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許修文叫住了短發男。


    短發男看過來。


    許修文問道:「是喬xx讓你們來店裏鬧事的?」


    短發男可能心懷怨氣,也不隱瞞了,直接大方承認了。


    「是又怎樣。」


    溫檸見情況似乎有變化,轉頭問道:「怎麽了?」


    許修文道:「讓他們來的人,我認識,是我店裏員工的老公。」


    溫檸皺眉問道:「怎麽回事?」


    許修文道:「一言難盡。」


    溫檸聽後,對短發男道:「那人呢?」


    短發男道:「他剛才在外麵等我們,應該還沒走遠。」


    「把他叫過來,跟我們回去一起接受調查!」溫檸命令道。


    短發男立刻轉頭對同行的一個男人道:「你去找到他,把他帶過來。」


    男人立刻照做。


    後廚的廚師們,此刻也放下手中的活計,趕過來了。


    何大廚走到許修文身邊道:「許總,誰來這鬧事,看我不劈了他。」


    許修文哭笑不得。


    他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已經解決了。你們先回後廚吧,客人還等著你們上菜呢。」


    「那有什麽事你喊我,隨叫隨到。」何大廚也看到了警察,覺得應該沒事了,於是又帶著一幫廚師學徒回後廚了。


    不到兩分鍾。


    男人又回來了。


    與其一起來的人還有喬父。


    喬父是被推搡著帶回店裏。


    從其表情不難看出,他應當不是自願的。


    溫檸直接走上前,問道:「是你組織這群人來鬧事?」


    喬父當即否認。


    溫檸沉聲道:「你現在不承認沒關係,跟我回局裏,慢慢了解。」


    一旁的短發男突然問道:「美女警察,他都給你們抓來了,我們就不用去了吧。」


    「廢什麽話,你以為你跑得了嗎?」


    短發男聞言,大為失望。


    他還以為將喬父找過來,女警察能夠高抬貴手,放他們一馬呢。


    早知道這家店的老板跟警察關係這麽熟,他就不來蹚這趟渾水了。


    當時,喬父找到他時,並沒有告訴他這家飯店的老板認識人。


    他當時也以為若文樓跟普通的飯店一樣,老板沒有什麽關係。


    短發男現在非常後悔。


    想到此處,他不由記恨上了喬父。


    短發男轉頭瞪了一眼喬父,喊道:「喬xx,你敢坑老子,你給老子等著……」


    喬父聞言,身子一顫,臉上有幾分懼怕,眼底卻又陰暗了幾分。


    「說什麽呢?老實點!」一旁的男警察立刻嗬斥了一聲。


    溫檸道:「先把這些人帶回局裏,不要妨礙別人做生意了。」


    「好。」男警察應道。


    就在這時,喬父突然抬頭看向溫檸,問道:「你為什麽不把他們也帶回局裏調查,為什麽就抓我們!你這是徇私枉法。」


    喬父突然的質問,讓溫檸有些猝不及防。


    她正欲解釋。


    喬父突然又對著圍觀的眾人大聲喊道:「這裏的老板和我老婆,也就是她通\/女幹,之前還上門打過我,現在警察來了隻抓我,不抓這對狗男女,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們普通人就要被這樣欺負嗎?」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


    眾人皆朝著沐芝蘭和許修文看去。


    看到沐芝蘭是一個風韻猶存,我見猶憐的大美女時。


    眾人皆信了幾分


    。


    不過還是能看出來許修文跟沐芝蘭有年紀差距的。


    溫檸也朝許修文投來了疑惑的目光。


    沐芝蘭雙腿一軟,險些倒下去。


    好在旁邊的女店員及時攙扶住了她。


    沐芝蘭隻覺得天昏地暗。


    雖然她自己清楚,她跟許修文隻是幹姐弟關係。


    但是別人會信嗎?


    店裏的女孩們會怎麽想?


    一想到以後要麵對別人懷疑和鄙夷的目光。


    沐芝蘭便感覺人生一片灰暗。


    此時,感受到眾人的目光,許修文表麵倒還淡定,但心裏已然有了幾分怒氣。


    他高聲道:「是非黑白、皆在人心,沒有發生的事情,任憑你如何造謠汙蔑,也毫無意義。」


    許修文並沒有像昨天晚上一般仔細解釋,而是說了這樣一番話。


    他的形象和氣質太過優秀。


    加上此刻淡定的模樣,以及平靜但有力的語氣。


    圍觀的眾人,不自覺的想要相信他。


    甚至連短發男一群人,看著許修文陽光帥氣的形象,也不由懷疑喬父是不是在造謠。


    這樣有錢有關係的老板,什麽樣年輕女孩找不到,需要跟你老婆通\/女幹?


    溫檸眼中的疑色漸消。


    因為事情比較複雜,她想了想,說道:「你們倆也跟我們一起回局裏吧,配合調查。」


    「好。」許修文當即點頭答應了。


    沐芝蘭已經六神無主,不知身在何處,整個人都暈暈的。


    許修文道:「不過可以等一會兒麽,我跟店裏人交代一下。」


    溫檸道:「我們先回去,你等下再過來也沒事。」


    「那謝謝了。」


    隨後溫檸便將喬父等一眾人帶走了。


    許修文轉頭看了一眼沐芝蘭。


    對方此刻失魂落魄的模樣,不免令人心疼。


    他對一旁的女店員道:「將沐姐扶到3樓去。」


    女店員遲疑了一下,旋即點頭答應下來。


    接下來許修文對圍觀眾人鞠了個躬,高聲道:「今晚發生的事責任全在我們若文樓,影響大夥用餐了,我對此深感抱歉。凡是正在用餐的客人,今晚這頓飯我請了,付過錢還沒離開的客人,將錢退回。「


    許修文此言一出,圍觀眾人皆是一愣,旋即紛紛表示感謝。


    還有人高聲說著‘老板大方"之類的言詞。


    店裏的女員工們也都愣住了。


    開店幾天來,許修文露麵次數不多,但今天他給所有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女孩們的眼神充滿了欽佩等情緒。


    有幾個女孩更是蠢蠢欲動。


    言歸正傳。


    將店裏事情交代好後,許修文來到樓上。


    許修文進入經理辦公室後,看到沐芝蘭和女孩。


    他對著女孩點了點頭道:「沒你什麽事了,你先下去工作吧。」


    「好的,老板。」


    女孩走了,不過走之前,偷偷看了許修文好幾眼。


    等女孩離開後。


    許修文走到沐芝蘭身邊,安慰道:「沐姐,不要因為那種人難過了,不值當。」


    沐芝蘭回過神來,看向許修文的眼睛。


    她的眼睛紅紅的。


    「修文,為什麽我的命這麽慘,我明明沒做對不起他的事,他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許修文什麽也不說,隻是又上前一步。


    沐芝蘭猶豫了一秒,旋


    即輕輕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過了一分鍾,也可能是五分鍾。


    沐芝蘭重新站直身子。


    她用雙手抹了抹眼角,強顏歡笑道:「我沒事了。不是還要去警察局嗎,我們快去吧。」


    許修文點了點頭,旋即轉身走出房間。


    隨後,許修文開車載著沐芝蘭來到警察局。


    之後便是正常的調查詢問。


    尋釁滋事,有輕有重。情節嚴重的可能拘役或者管製,情節輕的,可能隻會口頭教育。


    像短發男這些人的行為,便屬於輕者。


    最多就關個幾天教育教育,想讓他們進去比較困難。


    詢問完後,溫檸悄悄將許修文拉至一旁問道:「你想怎麽解決?」


    「你該怎麽做就怎麽做。」


    溫檸道:「那個喬xx,可以直接釋放,也可以拘留幾天……」


    溫檸雖然沒有說的很清楚,但意思已經表達到了。


    拘留還是釋放,看他心情。


    許修文沒說話。


    溫檸接著道:「你要不要問問沐芝蘭,他們畢竟是夫妻。」


    「算了。」許修文最終還是決定不追究了。


    並不是他多麽大度,已經原諒喬父。


    而是考慮了沐芝蘭的感受。


    溫檸點頭:「那我知道了。」


    最後,短發男一行人被拘留並罰款,而喬父則直接釋放了。


    短發男一群人直接傻眼了。


    喬父讓他們來鬧事。


    結果喬父沒事了。


    他們反倒要被拘留罰款。


    事情處理完後。


    許修文找到溫檸道:「今天麻煩你了,改天請你吃飯。」


    溫檸瞥了他一眼道:「真的假的,上次說請我吃飯,到現在還沒請呢。」


    「當然是真的,這段時間太忙了,過段時間不忙了就請。」


    「我帶人去可以吧?」


    許修文想到溫檸的那群好姐妹。


    他笑著點頭道:「當然可以。」


    溫檸忽然問道:「你跟沐芝蘭,真的不是那種關係?」


    許修文哭笑不得。


    「我在你眼裏是那種人嗎?」


    溫檸道:「倒是不像,不過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你到底是哪種人。」


    「我之前可是幫你在何江麵前說了不少好話,你現在還懷疑我,我好難過。」


    誰想溫檸臉色一變。


    她瞪了許修文一眼道:「以後不許在我麵前提他。」


    說罷便轉身走了。


    許修文:「……」


    兩人又吵架了?


    他一向覺得何江不夠聰明。


    何江跟溫檸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深厚。


    放著這麽好的青梅不珍惜,去喜歡一個在酒吧唱歌的女孩。


    這種事也就何江做得出來。


    許修文轉念又想到了他自己。


    他跟蕭幼然也是青梅竹馬,可他又喜歡上了程璐。


    但他跟何江還是有區別的。


    何江喜歡蘇小姐,對溫檸愛答不理。


    而許修文是全都要。


    不過想到蕭幼然,許修文便有些頭疼。


    看來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


    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哄好她。


    希望杜清玲和安詩詩兩個人給力點,多幫他說說好話。


    女孩子嘛,最喜歡聽朋友、閨蜜這些身邊人的話了。


    從警察局出來後。


    許修文找到了喬父,說要跟他談談。


    喬父一看到許修文和沐芝蘭就紅了眼睛。


    不過最後他卻同意了許修文要談談的提議。


    隨後三人來到了附近的一個公園裏。


    許修文開門見山道:「沐姐已經打算跟你離婚了,你有什麽要求直接提吧。」


    沐芝蘭聞言一驚。


    她立刻轉頭看向許修文,眼中滿是驚訝和疑惑。


    不過卻沒有反對。


    她沉默著沒有說話。


    這樣的行為,近似於默許了。


    起碼在喬父看來是這樣。


    喬父氣的身子都顫抖起來。


    他看起來情緒格外激動。


    他咬著牙,狠狠的罵道:「狗男女,還敢說你們沒有通\/女幹!」


    許修文皺眉不喜。


    不過也懶得反駁了。


    隨喬父怎麽想。


    喬父激動道:「我不離,老子就是死,也要跟這個***一起死,別想甩開老子。」


    許修文道:「你不用說這種話嚇唬人,你和沐姐的婚姻早已名存實亡,就算你不同意也沒關係,還可以起訴離婚。你覺得上了法庭,這個婚離不離的了?趁我現在還沒發火,你識相點。想要多少錢就說,看在沐姐的麵子上,我可以給你。」


    聽到這裏時,沐芝蘭有心阻止。


    許修文已經夠照顧她了。


    她不能再讓許修文為了她離婚而花錢。


    可是她不想在喬父麵前反對許修文。


    她心裏暗暗想著,不管許修文給喬父多少錢,等她攢了錢就還給許修文。


    喬父就像一隻惡狼,死死的盯著許修文。


    他當然知道許修文沒有吹牛。


    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


    他就是不想離婚也得離婚。


    許修文隨意道:「你如果同意,就直接開價,要多少錢現在就說。不同意就起訴。」


    喬父道:「我跟她離婚,你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在一起了是吧。我告訴你,你別想了,我是不會跟她離婚的,除非我死!」


    見喬父冥頑不靈。


    許修文也不願意跟他多浪費口水。


    他轉頭看向沐芝蘭道:「既然如此,我們走吧。」


    沐芝蘭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喬父,旋即點了點頭。


    眼看著許修文跟沐芝蘭離開。


    喬父仍舊站在原地。


    老婆被人睡了,還要被人逼迫著離婚。


    他越想越憋屈。


    終於……


    許修文耳朵好,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靠近。


    他餘光向後撇去,看到喬父衝了過來。


    後者手上抓著一把明晃晃的折疊小刀。


    他的目標不是許修文,而是沐芝蘭。


    喬父自知不是許修文對手。


    他也不願意受此屈辱而無動於衷。


    一上頭,便想著先殺了沐芝蘭。


    總之,不能讓這個臭***跟別的男人跑了。


    「小心……」


    許修文高呼一聲,立刻伸手抱住沐芝蘭的肩膀,往懷裏一拉。


    沐芝蘭尚未明白發生了什麽事,便投入了許修文懷中。


    她聞到了許修文身上好聞的味道。


    那種味道怎麽說呢,不是香水味,卻又特別好聞。


    可還不等她弄清是什麽味道。


    便聽到許修文啊了一聲。


    接著她便看


    到許修文轉身,一腳朝著後麵踹去。


    「啊!」這次換成了喬父慘叫。


    沐芝蘭瞬間清醒。


    她焦急的問道:「修文,你沒事吧?」


    她立刻低頭檢查許修文身上有無傷勢。


    許修文齜牙咧嘴。


    他左手手臂上被劃了一條口子,鮮血直流。


    沐芝蘭瞬間慌了。


    「修文,我們去醫院……」


    眼淚瞬間從眼眶裏流出來。


    許修文是為了保護她才受的傷。


    而傷害他的人則是她的丈夫。


    許修文擺手道:「我沒事,你別哭啊。」


    沐芝蘭哭著道:「你都流血了,你還說沒事。」


    「隻是劃傷了,問題不大。你先報警。」


    許修文轉頭看向剛才被他一腳踹飛的喬父,提防對方繼續暴起傷人。


    喬父被踹翻在地。


    他的確還想暴起傷人。


    但是肚子裏如同翻江倒海。


    他一時間竟爬不起來。


    沐芝蘭立刻照做,掏出手機,開始報警。


    趁著沐芝蘭報警的時候,許修文朝著喬父走去。


    沐芝蘭見狀,連忙道:「你別過去啊,他有刀。」


    「沒事,他傷不到我。」


    許修文對著沐芝蘭笑了一下。


    但是當他轉過頭來。


    他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


    最後麵無表情。


    他是真的被喬父給惹生氣了。


    許修文真的不是一個很容易生氣的人。


    他上一次生氣,還是萬偉那次。(高中同學)


    而那次他報複了三人。


    許修文緩緩走到喬父身邊。


    喬父見狀,立刻抓緊折疊小刀,橫在身前,做出防禦姿勢。


    許修文卻直接踩在了他的手腕上。


    「啊~」喬父立刻發出了痛苦的聲音。


    折疊刀也很快從他的手裏脫落。


    喬父叫的越大聲,許修文碾壓的就越用力。


    慘叫聲回響在公園裏。


    頗為駭人。


    連沐芝蘭都忍不住投來了視線。


    不過她什麽也沒說。


    許修文居高臨下看著喬父,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年輕,所以不管你做什麽事,我都會不計較?」


    喬父疼痛難忍,哀求道:「我錯了……」


    「嗬嗬……」許修文輕笑了一聲。


    「晚了!」


    許修文俯身湊近了些,壓低聲音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跟沐姐是清白的。不過……從今晚開始,可能就不一定了。」


    喬父聽到前麵一句話,心中還有些懷疑。


    然而聽到後麵,他如何還不理解許修文的意思。


    他頓時辱罵起來。


    罵的極其難聽。


    許修文站直身體,突然抬腳從側麵往喬父腰上踢去。


    一腳……兩腳……


    「我讓你罵……」


    施暴容易上癮。


    許修文越踢越用力。


    喬父開始還罵人,後麵聲音迅速小了下去。


    這時。


    許修文的的手突然被人拉住。


    他轉頭一看。


    是沐芝蘭。


    沐芝蘭看著許修文,哀求道:「修文,不要……」


    許修文突然清醒過來一般。


    他立刻停了下來。


    因為就在警察局邊上。


    溫檸很快就過來了。


    看到喬父倒在地上,她沒有先去理會,而是先走到許修文麵前。


    「許修文,你受傷了?」溫檸的語氣頗為緊張。


    許修文抬起手臂,看了一眼傷勢,笑著道:「沒事。」


    溫檸也看到了他受的傷,也鬆了口氣。


    還好隻是劃傷手臂。


    接著她看向地上的喬父,問道:「他怎麽了?」


    許修文笑了。


    他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說道:「剛才自衛的時候力氣大了點,可能暈過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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