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也跟著叫好,就連騰蛇公子和西月候都大叫一聲好。


    然後……


    “這不可能啊!”銀老人叫道,在他的打擊下,那塊本該被摧毀的區域基本完好,隻有一兩塊迸濺的石子仿佛在嘲笑他的廢物無能。


    銀老人根本無法相信,因為剛剛他打出的那一掌,他已經使出一半的功力,以讓的身份,使出一半的功力,都足以轟塌一座矮山。


    “銀老人,要不要我們幫你?”飛天雕好心道。


    但銀老人就好如被踩住了尾巴,尖叫道,“不用!我來!”


    這次銀老人使出了足足八成功力,頓時,風卷雲湧,天地魂暗,聲勢浩蕩,但……


    “這不可能啊!”銀老人有些懷疑人生。


    飛天雕他們也有些懷疑人生,這不符合正常邏輯,銀老人的水準他們也知道,雖然銀老人並不以戰鬥力擅長,但好歹是排在清淨榜上的大凶,手上是有真本事的,但就是這樣的狠人,轟擊一塊城角竟然好似給城角撓癢癢。


    這現實嗎?


    和安城的城角難不成是用神金鍛造的不成?


    這倒是冤枉和安城了,和安城就算再覆蓋也不可能用神金建造城牆,但裏麵的確融合了一些神金還有一些特殊材料,當初和安建造城池是保命和逃命用的,又遇上一個不當家不吃柴米貴的奪舍城主,各種奇珍異彩是可勁地往上造。


    “道友,你們沒事吧?”城建委的工作人員聽到動靜,往這邊投來目光。


    飛天雕連忙搖頭,“沒問題!”


    雖然實際是有問題的,但要是真的說出有問題,那他們的麵皮還要不要?


    在回絕城建委的工作人員後,飛天雕就衝著銀老人道,“我來!”


    銀老人雖然不甘,但還是讓開了位置,雖然他自認為使出一些手段能摧毀這片區域,但他怎麽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就露出自己的手段?


    飛天雕出手。


    ……


    “剛才出手的那名老者應該就是銀老人!”龐如虎抱拳在胸,盯著銀老人篤定道。


    而路寒平則冷冷地看著出手的飛天雕,“他是飛天雕無疑。”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眼中同時閃爍出耀眼的光,這是一窩的清淨榜大凶啊!他們仿佛看到無數的積分在向他們飛來,最關鍵的是這些積分不用花錢!


    龐如虎當即就要上前,但路寒平製止住他,“稍安勿躁。”


    龐如虎皺眉,“你什麽意思?”


    路寒平道,“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龐如虎有些惱道,“這還計議什麽?夜長夢多,這些家夥都是屬泥鰍的,他們要是跑了怎麽辦?”


    路寒平仍舊平靜道,“現在他們在和安城牆之下,城牆之上就是披堅執銳的防禦委保安,與他們混在一起的幹活也都是精英銳士,我們這樣衝上去,定會引來他們的反撲,到時候別說擒拿布下這群大凶,甚至可能把我們自己搭進去。”


    “不能吧?我們擒殺清淨榜大凶,也算是為和安城除暴安良,他們為什麽要反撲我們?”龐如虎驚訝道。


    路寒平歎了口氣道,“因為我們沒有執法權啊。”


    “在其他勢力可從來沒有人問我們有沒有執法權。”龐如虎不滿道,“就算是在一些大勢力,我們追尋惡徒,隻要不造成太大的影響,他們也不會太過幹涉。”


    路寒平,“這就是和安城的有趣之處。”


    “這還有趣?”龐如虎不屑道,“這是他們沒有遇到真正的硬茬,若是真有無上降臨,他們敢說一個不字,就讓和安城玉石俱焚,雞犬不留。”


    路寒平瞥了龐如虎一眼,“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


    見路寒平似乎在鄙視自己,龐如虎生氣道,“那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


    路寒平臉上還是一如既往地冰冷,但卻多了幾分認真,“其實我有一個計劃。”


    “說來聽聽。”龐如虎道。


    路寒平指了指正在幹活的飛天雕,道,“我們也去幫忙!”


    “什麽?!”龐如虎叫道,但馬上就捂住了嘴巴,四周看了看,見沒有注意自己,就立即壓低聲音道,“你瘋了嗎?我們是什麽身份?!我是三山島的驕陽,你是雲霄道的妖孽,現在竟要去在一座在東荒毫無名氣的小城與清淨榜上的大凶做苦力,傳出來,我們還怎麽做人?我們各自門派的威嚴還不得一朝喪盡?”


    “你去不去?”等龐如虎說完,路寒平瞪著他道。


    “不去。”龐如虎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他嗜血之名在東荒都可令小兒夜啼,不少武者修士提到他的名字就會下意識地兩股戰戰,他今天要是去做了苦力,明天他都將成為全東荒恥笑的對象。


    他還不想社死。


    “你不去,那我去。”路寒平說著就往城建委工作人員的方向走去。


    見路寒平玩真的,龐如虎目瞪口呆,心道,雲霄道出來的人心理素質都這麽過硬嗎?臉麵這種東西說不要就不要。


    艸!


    自己該怎麽辦?


    龐如虎眼中精光亂濺,好如暴雨拍打湖麵,全是漣漪,他兩腳無意識地踱動,雙手也在無意識地搖晃。


    但不過轉瞬,他就狠狠一咬牙,“路寒平,你等等我!”


    ……


    “什麽?你們也要來幫忙?”城建委的工作人員看著龐如虎和路寒平詫異道。


    龐如虎和路寒平也非常詫異,他們他們從城建委工作人員的口氣中可有聽出,這人竟然認識他們!雖說他們之前來和安的確鬧出了較大的動靜,但也不該隨便見一人就被認出。


    城建委的工作人員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若是知道的話,一定會把他們上了道信熱搜的事情給他們講講,當然了,講得時候可能會用些春秋筆法,畢竟他們的熱搜可不是太正麵。


    “幫忙還要看身份嗎?”路寒平冷著一張臉對城建委工作人員道。


    “不需要,不需要!”城建委工作人員連忙道。


    “那還不趕緊安排我們去幹活?!”路寒平的臉更冷了,讓城建委的工作人員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但城建委的工作人員臉上仍舊笑容可掬。


    “好,好,這就給你們分配任務。”城建委工作人員練練道。


    雖然這路寒平如熱搜中所說的一樣冷若冰山,但人家畢竟是來幫忙的,語氣冷點就冷點吧,也許這就是人家的性格吧。


    不怪他。


    很快,城建委的工作人員就給路寒平和龐如虎分配了任務。


    見兩人擼起袖子就準備大幹一場,看著他們背影的城建委工作人員歎道,“我和安風氣果然如浩蕩江流,明亮如日月,能不斷地感染他人向好向善,這兩撥人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啊!不過他們在文明禮貌方麵多少還需要加強,不過我看好他們,加油啊!”


    “臥槽,這兩人不是龐如虎和路寒平嗎?”正在幹活的飛天雕等人看到向這邊走來的龐如虎和路寒平,盡皆一哆嗦。


    “這兩個煞神不會發現我們了吧?”


    “不可能!我們明明偽裝的那麽好!”


    “那他們怎麽會來此,總不會是來這裏幹活吧?”


    “說的是啊,要不咱們跑吧?我總覺得他們來此並非好事。”


    “跑個屁!現在跑豈不是不打自招?都鎮定點!不就是兩個小家夥嘛,就算有點能力又如何?要知道我們可是六個人,妥妥的三比一,笑到最後的一定是我們!”


    “對啊,我們怕什麽?我們明明是人多勢眾的一方!更何況我們現在已經與和安的造反派扯上關係,到時候我們完全可以與和安城的造反派聯手,一起幹死這兩個家夥。”


    “我有疑問,他們兩人萬一也在走和安城造反派的路子呢?”


    “那就不能留他們!且看看他們來此幹什麽?”


    ……


    “幾位,要幫忙嗎?”


    看著笑容可掬的龐如虎,飛天雕隻覺得全身都在僵硬,心中大罵,這個不要臉的家夥,竟然真的在走和安城造反派的路子,你們不是自詡名門正派出身嗎?不是最看不起以下克上之輩嗎?今日怎麽破了規矩?


    呸!一定是看上了和安城主府因多寶會而聚斂的財產!


    這名門正派的出來的人心眼都黑!


    心中想著如此,飛天雕臉上卻是笑嗬嗬,“不用麻煩兩位道友,一點小活我們能自己解決,要不然你們去其他道友那裏,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道友,你的手流血了。”龐如虎看著飛天雕道。


    飛天雕藏起剛才用力過猛遭受反噬以至流血的右手,笑道,“中午吃飯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果醬,讓道友見笑了。”


    “那你怎麽不舔幹淨它?”龐如虎問。


    飛天雕一頓,臥槽,名門正派的弟子都這麽野蠻嗎?


    飛天雕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龐如虎,“我這人身體不太好,醫師讓我戒糖。”


    “那真是太可憐了,竟然不能享受如此甜蜜的味道,我在和安知道一位名醫,要不要我介紹給你?”龐如虎道。


    見龐如虎沒完沒了的樣子,飛天雕心中有些煩躁,於是有些不耐道,“就不勞煩道友了,要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道友還是離開吧,不要打擾我們幹活。”


    說完,就背過身去,不再理會龐如虎。


    同時,他體內的能量暗自湧動,如果洶湧澎湃的江海,其他五名大凶也是如此,雖然表麵上雲淡風輕,但其實內裏早就做好準備,隨時準備出手。


    與他們相對應的是龐如虎和路寒平,他們肌肉緊繃,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一陣‘叮叮當’的聲音響起,“開飯了,開飯了!大家把手上的活放一放,先吃飯!”


    龐如虎、飛天雕兩撥隱約的對峙就此消散,他們紛紛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名劍修憑空而立,背後背著一個方正的小箱子,上麵寫著‘客來香酒樓外賣’幾個鐵畫銀鉤的大字。


    “喜歡吃麵的這邊來,今日麵食供應雪山青麥饅頭,配葷素兩菜,葷菜芭蕉牛肉煲,素菜紫晶茄。”客來香的劍修一邊從小箱子中往外掏出數量與箱子容量不符的外賣,一邊道,“喜歡米食的另一邊,今日靈米乃是火山熔漿米,葷素兩菜也是芭蕉牛肉煲和紫晶茄。”


    “這能禦劍飛行的劍修竟然在送餐?”


    “他們的食物這麽好嗎?雪山青麥?火山熔漿米?這些東西雖算不上有市無價,但也是極為珍貴之物,就這樣大規模分食嗎?”


    “那送餐的小箱子是空間法器?專門盛食物的?”


    ……


    飛天雕等幾名大凶有些震驚,由於他們一進城就趕緊找地方藏了起來,所以對和安城他們幾乎是沒有任何了解,因此有些失態。


    倒是龐如虎和路寒平,在和安城待了待了一段時間,知道和安城的一些情況,見到禦劍飛行的劍修送餐,並沒有太多的驚訝,隻是麻木的歎息,幹!


    “諸位,你們怎麽不去排隊?吃飯了!”修轉委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對著龐如虎、飛天雕兩撥人道,“午餐簡陋,還望眾位見諒,隨便吃點,等完成任務後,我城建委還會大擺宴席,以犒勞諸位的辛苦。”


    這還隨便吃點?


    隔著老遠他們都能聞到飯菜的香味,但他們並不單單是被飯菜的材料所吸引,畢竟以他們的身份,這些所謂的珍稀材料也就是那麽回事,可他們在飯菜上感知到火元素、水元素、木元素等諸多大道元素在彌漫,這就令他們忍不住唇齒生津。


    ……


    很快,他們領到飯菜。


    “好濃鬱的火元素,這是修煉火係功法的修士親自做的飯嗎?不對,好像是火族做的,隻有他們這些天生與火元素親和的家夥,才能如此完美的運用火元素!”銀老人忍住驚歎道。


    “別一驚一乍的,好歹我們也是清淨榜上有名的大凶,別丟了我們的人!”飛天雕低聲斥責著銀老人,說完,便往嘴裏死了一口紫晶茄,“臥槽,這茄子竟然被水火土三種元素包裹,關鍵是在這種元素竟然融合的那麽完美,沒有些許衝突,這、這……”


    “別一驚一乍的的。”銀老人看了一眼飛天雕淡淡道,“畢竟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要自重自持!”


    飛天雕根本顧不上與銀老人鬥嘴,而是迅速往嘴裏麵塞了一口芭蕉牛肉煲,“好吃,真的好好吃!”


    ……


    另一外邊,龐如虎和路寒平的表現就沒有飛天雕他們那麽誇張,因為他們明月樓都去過幾次,他們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和安城到底哪來的底蘊,能讓其如此揮霍?”


    要知道,不管是雲霄道還是三山島都沒有這般奢侈。


    但考慮歸考慮,該吃的飯他們一口都沒有少!


    和安城各大酒樓的飯賊貴了,跟搶錢一樣!


    真是的,不就是由火族大廚親自烹飪嘛,不就是水族用水之精華洗菜嘛,有什麽了不起的?


    顯擺你們和安城異族多嗎?


    呸!


    ……


    午飯的時光在眾人的狼吞虎咽中很快過去,龐如虎、飛天雕兩撥人開始幹活,飛天雕那邊已經有了之前的經驗,所以能慢慢地推動著任務進城。


    而龐如虎他們沒有意識到任務的艱巨性,覺得不就是破壞嘛,結果丟了大人!但兩人到底是一等一的天驕,很快,就得心應手起來。


    於是,雙方開始暗暗較勁對比,你挖一方土,我就要挖兩方!你關閉一道陣法節點,我就要關閉兩道!


    雙方你爭我趕,好不熱鬧,以至於讓負責此處的那名城建委的工作人員再次感歎,“原來外來者也有熱愛勞動的,勞動人民最光榮啊!”


    認真投入一件事後,時間就如流水一般迅速。


    很快,華燈初上,整個和安城一片璀璨,白天熱鬧了一整天的喧囂到晚上仍舊鼎沸,在看到城主府辦廳發布所有委辦全部署名的布告後,現在全和安的居民都攢了一股勁,一定要完成和安飛行計劃,為和安以後的發展撞上一雙騰飛的翅膀。


    天道酬勤,皇天不負有心人!


    “關樓坊主,你瘋了嗎?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麽時辰?!”明顯是被倉促叫醒仍有倦色的染風憤怒道,“更何況,我還在閉關!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哼哼……”


    “你又待如何?!”關樓完全沒了以往跟染風交流的和氣,冷冷道。


    染風雖然驚詫於關樓的冰冷,但並沒有被嚇到,他也跟著冷冷道,“我就把你告到紀檢委!要是紀檢委不管的話,我就告到辦公廳!要是辦公廳也不管的話,我就率領小墨淨土上下出去遊行!”


    “你敢!”關樓皺眉。


    “為什麽不敢?!”染風此時冷靜道,“我們已經獲得和安城的有限居住權,享有有限自由!你現在這種做法無異於在侵犯和安法律賦予我們的正當權利,我去告你,豈不是正正當當?應應該該?”


    關口被染風堵的一時語塞。


    但染風也沒有得罪進尺,因為他知道雖然能扯法律的大旗,但畢竟人在屋簷下,怎麽能與現管自己的興化坊坊主硬剛呢?


    於是,他道,“關樓坊主,你來此到底是為了什麽?總不是想大晚上的與我賞月吧?”


    關樓看來一眼天空中懸掛著的李伯,嗤笑一聲,“染風道友真會說笑,賞什麽月?隻是有一單生意想與染風道友談談。”


    染風皺眉,“做生意你不該去找雲起、雲落嗎?都是他們在負責。”


    關樓搖頭,“這個生意太大,我怕他們做不了主。”


    染風一下子鄭重起來,他看著關樓認真道,“請說。”


    關樓也認真起來,道,“我要點蒼墨,按噸算的點蒼墨!”


    “你瘋了嗎?”聽到關樓的話,染風直接叫了起來,點蒼墨在小墨淨土雖然沒有被化成頂級的奇珍,但也被歸到了二級奇珍,以他的身份,領個幾十斤、幾百斤的點蒼墨都沒有問題,但上來就按噸算……


    和安城胃口這麽大嗎?


    “不對,和安城要這麽多的點蒼墨做什麽?”忽然,染風像是想到了什麽,忽然皺起眉頭。


    “染風道友,我也不瞞你,我和安城要成噸的點蒼墨有大用,還請你務必幫這個忙。”就在染風思索的時候,關樓忽然硬邦邦地道。


    染風一下子就震驚了,這話中意思,這語氣態度……


    跪下,我求你點事?


    和安城的路子越來越野了啊。


    “關樓坊主,你們現在都是這樣談生意的嗎?”染風還是沒有忍住道。


    關樓皺眉,“這樣談生意怎麽了?生意不都是這樣做的嗎?”


    “是這樣做的嗎?”染風一臉不信道。


    關樓篤定地點頭,“反正我們興化坊的生意是這樣做得!染風道友,你就說這生意你做還是不做吧?”


    染風沒有第一時間拒絕關樓,而是在思索片刻後道,“我能獲得什麽好處?”


    關樓抬手一指天上,“我們的李伯委員長馬上就是窺聖道,由他親自煉製蘊含聖道規則的毒藥,用到好處,連真正的踏入聖道境界者都可能中招!”


    說著說著,關樓的語氣就有些壓迫,“你要還是不要?有了它,你回到小墨淨土奪權的概率將大大提高!”


    “別胡說!誰要奪權!”染風義正言辭。


    但關樓隻是冷笑,根本不答話,合作了那麽久,誰還不知道誰,在這裝什麽忠臣孝子?


    見關樓不說話,染風沉默良久道,“真這麽好用?”


    關樓隻是頷首。


    染風再問,“你能保證李伯委員長能窺聖道?”


    關樓不屑道,“這也叫事?”


    說著,他就衝著空中的李伯喊道,“李伯委員長,該破鏡了!”


    說完,原本在空中懸掛沉寂的李伯忽然動了起來,隻見他周身的空氣沸騰,一道道多彩的顏色澎湃而來,本該如彩虹一般絢爛,但卻直接把虛空都給燒塌,毀滅性的氣息充斥著四麵八方,空間一片接連一片的崩潰,露出漆黑如墨的色彩。


    但偏偏在不斷地毀滅中,又有蓬勃的生機出現,不斷修複著崩潰的空間。


    於是,和安城上空出現一道奇景,空間滅複,生命榮枯。


    無數人都被此幕給驚呆,“這就窺聖道了?”染風堵在喉嚨中的話最終含糊說出。


    “玩這麽大嗎?”染風看向關樓道。


    關樓鎮定回道,“現在能談生意了嗎?”


    染風想了想道,“對於毒,尤其是大規模殺傷性的毒,東荒的眾多名門正派都極為排斥,你們和安公然出售窺聖道者煉製的毒藥,就不怕淪為眾矢之的嗎?別指望著我為你們保密,隻要此毒一旦用出,麵對四方詰問,我定會和盤托出。”


    關樓淡淡道,“沒有指望你保密,我和安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何懼外界的流言蜚語?”


    染風深深地看了關樓一眼,“到時候可不僅僅是流言蜚語而已。”


    關樓一笑,“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生意人,他們還能殺了我不成?”


    染風道,“那可說不準,不過你做生意都做到這份上,還說自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生意人?”


    關樓道,“要不然呢?”


    染風一頓,繼而好奇問,“在你看來,生意人是什麽樣的?”


    關樓不假思索道,“別人敢賣的東西我賣,別人不敢賣的東西我也賣,他們要價一百,我就要十塊,他們談人情等種種條件,我隻講錢。這就是生意人!”


    聽關樓說完,染風竟然不明覺厲。


    他心道,怪不得一個聲名不顯的小勢力能在短時間內混到這種地步,有這種生意精神,就算是不想發財都難吧?


    不過這種生意經有一種懸崖邊鋼絲上的危機性,搞好了自然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搞不好那真是大家一起躺板板。


    不到山窮水盡拚死一搏的時候,這種生意經但不可取。


    “染風道友,我最後一次問你,這生意你做還是不做?”關樓看著沉思的染風加重語氣道。


    染風回神,“關樓坊主,我要是說不做的話,你會如何待我?”


    關樓沒有說話,隻是咧嘴一笑。


    現場沉默良久後,染風歎了一口深深的氣,“我做。”


    關樓伸出手,“合作愉快。”


    染風也伸出手,兩人擊掌,“合作愉快。”


    大概合作敲定,染風開始提出一些細節條件,“關樓坊主,我現在就需要一份能毒死窺聖道者的毒藥。”


    不等關樓拒絕,染風就繼續道,“要想獲得大批量的點蒼墨,就必須搞定一人。”


    “用毒藥搞定?”關樓皮笑肉不笑道。


    染風也不在意,“是啊。”


    “跟你有仇?”關樓問道。


    染風抬頭看了看仍在製造盛大突破光景的李伯,聲音寂寥道,“也沒有特別大的仇恨,隻是他搶了我的道侶。”


    “奪妻之恨?”關樓下意識道,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斬釘截鐵道,“毒藥包在我身上!我平生最討厭這樣的人!”


    “難道關樓坊主也有類似的遭遇?”染風收回望天的目光,轉向關樓好奇道。


    “怎麽會?!我沒有!別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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