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仲的辦法其實很簡單,畫一個大餅,然後實行放養政策,之後再由鮑渠同周圍各村、寨溝通好,讓他們防備這些戰奴逃跑,最好再一開始訂好贖回的價格,這樣可能會損失一些金銀,但最終卻能一舉解決戰奴的問題。


    當然,放養是放養,可也不能完全放養,給戰奴們逃離的機會,但不能讓他們全部逃掉,最少一次隻能逃走最多二三十人最好。


    這是一次篩選,篩選出來剩下的都是能夠安心留在鮑家寨的,再加上時不時帶回來那些逃跑的戰奴,加以懲罰,三兩次之後估計就能遏止住逃跑的事件,讓他們徹底私心逃跑的事情。


    這個時候鮑渠施以恩,比如放寬夥食、免去奴隸的身份、幫一些未娶妻的青年娶妻等等,弄出幾個典型,鮑渠就能基本收獲這些戰奴們的忠心。


    吳仲的意思大概就是這樣,當然他的原話要複雜的多。


    其實對付戰奴鮑渠也有辦法,如果不是這樣那一開始鮑渠也不會買這麽多的戰奴,但有主意是有主意,可同吳仲這個辦法相比花費的時間要長的多,屬於慢慢耗的那種辦法。


    “就按照你來說的辦吧!戰奴的事情解決完我會再編一個團練營,由你擔任這一營的團練使。”


    大餅拿出來,不過吳仲並沒有太多的激動,他是一個沒有野心的人,之所以幫鮑渠想辦法解決戰奴的事情,一是感激鮑渠的提拔之恩,第二就是想要讓穀內的妻子兒子過的好一些,僅此而已。


    戰俘的事情說完吳仲就告辭離開,鮑渠這會酒已經醒的差不多,看著門外經過的孫七,鮑渠突然想起納妾的事情,這兩天雖然不忙,但事情卻不少,一時之間倒是把正事忘了。


    “來人,把鮑錙叫來。”


    納妾是小事,但老丈人那邊怎麽交代是大事,突然弄來這麽多的流民和戰奴,如果說老丈人那邊不知道鮑渠說什麽也不信,可偏偏徐家莊一點動靜都沒有,鮑渠心想這可能就是孫櫻帶來的影響。


    “也許自己做的真的有些過。”


    鮑渠大概猜到自己那位老丈人的心思,納妾沒什麽,可是鮑渠把家裏的這些事情都交給刺史府的這些人,即便他們真的很有能力,是人都能理解鮑渠不想浪費人才的行為,可理解歸理解,不代表徐家莊自己那位老丈人就能接受,畢竟他的女兒才是未來鮑家寨的主母。最最重要的一點是,到現在為止鮑渠還沒有一丁點納妾的意思,徐家莊那位老丈人能安心才是怪事。


    這件事其實也挺好解決,隻需要鮑渠一封信過去,把納妾的事情征求一下老丈人的意思,就憑徐攸愛麵子的性格,他不答應的可能性極低,而這樣一來也表示鮑渠是納妾而不是娶妻,另外還給足徐攸這位老丈人麵子,納妾的事情都征求他的意見。


    既然有解決的辦法那麽鮑渠自然不可能就這麽拖著,待鮑錙一過來,鮑渠這邊也已經把信寫好,簡單的把意思說一遍,看到鮑錙表示明白之後才讓他離開。


    也不知道自己那位未過門的妻子究竟是什麽樣,不求有多漂亮,但求性格能溫婉一些就好,隻要後院不失火,那麽一切都好說。


    “不行,現在宅子裏都是孫家的人,老丈人那邊怎麽也要意思意思,過一段時間戰俘的事情解決掉,不行就讓自己那位二舅哥當團練使,宋三組織能力不錯,但他更適合練兵,自家那位大舅哥武力好像還很不錯,應該能勝任。”


    鮑渠心裏琢磨著二舅哥的事情,而徐家莊那邊徐攸也在怒罵著鮑渠,原因不言而喻,跟鮑渠猜測的一樣。


    鮑渠要納妾沒有關係,沒有說話就把那個青州府前刺史的女人帶回來也沒有關係,可是家裏的事情都讓那些刺史府的老人管起來是什麽意思?這是納妾還是娶妻?自己的女兒將來過去豈不是會受欺負?


    看著父親在那邊氣的率了幾個精美的其次,徐璟有意勸說,但又不知道怎麽開口,其實他對鮑渠的印象一直不算好也不算壞,隻能說原來鮑渠腦袋有些不靈光,徐璟多少有些可憐鮑渠,對他也多有照顧。


    徐璟不知怎麽開口,但徐仁卻不同,徐家文武,武自然是徐璟,雖然年紀尚小,但一杆銀槍即便是在青州府都有所耳聞。文是徐仁,雖然身體一直都很不好,但秉承父親聰慧的他從小就善於內政,無論是前任孫刺史還是如今的青州府刺史,都多次前來相邀,想要的就是請他做幕僚,就是徐攸的那位二弟,也多次來書信希望自己的侄兒能前去洛陽幫忙。


    “父親,也許阿渠隻是想要借孫家來改變鮑家是地方豪族的身份,用刺史府的老人也在情理當中,畢竟那些人閑置著也是浪費。如果我猜測的沒錯,最多兩日鮑家就會來人,父親先不要著急。”


    徐澤因為年齡的緣故跟鮑渠的接觸並不多,但自從上一次徐攸回來,鮑渠的那番話就讓他改變對鮑渠的印象,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總而言之徐澤認為鮑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


    “大哥,話是這樣說,但鮑渠回黃縣也有幾天的時間,但他一直沒有上門,這是什麽意思?這樣的夫婿幹脆不要也罷!”


    說話的是徐攸的侄子徐仁,他這番話不說還好,一說原本有些熄火的徐攸怒火再一次浮現心頭,一套精美的瓷具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徐璟很不滿表哥的話,而徐澤淡淡的看一眼徐仁,也不開口,但就是這一眼比徐璟的不滿更有見效,唯唯諾諾的不敢再開口。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仆人跑進來,是鮑錙求見。


    “不見!”


    正在氣頭上的徐攸很是幹脆的拒絕,不過仆人並沒有離開而是看向大公子徐澤,這個家雖然徐攸還是家主,但從去年開始已經由徐澤接管。


    當然,這也要分事情,如果是其他人仆人二話不說就離開,但誰都知道鮑錙是鮑家寨的人,而鮑家寨的鮑家和自家那是世交,而且鮑家的家主還是自家未來的姑爺,大意不得。


    “讓他到前堂等著吧!好生招待。”


    大公子開口仆人也不敢離開,再看一眼徐攸,見到沒有反對的意思這才點點頭小跑著去前堂匯報。


    前堂的徐家管家正向鮑錙抱怨著鮑渠的所作所為多麽讓老爺生氣,涉及到徐攸,鮑錙也沒敢表示什麽“君辱臣死”,滿臉討好的聽著徐家管家的抱怨。


    “是是是,這一次少爺是做的太魯莽了,其實也是家裏實在缺人,鮑家就是一個地方小族,現在刺史府的那些老人們,不管是賬房還是丫鬟、仆人都比我們強上不止一倍,而這些人又全部要那個孫家大管家才能管,少爺也是無奈之舉。”


    “可這樣讓我家老爺臉麵往哪擱?你不知道,現在周圍幾個家族的族長都說我家小姐將來嫁過去也是小老婆的命,老爺從前天開始已經摔了幾十個茶杯,那都是他最喜歡的。”


    聽到這話鮑錙急忙說道:“都是胡言亂語,徐小姐肯定是我家少爺明媒正娶的妻子,這是我家少爺給老爺的信,如果不是怕挨大老爺罵,他早就自己跑過來了。”


    鮑錙的態度讓徐家大管家很滿意,不過他也知道鮑錙是什麽德行,三分話信半分就行,剩下的全當沒聽見。


    這邊把鮑錙安置在大堂,而那邊大管家猶豫一下把信給徐攸拿過去,徐攸這個時候自然不肯接,明白父親這是沒有台階下的徐澤輕輕一笑把信拿過來。


    大舅哥對鮑渠心裏肯定也有怨言,不過此時看到鮑渠那滿滿一頁表示忠心的字,再瞧瞧那單個拿出來還算一般,整體放一塊亂七八糟的字忍不住笑出來,說道:“用詞倒是誠懇,就是阿渠這字還是這麽難看。”


    徐璟也歪過腦袋來瞧一眼,撇撇嘴:“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進步,不過這樣的話以前的阿渠可說不出來,鮑二叔這一死,他變化倒挺大,就是不知道他這變化是好還是壞。”


    拍一下小弟的腦袋,徐澤笑道:“當然是好,難道你想讓小妹嫁給原來的鮑渠?”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古代的悠閑地主生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一騎絕塵去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一騎絕塵去並收藏我在古代的悠閑地主生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