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磊吃完飯帶著婉兒去找三嬸。


    “三嬸,您今兒身體還好麽?”


    “好多了,就是一變天有點咳嗽,不要緊,吃了藥已經好差不多了。婉兒來了,快坐。”


    顧三嬸高興地給他們讓坐。


    “三嬸好,我帶了薄荷糖給您,吃了藥可以壓一壓嘴裏的苦味。”


    婉兒帶了些糖和零嘴。


    “好,還是你疼我。”


    三嬸笑了。


    “三嬸,我琢磨您身體需要修養,這一大家子事我也沒時間在家裏盯著,不如您帶著婉兒學學眉高眼低,妹妹大了早晚要學。”


    “好啊,我前兒還和你娘說讓婉兒管家,正和我心意。”


    三嬸立刻點頭。


    “我給嬸嬸添麻煩了。”


    婉兒低頭行禮。


    三嬸一把拉過她坐在自己身邊,眉目溫和和善。


    “傻丫頭,不行哭鼻子,我們是將門很該堅強,學學你玉兒姐姐,多爽利,莫要把事都存心裏,不值當。”


    “我聽嬸嬸的。”


    “這樣明兒開始,你管小廚房庫房還有采買如何,幫我分擔一下。”


    “是,我聽嬸嬸安排。”


    婉兒看著消瘦的嬸嬸,忍不住心裏難受。


    往日裏大伯母和嬸嬸對她最好,最疼她了,別的幫不上忙,管家理事很該跟著好好學學,替長輩分擔一二。


    “這才對麽。”


    三嬸笑著點頭,抬起頭衝顧磊說:“行了,人交給我,你忙你的去。”


    “那我走了,昨兒我去看過辛哥了,功課還不錯沒落下,一頓好打是有用的。”


    上次賭博辛哥也去了,照舊一頓打,沒放過他,這陣子懂事多了,功課也認真用心,不敢怠慢。


    “早該揍他一頓,你隻管打,不用告訴我,沒人管他能上天。”


    三嬸哼了一聲,也不護犢子,長兄不管誰管,爹都死了。


    “那我走了,辛哥那頭我會盯著,王家人很操心,學的挺像樣,您放心,玉兒也時常過去考核看望,我叔父也經常過問。”


    “我放心,你在外麵要多注意身體,謹言慎行。”


    “我記住了。”


    顧磊作揖後告辭離開。


    婉兒跟著三嬸學算賬,管家理事,替長輩分擔一點。


    忙碌起來反倒忘了煩惱和傷心,三嬸望著認真做事的婉兒欣慰點頭,是咱老顧家的種,能抗事。


    顧磊在夜王跟前學了不少東西,夜王有時候也會詢問他的意見,也是考察的意思。


    每每都能讓殿下滿意,日漸在殿下麵前也有了臉麵。


    有時候殿下還願意多指點幾句朝堂政務以及民生政見問題,讓他獲益良多。


    如今在兵部做事了,跟著老臣學本事。


    他為人謙虛低調,不怕辛苦也不怕被使喚跑腿,態度好有眼力勁,也是武將出身,功夫根基紮實,於天象和兵法都很見解,也算吃過苦見過血出過兵的將士,一群武將也願意教他,倒是跟著學了不少本事。


    有顧爺爺的臉麵在這擺著,他自己也願意彎腰學本事,大家很給麵子,很提攜他。


    李玉已經不太出門會客,多忙自家事,嫁妝到不用她繡,她的手藝見不了人,繡坊繡好她補兩針就算完事。


    謝家的書樓機關已經交貨了,李玉親自過去給指點安裝,讓謝家人開了回眼。


    “乖乖,這東西好複雜,我沒看明白。”


    謝家子弟都湊在一起看熱鬧,親眼看著李玉和兄弟們一起安裝,還是沒看懂。


    “這要學很多年都未必學明白,你看一眼就會了,咱們這些年白學了。”


    李家哥哥頓時忍不住笑。


    “這麽複雜,不好學吧。”


    “挺難學的,我家其實隻有我妹妹學到精髓了,其他人都是分開學的,學一個方向。”


    “我明白了,怪不得你家也不怕人看。”


    謝家子弟也聰明,一琢磨就懂了,這就不是偷學的事。


    “嘿嘿!我們都不能算完全明白,你們憑啥看一眼就會了。”


    李家哥哥搖頭,我日日看著也沒學明白呢。


    “這東西拆的時候好拆吧。”


    “拆好拆,裝不好裝,有圖紙給你們留著。”


    “明白了。”


    幹完活謝家人請李家人吃飯,李玉在學堂晃悠著聽了一會,看看謝家人怎麽上課的。


    謝錦的二叔湊過來,“丫頭,有個小生意要不要一起合作。”


    “啥生意,你不找我爹,找我做啥。”


    李玉可不上當。


    “真是好生意,我家人手不夠,我家有商道往西北走的那條路,想著和你家一起合作。”


    李家也有這條商道,目前還是暢通的,世家底蘊就在於此,別看離開了京城,可外麵的事由不得皇帝說了算,這些年根基不是白打的。


    李玉搖頭,“叔,您抬舉我了,這個我做不了主,你得找我大哥和六哥,西北商道的事在我兩個哥哥手裏,我沒資格過問。”


    “我是說木牛流馬呀。”


    “那玩意我六哥說了算,我說了不算。”


    去年李家給西北邊境送了些糧草算是回贈禮物,幫襯一下老部下老朋友,用的就是木牛流馬。


    “小丫頭賊的要命,那木牛流馬不是你說了算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西北商道運作可是你在背後出力調派的。”


    很多細活都是李玉幹的,說她是被當做男兒一樣培養長大的,真不是謙虛,挨打和兒郎一樣愛軍棍,幹活也是一樣操心受累。


    李玉坦誠的回答,“叔,我沒騙您,是我調派幹活,但權利不在我手裏,我可以跟著幹活出力,但我沒有權利,都在李家爺們手裏。”


    “謝叔,她是幹活的,我大伯不給她任何權利,她說了不算,調派活要有我大哥的印章和手印,不然使喚不動。”


    李家的活一層層都有人承擔責任,錯了要層層問責,每層都有人簽字印章摁手印,跑不了。


    李玉負責統籌安排,但她確實沒有權利,學本事可以,幹活也行,權利是不給的,這是李老大在壓她。


    李家哥哥說了。


    “我大伯偏心,我妹妹活幹得多受累多,可撈不著好處,最後都是分給我們,去西北要手令和手印,得有我大伯和我大哥親筆信件,玉兒說了不管用,這是我大伯特意交代過。”


    李家兒郎都知道大伯偏心李家兒孫,就是壓著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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