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問題,導致藍學道臉上很尷尬:“父親,隻是在一個床上睡了一覺,什麽也沒有發生。”


    “當時你在現場了?”藍老頭瞪了兒子一眼,冷聲問道。


    “我,我怎麽可能在現場啊!”藍學道聲音很小。


    “那你在茵雲身上安裝竊聽器了?”藍老頭再次問道。


    “爸,我可是你親兒子,我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我向來主張陽謀,從不搞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再說茵雲是我的侄女,我怎麽會監視她。”藍學道的聲音略微大了些,在訴說著自己的委屈,緊接著的話有些傷感:“自從唯一的兒子沒了,我一直把茵雲當我的女兒,雖然她不姓藍,但身體中畢竟流淌著咱們藍家的血液。”


    見到兒子心情低落,藍老頭不僅沒有不高興,反而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以後怎麽辦?準備一輩子一個人啊?”


    “爸,你了解我的,我這輩子不可能愛上別的女人,若是讓我和不喜歡的人結婚,那還不如殺了我,再說我要真那麽做了,那我算什麽?傳宗接代的工具嗎?爸,我什麽事情都可以答應你,但唯獨這件事情不能,我除了向陽一個兒子之外,這輩子不可能有第二個兒子了。”藍學道正視著自己的父親,眼珠子瞪得老大,隻有在這件事情上,他才敢跟自己父親唱反調。


    “不愧是我的兒子,脾氣跟我一樣倔。”藍老頭嗬嗬笑道。


    “爸,你不生氣嗎?”藍學道疑惑的問道,在他看來,老頭一定會氣急敗壞,別說罵自己一頓了,就算動手打自己都不意外,可是從父親的臉上,藍學道一點也沒有看出來怒色。


    “我為什麽要生氣?”藍老頭反問道。


    “雖然茵雲體內流淌著藍家的血液,但畢竟不姓藍,其他的藍家人也不是您的親骨肉,眼瞅著咱們藍家後繼無人,您真的一點也不生氣嗎?”藍學道老老實實的回答。


    “誰說咱們藍家後繼無人了?”藍老頭嘴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難道我還有哥哥弟弟?”藍學道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聲音提高了八度,整個別墅中的人都能聽到。


    “你他媽瞎說什麽。”藍老頭怒了,拿起桌上的紫砂壺朝藍正道身上摔去。


    如果有非常喜愛紫砂壺的人見到這個場景,估計上吊的心都有了,那可是稀世珍寶啊!就算花再多的錢也買不到。


    “父親,那你是什麽意思?”藍學道見不遠處摔得稀碎的紫砂壺,小心翼翼的問道,他知道,這次他父親是真動怒了,要不然根本不可能把他最愛的紫砂壺都摔了。


    “本來這件事情世界上隻有兩個人知道,不過你也有知道的權利,來。”藍老頭平緩了下心情,衝自己兒子招了招手。


    藍學道非常想知道答案,速度很快的朝他父親走去,兩個人其實離得並不遠,不到三秒的時間,藍學道的耳朵就已經貼到藍老頭的嘴邊。


    “在告訴你這個問題的答案之前,我先告訴你另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聽了不要吃驚,以後也不要表現出反常的舉動。”藍老頭聲音很小,但卻非常重視。


    藍正道知道父親要告訴自己的是大事,平複了下心情,點點頭:“我準好準備了。”


    “咱們家有奸細。”藍老頭緩緩到。


    什麽?奸細,這怎麽可能!藍正道轉過腦袋,無聲的問道,若事先沒有準備,他覺得自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喊出來,因為父親說的實在是太難以置信了。


    因為有藍老頭的存在,所以藍家別墅從廚師保姆到司機,都是國家專門安排的,藍學道雖然是副省長,但藍家的安保力量比省委書記的住所還要高出一個級別,這種情況下怎麽可能有奸細的存在。


    若是換另一個人,哪怕自己妹妹藍茹說出這話,藍學道都不會相信,可從自己父親口中說出,藍學道找不到不信的理由。


    “放心,不用太在意,無論圈子多麽高端,都有其相對固定的規則,無論是誰都要按照規則辦事,要不然我怎麽能準許咱們家有奸細。”藍老頭並不在意。


    足足過了好幾分鍾,藍正道才緩過來,太可怕了,他從來沒想到自己家居然會有奸細,甚至父親還知道,自己父親病危都快死的時候,可都沒有告訴自己。


    難道父親打算死都不告訴自己嗎,還是算出來自己根本死不了。


    “接下來這個問題比上個問題重要一百倍。我說,你聽,別打斷,有什麽疑問稍後再說。”藍老頭很認真。


    “好。”藍正道點了點頭,已經做好了準備。


    “第一,雖然我們家有奸細,但並不是針對你,而且也不光咱們家有。”


    藍學道一驚,並沒有提出疑問,大腦在快速的旋轉,思考著父親話中的意思。


    “第二,我孫子,你兒子藍向陽並沒有死。”


    藍學道不可思議的看向父親,雖然語氣很急,聲音卻很小:“爸爸,你,你說什麽?”


    “我的孫子怎麽可能隨便就死掉,不過既然是我的孫子,那麽絕對不能是普通人,他沒有當官的心,對經商也沒有任何興趣,反而對武力十分崇拜,我隻能盡所有的能力把他培養成強大的修武者。”


    “我兒子還活著!還是一個修武者!爸爸,你說的是真的嗎?”藍正道手掌都在顫抖,此刻,就算在華麗的語言也無法形容出他的激動之情。


    “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向陽現在已經是鍛骨境中級,像他這個年紀達到鍛骨境中級的,無一不是天才中的天才。”藍老頭說道這裏,滿臉笑容,對自己這個孫子很是滿意。


    “爸爸,你沒騙我?”盡管是自己父親說出口的,藍學道還是不敢相信,害怕隻是一場夢。


    藍學道閉上眼睛,使勁在自己的胳膊上掐了一下,感受到疼痛之後,藍學道大喜:“真的!真的!這不是夢,這是真的。”


    “還副省長那,注意點自己的形象。”看到自己兒子高興,藍老頭也笑著說道。


    “爸,我…我太激動了,小陽居然還活著!他在哪?他現在在哪?”藍學道大聲喊道,他此刻隻有一個身份,那就是父親。


    “小陽正和他師傅在熱帶雨林修煉,三個月後會參加在南明舉行的武道巔峰爭霸賽,到那個時候,你們父子就可以相認了。”藍老頭笑的很慈祥。


    “武道巔峰?那可都是高手啊!而且一不注意就有生命危險,父親,能不能不讓小陽參加?”


    武道巔峰是華夏修武者的一次盛會,每三年舉辦一次,分為龍榜和虎榜,各十位高手,凡是年齡三十歲以下者,皆可參加虎榜,龍榜的年齡則沒有限製。


    但三十歲以內參加龍榜的極少,無一不是對自己的實力極有信心之輩,比起虎榜,龍榜的競爭要慘烈很多,每天都會有人死去,受傷的更不計其數。


    藍老頭一瞪眼,藍學道立馬不說話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楊南已經到考場三分鍾了,卻連考場的大門都沒進去。


    “難道真的是天意嗎?”楊南此刻的心情並沒有多少起伏,隻是覺得有些對不起父母,不過楊南也不擔心,若真的考不上,連運作都無法運作,那不上也罷。


    楊南之所以上大學,隻是想讓父母臉上有光,讓他們覺得培養了一個重點大學的學生而感到自豪而已,對於楊南本身來說,並沒有特殊的意義,無論上不上大學,楊南都是楊南,沒有人能改變得了。


    “看來是沒希望了。”女記者站在校門外歎了口氣,若是上級領導同意,恐怕早就通知下來了,不過還沒有接到通知,也就沒有最後的結果,沒到最後一刻,女記者並不想放棄。


    正在這時,一個人從學校中向門口跑去,邊跑邊喊道:“老張,把門打開,讓考生進去考試。”


    作為看大門的,老張做事標準隻有一條,服從上級命令,老張一看喊好的是副校長,一點也不敢耽誤,第一時間把門打開,朝著記者說道:“我也不想攔啊!但沒有領導的命令,我也不敢放,要是出事工作就沒了。”


    “我理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工作。”女記者朝老大爺笑了笑,回了一句。


    校門打開的第一時間,楊南就走進了學校,甚至用跑來說更適合一些,楊南跑得很快,女記者根本跟不上,照相攝像自然也是一樣,跑過來的副校長沒有攔截楊南,卻把女記者和她的人攔截了下來:“對不起,記者同誌,現在正在進行考試,根據規定是不可以隨便拍攝的。”


    女記者雖然很想進去采訪楊南,但她知道,那絕對是不現實的。


    “若是有什麽問題,可以來問我,隻要我知道的,我肯定會回答。”副校長露出笑容,若隻是為了通知門衛老張,根本不需要他一個副校長親自前來,隻需要打一個電話就可以了。


    “請問您是?”女記者連忙把話筒對準了副校長,無論他是誰,代表的都是學校,甚至有關部門領導的態度,這就足夠了。


    “我是滄瀾高中副校長王波。”跑了二三百米,副校長喘著粗氣,卻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


    ……


    楊南已經進了考場,監考老師也已經得到上麵通知,早就把楊南的試卷和答題卡放到桌子上。


    楊南隻是朝兩個監考老師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坐在座位上就開始動筆。


    動用透視能力,楊南直接開抄,雖然距離開考已經二十多分鍾,楊南卻一點也沒有慌亂,但‘答題’的速度卻是飛快,兩個監考老師已經看傻了,甚至他們連題目都沒有讀完,楊南已經做出了答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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