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軒眯著眼睛看著茂密的林子,依舊靠在那裏,對我的嘮叨隻是報之淡淡的微笑。俊美的像個顛倒眾生的妖孽。


    我不禁多看了倆眼。


    宸軒察覺到飄滿空中的電波,細眼流轉,笑著迎上我的目光,“在看什麽?”


    心莫名的狂跳了兩下,忙吞吞舌頭,用腳尖在地上劃十字,“沒看什麽,你……呃……今天穿的蠻好看的。”


    宸軒把兩隻手臂放在胸前,看著我的目光多了層研判,“隻有這些嗎?”


    我不好意思的“嗯”聲,隨即又一震,他不會是以為我在調戲引誘他吧?這麽看著我,跟審賊似的。


    我可不許人家這麽誤會我,“我說……”剛站起來的半個身子冷不丁地被人一按,屁股重重的坐回石凳上,“你幹什麽啊……痛……”


    話到一半,便被宸軒一個極冷的眼神給噎住。同時對麵林中響起“沙沙”的聲音,在我屏住呼吸下,尤為刺耳。


    我頓時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湧上心頭,來不及起身,就被又一股大力給推dao在地上,摔到的瞬間,似乎聽到有利器劃破衣服的細微之聲。


    回神後急忙抬頭,隻見身後的朱漆柱上,一把銳利的飛刀散著冷冷寒光,陷入木柱裏的刀身極深,可見使刀的人出刀極狠。


    “是刺客!”我失聲叫起來,低頭看著自己衣著,沒有痛感,衣服也沒破,可是剛剛明明聽見……


    我急忙看看身邊的人,隻見他已經衝出了亭廊,左手緊捂著右臂,盡管一臉平靜,但是左手縫之間滲出的血痕仍然怵目驚心。


    我張了張嘴,話還沒出口就聽見又人誇張的大叫,“我地天哪,公子您受傷了?”


    我瞪了瞪眼,這才瞧清楚宸軒背後竟然還有一個太監,什麽時候來的我都不知道。


    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太監正緊張的拿著一張雪白的錦帕擦著宸軒手臂上的不斷湧出來的鮮血,邊哆嗦的擦,邊止不住老淚縱橫,“這……這叫老奴如何是好啊?這舊傷還沒好利索又來了新傷,這……該死的賊人……皇宮裏都敢闖……公子要是出了什麽事情,老奴一百條命都擔當不起啊……”


    宸軒深深看我一眼,又轉過臉,淡然道,“吳公公言重了,我沒事。”推開那個太監,掙紮的往前走了幾步。


    太監焦急的看著不理會他的宸軒,扭頭,怒目瞪我一眼,“都怪你這妖精!我家公子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打你一千次冷宮都不足……”


    我嘴角一抽,“我又不是那個刺客,幹嘛用那種萬惡的口氣對我說話。”


    “你……你……你……”太監氣得要暴跳起來,一張四方稱砣臉抽搐的厲害。


    宸軒的步子踉蹌的厲害,臉色煞白。


    “你什麽你,你倒底會不會止血啊?”我也回瞪一眼,忙擼起胳膊,上前幾步,攙起宸軒,“你別逞強了,這花園裏有沒有你住的屋子啊,進屋,我幫你看看。”當園丁的應該有自己的木屋子,好在自己學過一點急救的方法。


    我的一點小小善舉,似乎雷到了宸軒的那個太監仆人,隻見吳公公臉色煞白,要命似的推開我,自己扶著宸軒,如臨大敵的樣子,鬢角汗水拉拉的滲透濃眉,“你……你想幹什麽?奸計沒得逞還不死心?”


    我驀地一愣,心裏莫名的抽搐了兩下,“你說什麽?我的奸計?我害宸軒?”


    吳公公怒火中燒,“那個人明明是你……”


    我白了白他一眼,不等他的栽髒得逞,破口道,“你這個人妖有迫害妄想症啊?我能算計宸軒嗎?他是我保安哎,我幹嘛要暗算他?你自己瞎猜測什麽,你主子都沒說話,你巴巴說什麽!我看那刺客是你吧,神出鬼沒的,說!你到底是何居心?為何我剛剛沒看到你?”


    吳公公想必沒話說了,伸出手指頭,指著我,顫抖的厲害,“你……你……我……”


    “還你你我我的,再耽擱你主子要失血而死了,我告訴你,宸軒是我的,你不過是我手下的手下,敢對你主子的主子指來指去的,你還想不想混,啊?”


    一口氣說了這麽多,那太監的臉都要綠了,憋了半天也沒出聲,估計還在消化中。


    這邊廂,某人笑得沒心沒肺的,飛揚的頭發,碎如寶石的眼睛,媚光四射。第一次這麽靠近他,心跳總是那麽容易亂了節奏,尤其是他身上那種淡淡的香味,赤裸裸的直往我臉上撲,甜膩到我骨子裏去了。我發現,這個家夥真有點邪魅,無論從氣質上還是長相上,都容易讓人心癢,但又不敢太親近。


    回頭再看看對我警惕的要命的太監,看我的眼睛裏,盡是美羊羊看見大灰狼的神色。我冷不丁的抽抽嘴角,這太監,八成真有迫害妄想症。


    進了一個小木屋,扶著宸軒坐下。


    剛坐下,後麵那肥噗噗的公公就急著上前替宸軒寬衣,動作熟練麻利,訓練有素,那個畢恭畢敬的樣子,讓我想起了我家香茹,人比人氣死人,看來回去要好好訓練下了。


    我吸了口涼氣,那一刀,確實來的凶狠之極,雖然宸軒隻是擦到了一下,但是傷口仍然深的怕人。


    我戳了戳汗淋淋一臉蒼白的吳公公,“看什麽看?趕緊去找盆幹淨的水來,盡量弄點藥過來,還有幹淨的白紗布。”


    我丟下浸透血的白錦帕,宸軒耳鬢已經滲出了些冷汗來,我心裏“咯噔”一下,“那刀上不會浸什麽毒藥了吧?”


    抬眼看宸軒,隻見他依然氣宇軒昂,麵不改色心不跳,淡然的口氣像習慣了似的,“沒有,血色是鮮紅的。”


    “哦”是是是,這點我怎麽沒想到,中毒的顏色不是這樣地。


    “要是宸……有了什麽事情,你也休想逃脫!”


    呃,我回頭,吳公公還沒有走,臉色難看之極,“你丫的還沒走啊?愣什麽愣,水、藥!還有,這件事情暫時不用聲張,刺客不知道走還是沒走,低調一點,看看情況再說。”


    也許是我說的話很嚴肅,那公公一愣,低低走到宸軒耳邊恭謹的絮叨幾句,急急下去了。


    我拎起宸軒的衣角,衣服質量很好,我撕了兩下都沒把傷口那裏的衣服撕開。歇了兩口氣,看著某人一臉漠然的微笑,無奈道,“等著我給你脫衣服嗎?”


    “好啊。”妖精宸軒眼角帶笑。


    我噎了一噎,挑挑眉毛,尊重你的道德觀念,你不要,我要是動手了,“你可別說啥男女授受不親哈?”


    宸軒微微一怔,臉上有點紅暈,不自在的咳了兩聲,“那個,那個還是我自己來吧?”


    “別介啊,看您多不方便。”我壞壞的笑笑,兩隻手發癢的抓了過去,毫不客氣的開始我的剝皮行動,“得了吧,我又不會怎樣你,等一會兒血幹了,傷口和衣服黏在一起,那時候再拿,你就等著痛死過去吧。”


    看著柔柔弱弱的一個男人,身上的肌肉卻白而勻稱,每一分線條都幾近完美,一條朱紅色的絲線繞著脖頸垂落胸前,絲線浸透是一顆透明中帶點綠意的頂級冠玉珠,在他長而輕柔的白麵紗下,若癮若現。


    感覺手背被人輕輕掐了下,“你在想什麽,怎麽不回答我的話?”


    “啊,什麽?”我忙收回神,心突突跳的厲害,低頭瞅著自己的腳尖,臉上火辣辣的。不是我給現代人丟臉,是我的確不想穿越成個魔女加色狼,再說了,我的確沒見過這麽完美的男人的胸膛,像塊明淨的玉一樣,讓人有想貼上去搓搓臉的衝動。


    “你變了不少。”宸軒熟練的用帕子拭著傷口,見我沒有回答,又溫柔道,“你在想什麽?認識這把刀嗎?”


    我看看宸軒手裏那把刀,腦袋驀地想起了小李飛刀,不過不同的是這把刀把兒上是個很奇怪的小玩意兒,一個白色的小扣子。難不成是持刀的人,全身上下都是扣子眼兒?然後把扣子別再扣眼裏,便於攜帶?


    禁不住好奇,我說:“這扣子是幹嘛的?不會是別在身上的吧?萬一那個人不小心摔倒了,不來個自穿?”


    宸軒細長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眨眨,眼角微微抽下。


    “想笑就笑,小心憋出內傷。”我沒好氣道,最討厭誰跳過我的神經,直接進入爆笑環節。


    “咳咳……呃……首先,這個指眼白玉是標誌一個幫派的等級的,不是扣子,雖然也扣到持刀人的身上,但這種刀不是一般人所能用的,呃……一般持刀者不會那麽容易摔倒……”


    我點點頭,“不過這個幫派叫什麽?為啥要殺你?”


    “哼”一個很娘的聲音,激起了我層層雞皮疙瘩,某妖打水回來了。妖說:“這個幫派叫什麽,你不是最清楚的嗎?刺客不是要殺公子,是要殺你好吧?”


    “什麽?”我渾身一顫,如若雷劈,“殺我?”不是吧?我招誰惹誰了?我自問穿越過來,一直是個本本分分的婦道人家。


    我有點發懵,討好似的看看一臉溫柔可親的宸軒,利索的幫他清理傷口,眼角無意的一瞥,宸軒的脖頸處睛還有一處細小的劃痕,像是給利器割傷的,似乎還沒有長好,遮在麵紗下,我一時沒有看清楚。於是,自然的要抬手幫他擦。


    “靈惜!”某妖尖聲叫道,手裏的銅盆也“當啷”一聲落地,聲音更是混雜著驚恐和恨意。如果現在他手裏有一把刀,和殺我的能耐,他一定毫不猶豫地從背後捅死我。


    我費解,不就是個小傷嘛,比手臂上的傷口小多了,亮那麽高的嗓子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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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食預報:明早8點,想穿越的帶好穿越必備裝備,想重生的帶好小學到高中的曆史書,順便百度一下近代經濟和曆史大事件複製下來外加一套唐詩宋詞。修仙的……那就不知道帶什麽好了。總之,百年一遇的好機會啊。機遇,隻給有準備的人,想穿越重生修仙的,準備好你們的裝備吧,太陽變黑的那一刻,就是命運改變的時刻哦……可是五百年一遇哦……某靈想起了孫悟空,哈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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