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給宣陽城的人們出行帶來了不便,也帶給宣陽城不一樣的景色,每年都有不少人專程來到宣陽城賞雨。


    得益於長孫身體強橫的恢複能力,修養了半個月後,長孫的傷終於痊愈,幸運的趕在雨季的末尾遊了一趟宣陽城,賞了一番雨景,並且在傭兵協會得到了鐵塔留下的消息。


    鐵塔兩人早在長孫進城前便趕到了宣陽城,等了長孫數日也未得到長孫的消息便先行動身前往烈陽城了。


    得到初黎安好的信息,長孫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長孫到現在,護送司琴的任務便算完成了,此刻在宣陽城,長孫一行人住在城主府,不僅有眾多士兵護衛,還有多名術者境高手坐鎮,再想像上次那般悄無聲息的暗殺司琴,絕無可能。


    長孫回到城主府,通過層層防衛,來到自己的住所,司琴、普瑞麗、類犬三人早已在房前等待,同時還有一名自己不認識的男子。


    這名男子引得長孫側目,不是因為別的,隻是因為這名男子長得實在是漂亮,長孫甚至感覺很多女子都沒有這名男子長得漂亮。


    長孫將四人引入房內,司琴介紹道:“這位是花想容,從烈陽城來。這位是長孫,我的……朋友。”


    司琴介紹長孫時一閃而過的停頓,花想容看在眼裏。


    長孫倒對司琴的介紹沒有感到絲毫不妥,倒是對花想容的姓名感興趣。


    確實是人如其名,花想容這個名字放在這樣一名男子身上沒有讓長孫感到任何不妥。


    “長孫兄,幸會。我此次前來,主要是迎司琴小姐回城。長孫兄為了保護小姐而做出的英勇表現,我替紅袖閣謝過長孫兄。”花想容說道。


    “司琴把在下當朋友,在下自然也將司琴視為朋友。為了朋友,這些都是應該做的。”


    長孫很自然的回答,但卻沒有注意到,在長孫直呼司琴姓名時,花想容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


    司琴聽完長孫真誠的回答後,感到心中一暖,隨即對長孫說道:“我把大家叫過來,是想跟大家說,接我們前往烈陽城的浮空艇已經到了。”


    說完後,司琴不再多說,而是看著長孫,等待長孫下決定,是否出發。


    看到司琴的表現,花想容眉頭再次皺了一下。


    司琴對長孫的表現不僅僅像是朋友之間,那份信任似乎有些盲目。


    長孫等人並沒有感到任何不妥,從離開青山鎮,長孫便一直是幾人的主心骨,此刻即將離開宣陽城,這個決定自然也由長孫來做。


    長孫點了點頭,說道:“現在你到了宣陽城已經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了,應該沒有人再有膽子敢對你不軌。”


    “哼哼,有我在,隻要有人敢來,我就讓他有來無回,那李幽然也一樣。”


    聽完長孫的話後,對於長孫的嚴謹花想容冷嘲熱諷道,最後還不忘提一句李幽然。


    長孫完全沒有在意花想容話語中的嘲諷與挑釁,而是很認真的看著花想容說道:“你不行。”


    “你……”


    花想容氣得正想與長孫爭論,但看到其他三人都一副確實如此的表情,頓時感到尷尬的下不了台。


    不過所幸幾人好像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花想容這裏,轉眼便跳入了下一個話題,將花想容晾到了一邊。


    幾人商量好接下來前往烈陽城的事宜後,便各自回房休息。


    說走便走,如今有司琴的關係,離開前的準備物資不到一天時間便準備好了,第二天一行人便登上浮空艇離開了宣陽城。


    長孫等人的浮空艇,外形是一艘船,雖然體積不大,但是不可謂不奢華,休息,修煉,娛樂等場所一應俱全。為了打消長途旅行的百無聊賴,船上甚至還有樂手與舞女。


    更讓長孫感到意外的是,除了自己這艘船上有高手保護,同時周圍還有四艘浮空艇保駕護航。


    這讓長孫更加感到司琴身份的不一般。


    秦嶺島距離烈陽城路途遙遠,即使是乘坐浮空艇也需要數十天的時間。


    長孫等人乘坐的浮空艇一眼看去便知不是凡品,速度也比普通的浮空艇更快,不過即便是如此,也需要十餘日時間。


    雖然船上設置了各種娛樂項目,但畢竟空間有限,如此一來,在浮空艇上旅行的日子就變得無聊且漫長。


    對於這樣空閑的時間,長孫並不排斥,前段時間一直在山林中趕路,沒有時間靜下心來修煉,一路下來戰鬥不斷,特別是最後與李幽然交手的那次,長孫收獲良多,但一直沒有時間總結。這樣安靜的時光正好用來鞏固境界,總結前期的戰鬥經驗。


    長孫在上船選房間時專門選了一間靠裏,無窗的房間,這樣更不容易被人打擾。


    此刻長孫盤膝坐在床上,精神力內收,全部收於體內。如今長孫依然是行者境,但與在麗山城時已經有了質的飛躍。


    首先肉體的改變,得益於在冥海修煉的那段時間,長孫的肉體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強化。如今即使遇上術者境的高手,如果讓長孫近身,憑借著異於常人的身體,長孫也有信心打對方個措手不及。


    其次就是體內的真氣,此時長孫丹田內的真氣內斂且渾厚,完全不像是一名行者境所能具備的。


    如果讓外人知道長孫在行者境已經完成了八次的突破,必定會引起極大的轟動。


    通常行者境分為三層,行者境的武者經過三次的突破後,便可晉升術者境。


    在遇到無名前,長孫也是這樣認知行者境的,但無名告訴他,行者境其實可分九層。


    至於為什麽大陸上現在盛傳的是三層,是因為如今大陸普遍以境界為尊,境界提升可以為武者在戰鬥中提供更多的變化。


    打個比方來說,行者境與術者境的武者,即使體內真氣的總量等同,但術者境武者體內的真氣往往具備了屬性,這樣賦予屬性的真氣就如同是開了刃的刀,會更加犀利,特點更加鮮明。


    並且術者境的武者真氣外放,戰鬥時隻要保持合理的攻擊距離,便可使得行者境的武者完全摸不到自己的衣襟,而行者境的武者就如同是一個移動的靶子,更不提真氣外放後還會有諸多妙用。這便使術者境在對上行者境時立於了不敗之地。


    而這樣境界的壓製在之後的境界裏顯露的更加明顯,禦者境禦空而立,麵對術者境就如同老鷹搏兔一般。


    如今的武者更加注重境界的提升,而忽視對身體的錘煉,如此一來,就如同水桶一般,更深的水桶便能盛下更多的水。


    冥海修行將長孫身體素質提升了一大截,就像是將水桶鑄的更高,使得長孫能夠容下更多的真氣。這樣的修煉對於長遠來說當然是益處良多,經過更多次突破時真氣的衝刷,使得長孫的身體更加純淨無垢,也滋養了身體的每個部位,同時真氣積聚的更多,當長孫突破晉升術者境時,會打通更多的經脈。


    長孫此時已是行者境第九層,但離摸到術者境的門檻還有一段距離。


    此時長孫內視體內的真氣漩渦,從得到先生的指點後,長孫便一直嚐試對自己的真氣漩渦進行改進,但一直進展不大。


    此時真氣漩渦從上看,就像是前世長孫看過的星雲一般迷人,而從側麵看便可以發現,真氣漩渦就像是長孫的心髒一般,一直規律的跳動。


    長孫一直試圖控製真氣漩渦,在自己蓄力時,保證高速輸出的同時,最大限度的收縮,這樣當自己發起攻擊時,釋放的真氣必定是之前的數倍,發起的攻擊也必定是雷霆一擊。


    然而想法很好,實踐起來卻很難。


    至今長孫也沒有找到很好的辦法控製真氣漩渦。這個事情急不來,長孫也已經有了思想準備,所以並沒有在糾結這件事。


    鞏固完自己的境界後,長孫依舊沒有起身,這段時間的戰鬥很多,長孫開始一一回顧,總結戰鬥經驗。


    長時間在山林中與野獸戰鬥,使得長孫對魏氏步法的使用更加得心應手,同時也發現了魏氏步法更多的妙用。


    雖然魏氏步法並不玄妙,但配合長孫異於常人的身體素質,卻能產生最直接的化學反應。


    通過那次與類犬的比試,長孫竟意外的領悟到了刀境,雖然距離產生自己的刀域還差的很遠。同時,長孫疊浪也從七刀發展到了九刀,從七變為九,看起來簡單的增長,疊浪的威力卻產生了爆炸性的跨越。


    長孫感觸最多的其實是與李幽然的那場戰鬥。


    同為行者境,但長孫可以感受到李幽然的強大。


    雖然隻是短暫的交手,但長孫知道這簡單的拔劍,一刺,背後是李幽然無數次的練習。


    對於李幽然這樣刻苦勤奮的人,長孫由衷的欽佩。


    交手中,長孫可以感受到李幽然的劍道,便是直,那種心無旁騖,眼中隻有劍與目標的那種專注。


    長孫再次在心中模擬如果那一劍是在自己的塵世在手的情況下,自己是否能夠擋住這一劍?


    長孫苦思冥想難得結果,畢竟李幽然那一刺之後是否還存在什麽變化,長孫想不出來,想不出來就難以找到應對的策略。


    不過長孫卻想明白了一點,無論對手有多強大,首先要忠於自己手中的刀,隻有先破除心中的魔障,手中的刀才能變得強大,就如同李幽然那一劍,無論遇到什麽的對手都阻擋不住它前進的路,這便是他追求的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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