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至此正文差不多了,後麵大約還有幾篇後記。耶!


    這兩章寫了好多天,翻來覆去。要感謝假期,更要祝福武漢!


    ------


    韓柏拔出胸口斷劍的時候,鮮血噴出,人影猛地晃動,直接模糊了直播的畫麵。當玩家們重新看清楚的時候,畫麵中的韓柏已經主動衝到了秦夢瑤的麵前,朝她輕輕刺出了一劍!


    他用的劍正是之前秦夢瑤的斷劍。這柄飛翼劍是來自慈航靜齋的神兵!之前它插在韓柏的胸口上,現在握在韓柏的手中,變成了韓柏的兵器!


    斷劍帶著韓柏的血,半點寒光閃動,被腥紅的血光掩蓋,靠近了秦夢瑤那柔弱白嫩仿佛輕輕一捏就可以撕碎的喉嚨!那韓柏額頭帶汗,微微咬牙,嘴角露出狠厲的意味;而秦夢瑤則是身軀微微後仰,平靜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出來。但她那雙如水般深邃的眼眸,卻倒映出一截斷刃的光芒出來。


    如果是有人定格了這一幕,不知會生出多少的感慨。


    單看這場攻防的形勢,更像是「浪子」韓柏正在狠心擊殺靜齋仙子秦夢瑤,但誰又會想到這背後的真實又是何等的波譎雲詭呢?


    但因為巨大的實力差距,這一劍注定是勞而無功!


    韓柏這耗盡全力的舍身一擊,被秦夢瑤看似隨意的一掌化解。在秦這般強悍無匹的真氣壓製之下,再精妙的招數都會落空。幾乎如機器般冷靜無錯的她更是反手一握,施展出精妙無比的擒拿手法,直接從韓柏手中奪回了那半截飛翼劍!


    “嗤!”


    在電光火石之間,斷刃再度反轉,又是刺向了韓柏的胸口!


    這一次正是韓柏心髒的真正位置!


    似乎秦夢瑤已經不想再與韓柏玩什麽餘情未了的小把戲了,她的出手狠辣無情,就是要切斷與其他人的羈絆,哪怕那個人是韓柏!


    韓柏雖然對秦夢瑤心中有情,但他也不是什麽迂腐之人,不會輕易被此時的秦夢瑤擊殺。他道心種魔已經到了魔仙的境界,變幻了數個身法,終於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這致命而絕情的一擊!


    “小夢瑤,我對你的武功太熟悉了。你是傷不了我的!”


    韓柏哈哈一笑,甚至抽空伸手朝秦夢瑤飄散的頭發撩去!


    眾人見了皆是嘩然,即便是這個時候,這位種馬之王還不忘要占一下靜齋仙子的便宜麽?


    不過他的手指距離秦夢瑤還有數寸的時候,忽然猛地身體一頓,發現自己的腹部上多了一隻白嫩的手掌!秦夢瑤那空著的左手,卻不知何時從一個詭異的角度抓來,準確的貼到了他的腹部。輕輕一用力之下,白嫩的手掌便是破開皮膚,直接插入了他的下腹丹田位置!


    “哦,我倒是忘了你還有這一招!”


    韓柏驚呼一聲。


    不過此刻的他攤開雙臂,放開了所有的防禦招數,任由秦夢瑤的手掌長驅直入!


    “嗤!”


    他的腹部直接被洞穿,後脊梁上甚至透出了秦夢瑤的五指!


    如此慘烈的一幕,叫所有人都失聲驚呼!


    下腹的丹田,幾乎是練武之人最重要的位置。如果它破損了,內功則是會直接廢掉。此刻韓柏被秦夢瑤一掌擊穿下腹,所有的內髒都被直接震裂,已經意味著他的結局了!


    直播的視頻準確的捕捉到了韓柏的表情,這位黃係武俠史上最有名的種馬之王多情浪子,卻是溫柔一笑。他眼中閃過了無數的情緒,哀傷、憐惜、歡喜,都糾纏在濃濃的男女情愛之中,如潮水般狂湧心頭!


    “夢瑤!當年在慈航靜齋,你閉死關之前喚我前來,憑借無上智能和道法,在我心裏撒下一粒向天人之界進軍的種子。如今這粒種子已經開花結果,我把它還給你了!”


    他原本因為真氣散掉,已經無力的右手卻繼續抬起,靜止穿過秦夢瑤的烏黑發絲,食指的指尖在秦夢瑤的額頭中央上輕輕一點!


    這一觸無力卻堅持,仿佛是穿越了十餘年的時空,將當年在靜齋密室的生離死別,與眼前的相愛相殺重合到了一起!時空的變幻如此神奇瑰麗,饒是那秦夢瑤都沒有阻止韓柏的動作!


    是因為她知道韓柏這一下沒有任何殺傷力?還是因為她也感受到了某些不同以往的感情在裏麵?


    做完了這一切,那韓柏輕輕閉目,他原本雄壯的身軀緩緩落下,跌入了下方的塵埃之中!秦夢瑤卻仿佛雕塑一般站在原地,仿佛是沒有任何反應。


    她的臉上隻有一點猩紅遺落。是韓柏蘸著自己的鮮血,給秦夢瑤額頭畫了一點朱砂!


    片刻之後,一聲尖叫從她原本已經無情的嘴中發出,驚若天人的嬌顏上猛地閃過了無數的情緒,好像是許多個不同人格的秦夢瑤交替閃過,極致的喜怒哀樂和世事滄桑,都在一瞬間湧現爆發出來!


    或許是因為極致的感情交替,她終於無法保持在那種無情的天人狀態,禁不住伸手去抓那跌落的韓柏。但是手伸到半空卻又變成了鷹爪的模樣,似乎要趁勢抓下,將韓柏撕碎一樣!不過下一秒,又在某種情緒衝擊之下縮回手掌,抱頭按住了自己的額頭,身體猛地蜷縮下去!


    “秦夢瑤的狀態發生變化了!”


    觀看直播的賜你一槍又驚又喜,還帶著某種痛惜!


    韓柏用了他最後的手段,終於將秦夢瑤從那種無情且無敵的狀態打落!


    究其原因就是那顆所謂的“種子”,它隻有秦夢瑤和韓柏兩個人知道。不過後世的人們也多少從原著中了解一些。當年秦夢瑤閉死關之前給韓柏留下了這個禮物。後世玩家在評價韓柏的時候,也往往將這顆種子的價值看的極為重要。韓柏的潛力無比巨大,甚至有極大的幾率破碎虛空,多半也是因為秦夢瑤這顆種子給他指路的緣故!


    在某些讀者的美好想象中,韓柏和秦夢瑤這對CP一定會在某個時刻再度相遇的。那時候他們應該都已經破碎虛空了,在某個類似天堂的世界中,永遠幸福的生活下去。


    可惜,這不過是塵世人間的想象。


    破碎虛空究竟代表了什麽,每個人或許都有自己的看法。


    即便是大江湖世界的設定,也隻是給出了破碎虛空無限可能的一個罷了!


    它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美好。


    嗖!嗖!嗖!嗖!


    幾道身影幾乎在第一時間同時發動,幾乎在瞬間出現在了秦夢瑤的周圍!


    覆雨劍的光芒,丈二紅槍的槍影,陰葵派的彩帶,還有初代邪帝向雨田的手掌!四大高手哪裏不清楚秦夢瑤的情況?他們不會浪費阿飛和韓柏製造出來的幾乎唯一的機會,再度聯手發起了猛烈地一擊!


    這是最後的一擊,他們剛剛恢複的一些傷勢,也隻能聯手發起這樣的一擊了!所以這一次不容有失!


    正處於自我糾纏狀態的秦夢瑤,仿佛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依舊處於痛苦的迷惘狀態。直到覆雨劍的光芒覆蓋到她的眼前,她整個人才仿佛如夢初醒般,臉上終於顯露出某種許久不見的驚懼出來!


    人類的感情終於重新出現在了她的身上!


    在這一刻,她不再是無情的天地,而是活生生的人類。會歡喜,會痛苦,更會驚恐和死亡的人類!


    嗤!


    劍氣縱橫,切斷了她的發絲!


    然後無數的緞帶神奇般出現,將她整個人固定在了某個位置!


    向雨田手掌也詭譎莫測的出現,截斷了她所有的後路!


    一道槍氣忽地從虛空中間爆發,厲若海仿佛跨越虛空而出,無形的丈二紅槍直刺秦夢瑤的額頭!


    這一幕,幾乎與之前幾大高手的聯手一模一樣!


    但這一次,秦夢瑤卻不是那個無敵秦夢瑤了!


    她驚駭至極,盡管依舊強悍無匹、遠超旁人的真氣流轉全身,進行了全方位的防護。但她知道,自己在這四大高手的聯手之下,一定不會安然無恙!


    甚至冥冥之中,她內心裏還生出一絲明悟,對麵幾大高手的必殺之心如此之強,她甚至會在這一擊之下直接隕落!


    這是一種預感!


    但傳說中武功越高,這種預感也就越強烈!


    秦夢瑤心裏無比震撼,她甚至還在對抗著心裏的某種莫名的情緒,腦海中還依舊回閃著韓柏無力的墜落塵埃的身影!


    韓柏,韓郎……


    夢瑤要到此為止了嗎?


    她心裏閃過了一絲濃鬱的哀傷!


    不,我不是秦夢瑤,我是尊者!


    她掙紮著,內心呐喊著,仿佛在爭奪主導權!


    直播視頻之前,幾百萬的玩家,還有無數的江湖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仿佛最終一幕的到來!


    “嗯,那是什麽?”


    賜你一槍瞳孔收縮,不禁驚呼出來!


    就在秦夢瑤被刺中之前,他看到了一個影子快速掠過,竟是擋在了厲若海的無形長槍之前!


    啊!


    那個人慘叫一聲,在厲若海這無堅不摧的槍氣轟擊之下,重新跌落下去!但是一團光芒在中間爆裂開來,又迅速被丈二紅槍剩餘的力量擊碎,接著繼續撞到了秦夢瑤的身上!


    哢嚓!


    五大高手巨大的力量終於相互衝突,甚至使得天地之間再度發生了巨大的天象變化。太陽的光芒都被掩蓋,黑夜驟然降臨,紫色的閃電從天空落下,仿佛一個鬼蜮和天堂激烈碰撞和交融的世界!


    係統視頻依舊穩定而精準的直播著這一切的發生。


    那人是誰?他為什麽要幫秦夢瑤?


    那團光芒又代表著什麽?在這必殺一擊出現些許意外的情況,秦夢瑤又會如何?是死裏逃生,還是依舊被刺殺隕落?


    無數的念頭出現在人們的心中,大夥兒簡直都要瘋了!


    “孫恩!”


    一個驚怒的聲音閃過,然後一個手提長劍的玩家閃過,繼續朝地麵殺去。那裏有一個幾乎將死的身影,天師道袍已經破碎不堪,但依舊能夠看出他的容貌!


    方才替秦夢瑤擋了一擋的,竟然是天師孫恩!


    他不是正在和雲中龍交手嗎?但是他方才出現在了一個最不可思議的時間和地點,用一種奇異的手法稍稍阻擋了厲若海的必殺一擊!


    他自己也被巨大的力量重創,口中鮮血狂噴,但是沒有沒擊殺!此刻的「天師」努力站起身來,長發飛舞,狀若魔神,口中發出一陣狂笑!


    “秦姑娘,你真是料事如神,竟然提前準備了淨念禪宗曆代禪主的舍利來護身!我孫恩答應你的事情都已經做到了!接下來,就看你的承諾了!”


    他說完這句話就身形爆退,迅速躲開了雲中龍的一擊,然後遠遠遁去!


    雲中龍怒喝一聲,徑直追上了上去。但是兩個一追一逃,竟是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嘩!


    所有人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不知所措。原以為韓柏舍身將秦夢瑤拉下那種無敵狀態之後,這幾大高手的聯手一擊一定會奏效的,誰料想有冒出了這樣一個意外的黑天鵝出來?


    連曆代禪宗的舍利都拿出來了,秦夢瑤的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關鍵是她還懂得將這個舍利交給孫恩,然後再關鍵時刻替她擋住了這一必殺的一擊!


    天人境界的思維,真是毫無疏漏!


    一種近乎絕望的氣息從賜你一槍的心底浮現,饒是他如此精明算計,都不知接下來會有怎樣的變化了。不過他隱約意識到,秦夢瑤不會死!他一直堅信大江湖的某種定律,當某件你但有的壞事可能發生的時候,無論幾率有多低,它一定就會發生!


    果然,片刻之後,一個身影在閃電之中緩緩站起。有人輕輕笑了一聲。看起來身影有些狼狽,但笑聲中卻充滿了某種劫後餘生的意味!


    賜你一槍等人的心沉了下去。


    這是秦夢瑤的笑聲。


    就在這笑聲之中,四大高手原本重新站起的身軀,再度萎靡的坐倒下去!


    “真是可惜,如果你們四人再來這麽一下,本尊或許就會真的被你們所殺了!”


    秦夢瑤的聲音忽高忽低,時而有情,時而冷漠。


    但是她一字一頓,將這個結局慢慢的念了出來。


    一道閃電落下,將她的現狀清晰的勾勒了出來。鮮血滿身,傷口遍布。甚至那額頭上都有一個恐怖的傷口,便是秦夢瑤近乎無敵的身軀都無法擋住鮮血的湧出!


    此時的她,比任何時候都要虛弱。


    此時的她,比任何時候都要強大!


    遠處的賜你一槍狠狠握了握手,心中閃過了一絲失落和苦澀。


    這一次還是失敗了!


    秦夢瑤實在是太強大了,幾乎到了大江湖史無前例的程度,強大到幾大高手聯手都是不是她的對手,反而在她幾乎沒有破綻的心智之下,一一倒在她的腳下。四大高手已經沒有餘力在發出聯手一擊了。


    在大江湖這麽多年,與苦命的阿飛曆次聯手,終於有一次,他們是站在了曆史的失敗麵嗎?


    甚至有一度,賜你一槍認為阿飛是這個世界的位麵之子,有著傳說中的主角氣運呢?這個無稽的想法雖然可笑,但是大師兄一直都堅信不疑。


    不過這終究是一個江湖,沒有人會永遠成功,即便是苦命的阿飛也不行!


    就在他心裏剛剛想到阿飛的時候,眼中就重新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視頻中的阿飛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正手持紫金錘再度朝秦夢瑤刺去!渾身塵土的他,揮舞紫金錘的動作,遠沒有四大高手聯手的氣勢。不過他眼中依舊是那般一往無前的氣勢,仿佛他手中持有的不是紫金錘,而是玩家兵器譜排名第一的玄鐵神兵「紅纓」!


    “這是你最後的抗爭嗎?那就讓本尊徹底掐滅這個希望吧!”


    即便是傷痕累累,此時的秦夢瑤依舊遠超玩家的境界!她隻是輕輕甩了一掌,猛烈地掌風甚至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形狀,直接拍向了苦命的阿飛。刹那間,那個玩家手持紫金錘,在眾人的眼中仿佛變成了逆風暴雨之中的一隻飛蛾,搖搖欲墜!


    不過他依舊還在堅持,但已經堪堪抵擋不住了!


    此時兩人之間依舊還隔著近乎兩丈的距離!


    這個距離之大,卻足夠讓所有人絕望!


    焉地裏阿飛猛喝一聲,渾身閃了一閃。


    “化血歸元!”


    他用一種冗長的曲調喊了一句,然後整個人包裹在血霧之中。這一刻他釋放了所有的力量,重新加速,轉身,揮舞紫金錘,快速的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化血歸元,短時間內增強三倍實力!


    再度看到阿飛使用這一招,大江湖無數玩家都是驚呼一片。上一次這廝為了保護何足道和郭襄,已經震撼了一次大江湖,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有奇跡發生?


    兩人的距離在迅速縮小!從兩丈到一丈,又從一丈拉進到五尺、四尺、三尺……隨著距離的拉進,來自秦夢瑤的阻力也在增強,阿飛速度急劇減少,終於他已經寸步難行了!


    但是這個距離已經足夠出手!


    紫金錘就在此刻穩穩擊出!


    但一隻手擋住了它!


    “你能走到本尊麵前,不是因為你有這個本事!是因為本尊想讓你走過來!化血歸元在本尊麵前隻不過是小道而已。本尊隻是讓你明白,即便是給你機會,你也傷不到夢瑤……不,是本尊……”


    秦夢瑤似乎還處於幾重人格不斷糾纏的狀態中,她最後對自己的稱呼都有些混亂了。饒是如此,她抓住紫金錘的手掌輕輕用力,堅硬無比的紫金錘仿佛一團泥巴,被她捏的慢慢收縮,發出刺耳難聽的聲音!


    苦命的阿飛拚命用力,但是他已經用盡所有,卻連收回紫金錘都做不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絕世神兵被秦夢瑤慢慢捏成碎銅爛鐵!


    “好猛!”


    目的這一幕的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沒想到秦夢瑤強悍威猛,一至於斯!這已經不是一般人能夠麵對的了!


    忽地光芒一閃,天地再度陷入一片黑暗!


    啊!


    天地之間,仿佛是苦命的阿飛發出的一聲大吼,更像是在宣泄著最後的不甘!


    轟隆!


    又是一道劇烈的紫色閃電從天而降!


    這一道光芒如此強烈而持久,將這裏的黑夜徹底點亮,重新化作了白晝!


    遊戲內外數百萬雙視線聚焦於此,終於,他們看到了一副驚人的畫麵!不知何時,那黑雲滾滾竟然被衝開了一個巨大的空隙,露出了許久不見的月亮!原來這場大戰許久,已經從白天殺到了晚上了!而在明月當頭的美景中,一幅令他們終生休想有片刻能忘掉的圖象展呈在壯闊的視野中。


    依舊是苦命的阿飛手持紫金錘,與那秦夢瑤隱隱相持。不過在阿飛的身後,一個身穿淡色衣裙的倩影不知何時出現。她一隻手握在了紫金錘上,與阿飛一道做出了朝前刺出的姿勢!


    在這一刻,人們感覺到自己的眼睛花了。一眨眼,他們看到的是阿飛一個人,但是又一眨眼,卻仿佛看到了兩個身影一起出手,相互輝映!


    尤其是阿飛身後的那個倩影,淡雅如春蘭秋菊的容顏,無比清晰而真實的展露在眾人麵前!她宛如當年盛容,鮮花盛放,東山日出,燦爛得使人目眩。隻有另一隻手和半邊的身子極度不真實的虛化重影,告訴人們這應該不是一個真實的她!


    師妃暄!


    所有人心裏都在喊著這個名字,即便是秦夢瑤也是如此!


    她的確已經死了,秦夢瑤親手殺了她,絕對不會弄錯!


    但她又無比真實的出現在世人麵前,一切卻顯得真實而那麽虛幻!在這一刻,阿飛忽然感覺到手中某種不知名的力量驟然爆發,原本被秦夢瑤捏住的紫金錘,往前輕輕一送,仿佛摧枯拉朽一般突破了所有的防禦,輕輕的擊中了秦夢瑤的額頭!


    啪!


    輕微的碰撞,天地卻一片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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