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個電話!”


    蘇芸說了一聲後走到旁邊接聽了電話。


    “九月姐,有消息了,經過多方查實,那個人說的全部都是假的,包括那個叫‘道格拉斯’的巴西人,踢足球的倒是有一個,但並不是他說的那個人!”電話是夏雨晴打來的,上次王兵說他把‘千年血玉’賣給了一個叫‘道格拉斯’的巴西人,事後蘇芸便讓夏雨晴根據這條線索去查,同時還把自己在南美洲那邊的一個朋友介紹給了夏雨晴,讓她幫著夏雨晴一起查,夏雨晴和蘇芸的朋友整整查了兩天,查到的結果讓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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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我知道了!”


    蘇芸會意地點了點頭後掛斷電話,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她知道上次被王兵給耍了,王兵原來並沒有跟她說實話,幸虧當時沒有殺了他,不然現在都死無對證了。


    這臭小子竟然還留了一手,果然沒有聽千月櫻的話馬上殺了他是正確的,蘇芸和她的姐妹們費了那麽大的勁兒去偷‘千年血玉’,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千年血玉’弄到手才行。


    所以現在還要再另外想辦法從王兵口中問出‘千年血玉’的下落,然後再考慮要不要殺了他?


    回到座位上的時候蘇芸的臉色恢複了正常,不能讓王兵看出端倪來。


    “趕緊吃吧,吃完回去補習!”


    蘇芸似乎已經想好了招來對付王兵,二人便大快朵頤了起來。


    “叔叔,要擦鞋嗎?”正吃著,一個小女孩背著擦鞋用的工具盒子,手裏還拿著一張小凳子走了進來。


    她灰頭土臉,頭發淩亂,看起來也才十歲左右的樣子,很瘦,皮膚又黑,明顯的營養不良,雙手長滿了繭子,那是因為常年幫人擦鞋而留下的。


    “不要!”


    被一個客人拒絕了之後,她立刻輾轉到下一個客人,但顯然她的生意並不是很好,沒有什麽人願意光顧她。


    她有點失落,卻依然耐著性子逐一詢問。


    這個社會還有很多人為了一日三餐而露宿街頭,也有人為了能夠吃口飯而做著常人所無法想象的工作,這個小女孩便是如此,小小年紀為了生活不得不出來奔波。


    “去去去,快走開,臭死了,看了就沒胃口,離我遠點兒!”


    這種工作性質,注定了要看別人的臉色,客氣的話婉言拒絕,不客氣的話就像這樣破口大罵,完全沒有顧忌小女孩的感受。


    而小女孩也隻是選擇了默默離開,沒有任何的不悅,是因為她早已習慣。


    她是這裏的‘常客’了,這附近的很多大排檔和路邊攤都是她經常出沒的地方,每每到了吃飯的時間她就會到這種地方來幫客人擦鞋,十分廉價,一次隻要兩塊錢,生意好的話,一天能賺幾十塊,生意不好的話,可能一天都做不到一筆生意。


    “擦鞋一次多少錢?”一個中年漢子把小女孩給叫了過去。


    “兩塊!”


    “幫我擦吧,擦幹淨點!”


    很幸運的,小女孩接到了一筆生意,很是認真地幫客人擦起鞋來。


    蘇芸默默地看著她,看著看著竟然有點走神了。


    那小女孩又瘦又黑的樣子,讓她一下子回想起了當年她小的時候。


    當初蘇芸也是跟她差不多大的時候被殺手組織給收養,從那時候開始她就過著非人一般的生活,每天除了訓練就是訓練,起早摸黑,練得不好就會被打,要是不聽話就關禁閉,蘇芸清楚的記得,當時跟她一起被收養的孩子一共七十多人,一年後就隻剩下六十多人,兩年後剩下三十人,三年後隻剩下十幾個人,雖然每一年都會有新的孩子加入進來,但重點是那些小孩哪兒去了?


    哪怕時至今日,蘇芸都清楚得記得那些小孩被拉走的情景,他們不是自己走的,而是在訓練中死了,然後被拉走的,沒有人知道他們被拉走後送去什麽地方,據說是被丟進了亂葬崗。


    當時蘇芸幾乎每天都能看到有小孩因為死了而被拉走,不是承受不住訓練的殘酷,就是因為不聽話而被懲罰的時候活活打死。


    那個組織對於蘇芸來說就是夢魘,是地獄。


    鏡頭一轉,視線又落在了幫客人擦鞋的小女孩身上,這個女孩的命運也十分坎坷,她一定也有著不為人知的心酸經曆和身世,否則的話像她這種年紀不會出來做這種工作的。


    所以看到她,蘇芸就想到了自己。


    “擦好了,先生,謝謝,兩塊錢!”女孩手腳利索,很快就幫客人擦好了鞋子,結果話剛說完,那客人竟然一腳將小女孩踹倒在地,怒指著小女孩說道:“讓你給我擦鞋,你把我的鞋給弄破了,你知道我這雙鞋多少錢買的嗎?兩百多啊!”


    “我沒有,那個洞原來就有的!”小女孩一臉委屈,說完再次向客人伸出手,“兩塊錢!”


    “你竟然還敢跟我要錢?”


    “我已經幫你擦好了呀!”小女孩說。


    “沒讓你賠錢就算不錯了,真他媽晦氣!”


    “兩塊錢,謝謝!”小女孩表現出了固執的一麵。


    “再不走信不信我打你?”


    “怎麽了怎麽了?”店老板聞訊跑了過來。


    “這個小孩把我的鞋給弄破了,快點讓她走!”


    小女孩一看老板要趕自己走,嚇得連忙說道:“錢我不要了!”


    說完趕緊走開看,是深怕被老板給驅趕。


    “你這小孩,到別處去!”老板追了上去,想要把小女孩給趕走。


    “求求你別趕我走!”小女孩哀求說道。


    “你在這裏影響我做生意啊!”老板說道,說完拉著小女孩就往外走,無論小女孩怎麽哀求都沒有。


    蘇芸看著小女孩的遭遇,仿佛看到自己小的時候被打的情景,感同身受,正想開口,有人搶在了她的前麵。


    “等一下!”尋聲望去,喊住店老板的竟然是王兵。


    “我想讓這個小妹妹幫我擦鞋,請你讓她過來!”


    老板一聽,便鬆開了小女孩的手。


    小女孩連忙跑到王兵身邊,對王兵說道:“擦鞋一次兩塊!”


    “不用你給我擦鞋!”王兵微微一笑,從身上拿出了幾百塊錢給小女孩,這個舉動讓蘇芸十分的意外,原來王兵並不是真的要小女孩給他擦鞋,而是也對小女孩心生憐憫。


    蘇芸剛正想這樣做,她也想把小女孩給叫過來給她一點錢的,王兵竟然跟她想到一塊兒去了。


    原來王兵是個好人,蘇芸對王兵突然有了刮目相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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