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思鮑渠懶得猜,接下來的幾天他的主要注意力都在戰奴的身上,磚窯、瓷窯、開墾荒地,這些勞累的工作現在全部交由戰奴們來做,三年免去奴隸身份的話鮑渠也親自站出來說過,周圍的村莊都已經聯係,除去有矛盾的西劉村,其餘幾個村莊都未拒絕這明顯是送好處的請求。


    剛開工的緣故,現在戰奴們都還在進行觀望倒是沒有逃跑的,不過根據鄉兵(鮑家軍)的匯報,現在已經有戰奴在私下裏聯係、聚團,估計逃跑就在近期。


    流民來到鮑家寨也有幾天的時間,佃農溫飽、鄉兵糧食管夠外加早晚一頓牛奶,就這幾天的時間流民裏已經沒人是一臉的菜色。


    治安情況出乎意料的好,那邊的戰奴被嚴加管控,這邊的流民老少女人都在穀內,剩下的要不就是成為鄉兵的一員,要不就是從事輕快的田裏工作,都是老實巴交的百姓,現在的生活他們滿意還來不及哪裏會想到跑去破壞?


    現在整個鮑家寨除去戰奴之外,青壯數量達到三千二百,其中兩千三百是流民其餘全是鮑家寨的老人。


    除一營全副武裝的鄉團練之外,剩下的兩千二百青壯也被鮑渠整編成一營,團練使是宋三,說是一營,實際上他們就是預備役,沒有糧食補貼也沒有牛奶補貼,不過就是集中起來一起幹農活而已,有些類似明朝時期的衛所士兵。


    因為鮑家寨有大量的耕牛,所以農活並不忙,隻要把土地開墾出來,那麽將來播種、種植那些女人就能做,當鄉兵好歹還管一頓午餐,所以鮑渠整編的時候沒有人提出異議,相反無論是流民還是鮑家寨的老人都非常的積極。


    宋三成為新的鄉兵團練團練使,全副武裝的團練使自然由鮑渠的二舅哥徐璟來擔任,隻是現在徐璟還沒有答應這件事,暫時隻能由宋三兼職、吳仲代理。


    由於現在鮑家寨開墾出來的土地越來越多的緣故,鮑渠直接花費20萬購買來80頭耕牛,算上原來的耕牛,鮑家寨耕牛數量已經突破100頭。可惜這是唐末亂世,如果是唐朝鼎盛時期,這麽多的耕牛甚至刺史都會親自接見鮑渠。


    除去耕牛之外,鮑渠還有一個大開銷,那就是第二團練的武器問題,雖然沒有防爆盾、沒有防刺服、沒有多功能軍工鏟,但鮑渠為他們一人準備一雙膠鞋和一雙棉靴,再有就是一根白蠟紅纓槍。


    白蠟杆10塊、紅纓槍槍頭10塊,算上兩雙鞋剛好50,槍頭是一般的槍頭,但白蠟杆可是上好的白蠟杆,無論是硬度還是韌度都非常不錯,值這個價格。


    戰奴加上第二團練,數量差不多有5500,鮑渠幹脆購買6000套,光是這就花去鮑渠30萬,算上耕牛的那20萬,鮑渠賺來的40萬不但全部花出去,還多花10萬,現在鮑渠支付寶賬戶裏僅剩下70萬。


    鮑渠的手裏倒是有一批精美的瓷器,可這東西不是吃的、穿的,量一大肯定要降價,所以鮑渠必須收斂著,不說別的,一個月賣出的別超過五套就好。


    戰奴的裝備暫時不會給,不過第二團練的白蠟紅纓槍和鞋倒是可以發放下去,鮑家寨佃農青壯們還好一些,那些流民哪裏見過這樣做工精良的鞋,尤其是棉靴,就是城裏的老爺也穿不上這麽舒適的棉靴吧!


    鮑渠可不知道,就因為兩雙鞋,流民對鮑渠的認可度瞬間提高到死忠的級別,有吃的、住的,孩子還有牛奶喝,現在家主還給他們城裏老爺都穿不上的棉靴,最重要的是這並非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炭,有前麵的待遇,現在流民們怎麽可能不忠誠於鮑家、忠誠於鮑渠?


    雖然誰也沒有明說,但從流民的工作態度就能看出他們如今的改變。


    而就在流民這邊對鮑家寨認可度越來越高的時候,戰奴那邊終於開始有人出逃,第一夥出逃的共有七十多個人,人數太多的緣故所以被直接控製住,隨後被帶到鮑家寨村口。


    “嗆嗆嗆!”


    銅鑼在鮑家寨和鮑家寨外團練營、戰俘營裏響起,而鮑家因為正準備納妾事情而剛剛睡下的鮑渠等人也被吵醒,其他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過早有準備的鮑渠卻不意外,一猜就知道是有人逃跑被抓住。


    不慌不忙的穿好衣服,拎著漢劍鮑渠就朝村口走去,其實鮑渠的房裏本來應該安排兩名丫鬟,這還是那位前刺史夫人的提議,不過卻被鮑渠拒絕。


    有女人就讓女人來做,沒有那就自己穿,鮑渠可不喜歡讓一個不是自己女人的女人天天看自己的裸體,雖然那並沒有什麽可看的。


    “現在什麽時辰?”一邊走鮑渠一邊問道。


    “剛過子時,現在應該是子時兩刻。”旁邊跟著小跑的仆人是孫家的仆從,人挺機靈所以被安排在鮑渠的身邊,現在正提著燈籠幫鮑渠照明。


    子時也就是12點,兩刻是一點吧!換算一下時間的鮑渠心裏暗罵,這些人倒是挑選的好時間,這會正是睡眠正好的時候。


    鮑渠來的算是晚的,他到鮑家寨村口到時候,外麵已經烏泱泱擁擠著幾千人頭,外圍是全副武裝的鮑家寨鄉兵團練,他們主要防備的對象是那些戰奴,包括部分第二鄉兵團練現在手裏也拿著白蠟紅纓槍。


    走到那些跪在那的戰俘們麵前,鮑渠很清楚的看到他們臉上的表情,有的驚慌、有的不安,有的則是怒視。


    驚慌和不安的鮑渠沒有理會,他站在滿臉怒視的那名戰奴麵前,很是奇怪的看著他問道:“我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被問的戰奴愣一下,而且更讓他奇怪的是鮑渠並沒有憤怒的表情,好像很不在意這件事一般。


    雖然不知道鮑渠問話的意思,但猶豫一下戰奴還是搖搖頭回答道:“沒有。”


    “那你為什麽好像很恨我一樣?因為我買你們回來,還是因為我讓你們幹的活很重?亦或者你們埋怨吃不飽?”


    戰奴被問的不知道怎麽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恨鮑渠,幹的活的確不少,但都是普通的農活,而且還有耕牛,比起在家裏的農活這裏甚至還算輕的。至於不讓吃飽,好像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無論是在家裏的時候還是軍中,他好像也從沒有吃飽過,來到鮑家寨之前更不用多說,因為饑餓甚至走路都沒有力氣。


    這麽一想,好像自己不但不應該恨他還應該感激他才對。鮑渠沒有要戰奴的答案,問完之後就離開這名戰俘,站到所有人的正前方。


    “我不殺你們,但你們要有應有的懲罰,從今天起你們要去磚窯工作。”就這麽一句簡單的話,說完鮑渠就轉身離開,戰奴們是滿臉的不敢相信,這樣就結束了?


    回去的路上是鮑錙陪在旁邊,他不停的抱怨鮑渠說的太少,懲罰的也太輕,鮑渠懶得解釋竟然就讓鮑錙這麽囉嗦一路直到到鮑家老宅,鮑錙看到鮑渠的臉色不太好這才急忙的閉嘴。


    “明天再跑一趟,必須說服徐二哥來鮑家寨。”


    隻一句話就讓鮑錙的臉色哭喪下來,徐璟哪裏是這麽好請的,上一次過去二公子本人倒是沒有什麽意見,但是徐老爺是滿臉的不願意,他可不想再跑一趟徐家莊看徐老爺難看的臉色。


    鮑渠也知道自己那位老丈人可能不願意,可守著這麽一個合適的團練使鮑渠說什麽也不願意放過,武力能力是一方麵,最重要的是這可是自己二舅哥,用起來絕對放心,肯定不會害自己。


    鮑渠說完就回去睡覺,而這邊的鮑錙則愁眉苦臉的想著怎麽說服徐攸,回到家同家裏的老婆子說起這件事,鮑錙的婆娘倒是偶爾一句話點醒鮑錙。


    “你不是說上一次如果不是徐家大公子,你根本沒法跟少爺交代?這一次你還找大公子,他肯定有主意。”


    “對啊!現在徐家大公子能當半個家,甚至有時候徐老爺也要聽大公子的,哈哈……沒想到你也有聰明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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