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說完,就看到對麵祁俊生的眼睛眯了一下,襯在祁俊生的鮮肉臉上讓我想到了發現有趣事情的貓咪,這讓原本因為之前發生的事還有些心慌的我也放鬆了些神情。


    我組織了一下語言,簡要地向祁俊生陳述了一下整個上午發生的事。


    在說到那個冊子出現我的照片的時候,我明顯地看到了祁俊生皺了皺眉頭,而在我說到有血液滴落在冊子上時,祁俊生抬起手打斷了我,然後站起來拿起我的手看了看我說的那個傷口後就在過道上開始踱步。


    祁俊生最終停下步子,在我麵前站定,沉默了片刻後說道:“丫頭。如果我猜測的正確,你所說的那個畫冊,實際上是某種生物衍化而成的。”


    什麽玩意兒?那冊子實際上是某種生物?


    我驚訝的看著祁俊生,試圖從他的表情中尋找這是句玩笑話的證據,可是直到我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祁俊生仍舊是氣定神閑的沒有繼續解釋下去,而且還表現出了對那冊子很有興趣的樣子。


    我幹巴巴地咽了咽唾沫,問道:“那冊子是一本小相冊啊,怎麽可能是生物?”


    祁俊生輕笑了一聲,然後收起笑容凝視著我,一本正經地說道:“別的我不敢說,可是從你那傷口來看,你的手指確實是被某種生物給舔了。現在,我也不知道你說的那冊子具體是什麽東西衍化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那東西嗜血。”


    無論祁俊生是故意說著逗我呢,還是說的是真話,總之我聽他說的這些心裏就一陣發毛。


    頓了頓,祁俊生又指了指我手上正打的點滴說道:“你現在知道自己現在什麽情況麽?失血過多啊,懂什麽叫失血過多嗎?”


    總結之前祁俊生說的話,我突然明白他想對我表達的是什麽意思了。


    那個冊子是某種生物衍化的,而且還是某種嗜血的生物!


    而現在在這個病房裏的我,就是因為失血過多才會暈倒,才會出現在這個病房裏!


    那麽,祁俊生想表達的意思就是我被那該死的冊子吸了血!


    這時候,我心思都被那些奇怪的事情給占據了,我也就沒顧上多問祁俊生救我時是怎麽進了我家門的,而且那時我還是暈倒著的,他怎麽就確定了我在裏麵。


    我默了默,雖然沒有照鏡子,可是我仍舊感覺到自己的臉龐又蒼白了幾分。


    沉澱了一下想法,我哆嗦著嘴唇問祁俊生道:“說了這麽多,你是想讓我知道,我被那冊子吸了血是嗎?”


    祁俊生打了個響指,衝我說了句bingo!


    我心下一涼,開始後悔去翻動那該死的冊子了,更後悔手殘的去摸什麽月季花!


    可是我卻有些想不通,我之前隻是劃破了手指,一滴血液落在了那冊子上,那冊子又是怎麽吸了我的血呢?我看著祁俊生,猶豫著怎麽開口問他。


    祁俊生接收到我的視線,像是讀懂了我的心思似的,開口說道:“那畜生是有靈氣的。雖然你隻是一滴血落在上麵,可是那滴血恰巧是你的指尖血,是你的精血。那畜生可以尋著你的氣息,通過你的那滴精血與你相連,然後靈氣附在你體內吸食你的精血。”


    我驚訝的聽著祁俊生的解釋,被他說的精血靈氣什麽的雷的外焦裏嫩!


    這些都是我看的恐怖電影啥的才會出現的東西好吧!


    不過,想到之前我看到的那個模糊影像裏,那紅衣女子排山倒海的力量,和那雪山山巔上滾滾劈下的雷電,又讓我相信了祁俊生幾分。


    我不懂那些怪力亂神的事,可是眼前的祁俊生明顯是真懂啊。


    我有點委屈地看著自己還在點滴著的手腕,考慮著什麽時候給小豆芽打個電話,明天去那時空店的計劃絕對是要取消的。


    現在隻是看了一個小冊子,就讓我失血過多進了醫院。那進了那時空店的門,我不是連命都帶不出來了?


    我摸索了一陣,手機並不在身邊。我就看向祁俊生,問他有沒有將我帶出來時順便帶出來我手機。


    祁俊生對我說他隻是將暈倒的我給撈出來了,並沒有順我的手機,問我想拿手機幹嘛。


    想了想,也沒什麽隱瞞的,我就如實對他說了,告訴他,我要在明天和閨蜜小豆芽一起去那時空店的,可是現在發生了這麽多奇怪的事,我覺得還是不去的好。


    祁俊生聽了就開始製止我:“別不去啊,還去!還去!不就是個小畜生嘛,看把你嚇得。明天恰好我沒啥事,陪你們一起逛逛吧!”


    不就是?!小畜生?!


    我內心一陣哀嚎,可不就是這小畜生害得我失血過多了嘛!我還要上趕著去人家主人那裏受受虐?


    看我皺著臉一臉不願意的表情,祁俊生就笑了,伸手撩了撩我腦袋頂上的碎發說道:“怎麽了,有我在你還害怕那小畜生吃了你啊?”


    和祁俊生自認識以來,頭一次覺得和他多了些熟識感,此時他拿手指撩過我的碎發,指肚輕輕擦過我的皮膚,溫熱的觸感讓我麵上又是一陣燒紅。


    怎麽說,祁俊生在我們公寓樓也是個炙熱的小鮮肉,英俊的麵龐總是會讓我這種定力不足的人犯些花癡,我趕忙壓下有些慌亂的心思,繼續和祁俊生的話題,扁扁嘴向他嘟噥道:“是啊,我還真怕自己被吃了。這不是你說的嘛,我的血都快給人家吸幹了。”


    祁俊生聽了放聲大笑,然後抬手從領口處抽出來一個小玉墜,解開玉墜的鏈扣後將玉墜遞到我麵前。


    “這是什麽?”我問道。


    “我的護身符,現在送你了。保平安的。”祁俊生對我說。


    把護身符送給我?我疑惑的看著祁俊生。


    見我沒有馬上接過去,祁俊生就有些惱火,瞪了我一眼說道:“怎麽,還嫌棄我的墜子呢?”


    我連忙揮手說不是嫌棄。


    這個吊墜之前是帶在祁俊生脖子上的,此時觀看那鏈條,都有些磨損了,應該是帶的時間不短,祁俊生也不考慮一下就將墜子送給了我,我的內心閃過一絲詫異。


    不過此時因為我沒有馬上將吊墜拿到手裏,惹了祁俊生生氣,我就緊忙接過小玉墜,然後放在手心仔細端詳著。


    昏暗的房屋中,我手中的玉墜呈淚珠狀,紫紅色,還泛著淡淡的一絲紅光,中心部位做成了空心狀,盛放著紅色的液體,我擺動了一下吊墜,看著中心的那滴液體,紅的鮮豔,甚至讓我有種錯覺,那液體其實是一滴血。


    祁俊生自我拿過吊墜後,便一個翻身躺到那個空閑的病床上了。


    考慮到另外一隻手正打著點滴,行動不便,我就對祁俊生說我先把墜子放在枕頭底下吧,等拆了針之後我再帶上。


    祁俊生隻是哼哼了兩聲算是回應我,然後我便聽到從他那邊傳來的呼嚕聲。


    我偷偷笑了笑睡覺打呼嚕的祁俊生,然後又心虛地往身上拽了拽薄被才躺下,讓被子盡可能的掩蓋住自己。畢竟我之前還沒有和男人同室共處過呢,更別說是和隻能算的上是普通朋友的男人共處一室。


    大概躺了有一個多小時,終於點滴輸完了,我按了按床頭的呼叫鈴,等護士進來幫我拆掉針走了之後,我摸索著枕頭下,拿出祁俊生送我的吊墜,小心翼翼地帶在脖子上,隨後估計因為身體還是太虛弱,我便又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等我再次醒來時天已經大亮,陽光透過窗子照射在我身上。


    我轉臉往旁邊的病床看去,那裏已經是空蕩蕩的了,不知道祁俊生是什麽時候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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