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老人祥和的躺在壁爐旁邊的靠椅上,他懷裏抱著一個小箱子,在那麵牆壁上掛滿了黑白色的照片,在他對麵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個坦克的模型。在坦克模型的另一旁,擺放著一枚勳章。房間那頭的電視正在播放著新聞節目。此時窗外正下著大雪。


    雪中的景色壯麗無比,天地之間渾然一色,隻能看見一片銀色,好像整個世界都是用銀子來裝飾而成的。一陣風吹來,隻見那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來,雪落到了屋頂上,屋頂就像戴了一頂白色的禮帽,顯得寧靜而又祥和。


    突然,咚咚的敲門聲打破了此時的安寧,也驚醒了熟睡的老人,老人睜開了惺忪的睡眼,揉了揉眼睛,抓住靠椅上的把手,緩緩的站了起來。他歎了口氣自嘲道:“唉,老了,不中用了,就坐一會的功夫就睡著了。來了,別敲了。”


    老人想要快步前去,可是年老的身體讓他隻得步履蹣跚。他走到了門口打開了大門,迎麵就聽到敲門那人說:“老爺子,我來看您了。”老人朝他笑了笑;‘小華你來啦啊,趕緊進來,外頭冷。’說著就把小華拉進了屋子。但當他看到小華手裏的東西時,立刻變了臉色,有些不快的說道;‘不是說了嗎?不要拿東西,下次你在這樣,我就不讓你來了,你回去的時候,給我把這些東西提回去,聽到沒。’


    小華見老人有點不高興,就賠笑的說;‘老爺子,今天是我們中國的冬至日,我們要吃餃子的,我一個人不好過節,就……我帶的都是吃的。’老人聽到這些,麵色緩和了一些:“你現在還是學生,有這錢應該買點學習用品,或者用到學習上,你爸媽送你到外國讀書也不容易,你可要好好學啊!不要股份來他們。”好,小華鄭重的點了點頭。


    看到小華這樣,老人點了點頭,隨即歎了口氣說道;“下次來可不能在帶東西了啊。我去準備點喝的,你先做坐。”別別別,小華連忙說道。怎麽好意思讓你來呢,你告訴我地方,我去。


    老人笑著搖了搖頭,我雖然年紀大了,但是我還沒有沒用到這種程度,說著,他就朝著廚房走去。小華隻得無奈的跟在這個倔強老爺子的後麵。二人走過老人剛剛待著的書房,小華無意間向內望去,看到了老人擺在桌子上的勳章和箱子。對老人說道;‘老爺子,您又在’


    老人回過頭去,向小華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人老了,就容易回憶,我已經很老了,可能再過幾年就要下地獄了吧,我知道自己沒有上天堂的命。’您別這麽說,小華急忙打斷了他;“您是個好人,而且您身體硬朗著呢,在活個20年不成問題,”老人苦笑一聲,沒有說話,把小華帶進了書房。


    老人打開了桌子上的那個小箱子,裏麵是一些徽章和照片,在箱底還有幾枚殘損的勳章。小華看到箱子裏的物品,不由得張大了嘴巴。老人看著小華,緩緩的說道;‘我在年輕時候啊,參加過第二次世界大戰,是一名坦克兵,不準確的說是無線電操作員。’小華點了點頭,我知道。老人接著說;‘我是ss部隊的,我們師的全稱是ss-pa


    ze


    -divisio


    “dasreich。


    小華此刻有些愣神,老人走到椅子旁邊,坐了下去,小華這才反應過來,呆呆的看著老人。老人注視著他緩緩的說道;‘我上前線的時候,還沒有你現在大,43年那會我才20,當時就是滿懷期待的上了戰場,沒想到會是這樣。’說道這裏,老人的語氣逐漸沉重;‘人類對於戰爭的渴望,遠遠超過了對於和平的向往。’小華有些迷茫的搖了搖頭,老人苦笑一聲,接著說道;“我現在都還記得我當時的想法,我在柏林的最後一晚,當時啊”


    在柏林的一間地下酒吧,6個年輕人正在酒桌上談笑風生,他們都穿著深色的膩子大衣,戴著墨綠色軍帽,上麵的雄鷹和卐字圖標格外顯眼。


    幹杯,他們放下了杯子,哈哈大笑起來。我擦了擦嘴角的啤酒,笑著對他們說:‘慶祝帝國在哈爾科夫打敗了俄國人,照這樣下去,我們很快就能徹底打垮俄國人了,然後在扭頭調轉力量打敗英國人和美國人了。’我說道激動處,不由得戰了起來。旁邊的漢克連忙把我拉下去。但他的眼中也含著狂熱的光芒。


    突然,一陣陣激烈的防空警報聲打斷了此刻的氛圍。我們紛紛放下酒杯,表情凝重的注視著前方。過了一會,防空警報的聲音才開始慢慢減弱了。坐在我身旁的艾倫有些憤恨的說;“空軍的廢物是怎麽幹什麽吃的?居然讓英國人的飛機抵達柏林上空了,他們都應該被槍斃”坐在最前麵的克希德搖了搖頭,他們應該是無意間偏離了航線,正巧撞到柏林,現在他們應該已經讓我們的防空火力消滅了。不知道哪個城市又要遭殃了,我悲傷的想著,就在這時一直沉默寡言的阿尼缺突然狠狠的說道;“那頭死肥豬就應該槍斃,反正他現在是叫耶麥是一個……


    我連忙捂住了他的嘴,輕聲說道;‘你不要命了嗎?要是我們旁邊有一個蓋世太保,你就……’可是漢斯,他張開了口卻也什麽都說不下去了,眼淚流了下來。我隻能拍拍他的肩膀,輕聲安慰著。他是科隆人,他們全家都死在英軍對魯爾區的大轟炸,就在前一天,我們的空軍元帥還信誓旦旦的保證沒有一架飛機會飛到魯爾區的上空。過了一會,他恢複常態,朝我們點了點頭,眼神猙獰的望著天花板。


    克希德搖了搖頭,輕聲說;‘明天就要上戰場了,今晚是最後的放縱,咱們就不要回憶傷心事了,’漢克將啤酒一飲而盡,說;“俄國人都是瘋子,都打成這樣了,他們居然還不投降。”說完他就酒杯放到了一旁,隨口說道;‘讓我們的戰時管製越來越嚴。現在喝酒都有了限製。


    艾倫堅定的說:‘為了帝國,這一切都是值得的。隨後他也一飲而盡。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奧索拉淡淡的說道;‘東線已經需要動用在柏林的最後人員和部隊了,前線肯定很艱難,大家要做好心理準備。沒什麽的,阿尼此時已經調整了情緒,就讓我們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讓他們知道我們的厲害。隨後他將啤酒一飲而盡。收到他的鼓舞,我們大喊著德意誌萬歲,元首萬歲。迅速清空了酒杯。緊接著就擁抱在了一起。我們被分配到了不同的部隊,我被派遣到ss-pa


    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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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sreich師開坦克,分配到了南線,這次很可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麵了,所以我們很珍惜這一切,我們很珍惜這次的離別酒。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帝國要把我們分配到不同的地區,和部隊而不是一個部隊。當時的我,出了對戰爭的渴望和對於建功立業的向往,沒有什麽想法,沒有一點自己的思維。現在看來,帝國此時已經難以支撐龐大的戰線了。


    可是,我,我們完全不知道自己將要麵臨什麽。更不知道自己將要失去什麽。我們有的隻是對於戰爭的憧憬,人類對於戰爭的憧憬遠遠大於對和平的向往,可是,隻有經曆了戰爭,才會理解和平的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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