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少女還在熟睡,雖然臉色蒼白,但還是美的讓人不忍傷害。


    幻境已然消失,留下的一層薄薄的屏障,隻要一擊便可破碎。


    霖霄站起身子,將懷中的少女單手抱緊。


    一隻手握了握拳,那薄薄的透明屏障便破碎開來,屏障之外的日光照射進那原本漆黑的屏障之中。


    穀中幻境已經破解,對於霖霄和喬月珩瑜來說,此刻便是最安全的了。


    霖霄帶著珩瑜向山頂走去。


    撤了那掩蓋在別人眼中的修容穀障眼法,將那修容穀的原本景色顯露出來。


    碧水青山,還有那顆了歪脖子的老樹。


    那老樹,是他離開修容穀時栽種下的。


    被俠客抱走的時候,那時俠客也無處可去。他便與那俠客每日生活在這修容穀之上。


    修容穀很是死寂,連烏鴉的聲音都不曾聽聞,更別說那些山呀水的什麽柔情景色更是不必說的了。


    在那俠客重新煥發精神,決定再做一番事業的時候,他們要離開了。


    俠客走的急,他隻有時間在那山頂的小房子處,種下一顆樹。


    那顆樹還是他偷偷下山尋來的,說實在也就是一路邊撿的,他自己也不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鬆了土,澆了水,他們便匆匆下山了。


    一離開就是很多年,不知怎的,那樹長著長著,它就歪了。有些軌跡,一旦跑偏,便也正不回來。


    待他做了那鏡中仙重新回來這死寂的山穀,便想著要改造一番。


    他引活泉流,栽種活樹,更是將那仙界的靈氣一次次的運到著死氣沉沉的修容穀來。


    如此功夫,也算是有些成效。


    山水清秀,明媚清空,小家碧玉的景色,雖是雕琢出來的,卻也是舒適人心。


    隻是這樣的死寂山穀,一夜之間變成那景區一般的景色,不由的有些惹人眼紅。


    有幾個小仙,悄然看見了這山的變化,便躲在山中偷偷觀測。


    他們看見那剛剛晉升的鏡中仙,在那山頂之上,親自載花種草,植樹造林,簡直是天地間最辛勤的園丁了。


    日複一日的,就這樣足足有了一萬年,這荒山變成了一道景區。


    幾個小仙當時便想著這鏡中仙竟然如此心善,這種仙君在天界又是剛剛晉升,定然沒有吃過苦頭。


    他們呀,要以那老輩的身份,給這個新來的小仙一個教訓。


    那日,兩個老仙們邀請了天界一群仙友前來觀賞這修容穀的此番山景。


    說是仙友,其實也是狐朋狗友之輩,都是天界不沾邊的小嘍嘍,誰搭上誰知道的那種。


    幾行人就那樣自由自在的走在修容穀的陽光大道上,恰巧那日霖霄有事,到那修容穀的時候遲了些。


    那些老仙本想著鏡中仙在山頂勤勤懇懇,那他們幾個就在山腳逛逛就得了。


    可是造化總是愛玩弄愚人,好不巧,今日鏡中仙便是跟在了他們的身後,看他們演出的一場戲劇。


    霖霄到了那山穀腳處,看著眼前一片穿著天界仙服的老者們,心裏倒是有些納悶。


    那時的他修煉起步,心魔還不是很凶狠,一時之間也不會一不小心就把人頭打歪的。


    霖霄就那樣一步步跟在那群人身後,看這他們談經論道。


    哦不,簡直是胡說八道。


    “你看,這是我與丫木打下的大好山河。”一位老仙說著,便是那位一直在修容穀看著鏡中仙勤勤懇懇種樹的其中一位。


    另一位一同看那鏡中仙的老仙丫木說到。“對呀,我與丫離辛辛苦苦,摘,哦不載種花草,植樹造林,才開辟出這麽一片綠野仙蹤來。”


    “你看我們,是不是很為天下著想。”


    “這荒山便仙山,我們可是下了那大功夫,可算是天界一道奇跡了。”丫木說著,看了看身邊的丫離。


    丫離連忙附和道:“對啊,對啊,沒錯,就是它。”


    那些認認真真聽著的老仙們,都用力的點了點頭,心裏卻想著,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嘛,下一屆天界奧斯卡非你莫屬。


    誰不知道眼前的半吊子丫木和丫離是傻子兄弟,在天界能整出的事情,也就是澆澆花挑挑水的事情。


    其實天界也不太用澆花和挑水,隻不過這兩個傻子晾在一邊,容易生雜事,便生了這麽一個絕活給他們。


    其實他們也算幹的還行,木桶會漏洞,他們知道要分工合作,一個用手堵住那破洞口,一個繼續往裏麵舀水,便不會漏水了。


    在天界人看來,雖然大驚失色,卻也不乏是個好方法。


    丫木和丫離又問道:“我們製造的天界仙境,好看不?”


    被問的眾仙左右看著彼此,你看看我擠眼色,我看看你皺眉頭,一時之間,在他們身後看著的霖霄,陰冷的笑出聲來。


    “嗬嗬嗬。”霖霄拿著碧玉白色的折扇從一塊假山石頭後麵走出,衣角還帶著泉水打濕的痕跡。


    折扇被打開,掩蓋的遮在嘴邊,隱埋了那陰險入骨的笑容。


    “著實好看的很,真是辛苦你們了,製造出這麽一片人間天境來。”扇子移動到胸口處,扇骨中的方正鏡子照應出眼前的幾位天界老仙來。


    丫離和丫木根本就沒有料想到這在山頂的鏡中仙此刻會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一時之間,本就癡傻,此刻又是一愣一愣的,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我,我隻是,是來逛逛,沒,沒有......”丫木還沒說完,丫離就伸手打了他的嘴。


    本來是想打斷他的話的,可是腦子裏連想法也是哆嗦的很,一時的想法竟然也是斷了兩半。一個打斷,便變成了打,打,打,打斷。


    便從那動口想著動手了。


    “對,確實是我們造的,鏡中小仙君日夜操勞,竟然還有時間來觀賞一二,甚感榮幸。”啊離還算清新,沒有被嚇壞了腦子,竟還能順著說了下去。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明白,這眼前出現鏡中仙,恰巧又是這座荒山變仙山的本事。


    想來,便隻有鏡中仙一人做的,與這倆個二傻子毫無關係。


    幾個被叫來觀看的老仙就要低下身子,悄悄往後轉身溜走了。


    霖霄怎麽會輕易放過這些參與者呢。


    他從小便與那俠客生活在一起,俠客心情好時,便是躲在那柳樹之下喝醉酒,醉了就一直喊著那什麽小妖小妖的。


    他有時在想,自己愛獨自喝酒的毛病,許是從那俠客上學來的,不然他好好的兒郎,怎麽會沾染這些惡習,就連眼前這些參與的人,他也不像放過。


    即使他們無辜,但是人都有罪。


    有時你受過,並不是此時你犯錯了,而是積累已久的罪孽此時尋得一個契機來找你還尋了。


    原本氣氛就挺緊張的,偏偏這時還是傻子還未表演完畢的時候。


    丫木被打了一嘴到現在才懵逼完畢,反映過了神,當然是要回一擊了。


    隻是這清醒的可能隻是嘴,腦子還是懵逼的很呢,一時之間出了拳頭。


    拳頭直接朝那鏡中仙而去,簡直是自取滅亡。


    被俠客養出的少年郎,哦不,此刻的俠客早已是隱匿在魔界的魔尊了。


    與魔尊相處的少年郎,自然是沒有好脾氣的,他手底下,可是有任他驅使的魔族小兵呢。


    折扇一揮,便揮出了九尺旋風,將那啊木搜羅進了風裏。


    九尺的龍卷風,卻能將啊木卷的百丈高。


    好似那滾筒,要將他腦子裏的水瀝幹。


    眾仙自然是知道那鏡中仙的,一個個罵著那鏡中仙狠毒至極,他們定要聯名上報,削除他的職位。


    霖霄可不吃這套,威脅他的東西,不在他掌控之內的,不存在不久好了,多麽簡單的事情。


    消失,永遠是最簡單的解決方式。


    九尺的旋風停了下來,啊木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地上的啊木早已沒有呼吸,身上的皮膚雖然完好,五髒六腑卻已經破碎不堪了。


    即使摔落在地上,身旁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扶起他來。


    因為,那些還站著的老仙輩們,都被霖霄那雙眼給鎮住了。


    鏡中仙本就擅長幻術,何況他一雙泛著桃花的雙眼,更是精美絕倫。


    那雙盛開桃花的雙眼,此刻眼裏的陰鷙,讓那粉麵桃花更顯傷害的力度。


    他們,今日必死無疑了。


    盯著那雙桃花盛開的雙眼,那群站著的人便齊齊倒下,一個個沉睡在夢的虛幻境界之中,三天三夜沒有一個可以醒來。


    夢入三日,那群人早已沒有了生的氣息,足足是一句活的屍體了。


    而那啊離的夢,便是自己開山造林,最後死在了勞累之中。


    三日後,霖霄的在山間鬆土準備植樹,便把那群昏睡的養料,埋入黃土。


    他們如此熱愛山林,夢都想著將這荒地變成天界奇跡,現在就讓他們永遠的活在他創造的奇跡之下好了。


    天界一下子失了人,也是可以鬧一陣子的。


    查著查著,便查到著荒山來了,卻不知何人在這荒山腳下,立了個牌子,修容穀三字,便是這山穀的大名。


    隻是眼前的山穀並無修改過的痕跡,還是一樣的死寂。


    那群查尋的人進了去,便沒有再出來。


    此後,這山便成了那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好生不敢讓人靠近。


    天界便由此懷疑魔界又開始作祟。


    魔界便一不做二不休,將那魔尊的省份亮了出來,與天界又展開新的對抗。


    魔尊的重現於世,便又是一大戰預謀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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