏弄來的。


    是一根木製拐杖。


    看著就重。


    感覺撐起來很費力氣。


    看到這一幕,許修文眼前一亮。


    他迅速繞到程路麵前,攔住她道:「路路,你拄拐杖多麻煩啊,你要去哪,我背你吧。」


    程路冷冷的道:「我有名字,請叫我程路。」


    許修文愣住了。


    程路並不理會他,拄著拐杖,繞開他走出了辦公室。


    回過神來。


    許修文看著程路的背影,歎了口氣。


    本來以為程路肯和他說話,還覺得有轉機呢。


    結果程路連「路路」都不讓他叫。


    看來革命尚且漫長,同誌還需努力啊。


    安詩詩朝許修文投來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然後喊道:「路路,你等我一下,你走太快了。」


    說完便追了上去。


    許修文看到兩人走出辦公室,放棄了追上去的想法。


    想要通過言語來挽回程路的心。


    看來是沒可能了。


    那就隻有采取行動了。


    程路一直想舉辦一個比上一屆還要成功的迎新晚會。


    她為此付出了大量的時間和心血。


    現在她受傷了,上不了台。


    許修文代


    替她上台。


    隻要他表現的足夠亮眼。


    程路總會有一絲感動吧。


    感動積少成多。


    未必就不能挽回程路。


    許修文把這次的登台看的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


    其中最重要的選歌。


    許修文暫時還沒有確定。


    因為他腦子裏有太多的好歌曲可以抄了。


    這時,突然有一首歌的歌名去劃過了許修文的腦海。


    「夜空中最亮的星。」


    這首歌是一首搖滾歌曲,旋律輕快有力,歌詞簡單明了。


    但是卻有一種動人心扉的能量。


    許修文越想越覺得這首歌很適合在交大的迎新晚會上演唱。


    但問題是,這首歌是搖滾樂,需要一個樂隊配合。


    這時,許修文又想到了杭飛。


    許修文立刻掏出手機,給杭飛打去電話。


    「喂,飛哥,你認不認識玩樂隊的?」


    半個小時後。


    許修文和杭飛在金陵藝術學院門口碰麵。


    杭飛來到這裏時。


    許修文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杭飛露麵後,好奇的問:「修文,你找樂隊幹什麽?」


    許修文將自己找樂隊的目的說了出來。


    因為是杭飛。


    許修文也沒什麽好隱瞞的,順便說了他和程路分手的事。


    杭飛聽後,笑容逐漸收了起來。


    他歎了口氣道:「我早就告訴你,腳踏兩條船,遲早要出事。現在知道後悔了吧。」


    「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杭飛投來一個白眼。


    但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杭飛認真想了一下,說道:「我倒的確認識一些學弟,他們剛好組了一個樂隊,就是不知道現在在不在學校。我可以現在幫你問一下。」


    「飛哥你幫我問一下吧。你告訴他們,不會讓他們白出力,有出場費。」


    杭飛擺擺手,「都是我的學弟,隻要他們有時間,我說句話他們就來了。用不著什麽出場費。」、


    許修文堅持道:「話不是這樣說的,飛哥,他們是你學弟,但我不能用你的人情辦自己的事。我也不能讓他們白出力,該給的費用還是要給的。我也不差這些錢。」


    杭飛想了想也是。


    許修文的確不差錢,他也就不再堅持了。


    杭飛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很快,他放下手機,看向許修文道:「真是巧了,我這些學弟剛好都在學校,我們現在過去,還是明天再過去。」


    時間緊急,容不得耽誤。


    許修文道:「還是現在吧,飛哥。」


    「好吧,那你跟我來。」


    隨後杭飛帶著許修文進入了藝術學院。


    然後來到了藝術學院東南方向的一棟小房子前。


    跟著杭飛走進去。


    許修文看到房子裏的情況。


    非常的擁擠雜亂。


    幾乎難以下腳。


    杭飛領著他走到了一夥人麵前。


    不用杭飛介紹。


    許修文就知道這些人是搞樂隊的了。


    因為一個個造型比較新穎和大膽。


    發型也比較前衛。


    許修文還在這間屋子裏看到了各種樂器。


    架子鼓、貝斯、吉他等等。


    杭飛剛才已經在電話裏說明了來意。


    所以這些人也知道許修文來的


    目的。


    許修文沒有因為這些人的造型而小瞧他們。


    許修文笑著上前和眾人認識。


    輪番握手後。


    許修文直接道:「飛哥應該跟你們說過了,我再說一遍,過幾天我要參加交大迎新晚會,上去演唱一首歌,我需要一個樂隊伴奏。隻要你們能滿足我的要求,出場費你們隨便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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