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劣的兩歲……”
平川的天賦之高，在長孫這些年見過的天才之中也是聞所未聞的。
哪怕是武清的“萬法不侵”在平川的“絕對意誌”麵前也顯得遜色幾分。
但往往這些天賦神通都會伴隨著不小的弊端和後遺症。
例如武清的萬法不侵是因為其對靈氣的高親和性。
這種高親和性聽起來似乎能夠成為武者修煉的一大助力，但卻也可能令武者直接夭折在修煉之始。
平川也同樣如此，意誌領域確實威力無可匹敵，但它的後遺症“頑劣的兩歲”同樣令人頭疼不已。
好在此時的平川已經從後遺症中恢複過來。
平川看了看周圍的原始森林，開口問道：“這裏就是天葬秘境？”
長孫點點頭。
看來平川全然不記得“頑劣的兩歲”時發生的事。
“帝都府這設置的決賽規則明顯針對你我。現在各大勢力的選手必然已經抱團，咱倆也得聯手……”
平川看似隨意地開口，但話裏話外其實還是在給他擂台賽時坑長孫找補。
長孫並不拆穿，似笑非笑地認同道：“船兄說得對。”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
平川看向長孫。
長孫啞然，這個平川分明就是不知道下步該怎麽做，想跟著自己一起行動。
不過長孫也並不在意，此次決賽他並未想過染指冠軍。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封天笑、劉伯溫（邊緣客）、遺族三者是什麽關係？
耀宗帝又在此次決賽中有何意圖？
這是長孫想要弄清楚的。
還有武院長二人的仇，不論是劉伯，還是遺族頭，抑或是封天笑都脫不了幹係。
長孫可不會吃了這麽大的虧還悶不出聲。
以長孫自己的力量不論是找劉伯溫報仇還是推翻遺族，都尚顯力薄。
但若是拉上平川，再聯合武清和青藤的一眾人等，阻止遺族在此次決賽的陰謀應該還是有機會的。
想到這裏，長孫開口道：“按照決賽的規則，隻有成為最後的大氣運者才是冠軍……”
“如此看來，沒有群眾基礎的你我確實有些被針對。”
“但帝都府倒也還算是良心，將決賽地點設置在天葬秘境。這裏曾是龍族的葬身墳地，孕育出的龍氣曾是唐皇朝如日中天的命脈根基……”
聽到長孫說龍氣曾是唐皇朝的命脈根基時，平川眼神明顯銳利了幾分，尤其是當長孫說到“曾是”二字時。
唐皇朝龍氣被封這已經算不上是機密了，但為何緣由被封印，卻是隻有當年入秋狩局的人知曉清楚。
哪怕是天下行走的平川對此也不甚了解。
而平川從進入帝都後，一路跟隨長孫的所見所聞，似乎證明了長孫不僅是親曆者，還在其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這也是平川要將自己和長孫捆在一起的原因。
長孫像是沒感受到平川的變化一般，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盡管那條被譽為‘皇朝命脈’的龍氣被封印，但秘境內依舊有著數量可觀的龍氣散落四方。”
“也就是說我們奪得這些龍氣還是能有逆風翻盤的機會！”
平川搶答道。
長孫點點頭。
平川頓時如同打了雞血，大喊道：“那還等什麽，現在就動手。咱們這麽就快能想出應對之計，估計別的選手怕是沒有你我這般頭腦，咱們這便是搶占了先機……”
長孫聞言無奈地搖頭，總感覺平川這“頑劣兩歲”的後遺症好像還沒有完全過去。
平川自顧自興奮，一扭頭發現長孫還在原地。
“走啊？”
長孫似笑非笑地看著平川。
“這天葬秘境方圓盡百萬平方公裏，我們去哪裏找龍氣？”
平川被問得一愣，悻悻開口道：“你不是說散落的龍氣還很多麽……先轉轉看？”
長孫無奈搖搖頭，開口道：“這麽大麵積，單靠咱倆毫無目的尋找，怕是決賽結束了咱倆還一無所獲。”
平川知道長孫定然是有主意了，索性直接無賴的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長孫啞然。
這倒是直截了當。
“現在，大多數選手應該都已經反應過來，龍氣將是此次決賽的重點。而下一步就是到哪裏去找龍氣？”
“最簡單的辦法，越有名氣的山脈定然蘊含龍氣的概率越高！”
平川再次眼前一亮，大叫道：“對啊，這是一個辦法……”
可隨即，平川再次皺眉道：“也不對……越有名氣的山脈，其占地麵積也越大，這般尋找依舊如同大海撈針……”
長孫搖搖頭，繼續說道：“天葬秘境的由來，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吧。”
這在平常人眼中或許是秘密，但在平川這些天才選手裏已經不算什麽秘密了。
當年天葬秘境乃是龍族祖地，因為某些原因被人族尊者拓跋無忌屠龍滅族後，形成了天葬秘境。
“既然曾是龍族祖地，龍族強者分住各條山脈時定然存在它們自己的洞府。”
“而這死後凝聚的龍氣也大概率會在它們生前的洞府內……”
平川此時看向長孫的眼神已經有些崇拜了。
這些雜事秘辛平川在師門時可沒人會閑來無事向他傳授。
青藤出身的長孫情況同樣如此
但他便通過種種雜文秘事推敲出了這些。
而且讓人一聽便感覺有道理。
平川頓時思路清晰。
“但是……”
長孫還未說完。
“這個辦法依舊效率不高。首先是偌大的山脈中尋找千萬年前的龍族洞府，這本就不是件易事，更別提有些洞府或許還會設置偽裝陣法……”
平川點點頭，這些他確實都沒有想到。
“其次，越是有名氣的山脈，越容易招來選手探尋。如此一來，我們碰到大批選手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
“若是碰到一些散修、小門派選手還好，可要是遇到一些大宗門家族的選手，我們二人便顯得形單影隻了。”
平川意識到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這次決賽不同於以往簡單的一對一、車輪戰、或是積分戰。明麵上的規則之簡單讓人生疑，但細究之下就會發現，此次決賽並沒有明確選手之間挑戰的規則。
也就是說，選手們可以公平地一對一，但以多欺少也並不犯規，隻要你贏得漂亮、奪得龍氣並獲得場外觀眾的支持，便是優勝者。
聽長孫這般說，平川剛清晰的思路立馬斷了線。
“那……那該怎麽辦……”
平川此時已經全然將長孫當作了主心骨。
就剛才一番分析下來，長孫思維的敏捷、細節考慮之周全儼然折服了平川。
“帝都府和皇室選手就不用說了，他們作為東道主肯定早就將龍氣的分布摸清楚了……”
“而其他那些大勢力的選手們肯定對於規則也早打探到了消息，必然做了相應的準備。”
平川疾惡如仇地說道：“這些人真是卑鄙！”
但轉過頭，平川卻發現長孫絲毫不慌，儼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平川心意一動，湊到長孫身邊問道：“想必無名兄弟說了這麽多，心中已有對策！”
既然決定將平川拴在自己身邊，長孫就沒打算處處藏私。
“小財！”
平川四處尋找，現場隻有自己二人，不明白長孫在叫誰。
而一眨眼，長孫肩上出現一隻毛絨可愛的小鬆鼠。
“好可愛的……嗯，這是個靈物？”
平川本以為小財是隻靈獸，正想伸手揉捏，卻發現它竟是無實體的靈物。
“臭小子，我乃天賜之主，你休要放肆……”
小財正想色厲內荏地恐嚇平川一番，但卻發現平川身上偶然間散發出一股令其恐懼的氣勢。
這股氣勢如同施壓在小財靈魂本源上一般，令其天然恐懼。
小財瞬間瑟瑟發抖地躲到長孫身後。
長孫詫異
小財膽小他是知道的，但此時小財表現出的並非膽怯，而是真真正正的恐懼。
“怎麽了？”
長孫向小財傳音道。
夢境輪回後，小財便和長孫產生了特殊的聯係，不僅使小財能夠進入長孫識海內，還能令二者神識傳音。
“他剛才好可怕，渾身散發出上位者對下位者不容置疑的意誌……”
小財靈魂波動中包含著恐懼的顫抖。
“你還能感知到他人的意誌？”
長孫有些詫異。
小財能夠看出他人機緣，這是上任天賜之主賜予小財的神通，但沒想到它還能感知到他人意誌的強弱。
小財點點頭，傳音道：“當然能感知到，要不我當初為什麽選擇跟你闖巧奪天宮……”
小財如此一說，長孫倒是來了興致。
“你當初難道不是因為我氣運深厚？”
氣運玄而又玄，不管長孫內心如何堅信唯物主義，現在的他都不得不相信大氣運者必有大機緣。
小財靈魂似乎穩定了些，有些嗤之以鼻的傳音道：“我這麽多年見過的大氣運者數不勝數，你還排不到前列，更何況你還是‘金芒蘊黑’者……”
“嗯？”
小財說到這裏立馬住嘴，仿佛是觸動了天機一般。
這是長孫第二次聽到小財說自己的氣運。
第一次是相遇時小財“開天眼”令長孫氣運外顯，那次就連他自己都看到了那金芒中藏匿的一抹黑暈。
小財口中的“金芒蘊黑”應該指的便是此，但這是何意小財卻緘口不言。
長孫並未追問，因為他身上隱藏的秘密太多了。單單一個惡靈便足以令外界震動，更別提他那驚世駭俗的穿越者身份了。
黑芒或許指的便是這些……
一瞬間長孫心中轉過不少念頭，小財則立馬轉移話題。
“我當時選擇跟你闖巧奪天宮，正是因為感知到你意誌出乎意料的強大……”
“哦？”
長孫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評價自己的。
“嗯，大氣運者多如繁星，但能否接住潑天的機緣，那是要有與之匹敵的意誌和實力才可行的。”
“哦。”
小財如此一說，長孫頓時來了興趣，問道：“那我和他的意誌誰的強？”
小財毫不掩飾地鄙夷道：“你？差遠了。”
長孫並不氣餒，平川絕對意誌的恐怖他已經見識過，自己和他有雲泥之別也是意料之中。
但小財緊接著補充道：“不過，你兩不一樣……”
“你的意誌就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井；但他，就像是隨時會掀起驚天巨浪的大海……”
小財這個描述令長孫動容。
“看樣子，我也不差麽。”
長孫在心中安慰自己道。
二人傳音不過是在幾個眨眼間完成，明白了緣由的長孫，出聲嗬斥道：“船兄，管好你的意誌！”
平川聞言如夢方醒，收起了令小財恐懼的意誌。
“呼，差點又被那‘頑劣的兩歲’控製，多謝無名兄弟提醒。”
施展絕對意誌的後遺症顯然不是那般容易度過的。
長孫點點頭，開口道：“它是小財，是我們尋找龍氣的關鍵，你若是把它嚇壞了，我們就真的隻能在這秘境中當個瞎子了……”
平川的天賦之高，在長孫這些年見過的天才之中也是聞所未聞的。
哪怕是武清的“萬法不侵”在平川的“絕對意誌”麵前也顯得遜色幾分。
但往往這些天賦神通都會伴隨著不小的弊端和後遺症。
例如武清的萬法不侵是因為其對靈氣的高親和性。
這種高親和性聽起來似乎能夠成為武者修煉的一大助力，但卻也可能令武者直接夭折在修煉之始。
平川也同樣如此，意誌領域確實威力無可匹敵，但它的後遺症“頑劣的兩歲”同樣令人頭疼不已。
好在此時的平川已經從後遺症中恢複過來。
平川看了看周圍的原始森林，開口問道：“這裏就是天葬秘境？”
長孫點點頭。
看來平川全然不記得“頑劣的兩歲”時發生的事。
“帝都府這設置的決賽規則明顯針對你我。現在各大勢力的選手必然已經抱團，咱倆也得聯手……”
平川看似隨意地開口，但話裏話外其實還是在給他擂台賽時坑長孫找補。
長孫並不拆穿，似笑非笑地認同道：“船兄說得對。”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
平川看向長孫。
長孫啞然，這個平川分明就是不知道下步該怎麽做，想跟著自己一起行動。
不過長孫也並不在意，此次決賽他並未想過染指冠軍。
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封天笑、劉伯溫（邊緣客）、遺族三者是什麽關係？
耀宗帝又在此次決賽中有何意圖？
這是長孫想要弄清楚的。
還有武院長二人的仇，不論是劉伯，還是遺族頭，抑或是封天笑都脫不了幹係。
長孫可不會吃了這麽大的虧還悶不出聲。
以長孫自己的力量不論是找劉伯溫報仇還是推翻遺族，都尚顯力薄。
但若是拉上平川，再聯合武清和青藤的一眾人等，阻止遺族在此次決賽的陰謀應該還是有機會的。
想到這裏，長孫開口道：“按照決賽的規則，隻有成為最後的大氣運者才是冠軍……”
“如此看來，沒有群眾基礎的你我確實有些被針對。”
“但帝都府倒也還算是良心，將決賽地點設置在天葬秘境。這裏曾是龍族的葬身墳地，孕育出的龍氣曾是唐皇朝如日中天的命脈根基……”
聽到長孫說龍氣曾是唐皇朝的命脈根基時，平川眼神明顯銳利了幾分，尤其是當長孫說到“曾是”二字時。
唐皇朝龍氣被封這已經算不上是機密了，但為何緣由被封印，卻是隻有當年入秋狩局的人知曉清楚。
哪怕是天下行走的平川對此也不甚了解。
而平川從進入帝都後，一路跟隨長孫的所見所聞，似乎證明了長孫不僅是親曆者，還在其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這也是平川要將自己和長孫捆在一起的原因。
長孫像是沒感受到平川的變化一般，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盡管那條被譽為‘皇朝命脈’的龍氣被封印，但秘境內依舊有著數量可觀的龍氣散落四方。”
“也就是說我們奪得這些龍氣還是能有逆風翻盤的機會！”
平川搶答道。
長孫點點頭。
平川頓時如同打了雞血，大喊道：“那還等什麽，現在就動手。咱們這麽就快能想出應對之計，估計別的選手怕是沒有你我這般頭腦，咱們這便是搶占了先機……”
長孫聞言無奈地搖頭，總感覺平川這“頑劣兩歲”的後遺症好像還沒有完全過去。
平川自顧自興奮，一扭頭發現長孫還在原地。
“走啊？”
長孫似笑非笑地看著平川。
“這天葬秘境方圓盡百萬平方公裏，我們去哪裏找龍氣？”
平川被問得一愣，悻悻開口道：“你不是說散落的龍氣還很多麽……先轉轉看？”
長孫無奈搖搖頭，開口道：“這麽大麵積，單靠咱倆毫無目的尋找，怕是決賽結束了咱倆還一無所獲。”
平川知道長孫定然是有主意了，索性直接無賴的問道：“那你說，怎麽辦！”
長孫啞然。
這倒是直截了當。
“現在，大多數選手應該都已經反應過來，龍氣將是此次決賽的重點。而下一步就是到哪裏去找龍氣？”
“最簡單的辦法，越有名氣的山脈定然蘊含龍氣的概率越高！”
平川再次眼前一亮，大叫道：“對啊，這是一個辦法……”
可隨即，平川再次皺眉道：“也不對……越有名氣的山脈，其占地麵積也越大，這般尋找依舊如同大海撈針……”
長孫搖搖頭，繼續說道：“天葬秘境的由來，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吧。”
這在平常人眼中或許是秘密，但在平川這些天才選手裏已經不算什麽秘密了。
當年天葬秘境乃是龍族祖地，因為某些原因被人族尊者拓跋無忌屠龍滅族後，形成了天葬秘境。
“既然曾是龍族祖地，龍族強者分住各條山脈時定然存在它們自己的洞府。”
“而這死後凝聚的龍氣也大概率會在它們生前的洞府內……”
平川此時看向長孫的眼神已經有些崇拜了。
這些雜事秘辛平川在師門時可沒人會閑來無事向他傳授。
青藤出身的長孫情況同樣如此
但他便通過種種雜文秘事推敲出了這些。
而且讓人一聽便感覺有道理。
平川頓時思路清晰。
“但是……”
長孫還未說完。
“這個辦法依舊效率不高。首先是偌大的山脈中尋找千萬年前的龍族洞府，這本就不是件易事，更別提有些洞府或許還會設置偽裝陣法……”
平川點點頭，這些他確實都沒有想到。
“其次，越是有名氣的山脈，越容易招來選手探尋。如此一來，我們碰到大批選手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
“若是碰到一些散修、小門派選手還好，可要是遇到一些大宗門家族的選手，我們二人便顯得形單影隻了。”
平川意識到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這次決賽不同於以往簡單的一對一、車輪戰、或是積分戰。明麵上的規則之簡單讓人生疑，但細究之下就會發現，此次決賽並沒有明確選手之間挑戰的規則。
也就是說，選手們可以公平地一對一，但以多欺少也並不犯規，隻要你贏得漂亮、奪得龍氣並獲得場外觀眾的支持，便是優勝者。
聽長孫這般說，平川剛清晰的思路立馬斷了線。
“那……那該怎麽辦……”
平川此時已經全然將長孫當作了主心骨。
就剛才一番分析下來，長孫思維的敏捷、細節考慮之周全儼然折服了平川。
“帝都府和皇室選手就不用說了，他們作為東道主肯定早就將龍氣的分布摸清楚了……”
“而其他那些大勢力的選手們肯定對於規則也早打探到了消息，必然做了相應的準備。”
平川疾惡如仇地說道：“這些人真是卑鄙！”
但轉過頭，平川卻發現長孫絲毫不慌，儼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平川心意一動，湊到長孫身邊問道：“想必無名兄弟說了這麽多，心中已有對策！”
既然決定將平川拴在自己身邊，長孫就沒打算處處藏私。
“小財！”
平川四處尋找，現場隻有自己二人，不明白長孫在叫誰。
而一眨眼，長孫肩上出現一隻毛絨可愛的小鬆鼠。
“好可愛的……嗯，這是個靈物？”
平川本以為小財是隻靈獸，正想伸手揉捏，卻發現它竟是無實體的靈物。
“臭小子，我乃天賜之主，你休要放肆……”
小財正想色厲內荏地恐嚇平川一番，但卻發現平川身上偶然間散發出一股令其恐懼的氣勢。
這股氣勢如同施壓在小財靈魂本源上一般，令其天然恐懼。
小財瞬間瑟瑟發抖地躲到長孫身後。
長孫詫異
小財膽小他是知道的，但此時小財表現出的並非膽怯，而是真真正正的恐懼。
“怎麽了？”
長孫向小財傳音道。
夢境輪回後，小財便和長孫產生了特殊的聯係，不僅使小財能夠進入長孫識海內，還能令二者神識傳音。
“他剛才好可怕，渾身散發出上位者對下位者不容置疑的意誌……”
小財靈魂波動中包含著恐懼的顫抖。
“你還能感知到他人的意誌？”
長孫有些詫異。
小財能夠看出他人機緣，這是上任天賜之主賜予小財的神通，但沒想到它還能感知到他人意誌的強弱。
小財點點頭，傳音道：“當然能感知到，要不我當初為什麽選擇跟你闖巧奪天宮……”
小財如此一說，長孫倒是來了興致。
“你當初難道不是因為我氣運深厚？”
氣運玄而又玄，不管長孫內心如何堅信唯物主義，現在的他都不得不相信大氣運者必有大機緣。
小財靈魂似乎穩定了些，有些嗤之以鼻的傳音道：“我這麽多年見過的大氣運者數不勝數，你還排不到前列，更何況你還是‘金芒蘊黑’者……”
“嗯？”
小財說到這裏立馬住嘴，仿佛是觸動了天機一般。
這是長孫第二次聽到小財說自己的氣運。
第一次是相遇時小財“開天眼”令長孫氣運外顯，那次就連他自己都看到了那金芒中藏匿的一抹黑暈。
小財口中的“金芒蘊黑”應該指的便是此，但這是何意小財卻緘口不言。
長孫並未追問，因為他身上隱藏的秘密太多了。單單一個惡靈便足以令外界震動，更別提他那驚世駭俗的穿越者身份了。
黑芒或許指的便是這些……
一瞬間長孫心中轉過不少念頭，小財則立馬轉移話題。
“我當時選擇跟你闖巧奪天宮，正是因為感知到你意誌出乎意料的強大……”
“哦？”
長孫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評價自己的。
“嗯，大氣運者多如繁星，但能否接住潑天的機緣，那是要有與之匹敵的意誌和實力才可行的。”
“哦。”
小財如此一說，長孫頓時來了興趣，問道：“那我和他的意誌誰的強？”
小財毫不掩飾地鄙夷道：“你？差遠了。”
長孫並不氣餒，平川絕對意誌的恐怖他已經見識過，自己和他有雲泥之別也是意料之中。
但小財緊接著補充道：“不過，你兩不一樣……”
“你的意誌就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井；但他，就像是隨時會掀起驚天巨浪的大海……”
小財這個描述令長孫動容。
“看樣子，我也不差麽。”
長孫在心中安慰自己道。
二人傳音不過是在幾個眨眼間完成，明白了緣由的長孫，出聲嗬斥道：“船兄，管好你的意誌！”
平川聞言如夢方醒，收起了令小財恐懼的意誌。
“呼，差點又被那‘頑劣的兩歲’控製，多謝無名兄弟提醒。”
施展絕對意誌的後遺症顯然不是那般容易度過的。
長孫點點頭，開口道：“它是小財，是我們尋找龍氣的關鍵，你若是把它嚇壞了，我們就真的隻能在這秘境中當個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