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陳冬生就沒白沒黑,廢寢忘食的在此讀書。


    讀書困倦了,就修煉“濯神訣”,修煉之後,就變得神清氣爽。


    身體匱乏了,就煉化識海中的劍氣,將劍氣轉化為精純真炁。真炁經過玄妙路線,來到體內經脈,帶來大量能量。有了這些能量,陳冬生自然也就感受不到匱乏。


    陳冬生在這裏讀書,早就把跟唐三、何向所說的那句“去去就會”給忘了。


    且說那唐三跟何向,在唐三的書房之中,將一壺濃茶,生生給喝成了清水,也沒有將他們的寶貝疙瘩陳冬生給等回來。


    何向豁然站起身來,凝目看向唐三,有些焦躁道:“師父,我去幽深小築看看情況。”


    唐山點頭道:“好。有什麽消息,及時回來稟報。”


    “是,是。”何向迭聲答應。


    然後就踏步而出,出去時候,又拍拍手,召喚來小廝,吩咐道:“茶水太淡了,你速去弄一壺上好的新茶來,給我師尊換上。”


    那小廝迭聲答應:“馬上就辦。”一溜煙去了。


    何向旋即施展身法,就往幽深小苑去了,按照何向此時心情,若不是忌憚幽深小苑乃是大長老張守偉的居住之所,早就啟動他手腕、腳腕上的裝備,身化虹光,飛到幽深小苑去了。


    饒是如此,他的身法施展開來,也是速度極快。


    何向去到幽深小苑之時,陳冬生早就離開了。


    不過還有不少人,尚且在那裏,這些人一邊緩慢離開,一邊低聲交談,交換關於陳冬生的看法。


    “真是想不到。”一人搖頭道:“也不知何向怎麽就找了這麽一個徒弟,雖說不讓人省心,但卻是真的爭氣。”


    “是啊,一個上午不到,先是幹廢了雲千裏,接著就把元擒虎給殺了。關鍵是這小子,還不是一介莽夫,做下了這麽多凶殘之事後,居然還治好了蒹葭,這蒹葭……可是大長老的心頭肉啊。他將蒹葭治好,大長老就什麽也不管了,直接表明了態度,支持起陳冬生來。”旁邊那人附和道。


    “什麽?”聽了這話,何向也是暗暗心驚。


    當即縱身來到這兩人麵前,拱了拱手,道:“兩位師兄?”


    這兩人抬頭一看,見是何向,當即也是還禮道:“何師兄。”


    以往的時候,何向隻是天工門中,最為微末勢力中的一員,這兩人還真不把何向看在眼裏,即便何向問好,也就是點點頭,算是答禮。


    但是現在事情卻變了,何向收了一個好徒弟,勢力強橫,又救治好了蒹葭的傷勢,極得大長老的青睞。


    作為陳冬生的師父,何向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何向就問道:“冒昧攔下兩位師兄,是想打聽一些事情。”


    那兩人就熱情問道:“何師兄真是客氣,想要知道些什麽,隻管開口。”


    何向心想,這兩人怎麽今天出奇的熱情,隨即問道:“我最近新收了一個弟子,他惹下了禍端,大放厥詞,說是能夠將蒹葭的傷勢治好,卻不知道……”兩人奇怪的看了何向一眼,臉上一副“你這是在逗我麽”的表情,其中一人就道:“何師兄,休要過謙,你的得意高徒,可不是大放厥詞,他確確實實是治好了蒹葭姑娘的傷勢,並且得到了大長老的賞識。不過片刻之前,他已經離開了這裏,至於到了哪裏,我們卻不知道了。”


    “什麽?”何向仿佛是聽到了最不可置信之事,吃驚道:“他真的治好了蒹葭的傷勢?這……”


    之前說話那人,心裏就有些奇怪了,他暗道:“看何師兄的樣子,仿佛並不之情。算了,最近變故橫生,俗話說,禍從口出,還是謹言慎行點為妙。”當即點頭道:“正是。其他的事情,我卻也不知曉了,何師兄,我還有事情,就先行一步了。”說話之間,就拉著他身旁那人,快步離開。


    走遠之後,另外一人就奇怪道:“大兄,這明明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跟這何向套近乎,你咋不好好利用,反而就走了?”


    先前那人就道:“你這就有所不知了,人生一世,若想安穩百年,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管好自己,遠離是非之地、是非之事、是非之人。眼下,這個何向,已然成了是非之人,我等還是避開他些的好。”


    另外一人悚然道:“正是正是。多謝大兄提點,眼下日頭已高,就要到了晌午了,大兄不如到我那裏,我炒幾個菜,咱喝上一壺。”


    先前那人道:“不不。我還有事,這喝酒一事,就算了,留待日後。”


    說話之間,大袖飄飄,悠然而去。


    另外一人,呆立在那裏,眨眨眼睛,笑道:“哎呦,大兄真是謹慎,我也成了是非之人。”說著,這人搖了搖頭,歎息一聲,也是轉身離去。


    得知陳冬生將蒹葭治好之後,何向再無停留,身法施展之下,用比到來之時更加迅捷的速度,狂奔而去。這兩人的對話,他自然是沒有聽到。


    即便聽到了,也是無可奈何,人家認為你是是非之人,想要遠離你,這是人家的自由,你能怎麽辦?


    很快。


    何向就回到了他師父唐三的居所之中。


    剛進門口,就大呼道:“師父,陳冬生果然治好了蒹葭的傷勢。不過,我沒有見到他,不知他回來了嗎?”


    他這話出口,就聽到唐三書房之中,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你辦事還是這麽毛糙,就不能進來之後再說話麽?”


    “是,是。師尊教育的極是。”何向納悶,我這個性子,您老人家不是早就知道麽,往常都不曾說過,今日卻怎麽說了,不過仍是恭敬答應,然後來到書房門前,敲門。


    “叩叩叩!”


    唐三就道:“進來吧。”


    “吱呀!”


    何向推門進去,登時發現書房之中,竟多了一個人,赫然便是大長老張守偉。這時,他才知道為何師父會說他辦事毛糙。不過,何向心裏還是有些委屈:這往日裏,也沒見大長老來過啊,誰知道他怎麽今天就來了。


    何向沒敢落座,就侍立一旁,給唐三、張守偉斟茶。


    唐三嗬嗬一笑,給張守偉解釋道:“我這也是擔憂小冬生,這才遣何向,去探探事情的發展。”


    張守偉道:“無妨無妨,不過你這徒孫,可不是非常之人。”


    唐三詫異道:“噢---大長老何出此言?”


    張守偉乃是人精,他這番來,名義上是道謝,而實際上,卻是想要來探一探唐三的口風,看看唐三對他這個徒孫,到底了解到什麽程度。但是通過一番交談,再加上何向的表現,張守偉已然可以斷定,這唐三,還有他的唯一弟子,對陳冬生知之甚少。


    至於唐三會不會是故意裝成這樣,這個問題,張守偉也是做了一番考慮:陳冬生實力已經如此強橫了,若是唐三還是能這麽有心計,則說明他們所圖甚大,既然如此,我就是再怎麽謹慎,恐怕也是白搭。


    所以,麵對唐三的詢問,張守偉微微一笑,道:“困擾我近十年的神魂之毒,給他一朝破除,這樣的人,能是平常人嗎?”


    唐三一怔,隨即道:“張長老所言甚是。”頓了一頓,又問道:“卻不知道這小冬生,給蒹葭治好傷勢之後,卻是去到了那裏?”


    實際來說,這話出口,就顯得很被動了,自己的徒孫,自己都不知道人在何處,還得去問一個外人。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陳冬生乃是跟張守偉一塊離開,但是此刻張守偉又回來了,但是陳冬生卻沒有回來,故此,也隻好開口相問。


    張守偉沉吟道:“他臨走的時候,我曾經給了他一塊令牌,有了這塊令牌,功德殿之中的書籍,可以自由觀看,他……是不是到了功德殿之中,看書去了?”


    ---


    這些日子以來。


    天工門中的人,都快要瘋了。


    他們都知道,唐三一脈,最近有一個很有實力的少年加入,他們之中,有很多人,都是沒有見過這位少年的廬山真麵目。


    好奇。


    人對於出類拔萃的人、或者事物,都是充滿了好奇心的。


    這一次,也不例外。


    所以這些人,就很想見見陳冬生的本尊。


    他們去唐三等人的居所之處,晃悠了好幾天,見到了唐三,見到了何向,甚至見到了很多來拜訪陳冬生,想要溝通感情的其他勢力帶頭人,但是唯獨沒有見到陳冬生。


    就在他們等得不耐煩之時,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來。


    結合殺人凶手、治病良醫於一體的少年陳冬生,從給蒹葭治好傷勢開始,就沒有回到他所居之處,而是直接去了功德殿,正在功德殿之中,瘋狂的閱讀書籍。


    “唉……人生之中,最為痛苦的事情,並不是這世界之上,有很多人比你強,而是,明明這些人已經比你強了,卻還比你更加用功。陳冬生如此行為,卻叫我們這些人怎麽活呢?”一個五大三粗,身後背著一口重劍的少年愁眉苦臉道。這少年背後的長劍,極為沉重寬闊,看上去,都好像是一個門板了。


    “對對。燕兄說的極是。”聽了這五大三粗少年的說話,很多人紛紛點頭,很是附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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