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仁一通冷嘲熱諷,那些黑衣人就算臉皮再厚也掛不住了。不過他們可不會感覺羞愧,隻會覺得憤怒。


    徐仁已經卸下了夜行衣,到了這裏已經沒有必要再隱藏身份了。


    “兩位師叔,我這裏有些丹藥,能夠遏製血煞之氣的侵襲,快讓大家都服下去。”徐仁身形一閃,已經到了月華仙門那些修士的身旁,並且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可以遏製血煞之氣侵襲的丹藥交給了月華仙門的兩位宮主。


    另外,徐仁也給了小囡兒一些補充體力和靈力的丹藥,連那朱羽雀也得到了靈獸丹的馳援,狀態也在一點點的恢複。


    “不要給他們恢複的機會,殺了他們。”


    蒙麵的黑衣修士見到徐仁一上來就發丹藥,也有些急了。


    雖然他們並不認為徐仁的丹藥真的能夠遏製血煞之氣,但是也不能任由月華仙門這些修士恢複氣力。


    唰唰唰——


    蒙麵的黑衣修士在聽到那個洞府境的黑衣修士發話之後,立刻朝著月華仙門的眾修士和徐仁發動了攻擊。


    月華仙門的修士其實並不知道徐仁的丹藥究竟有沒有對抗血煞之氣的作用,不過現在他們身處絕境,已經沒有時間想太多了。


    唰唰唰——


    服用了徐仁給的丹藥之後,這些月華仙門的修士也開始迎敵,似乎對那些血煞之氣的畏懼還真小了些。


    徐仁暗暗催動玄龜鼎,將附近的血煞之氣都約束了起來,而後又利用袍袖中的血魄將那些散落在空氣中的血氣全部吸收。


    如此一來,月華仙門修士所在的位置就少了血煞之氣的襲擾,而且那些黑衣修士身邊的血煞之氣也變得稀薄起來。


    月華仙門的修士能明顯感覺到身邊環境的變化,那些對他們有極大壓製的血氣變得幾乎不可見了,她們也感覺輕鬆多了,進攻也能放開手腳了。


    月華仙門的修士重新振奮了起來,而這對於那些蒙麵的黑衣修士而言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更讓他們擔憂的是自己身邊的血氣也變淡了,甚至已經淡到了無法為他們提供力量支撐的地步。


    徐仁對月華仙門的修士使了個眼色,而後這些修士手中紛紛飛出一個個黑色的小球兒。


    這些黑色的小球兒是徐仁提前交給他們的天雷子,隻不過在危急時刻,她們都將手中擁有天雷子的事情給忘記了。


    當然了,這些月華仙門的修士之所以沒有使用那些天雷子,也不排除他們並不信任徐仁給她們的這些小道具,不相信這麽小小一枚天雷子居然能發揮出柳筋境修士一擊的威力。


    不過在見識過徐仁使用天雷子之後,她們也相信了。


    在徐仁給那兩位宮主分發丹藥的時候,也向這兩位宮主詢問了天雷子的使用狀況,兩位宮主紛紛搖頭示意根本就沒有用。


    如此,徐仁才示意月華仙門的修士,先集體給這些黑衣修士來一波天雷子的轟炸。


    砰砰砰——


    隨著月華仙門修士手中的天雷子扔出,瞬間響起了如同悶雷一樣的聲響。


    蒙麵的黑衣修士雖然知道天雷子厲害,也有所防範,奈何這一回天雷子的數量實在太多了。所以這些黑衣修士還是被天雷子炸了一個七葷八素,身形東倒西歪,多數人都已經衣衫不整,有些甚至被炸掉了蒙麵的麵罩,露出了真容。


    “果然是雲海仙門。”徐仁看到那幾個被炸掉了麵罩的修士,臉色也變得陰沉了下來。


    這些人的修士實力也不算太強,不然也不會被炸掉麵罩。可是這些人徐仁也不算陌生,因為在之前太古秘境開啟的時候,有好幾個都隨同去了秘境中曆練。


    徐仁的記性非常好,但凡打過照麵的,他都記得。


    當初二十幾個雲海仙門修士隨從那第三天驕李天健攔截璿璣仙門和月華仙門的修士,他可是將這二十幾個修士的麵容都記下了。


    如今出現在這裏的黑衣蒙麵修士,在被炸掉了麵罩之後,就有好幾個徐仁熟悉的麵容。


    不光徐仁認出了這那幾個被炸掉了麵罩的黑衣人,月華仙門的修士也認出來了,所以現在徐仁再說這些人都是雲海仙門的修士,她們也沒有什麽不相信的了,事實就擺在眼前。


    “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那就更不能讓你們活著離開了。”


    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身份,雲海仙門這些修士也不再遮掩了,尤其是那個洞府境的黑衣修士,直接撤去了麵罩。


    “原來是你!真沒想到雲海仙門天刀殿的殿主會親自來截殺我們,魯放,你們雲海仙門究竟有何圖謀?”


    看到那卸下麵罩洞府境黑衣的陣容,兩位月華仙門的宮主麵色變得更為凝重,當然也更為氣憤了。


    因為這個人一露麵,那就真的是雲海仙門要殺他們無疑了。


    魯放是雲海仙門天刀殿的殿主,實力是洞府境中期,戰鬥力更是強大,在雲海仙門門主之下能排進前三,也難怪她們兩個聯手都無法以絕對優勢戰勝對方了。


    “既然你是魯放,那麽剛才走的那個,應該就是天劍殿的殿主周強了吧?”


    月華仙門的一位宮主麵色凝重,雲海仙門的天刀殿和天劍殿是兩把利器,一般的情況下行動也是一起。


    “兩位宮主對我們兄弟二人倒是了解,沒錯之前離去的的確是我們天劍殿殿主。”


    雲海仙門天刀殿殿主魯放也沒有否認月華仙門兩位宮主的猜測,實際上他否認還是不否認區別也並不大。


    “雲海仙門難道真的已經與大荒王朝勾結在一起了,打算圖謀大寧王朝了嗎?”


    月華仙門的兩位宮主麵色凝重,不過雖然她們都對雲海仙門的所作所為非常生氣,卻還是想問清楚狀況。


    “是與不是對你們來說都不重要了,因為今日你們都得死在這裏,哪怕這個璿璣仙門的小子來了,結果也不會改變,頂多就是多殺一條人命而已。”


    魯放並不打算與月華仙門的兩位宮主說太多了,其實他心裏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將月華仙門所有人都擊殺於此,隻不過嘴上卻不能這麽說。


    “這位魯放殿主還挺自信的嘛,可是我卻不認為你們能將我們所有人都留在座鎮子上。我現在很好奇,你們不惜屠殺整個鎮子,將這裏製造成了適合修煉化血魔功修士戰鬥的場所,如今這裏的血氣已經差不多散去了,那麽你們接下來想怎麽將我們留在這裏呢?血化成魔嗎?”


    徐仁也知道今日凶險,但是心中的希望不能丟,哪怕對方真的全部血化成魔,他們也得拚死殺出去。


    “我當然自信,你以為現在鎮子上的血氣向外擴散,我們就沒辦法了?告訴你吧,我們的天劍殿殿主已經去伏擊那個破壞陣法的小子了,相信不久就能將至擊殺,到時候我們的靈陣師再將陣法修複就行了。”


    魯放自己的心裏雖然也沒有底氣,可是卻不能讓徐仁和月華仙門的弟子看出來。現在這些人的心理變化,對於接下來的戰局有著非常巨大的影響。


    “原來是這樣,不過我看你們那位天劍的殿主恐怕要撲空了,因為破壞這座陣法的人已經站在這裏了。另外,不妨告訴你,我破壞的陣眼可不是那麽好修複的,就算你們雲海仙門最強的靈陣師來這裏,都別想修複。”


    徐仁對自己破壞陣法的技藝還是有信心的,他不光是破壞了那些陣眼,而且還給陣眼外加了幾層靈陣,除非陣法造詣超過他,不然就算是靈陣師也別想破開他加在陣眼處的靈陣。


    “你!……好,你很好呀,不過你以為這樣就能離開了嗎?哪裏有這麽容易。就算陣法不能完全運轉,我們也能殺了你們。”


    魯放氣急敗壞,他已經恨透了徐仁。


    “你覺得我是一個人來的?告訴你當然不是,璿璣仙門的修士也都到了,隻不過他們現在另有任務,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們這陣法就會完全被摧毀,到時候你們也隻有血化成魔一條路而已,可即便你們血化成魔了,就真能將我們留在這裏了嗎?那是不可能的,要不了多久,雲海仙門修煉化血魔功的事情就會傳遍大寧,你們雲海仙門也將成為整個大寧王朝修士的公敵。”


    徐仁的話,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這些尖刀全部都插在了圍攻他們的這些雲海仙門修士的心窩子上。


    “抓緊時間,給我殺了他!”


    魯放暴跳如雷,因為他知道,徐仁說的話多半是真的,而如果那些都是真的,今日他們想要將月華仙門和璿璣仙門的修士徹底留在這座鎮子就會變得非常困難,起碼要付出比預想中高得多的代價。


    “先別著急動手,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以為你現在動手就有勝算了?告訴你們,答案仍然是否定的,陣起!”


    這回徐仁沒有再給魯放說話的機會,而隨著他一聲大喝,周圍的空間也開始波動起來。


    唰唰唰——


    伴隨這空間的波動,一道道七色的罡勁朝著雲海仙門的修士攻了過去。


    “你,你什麽時候布置的陣法!”


    魯放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大疙瘩,他根本就不知道徐仁是什麽時候布置下的陣法。


    不過,這陣法他倒是認識,正是徐仁在鬥台上戰勝雲海仙門第一天驕南宮馳時所用的陣法。


    南宮馳的戰鬥力,魯放還是清楚的,可就算是如此仍然被這套陣法逼迫得差點血化,就足以說明這座陣法的殺傷力極大。


    然而,現實卻比他想象得更加糟糕,那陣法所釋放出來的攻擊,威力比當日他在雲海仙門鬥峰見到的更強,很多黑衣修士都被那七彩罡氣打的踉踉蹌蹌。


    嗡——


    終於有黑衣修士承受不住陣法的攻擊壓力,選擇了血化成魔。


    這家夥的修煉天賦應該還是不錯的,因為他在血化成魔之後,氣息與陸三山一模一樣,隻不過更為強大而已。


    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畢竟那陸三山隻有凝竅境巔峰的修為,而在場的所有黑衣修士的修為都已經達到了柳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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