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兮白負責購買東西那速度是不用懷疑的,隻用了半個小時連前門樓上的匾額都買回來了。


    日用品而已,又不用靈石,所以唐兮白也大方得很,全是提價辦的加急。


    等到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府裏的下人都安排妥當了。


    唐兮白的挑人技能更合適,保證不會出現敵特。


    在新家裏住了一宿,第二天她們還在吃早飯,就聽到了院裏下人們的議論。


    還是關於花家的。


    花家大房長子花穀良和二房長子花穀鐸一大早打了起來,差點鬧出人命。


    唐兮白當即就招他們過來詳細地詢問一下。


    下人們一開始嚇了一跳,還以為主家不高興他們背後議論別人,沒想到是想知道事情的詳細版。


    於是爭先恐後的把花家兩房長子為什麽打起來,打得如何激烈說的繪聲繪色。


    原來花穀良查到了昨天那名女子是二房一名不受寵的庶女,他一下子就想到家主之爭和百熱潭的主事上麵去了。


    這麽多年一直是他們大房主持家族事務,二房這是起了心思想要奪權,又沒那個實力,於是趁著百熱潭主事換屆之際,聯合外人加害了他爹呀。


    花穀良越想越覺得就是這麽回事。


    忍不住就去找二房理論。


    二房的人當然不能認啊,這種事情不管有沒有做都不可能承認是自己做的。


    於是花穀良就和花穀鐸打了起來。


    拆了家裏數個院子,才在幾名供奉的介入下分了開來。


    花穀良不肯就這麽算了,花穀鐸也被他打出了火氣,爭執不下,居然鬧到了城理寺。


    屬於二房的供奉連忙讓人去找外出的二爺回來。


    這花家還真是沒有成事的啊。


    花家二房在某種情況下確實有奪位的可能,欲望這種東西誰也說不準什麽時候就不受控製了。


    但花家二房想要這樣做是要有前提的。


    要麽有人要麽有錢。


    養人也要花錢,所以說到底就是他花家二房想要成事必須要有足夠多的錢才行。


    這裏說的錢可不是金銀之物,它得是修士們需要的東西。


    唐兮白覺得花家二房在這方麵有些困難,畢竟四大家的體量,或者說整個荊齒城的體量就這麽大,除非有新的利益出現,花家二房才有機會暗藏實力。


    就前天晚上在花家的另一批黑衣人那糟蹋勁,以花家二房表麵的實力是養不起的。


    唐兮白幾人加快了吃飯的速度,她們要去看熱鬧呢。


    吃完了早飯,把五花肉一綁扔到了府裏某間房間裏,三人就去了昨天的茶樓。


    茶樓裏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


    上了二樓,還是昨天的位置,還是昨天的少女和小男孩,像是複刻了昨天的情景。


    唐兮白三人上前詢問後再次拚了桌,今天茶樓裏的人比昨天還多,連不靠窗的位置都坐滿了人。


    也不知道少女這桌是怎麽保住的。


    “好巧啊,今天又見麵了,還沒請教怎麽稱呼?”唐兮白主動說話。


    少女看了看唐兮白,露出了一絲笑容,“花穀惜。”


    唐兮白小小的驚了一下。


    難怪會認識花小蝶,原來是一家人。


    “在下唐兮白。”


    “唐青青。”


    小沫正在倒茶,見少女看她,連忙道:“我叫小沫。”


    花穀惜點點頭,“你們好。”


    唐青青拿出翻伽鏡。


    眾人再次圍觀城理寺的實情直播。


    城理寺大堂裏,花家兩房之間已經吵得開交,估計若不是有其他幾家的家主在這,又能打起來。


    唐兮白轉頭看著花穀惜似乎很平靜的神情,“花小姐,你不去看看嗎?”


    好歹是一家人去勸勸架也好啊。


    “叫我穀惜就行,他們的事與我無關,我隻是來喝茶的。”


    這樣說著,眼神卻沒有從翻伽鏡上離開。


    有事啊這是,唐兮白幾人相視一眼,也就不再說這個話題,專心看起了現場直播。


    “花穀鐸,這麽多年我們大房對你們二房可不薄,你們怎麽可以這麽喪心病狂勾結外人殘害自家人!”花穀良指著花穀鐸的鼻子罵。


    “我都說了這事與我們二房無關,你要按罪名,先拿出證據來。”花穀鐸不甘示弱。


    “證據,你們在自己家裏行如此惡事,怎麽可能留下證據。”


    “放屁!沒有證據你就在這瞎逼逼,可當我們是自家人?”


    “你們有本事聯合遲家殺害自家家主,又把我們當自家人了嗎?”


    “證據!證據!拿出證據來!”


    “花穀良,我昨天就說了這件事與我遲家沒有關係,你再瞎說我弄死你。”遲峯揮了揮拳頭。


    就算脾氣再好也容不得別人三番五次的往自己頭上扣髒水,何況他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


    花穀良激動地指著遲峯,渾身都有些顫抖,“看吧看吧,我說什麽來著,這是要趕盡殺絕呀,我大房本就人丁單薄,怎麽可以如此凶殘。”


    遲峯都快氣炸了,當即就要起身。


    莫仕楷連忙拉住他,那邊慕容圖也讓花穀良冷靜一些。


    冷靜是不可能冷靜的。


    花穀良見四大家一副和稀泥的姿態,立即轉頭指著坐在首位的李尚書道:“李尚書,你說該怎麽辦?”


    李尚書放下茶杯。


    這是他今天特意帶來的,就為了無聊的時候喝喝茶看看戲什麽的,反正隻要有這些人在,案子就被他們審了。


    沒想到今天這些人不按套路出牌,這剛開始就拉他下場了。


    “花大爺,從昨天的線索信息來看,花家主遇害一案,確實與遲家並無關聯。你今天的職責也隻是猜測,不能作為證據。”


    “怎麽不能做證據,昨天那兩把劍,一把是遲家人的一把是二房人的,這還不能說明情況嗎?”


    “那兩把劍隻能證明它們確實是遲九和花小蝶二人之物,但因他二人意外離世,此條線索也就斷了,除非能有新的線索出現。”


    “新線索,新線索,那你查得怎麽樣了?別告訴我沒有線索。”


    “確實沒有。”


    花穀良沒想到有人能跟他這麽直接,一時有些語塞。


    “花大爺還請莫要著急,畢竟此案牽涉甚大,我們不能草率從事。”李尚書緩了緩語氣。


    “我不管,今天你必須要給我個交代。”花穀良一甩袖子,強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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