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陽哥,我,我擔心。。。。!”果然,張義申還是在顧及的不敢開口。


    我說了,我能理解張義申,張義申其實就是在顧及魏阮。


    張義申的顧及有兩個原因,其一,張義申曾經是魏阮的心腹,其二,張義申明白我跟魏阮的關係。


    而現在,魏阮在陳謀的手裏。


    而陳謀的存在,張義申也清楚,至於我跟陳謀的交易與合作,張義申就算不知其內也明其外。


    說直白了,張義申的擔心就是最開始我左右搖擺不定的原因。


    但是我已經有應對的方法了,但是我此時不想跟張義申解釋那麽多。


    想到這,我笑了笑就拍了拍張義申的肩膀說道:“不用說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之前我也擔心過,但是那是多餘的,我會處理好的。”


    聽到我都這麽說了,張義申也就沒有在跟我糾結這個問題,我正準備仰躺下去閉目養神一會的時候,張義申卻又衝我說道:“那好吧,小陽哥,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我比較疑惑,今天晚上既然我們是奇襲,為什麽不集齊所有的人手,一鼓作氣拿下勝利,就算到時候遇上了什麽特殊情況,至少我們一路走下去的,陳味的底盤和人手全都會失去,這樣我們總有一條後路,雖然戰前不應該說這種話,但是這是雙保險啊。”


    從張義申這句話就不難聽出,張義申對我,對三合會是忠心的。


    他說的對,他說的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到了。


    確實如他所說,這樣就算失敗我三合會還有一次重頭再來的機會。


    可是我不需要這次機會,因為這個機會,是恥辱的機會。


    想到這,我無奈的笑了一聲就衝張義申說道:“你想的倒是挺周全的,你不明白,這樣的機會,要來無用,這一戰我們不會輸,我們也不能輸,或者說,這一戰,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能是盡力,而是必須做到為勝利獻出最後一絲的熱血,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解釋,算了吧,明天天一亮,你就會明白的。”


    說完,我直接仰躺在了沙發上,閉上眼睛就開始讓自己放鬆。


    而張義申也沒有在說話。


    我沒有睡著,但是我也不願意睜開眼睛。


    這一路走下來,終於算是走到了一個高潮,一個生與死的高潮。


    我從未想過,這一天竟然來的這麽快。


    這段日子,圍繞在我身邊的事情,都變化的太快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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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個人,我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


    精神上的大起大落,我已經承受夠了,今天晚上,也許就會承受物質上的大起大落。


    張義申沒有打擾我,我這狀態一直持續了十多分鍾,直到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我緩緩的睜開眼,掏出手機一看,是戲骨騷打來的。


    我們從銅現街到這裏用了十多分鍾,跟十二個分堂的堂主吩咐任務用了二十多分鍾,看來,戲骨騷還真不用一個小時。


    當下,我捏了捏眉間就把電話給接通了:“喂,小騷。”


    “小陽哥,兄弟們全都準備好了,隨時待命。”戲骨騷的聲音有點小小的激動。


    現在隻差我的布局,就萬事具備,隻欠出發了。


    當下,我也沒有墨跡,直接就衝戲骨騷說道:“好樣的,小騷,那我接下來,就要給你很危險的任務了。”


    “小陽哥,你說,咱兄弟,沒有一個是孬種。”戲骨騷的聲音顯得有些亢奮。


    我給戲骨騷的任務,說危險,那可能真的很危險,但是也可能會很輕鬆。


    當下,我也沒有墨跡,直接就衝戲骨騷說道:“好,今天,哦,不,明天淩晨一點半,由你帶頭,領五隊從西郊出發去掃蕩北郊,剩下的五隊在兩點整緊隨出發,如果到時候陳味的主力全都在支援北郊,你們就是用胸口都得給我挺住,如果到時候陳味放棄了北郊,那麽,你們這十隊人就一路往東南方向掃蕩,遇上了阻力,一定隻能進不能退,但是不管怎麽樣,記住,後五隊一定要跟你帶的隊伍保持一定的距離,這樣萬一你們遇到了難以逾越的阻力,突然有人支援,會給對手增加很大的壓力。”


    這是頭炮,交給戲骨騷來打。


    因為這是第一個環節,也是最重要的一個環節。


    我無法預示陳味到底會不會放棄北郊。


    如果放棄,那戲骨騷那邊會輕鬆很多,那戲骨騷那邊的十個隊伍所做的,就隻是輕輕鬆鬆的占領,但是如果陳味不放北郊,那戲骨騷帶的隊伍將又是一場血戰。


    但是無論陳味到時候選擇放棄北郊還是死保北郊,影響都不大。


    我說的很凝重,但是戲骨騷似乎並沒有什麽壓力:“小陽哥,你放心,既然你都說了,後退,那對兄弟們來說,就是不存在的。”


    好霸氣的一個不存在。


    戲骨騷的霸氣在自然是好,但是這份堅毅與霸氣不一定有用。


    如果到時候戲骨騷那邊的情況沒有那麽嚴峻的話,那誓死不能退的就是我了。


    多的也不用說了,戲骨騷這邊我絕對可以放心,今晚最重要的兩個環節就是戲骨騷和我掌控著。


    我們兩個,總有一個會帶著兄弟們在生死邊緣遊走。


    戲骨騷哪也不用多說。


    想到這,我也沒有墨跡,表情一變就慎重的衝戲骨騷說道:“好,小騷,多的我不說了,你自己把握,我不想這是我們三合會的最後一次行動。”


    “嗯,小陽哥,我明白。”戲骨騷同樣很慎重的回答道。


    當下,我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小陽哥,萬一陳味不打北郊,另一邊怎麽應對?”我剛掛完電話,一旁的張義申就衝我問到。


    我剛才跟戲骨騷說的話,張義申很明顯都聽進去了。


    “不打北郊更好,戲骨騷就能帶著人一馬平川,更好。”我笑了笑衝張義申說道。


    聽了我這話,張義申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我剛說完,張義申立即就皺眉衝我說道:“可是,小陽哥,如果戲骨騷那邊一馬平川,另一邊必定會遭受重創,誰來應對?”


    張義申問出這個問題,不是多餘,因為張義申也清楚,現在的三合會,在沒有人能擔此重任,就連他也不行。


    但是他忘了一個人。


    “我來應對。”張義申忘掉的這個人,那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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