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和銀紅婆婆的出手,讓在場所有聯軍高層都嚇了一跳,在驚嚇過後,就是無邊的憤怒,“周天、銀紅婆婆,你們要做什麽?!”


    這些聯軍高層簡直要瘋,今天選這麽好的時機是要進攻和安城啊!


    結果先是木朝陽不服命令,悍然出手!然後第七赫與之勢不兩立,要弄死他!大家正準備拉架,結果周天和銀紅婆婆就嗷嗷叫地衝上去,要幫助第七赫弄死木朝陽。


    這尼瑪……


    現在是內鬥的時候嗎?


    況且你們三個人弄得死木朝陽嗎?真以為木朝陽沒有幾個幫手嗎?你沒看幾個城池的城主已經在躍躍欲試嗎?


    敲他嗎,圍攻個和安城怎麽就這麽難?


    “諸位,還等什麽?真要等他們分生死?然後他們麾下的大軍來一場血流成河?”有城主幽幽歎息。


    “唉,這叫什麽事啊。”又一名城主歎息。


    “都怪木朝陽那個混球,沒事招惹第七赫做什麽?這下好了,第七赫鐵了心要拿他立威!”


    “話不能這麽說,第七赫的反應也太過激烈,竟然張口就要木朝陽的命。他能因這點小事要木朝陽的命,那豈不是也能找尋借口,要我們的命?”


    “你要與我抬杠?”


    ……


    一群準備上去拉架的聯軍高層爆發了劇烈的爭吵,差一點沒有打起來。但好在他們還有著基本的大局觀,並沒有動手,最終都攔在第七赫和木朝陽中間,語重心長地勸說著,“兩位,冤家宜解不宜結,何必如此呢?”


    第七赫冷冷道,“我和他沒有冤仇,我隻是在行使臨時統帥的權利。既然不遵命令,那就要有被處罰的準備。”


    聽到第七赫的話,木朝陽梗著脖子道,“第七赫,你豬鼻子插大蔥,裝象!想要勞資的錢和命,你都沒有資格!”


    第七赫掃向周圍眾人,“諸位,你們也都聽到,並非是我不講道理,是他鐵了心要與我做對,不殺他我還有何顏麵統帥聯軍?”


    說完,不等眾人說話,第七赫就忽然出聲如雷,對著聯軍大部隊喝道,“眾軍聽令,朝陽城已成叛逆!立即圍殲他們,一個不留!”


    所有人都被第七赫的命令給驚的六魂無主,還是木朝陽先反應過來,“第七赫,你敢?!”


    看著雙眼通紅的木朝陽,第七赫挑眉道,“我為何不敢?”


    說著,他看向略顯騷動的聯軍,再次出聲如雷,“這是臨時統帥命令,爾等還不速速動手,擒殺叛逆!”


    十八城聯軍隊伍騷動的更加厲害,對於中下層武者修士,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知道高層那邊鬧了極大矛盾,但高層之間的矛盾不都是可以調和的嗎?到了他們那個層麵,哪會真正的分生死?


    可第七赫的命令什麽意思?


    這不僅是要分生死,還要上至祖宗十八代,下到子孫滿堂的仇都給結下啊。


    所以,到底遵命還是不遵?


    相對於其他城池的遲疑,第七赫麾下的上虞城大軍雖然疑慮,但已經向著朝陽城大軍迸發,而在周天和銀紅婆婆的示意下,千葉城和折花城的大軍也向著朝陽城發動進攻。


    隨著上虞城、千葉城和折花城三城大軍同時洪流滾滾,一些夾在他們中間的其他城池隊伍也跟著湧動,一時間,風起雲湧,殺機沸騰。


    而此時的朝陽城大軍則陷入了惶恐之中,因為他們根本無法抵禦四方聯手,於是他們隻得把目光投向木朝陽。


    木朝陽此時心中有千言萬語,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說,於是他把目光投向其他聯軍高層。


    這時,眾多聯軍高層也反應過來,他們先是喝止了麾下大軍的騷動,然後對著第七赫怒氣衝衝道,“第七赫,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第七赫對眾人冷言以對,“自然是捍衛我臨時統帥的尊嚴。”


    這些聯軍高層隻想破口大罵,你有個屁的尊嚴,但又怕刺激到第七赫。


    於是眾人的口氣變軟,“第七赫城主,得饒人處且饒人,咱們匯聚於此,為的是發財,哪能自己人刀槍相見呢?”


    “是啊,第七赫城主,就算木朝陽有些錯誤,事情還能轉圜,沒必要非弄得鮮血塗地,屍骸堆積。”


    ……


    “我在捍衛我臨時統帥的尊嚴。”麵對眾人的勸說,第七赫揚眉道。


    一群聯軍高層隻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怎麽都散發不出去,現場沉寂良久,一名聯軍高層忽然對著木朝陽憤憤道,“屎是你拉的,卻讓我們來擦屁股,你自己就不能想辦法解決嗎?”


    被這名聯軍高層一懟,良久沒有說話的木朝陽也怒了,“我拉屎了嗎?我就放了個屁,第七赫就要我的命,還要挖我朝陽城的墳,你們不指責他這種做法,反而在這裏嗬斥我,你的良心呢?”


    “難道事情的起源不是你擅自進攻嗎?”


    “我替大家試試和安城的水,難道不行嗎?”


    說到這,周天有些聽不下去,不樂意道,“試和安的水?難道我那三千千葉衛,以及我親自出手失利,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銀紅婆婆也跟著接話道,“可憐我那折花士,當真是白白犧牲,連警示後來人的作用都沒有起到。”


    “木朝陽,你還有什麽話可說?”那名怒懟木朝陽的聯軍高層再次道。


    木朝陽一時無言,不過很快他就開口道,“再提這些何用?事情已經發生,我就想知道諸位對第七赫調動大軍圍攻我朝陽城有什麽說法?”


    ……


    “好無趣啊,這十八城聯軍是深井冰嗎?這個時候鬧內訌,不知道我們都在這等著的嗎?要不是有計劃,勞資早就帶人殺出去,教他們什麽叫‘馬踏連營’!”


    “估計是第七赫那家夥想要表忠心,搞出這一手。最煩這樣的人,好心辦壞事,就咱準備的這些菜,還怕十八城聯軍不夠吃嗎?用的他在這裏裝大廚?”


    “我說岐山委員長,你們礦管委到底是怎麽給第七赫洗的腦?讓他這麽用心辦事?”


    “洗腦?沒有啊!我都沒有專門安排人接觸他,這段時間我礦管委上下都忙著使用萬道花修煉突破,哪有時間去理會他?他就一直在挖礦。”


    “難道挖礦還能提高覺悟?”


    “提不提高覺悟我不知道,我隻想知道,岐山委員長能不能聯係一下第七赫,讓他別再秀了,大家夥都等著呢!這邊趕緊結束,我們還能去會會小墨淨土這些外來勢力。”


    “不錯,岐山委員長,讓第七赫麻溜點。”


    “好吧,我試著聯係一下他。”


    ……


    “第七赫城主,你到底想怎麽樣?”木朝陽對著第七赫冷冷道,“你知道你是殺不死我的,所以真要為了這點小事結下如此大仇大怨嗎?”


    第七赫剛想說話,身體忽然一頓,但轉瞬就恢複正常,他看著木朝陽道,“你擅自違背命令是事實,認賭不服輸也是事實,今日你要不給出點說法,那我豈不是顏麵掃地?”


    見木朝陽想要說話,第七赫打斷他,“現在大敵當前,我也不難為你,聽說木朝陽城主你身家頗豐,那就拿出能平息我怒火的東西。”


    木朝陽的麵色變化,眸中光芒閃爍。


    良久,他咬牙,“好!”


    聽到木朝陽應下第七赫,在場高層都鬆了一口氣,他們真怕兩人不死不休,若是這樣的話,整個聯軍都得四分五裂,若是讓和安城抓住機會,說不準真會一潰千裏。


    但話說回來,聯軍陣型不穩,甚至有小規模的衝突火並,和安城怎麽這般安靜?連個人都沒有派出?


    奇怪。


    若是沒有千葉衛和折花士那一出,他們此時大多會說一句‘和安城簡直辣雞’!


    但現在他們知道,和安城就算辣雞,也是辣雞中的戰鬥雞。


    ……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計劃攻城吧。”第七赫從木朝陽拿到令自己滿意的東西,對著眾多高層道。


    眾多高層紛紛稱是,沒有人再多事。


    “明德門的堅固大家已經知曉,所以我們直接從城牆上麵做文章,畢竟他們的城牆可不會處處堅硬,此事就交給鬱野城。”


    第七赫按照大家都認可的方案下令,一名鬱野城的高層在得到城主的授權後,向著鬱野城大軍位置而去,沒多久,一支全身披著紫色盔甲的隊伍向前湧來,這支隊伍人數並不多,大概有五百餘人,但他們身上都洶湧著雷電氣息,行走間,如雷霆奔湧,直接令周圍空間劈啪作響。


    “鬱野城的雷霆侍衛果然名不虛傳!”明德門城樓上,觀察著聯軍動靜的和安武者修士中忽然有人拍掌讚歎道。


    “你看看這步伐,是多麽的穩健!你看看這氣勢,是多麽的昂揚!不愧是鬱野城的幾支核心力量之一!”這道聲音還在繼續,“這群雷霆侍衛自小修煉雷係功法,甚至每日都用雷霆淬體,一身狂暴雷霆之力焚山裂海,不在話下!”


    “永安坊坊主、前鬱野城探子啟明同誌,請注意你的身份。”終於有人聽不下去,駁斥道。


    前鬱野城探子、永安坊坊主啟明笑嗬嗬道,“怎麽,還不能說老東家好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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