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鄧掌門,要不要聯手搞一把大的?”染風眼中全是光芒地盯著依鄧道。


    依鄧一愣,心道這不是我的台詞嗎?


    但很快他反應過來,這是遇到誌同道合者了啊,於是他道,“哦?不知道染風長老打算怎麽合作?”


    染風指了指被雷電覆蓋的和安城,“現在和安聖人遺址散發的威勢越發洶湧,單靠一門一派的勢力肯定無法安然進入,但若是多家聯手就不一樣,合力之下破城而入,到時候和安的機緣都是我們的!”


    依鄧被染風說的熱血沸騰,大叫,“好!我也正有此意!”


    染風一臉敬佩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依鄧掌門的確是幹大事的人!既然如此,依鄧掌門帶人打頭,我就跟在後麵,讓我們共享滔天富貴。”


    依鄧一愣,繼而心中大怒,小墨淨土的人覺得自己是傻子嗎?


    但他麵上不顯,道,“染風長老,此舉不妥吧?”


    “我也覺得不妥。”染風當即道。


    染風的回答讓依鄧有些懵,他還詳細說有什麽不妥呢,染風就直接應下,不按套路出牌啊,下麵該怎麽說?


    “依鄧掌門,我覺得在尋求機緣的路上必定是有人犧牲,這我們無法控製。”就在依鄧思索的時候,染風開口說話。


    “不錯。”依鄧對染風的這句話很是認可,“哪一次機緣現世不是血流漂杵,死傷無數?但即便如此,也沒有人放棄,既然踏上了修行路,自然就把生死別再腰帶之間。”


    “依鄧掌門明見萬裏。”染風稱讚道。


    頓了頓,“雖然犧牲我們無法控製,但我們可以控製犧牲的人。”


    “染風長老什麽意思?”依鄧瞬間眯起了眼。


    染風笑了笑道,“很簡單,就是送些炮灰探路,等他們把路探出來我們在踩著大道而入,豈不痛快?”


    依鄧挑了下眉毛,“染風長老難道以為我沒有想過此事嗎?”


    “有難點?”染風問。


    依鄧點頭,“然。”


    “什麽難點?”染風再問。


    依鄧有些無奈道,“和安城如此危險,當下能有資格當炮灰的勢力並不多,為之奈何?”


    染風一笑。


    依鄧當即道,“染風長老有想法?”


    染風驀地一指某處雲朵,“那後麵的清淨榜大凶,依鄧掌門難道感知不到嗎?”


    依鄧道,“自然感知的到,但染風長老你有所不知,在你們來之前就有一波清淨榜大凶進入和安城,到現在杳無音訊,這些清淨榜大凶都是沾上毛比猴還精的主,想要忽悠新一批的清淨榜大凶並不容易。”


    容易就不找你了……染風在心中道。


    他想了想組織語言道,“依鄧掌門,其實這些清淨榜大凶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聰明,都是鳥為食亡的主。”


    “何以見得?”


    “很簡單,他們要是聰明的話,就不會來此,和安城如此動靜,想必整個東荒的勢力都在往這邊趕,這些大凶竟敢在此時此地露麵,我說他們一句愚蠢怎能為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不假,但也得有個限度!”


    聽著染風的解釋,依鄧緩緩點頭,他覺得染風說的有那麽點道理。


    “可怎麽說動他們呢?”依鄧皺眉。


    染風一臉自信道,“很簡單,我們兩方聯手,去說服他們!”


    “要是說服不了呢?”依鄧眉頭還是皺著沒有鬆開。


    染風看著依鄧歎了口氣道,“依鄧掌門,我們兩家都聯手了,見到那些清淨榜大凶們,難道隻能用嘴說嗎?”


    “你是說?”


    “用拳頭說服他們。”


    “我還有一個問題。”


    “什麽?”


    “這些大凶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我們要是對他們出手,己方也會損失不小,為何我們不先找一些中等勢力練練手呢?”依鄧有些心疼本錢了,他好不容易控製住清霜劍派的精銳招討大軍,他還要依靠這支大軍去給太上長老們掰掰手腕,若是在與清淨榜大凶的戰鬥中消耗太多,那他拿什麽區提升話語權。


    這年頭,兵強馬壯者,可為天子!


    “依鄧掌門好歹也是執掌一方的至尊,怎麽這麽小家子氣?拿中等門派練手有什麽意義?直接一步到位,就拿清淨榜大凶開刀!”染風有些不滿道。


    不等依鄧解釋,染風就繼續道,“依鄧掌門,直接拿清淨榜大凶開刀有兩個好處,第一,清淨榜大凶更有幾率穿過雷電衝入和安城,之前的清淨榜大凶就是例子,隻要他們能衝進去把路給我們探好,那不管我們付出多少都是值得的!聖人遺址啊!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依鄧當然知道意味著什麽,意味著一步衝天,意味著平步青雲,意味著立地成佛!


    染風繼續說著第二個好處,“退一萬步說,這些清淨榜大凶沒有成事,但我們誅殺如此多的清淨榜大凶是不是直接響徹東荒,不管是你們清霜劍派還是我們小墨淨土都會直接如生日橫空一般,獲得無窮威望和聲譽。”


    依鄧勃然心動。


    一直觀察著這邊的椿山忽然現身開口,“說的真好。”


    染風警惕地看著忽然現身的椿山,對著依鄧道,“依鄧掌門,這是何人?是敵是友?”


    見染風語氣不善,依鄧連忙介紹道,“染風長老,這位是多寶閣的椿山副閣主,是我們的盟友。”


    聽到依鄧的介紹,染風大驚,他看向椿山,眼中有花火閃爍,而椿山也正目光如炬地看著他,兩人的目光在空中迸濺,瞬間激蕩出實質性的漣漪。


    旁邊的依鄧驚詫萬分,不知道染風和椿山為何會如此對立。


    但他並沒有直接開口勸解,甚至微微後退了一步,不知道打的什麽主意。


    染風和椿山的目光在空中繼續碰撞,未幾,他們周圍風起浪湧,大霧漫天,到最後傳來陣陣如幽穀春雷的響聲。


    “椿山副閣主,久仰!”兩人在經過激烈的碰撞後,染風率先開口,他皮笑肉不笑道,“我跟麻衣和穀子道友可是老熟人了。”


    椿山當即回道,“麻衣和穀子也多次向我提起過染風長老,染風長老這段時間唱的好大一出戲。”


    染風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我哪有椿山副閣主會唱大戲?若不是椿山副閣主忽然現身,我還不知道你已經搭下了如此大的戲台子。”


    “染風長老不是也來搭戲台子了嗎?不如我把戲台子借給你?”


    “好說好說,不知道椿山副閣主分我幾成票房啊?”


    “七三,畢竟戲台子是我搭的,你隻需要上台唱戲就好。”


    “五五,椿山副閣主真的覺得自己搭得戲台子很穩固嗎?沒有你我不照樣直入大堂,登台布局了嗎?”


    “六四,如果我想攪了你的局,你以為你能唱成戲?”


    “五五,若是我唱不成戲,我誰也別想唱,大家一拍兩散。”


    “你在威脅我?”


    “我隻是在闡述事實。”


    ……


    椿山和染風之間的碰撞更加劇烈,周圍的空間都開始扭曲,而此時的依鄧懵懵懂懂,有些詫異地插口問道,“原來二位是舊識。”


    椿山和染風都沒有說話。


    依鄧繼續道,“兩位雲裏霧裏說了一大通,我半句都沒有聽懂,你們在聊些什麽?”


    依鄧的話音落下,椿山和染風對視一眼,忽地大笑。


    椿山開口,“五五,合作愉快。”


    染風當即應道,“”五五,合作愉快。


    說完,兩人又笑了起來,邊笑還邊盯著依鄧看。


    依鄧總覺得兩人有些不對勁,但又不知道兩人什麽意思。


    ……


    “染風這是什麽意思?”春和看著染風和椿山聯名遞交過來的計劃,有些惱怒道,“什麽叫‘推動和安獵殺大凶可持續發展,共建和安小墨多寶多層次合作’?我們和安什麽時候說過要持續獵殺清淨榜大凶了?這不是嫌我們和安死的不夠快嗎?我們和安的政策是苟啊!”


    “春和城主看到這份計劃肯定高興壞了。”椿山正在跟染風私聊,“和安城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不就是要一鳴驚人嗎?我們要不遺餘力地幫助春和城主完成目標!”


    染風覺得椿山多少有點舔,他不明白堂堂的多寶閣副閣主為何要如此……


    若是椿山知道染風在想什麽,肯定會質問他,你知道副閣主的業務壓力都多大嗎?


    ……


    染風道,“我心裏麵總有些不安,萬一春和城主並不想揚名和安城呢?雖然他在多個場合發表過破罐子破摔的言論,但我總感覺他還是想低調發展的。”


    椿山一擺手,道,“染風長老,你還是不如我看的通透啊。”


    “還請椿山副閣主賜教。”


    “和安城這個破罐子此時已經破到不能再破,除了摔就隻有摔。”


    ……


    “什麽叫破罐子破摔?我是不抱和安城還能苟的想法,也的確讓人引大凶肥料和安城,但這都是迫不得已,我想的是和安城出的名能小一點是一點,是晚一天是一天,但染風和椿山這兩個王八蛋可勁地忽悠依鄧往和安驅趕大凶,這個點我們並不需要大凶啊!”春和哀嚎道,“現在獵殺榜我們都排到前五了……這下全東荒都知道咱們了……搞不好名頭已經流傳到整個羅生大陸……”


    春和抬頭望天,“emo……”


    “城主……”


    “嗯?”


    “你別emo了,我剛剛在酒樓看到你了,三葷一素的盒飯你吃了兩份,你告訴我你抑鬱了,你特麽吃的比豬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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