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子味道不錯!」


    狗剩看著麵前笑容燦爛的臨風,強忍著內心泛起的惡心,不解地問道:「世子……世子殿下,您這是什麽意思?」


    臨風反而看向袁承德,問道:「他不知道嗎?」


    袁承德含笑點點頭。


    得到回複後的臨風笑容更盛了幾分,就像是又找到了新的樂趣,抓起狗剩向屏風內走去。


    「走,讓你開開眼界。」


    狗剩有些木然的被臨風拎回了屏風內,「呂四」則也被袁承德等人擠了進去。


    此時兩側的紗簾已經都被拉了起來,但宇山那邊卻還未完事。


    「看,你妹子和他是同樣的下場。」


    臨風指著宇山床上的少年。


    此時少年赤身***躺在宇山身下,「呂四」腦海來不及想象之前那裏發生的不堪之事,目光全然被少年和宇山身上的詭異符文吸引。


    少年此時已經被宇山折磨得不省人事,但下一刻黑色符文像是活了一般,帶著少年的皮膚一鼓一鼓的蠕動。


    這一幕看得「呂四」汗毛直立,但更恐怖的畫麵還在後麵。


    伴隨著符文的蠕動,少年白皙的皮膚竟開始枯萎變色,從蒼白慢慢變成灰白,最後化為黑灰。


    原本昏迷的少年瞬間被強烈的疼痛驚醒,口中發出不似人聲的絕望嘶吼。


    少年就像是被處以最殘酷的極刑,在極度痛苦和恐懼中看著自己的身體一絲一絲被蠶食殆盡。


    這個過程是極其漫長的,而更讓人驚悚的是,少年始終意識清醒,甚至身體「焚燒」到隻剩頭顱時他依舊保持著清晰的意識。


    「呂四」內心的恐懼已然達到了頂點,並引起了生理上的不適。


    「嘔……」


    「呂四」再也忍不住,轉身扶著屏風嘔吐了起來。


    而另一邊的狗剩在整個過程中,臉上的神情從木然變為震驚,震驚變為憤怒,憤怒又演變出痛苦,痛苦最終定格為了絕望。


    狗剩低頭看看自己手上捧著的衣物,衣物上還有殘留的一部分灰燼。


    「妹……翠兒……」


    狗剩顫抖地抓起灰燼,眼神中滿是翠兒生前的模樣。


    「啊,完美……」


    另一邊宇山發出暢快的呻吟。


    而這一聲「讚美」,竟令臨風得意地勾起嘴角。


    「怎麽樣,這才是上等皮影,我的那個也不錯。」


    兩人就像是剛剛美餐一頓,餐後談論誰的餐食更不錯。


    臨風與宇山交流完「心得」後,低頭看向身旁癱軟的狗剩,邪魅地笑道:「你妹子可比你們找來的那些低賤皮影美味多了……」


    「呂四」嘔吐的身體瞬間繃直。


    原來……原來,王老六所謂的對開成區的恩澤……就是……這個!


    「呂四」那無數個夜晚的悔恨在這一刻一並湧上心頭,他視野中的地麵似乎變成了無盡煉獄,在那下麵有著無數雙手伸向自己,他們想要向自己求救,更想要將自己一並拉入地獄!


    另一邊的狗剩先是雙眼無神,而後在下一刻突然爆發,發了瘋似地抓向臨風。


    但看似瘦弱虛浮的臨風卻有著遠超常人的力量,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捏住了狗剩的脖子。.


    狗剩臉漲得通紅,不知是憤怒引起的還是被捏住氣管造成的。


    臨風揮揮手,製止了想要上前保護的餘老大。


    「捏死他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狗剩目眥盡裂,即使下一刻自己就會被殺死,但眼神依舊凶狠地盯著臨風,大有做鬼也不會放過他的架勢。


    隻是此刻狗剩的無能狂怒,更能激起臨風戲耍他的興趣。


    「你要感謝你妹子,因為她已經填飽了我的肚子,今夜我不想吃‘狗肉"了,我要逗狗,哈哈……」


    說罷,臨風一把將狗剩甩飛到牆角。


    「呂四」感到膽寒,不僅僅是因為臨風草菅人命的行為,更是因為他那句句戳人心窩的話語。


    那些話就像是他手中的逗狗棒,目的就是激起狗的凶性,這才能令他感到興奮。


    這是何等的變態……


    狗剩在一旁瘋狂地咳嗽,盡管他眼神中依然裝滿了對臨風的仇恨,但此刻身體卻不允許他再次發動攻擊。


    「呂四」攔在狗剩身前,一麵阻止狗剩,一麵向臨風磕頭求饒。


    「世子殿下,求您看在狗剩這些年為您鞍前馬後的份上,饒過他吧……」


    臨風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右手一揮,一巴掌扇在「呂四」臉上,像趕蒼蠅一般將其趕到一旁。


    「聒噪,擾本世子興致。」


    臨風還要慢慢折磨狗剩,「呂四」所謂的功勞苦勞遠遠抵不上他此刻剛被挑起的興致。


    「對了,狗剩,那張床上還有你妹子的氣味,你要不要去回味回味?」


    臨風每一句惡毒的話語都是在擊穿狗剩的一道道心理防線。


    「世子殿下!」


    「你在皇城腳下如此草菅人命就真的不怕遭報應嗎?!」


    臨風一怔,轉頭看向倒在一旁的「呂四」。


    此刻對方眼神中有著一絲與狗剩一樣的視死如歸,這頓時讓臨風有了和其交談的興趣。


    「報應?為什麽會遭報應?你會因為吃口肉而遭報應嗎?」


    「呂四」神情一滯,對方簡直就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魔,否則怎會如此惡毒。


    在臨風眼裏,那些貧民的性命就如同是家禽牲畜一般,哪怕是殘害再多他都不會有任何的負罪感。


    「呂四」這時才明白自己麵對的是怎樣的惡魔,什麽同情心、憐憫心對方統統沒有,想要逃出惡魔的魔爪,隻有讓其忌憚。


    「你們所做的這些我們都一清二楚,世子您就不怕我們將這一切揭發出去?」


    臨風像是看傻子一般看向「呂四」。


    「你認為你兩還能活著離開這裏嗎?」


    「呂四」當然知道今夜自己和狗剩難逃死劫,但若是磕頭求饒就能活命,那狗剩的妹子或許就不會慘死了。


    「我有個兄弟是大理寺捕快……人稱‘神探",我……我若是死了,他一定會追查到底……我還留有這些年為你們做事的證據……到時候他要是因此找到那些證據,你們一定逃不過大理寺的製裁……」


    「呂四」緊張到言語磕巴,世子或許是他這輩子能接觸到最大的人物了,剛才那番話也是他這輩子說過最硬氣的話。


    隻是在臨風聽來卻像是笑話一般。


    臨風哈哈大笑,甚至笑到需要弓下身捧著肚子。


    「大理寺……捕快……哈哈……還人稱‘神探"……真是笑死我了……」


    盡管臨風絲毫不在意「呂四」的威脅,但一旁的袁承德卻在眼神中出現了一絲忌憚。


    袁承德轉頭看向王老六,向其求證「呂四」剛才那番話的真偽。


    王老六臉色早已鐵青到不行,自己帶進來的兩個人,此刻竟然都想噬主。


    尤其是「呂四」,他的這番話已然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威脅到了。


    更關鍵的是,王老六知道「呂四」還真有個大理寺的捕快兄弟。當年之所以召他入麾下,也是打著拉這


    個大理寺捕快下水的算盤。


    如今沒想到竟然把自己裝進去了。


    袁承德見王老六點點頭,眼神頓時難看了幾分,而後終於忍不住走到臨風身邊低聲道:「世子殿下,要不今晚就這樣,這兩人交給我處理?」


    「交給你?我很久沒有玩得這麽高興了,哪有交給你的道理……」


    「可是……若是真的如他所說,事情就沒那麽好辦了……」


    袁承德話還未說完,臨風卻像是發癲似的大發雷霆。


    「什麽意思!難不成我堂堂世子要被兩條狗嚇到!」


    袁承德立馬不敢再多言。


    臨風被如此一惱,非但沒有忌憚幾分,反而發狂一般,下一刻便準備將這兩條「狗」斃命。


    然而就在臨風準備動手時,大廳正座的屏風後終於傳出動靜。


    「臨風,住手!」


    僅僅是簡單的四個字,卻立馬將發狂的臨風叫醒。


    臨風收回準備拍下的手,臉色尊敬地衝著屏風後拱手。


    「別再胡鬧了,待會還有客人要見。」


    「袁承德這兩人交給你來處理,不許出任何紕漏。」


    袁承德跪倒在地,一身贅肉直顫。


    「呂四」不知屏風後的是何人,但從臨風恭敬的神情可以看出他才是站在權力頂峰的人,起碼在這間房間裏是這樣。看書菈


    待屏風後徹底安靜了幾息時間,袁承德才敢從地上站起來,而此時一旁的臨風已經沒了之前恭敬的神情,臉上陰晴不定。


    袁承德明白屏風後的人是自己萬萬不能得罪的人,而眼前的臨風同樣是自己惹不起的存在。


    交給自己處理二人,這相當於是掃了臨風的興,那日後免不了要被穿小鞋。


    但袁承德能混到今時今日,自然是有兩把刷子,僅僅用了幾息,他便想出了解決的辦法。


    隻見袁承德走到臨風身邊,在其身邊耳語一番,也不知臨風聽到了什麽,隻看其眼睛越來越亮,最後更是忍不住拍手稱快。


    「好好好!」


    臨風連叫三聲好,而後拍拍袁承德肩膀。


    「袁大人才是此中高手啊……」


    袁承德腰彎得更低了,態度顯得更謙卑了,但他明白自己在臨風心目中的分量提高了。


    「好,那就按袁大人安排的辦。今夜真是美妙,各種大戲輪番上演……想到這,我都忍不住顫栗!」


    臨風麵容扭曲到變形,聲音也跟著尖銳起來。


    「那,世子殿下,下官就將人帶下去準備了?」


    「好好好,快去,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呂四」已然陷入絕望,此時的他就像是待宰的羔羊,那種命運將被他人主宰的無助和恐慌,令他險些二便失禁。


    袁承德轉過頭看向「呂四」二人,臉上早已換上了冷酷的麵容。


    在世子麵前他是下人,但在下人麵前他就是神的代言人……


    這便是袁承德在內心對自己的準確定位。


    「帶走。」


    袁承德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餘老大和王老六立馬上前將「呂四」和狗剩控製起來。


    已經被擊穿了心理防線的二人毫無反抗能力地被餘老大二人拎起來向房外走去。


    此刻的狗剩神情木然像是一個沒了意識的軀殼,而「呂四」則是恐懼到難以自抑。


    直到幾人繞過屏風,此時屏風外早有一人等候。


    原本手足無措的「呂四」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衝著屏風外的人大喊:「救救我,救救我……裏麵的人就是魔鬼,不要進去!」


    「讓他閉嘴!」


    「呂四」突然的呼喊令王老六始料未及,以至於直到袁承德出聲嗬止王老六才出手將「呂四」嘴堵住。


    袁承德有些歉意地看著屏風外的人,恭敬行禮道:「大人,手下喝多了胡言亂語,讓您見笑了。」


    「呂四」並不知道屏風外的人官位高低,但其麵對袁承德時舉止卻是顯得極其謙卑。


    「袁大人言重了……」


    屏風外的人抬起頭,滿臉堆笑地看著眾人,「呂四」也因此看清了此人的麵目。


    但僅是這一眼卻令回憶外的長孫險些失控。


    「劉……新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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