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瑞麗聽完後,立馬不幹了,叉腰說道:“臭小子,你可不要亂說話,我們這幾天在山裏一個人影沒見到,談什麽殺你的親人。”


    類犬露出凶相,身體伏在地上,做出攻擊的姿態。


    長孫趕忙說道:“呃,那個,類兄,麻煩站起來說話。”


    長孫話音剛落,司琴一把將長孫拉到一旁,“你是故意火上澆油的是不是!”


    長孫臉一紅,剛才自己的話確實有點挑事的嫌疑。


    司琴開口說道:“類兄莫怪,我這兩位朋友剛才的話並無冒犯之意。不過,我們三人最近確實都在山中,並未見過幾個人,更談不上殺你親人了。不如類兄明示,我們之中是誰殺了你親人?”


    類犬顯然也是很少與人打交道,見到司琴如此美麗又溫婉的姑娘,頓時放下幾分戒備,站起來指著普瑞麗說道:“就是她!”


    普瑞麗見少年指向自己,頓時大怒,“臭小子,你少血口噴人……”


    普瑞麗正要理論,司琴一把拉住普瑞麗,開口說道:“我們三人最近一直在一起,並未分開,普瑞麗絕無殺你親人的可能,難道……你所謂的親人是指……”


    長孫聽明白了司琴的意思,看向周圍的獵犬,將普瑞麗拉到身邊低聲說道:“你殺沒殺過獵犬?”


    “啊?獵犬?這深山老林咱們一路過來,殺了多少野獸,我哪能記清楚,不過可能有殺過吧。”普瑞麗還沒聽明白,類犬所說的親人便是他身邊的這些獵犬。


    類犬一聽普瑞麗說殺過獵犬,頓時凶相畢露,雙眼都開始泛紅。


    長孫見事態不妙,急中生智,說道:“那個,類兄,我看你也是光明磊落的男子漢,雖然你說你親人是普瑞麗殺的,但我作為她的夥伴也難逃其咎。不如這樣,既然你是來尋仇的,那咱倆比試比試如何?”


    類犬終究是少年並非凶狠手辣之輩,看著長孫身後嬌滴滴的兩姑娘,有些猶豫。


    正在類犬猶豫之際,身後的獵犬忽然傳出一聲比較低沉的嚎叫,類犬聽後轉身說道:“我是獸靈者,眾多武技需與我的夥伴配合,與你比試那便是我吃虧。”


    “獸靈者?”


    長孫有些納悶,但此時不是細問的時機。


    長孫接著說道:“那比試便變一變,你與你的夥伴配合,我與我的夥伴配合,比試一場。如若我輸了,我便替普瑞麗,任由你們處置,如若你們輸了此仇便算了了。不過比試有個條件,比試中我不可再傷你周圍的夥伴,你們也不可攻擊我身後的夥伴。如何?”


    類犬聽完長孫的提議後明顯有些猶豫。


    普瑞麗在一邊拉住長孫說道:“我惹得禍,豈能讓你來背鍋,要比試也是我來。”


    長孫拉住衝動的普瑞麗,說道,“比試我來,比你的勝算大。”


    “可是……”


    普瑞麗還想多說,但一旁的司琴拽了拽普瑞麗衣袖,搖了搖頭,示意普瑞麗不要再爭。


    長孫見類犬還在猶豫,繼續開口道:“這樣的比試對你我都好,失去親人的痛我也有所體會,但相比較已經離去的親人,難道不是身邊的親人更重要麽?”


    類犬看了看身後的獵犬,顯然有了主意,雖然身後先前開口的獵犬在不斷的發聲,但類犬並未回應。


    類犬堅定的說道:“好,我答應你。”


    說完後類犬便走入犬群,顯然是要與先前發聲的獵犬解釋一番。


    普瑞麗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長孫你有把握麽?”


    長孫搖搖頭,問道:“你們先給我說說什麽是獸靈者。”


    司琴回答道:“獸靈者算是近百年來興起的一個武者的流派,但其來源可以追溯到禦獸門這樣古老的門派。”


    “禦獸門我有印象,這個門派曆史悠久,門內弟子多可與靈獸通靈,借助靈獸的諸多本領來施展神通。在當時還是很強盛的門派。”長孫回憶道。


    “對,你說的沒錯,後麵的事你應該也有所了解。禦獸門算是當時末世之戰的始作俑者之一,並且宗門地處南域,所以最終被鎖於始亂之獄,禦獸門的通靈之法便失傳了。”司琴繼續說道。


    長孫點點頭:“嗯,這段曆史我也有所了解,但是獸靈者又與禦獸門有何淵源。”


    “算是同宗同門吧。百年前,獸靈者的創始人石驚天還是南域中的一名傭兵,機緣巧合下得到一處遺跡中的修行之法,與禦獸門有關。這位石驚天也算天縱之才,走南闖北中對各種靈獸接觸很多,最終自己創造通靈之術,並且將其大力發揚,最終形成一門流派。”司琴解釋道。


    長孫恍然大悟,接著又有疑問:“那這位石驚天為何不借著禦獸門的名號,這樣靠上大樹更容易乘涼吧。”


    “應該說這石驚天胸懷大誌吧。石驚天誓要做第一人。並且還有一點,我了解過兩者通靈之術的區別。禦獸門的通靈之術更注重修煉者的強大,以強大的武力征服靈獸,再以強大的精神力控製靈獸,有些類似傀儡術的意思。而石驚天則更注重與靈獸的溝通,就如同類犬這樣的,與靈獸培養感情的意思。”司琴解釋道。


    普瑞麗聽完後,一臉讚歎。


    “司琴,你怎麽什麽都知道?”


    長孫說道:“因為你不愛看書,所以你不知道。”


    普瑞麗雙手一叉腰,對著長孫說道:“你不是也不知道麽,烏鴉笑豬黑,哼!”


    “你確實該多看看書了。”長孫說道。


    司琴被普瑞麗逗樂了,拉住普瑞麗說道:“你這句話連帶自己也罵了。”


    司琴解釋完後,普瑞麗頓時尷尬的一陣臉紅。


    長孫思考了片刻,沒有繼續再與普瑞麗拌嘴。


    “通過你剛才的描述,我總結了一下,禦獸門的武者如此操控靈獸相當於有了一件得力的武器,配合起來如臂使指,但也存在問題,戰鬥中如果稍有差池,這件有思想的武器反噬其主,那便萬劫不複。而獸靈者便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平時與靈獸的溝通,到了戰場上便全部轉化為默契與信任。但也並非沒有弱點,首先兩者之間想要形成天衣無縫的配合這便是很難做到,其次有時兩者建立的深厚情感也可以成為對手利用的弱點。”


    司琴與普瑞麗聽完後也是陷入一陣思考,之後點頭表示讚同。


    普瑞麗又是一陣讚歎的說道:“長孫我發現你很擅長尋找對手的弱點啊。”


    之後繼續打趣的說道:“我的弱點是不是也早被你研究透了啊?”


    長孫瞥了普瑞麗一眼說道:“你最大的弱點就是不愛讀書,懂得太少。”


    “你……”


    普瑞麗氣得指著長孫就又要來場口水仗,被司琴拉了下來。


    司琴說道:“看來你心裏已經有了想法,待會怎麽打?”


    長孫正色道:“待會你兩護在我身後,按照約定它們不能傷你們,這樣便能保證我後背不會受敵。它們數量眾多,持久戰我們必定落敗,所以我們必須速戰速決。類犬實力不錯,但憑我剛才的觀察,我有把握勝他。但是他周圍的獵犬必定會保護他,按照剛才的賭約,我也不能傷害獵犬,我想它們必然也會針對這條設置戰術。最可能的便是讓類犬躲在犬群中讓我無法發現,最後再給我致命一擊。”


    “要想贏,我需要一個機會,這個機會得普瑞麗你為我創造,我要你封閉它們的六識片刻,到時犬群感受不到周圍同伴的存在必定會出現短暫的驚慌,這時司琴我需要你替我確定類犬的位置,然後便是我的致勝一擊。”


    兩人聽完後,普瑞麗點點頭說道:“如果隻是片刻的話應該沒問題,它們數量重多,我的黑暗天地很難困住它們太久。”


    司琴說道:“想法確實不錯,但是萬一出現差錯呢?”


    “那就隻有自由發揮了。”長孫停頓片刻說道。


    司琴點點頭,心中也明白當比試開始,便會麵臨無數的變化。


    不過三人配合已久,此時麵對數量眾多的獵犬,也並不緊張。


    三人商量完時,類犬早已站在獵犬中央等待,見三人已商量好,率先開口道:“長孫兄,你不要怪我們欺負你。”


    長孫擺手道:“不會,既然是已經約定好的比試,那便是公平的。”


    類犬聽完後對長孫增添幾分好感,點點頭。


    長孫接著說道:“隻是希望這場比試無論結果如何,都能化解我們之間的恩怨。”


    類犬猶豫了片刻,沒有回應。


    長孫見此,苦笑的搖搖頭,擺出一隻手,說道:“請。”


    類犬見此,也不再廢話,全身伏在地上,忽然發起進攻。


    長孫隻感覺眼前一晃,類犬便已經來到眼前,但手中的塵世此刻已經迎上了類犬的利爪。


    長孫以刀麵拍向類犬,並未用刀刃迎擊。


    類犬雙手迎上刀麵後,立馬感覺到一股巨力從湧入身體。


    類犬瞳孔一縮,不僅是驚歎於長孫的力量,更是因為長孫以刀麵迎接,卻沒有引起周圍空間的波動,類犬甚至沒有反應過來,這一招著實驚豔。


    類犬來不及驚歎長孫精湛的刀法,一擊之後立馬退後,長孫也無暇追擊,獵犬隨著類犬一擊不中,也紛紛向長孫攻來。


    長孫隻感覺壓力倍增,雖然與之前預料一般,獵犬因為身後的司琴二人,而沒有從身後攻來,但數目眾多的獵犬從長孫身前襲來,也讓長孫應接不暇。


    長孫此刻感到防守的壓力越來越大,但長孫卻出奇的平靜。


    長孫仿佛回到了冥海修煉時一般,變得十分專注,眼前獵犬的攻擊仿佛變成了冥海修煉時石碑上的刻痕,而長孫心裏隻有刀。


    長孫隻想著更快的揮刀,此刻長孫運刀的方式竟有些許無名前輩的軌跡。


    長孫隻感覺自己運刀越來越快,仿佛突破了桎梏,如行雲流水般自然。


    而在別人的眼裏長孫的刀仿佛突破了空間的束縛一般,下一刻便能出現在任何方向,時而勢大力沉,時而角度刁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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