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情況?”田德清愣愣的看著眼前懸浮,尚且發出冷光的箭頭,不解的望望陳冬生,接著收回視線,再看看柳如玉,他看的分明,柳如玉的手裏,明明就是一塊黃階下品的令牌,“一定是護樓力士出了問題,黃階下品的貴賓,是貴賓不假,可是絕對沒可能享受此等待遇。”


    旋即,田德清咬咬牙,大聲吼道:“護樓力士?”


    這一次,護樓力士沒有現身。


    田德清猶自不甘心,再次吼道:“護樓力士?”


    “別喊了。就算你喊破喉嚨,他也不會出來了。”最終,還是陳冬生看不下去了,從懷裏掏出一塊令牌來,在田德清的麵前晃了晃,道:“你看清楚,我可是你們的黃階上品貴賓。”


    田德清看向令牌,這哪是黃階上品的令牌,明明是黃階下品啊,揉揉眼,再次仔細觀察,還是黃階下品,但是,護樓力士,是不會出錯的,眼前這不起眼的少年,雖然拿著下品令牌,卻是是天材地寶樓的黃階上品貴賓無疑,也是自己運氣不佳,裝逼不成遭雷劈,此刻見陳冬生拿著黃階下品的令牌,來冒充黃階上品的令牌,就以為陳冬生是故意調戲他,不禁長歎一口氣,出言道:“貴賓大人,既然護樓力士已認定你為身份尊貴的黃階上品貴賓,那有沒有令牌,都不重要了,而且,我也即將受到懲處,大人何必還拿一塊黃階下品的令牌,來取笑於我?”


    話畢,田德清就恨恨的看了一眼周元,心想,若不是你從中調撥,今日之事,何至於此,他已經大約料到了自己的結局,肯定是要被發配到披雲山,挖三年的靈石礦,若是能夠熬下來不死,就可以回到天材地寶樓,做一個小夥計,重新開始。而周元見了田德清充滿仇恨的目光,卻是扭過頭去,直接當做看不見。


    陳冬生聽了田德清的話,連忙朝手上一看,一看之後,方尷尬道:“不好意思,拿錯了。”回過手來,將手上拿著的令牌,重新放回到懷中,然後掏了一淘,卻拿出另外一塊令牌來,又衝著田德清晃了晃。


    這次拿出的令牌,卻是清晨時分,封娜送給他的。


    田德清看的分明,這一次,對方手中的令牌,是黃階上品令牌無疑,不禁麵色慘然,當此境地,他也沒心思探究這陳冬生,是從那裏得到一塊黃階上品令牌了。


    “田掌櫃,那我進去了。”見田德清如此,陳冬生也就失去了計較下去的心思,旋即哈哈一笑,收起手中令牌,攜著柳如玉,往淩霄坊中走去,淩霄坊中早有人迎將出來,引領兩人,到拍賣堂包廂之中。不題。


    這邊。


    田德清一雙眼睛,此刻充滿頹廢之色,看向周元,道:“周公子,我因為你的事情,職位都不保,眼看就要發配披雲山,去礦洞裏挖靈石,若是沒有相關的金銀打點,便會處境險惡,看在我以往給公子盡心盡力辦事的份上,還望公子,能夠給我一些金銀,讓我打點一下披雲山的關係,爭取能夠活著回來。”


    “哈哈---”仿佛是聽到了天下之間最為可笑的笑話一樣,周元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都笑的肚子疼,忍不住抱住自己肚子。


    看到周元的大笑,田德清便知道了周元的答案。


    果然,周元冷笑道:“之前你給我做事,我也是給足了你好處;現在,你都讓護樓力士,免去了掌櫃一職,發配到披雲山挖礦,能否活著回來,猶在兩可之間,這樣的人,有甚麽資格,值得本公子花錢投資?你……”周元冷漠的瞥了田德清一眼,“還是自求多福吧。”


    接著,周元袍袖一揮,便踏步而去。


    他背後,田德清森然看著他,咬牙切齒道:“陳冬生,周元,若是我田德清能夠活著回來,定要找你們兩人報今日之仇,不死不休!”


    ---


    淩霄坊,一處寬敞包間。


    這個包間,進門之後,迎麵就是一扇大窗戶,鑲嵌著一塊水晶,從裏望去,外麵的景致,一覽無餘。


    在包間的門跟水晶窗戶之間,靠近水晶窗戶一側,乃是一張紫檀木的方桌,方桌之上,有時令水果,一些景致菜肴,也有清茶、美酒。靠近包間門的一側,卻是一個碩長椅,這個長椅之上,包著獸皮,若是有人坐上去,一定會覺得這個長椅,應當很是柔軟。


    整個包廂中,也不知用了什麽香料,彌漫著一股淡淡香味。


    此刻,陳冬生整個人仿佛廢了一般,癱坐在長椅上,在他麵前,擺著一杯酒,色若琥珀。


    陳冬生隻是雙目無神的看著這杯酒,並沒有飲用,忽然之間,他打了個噴嚏,心中一動,想了想,方說道:“是誰在罵我?”


    柳如玉愕然,她道:“陳教主,何出此言?”


    陳冬生擺擺手,道:“沒甚麽,隻是心血來潮,感覺有人在罵我。”


    “叩叩---”


    卻在這時,傳來敲門聲音,陳冬生道一聲“請進”,那門“吱呀”打開,卻是封娜進來了,封娜懷中還有一個小小的包裹,封娜一見這包間之中,居然有一個女人,不禁眉頭皺起,剛想喝問:“你是何人?”轉念一想,覺得不妥,當即俯身道陳冬生的耳邊,輕聲道:“教主,東西找到了。”


    柳如玉見封娜容貌俊美,身材火辣,心中已是不喜,等到她俯下身去,柔軟的雙胸,都要碰到陳冬生的身上了,就更是憤怒,忍不住道:“什麽話,還得小聲說,這麽見不得人麽?”


    封娜將包裹遞給陳冬生,然後起身,哼聲道:“見得人也罷,見不得人也罷,這都是我與教主之間的事情,跟你何幹?”


    “此言差矣。”柳如玉聽了這話,肺都要氣炸了,她踏步而上,來到封娜身前,二女身高相仿,這麽一站,胸部幾欲碰到一塊。


    這一幕,極具誘惑之力,被陳冬生看到眼裏,頓時小腹邪火上躥,想入非非。不過,他此刻最為關心的,還是手裏的包裹,畢竟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所在,當即打開一看,隻見裏麵有三塊魂石。


    這魂石,形如滿月,上麵密布符文,有神秘氣息流轉。


    那柳如玉針尖對麥芒一般繼續道:“我同教主,乃是故交,過命的交情,自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給一些妖豔賤貨所迷惑---”


    話還沒說完,封娜就怒道:“你說誰是妖豔賤貨?”


    “是誰,你心中難道還沒點b數麽?”


    “你才是妖豔賤貨!”


    “你是!”


    ……


    一時之間,包間之中,吵吵鬧鬧,陳冬生的腦袋,立時大了三圈,當即豁然起身。


    他這突然起身,倒是把兩個如花一般嬌豔的姑娘,給嚇了一跳,二女不再爭吵,美目盯著陳冬生,異口同聲道:“教主,怎麽了?”


    陳冬生原本隻是覺得有些吵鬧,要站起身來,製止兩女的爭吵,但是經兩女一問,他心中一動:“我來此的目的,就是魂石,眼下魂石已經得到,這拍賣會,參加與否,已經沒有意義---而且,我現在時間緊迫,要製造出來鋼鐵俠戰甲,然後有了這些戰甲之後,代表天工門,與靈鷲宮進行比試,不過,因為浮來仙會是事情,這場比試,我的目標,不僅僅是要贏,而且是要將整個靈鷲宮,統統鎮壓了。我的戰力,媲美先天,但是整個天工門之中,好像也就是張守偉,算是真正先天境界之人,但是他這些年來,神魂損耗的厲害,戰力下降,不耐久戰,至於其他人……都是一些偽先天,不值一提。所以,這個鋼鐵俠戰甲,我得多造幾個出來,到時候,憑借鋼鐵俠戰甲的力量,將靈鷲宮,進行強勢鎮壓!”


    打定主意之後,陳冬生就回答兩女道:“門派見招,定是有要事發生,兩位,暫且失陪,我們很快就會再見。”


    話畢。


    陳冬生的身形就直接消失。


    緊接著---


    包間之中,暴發出刺耳的轟鳴聲音,氣浪翻滾,吹的兩女站立不住,都倒在長椅上。


    兩女倒在長椅上,下意識的互相抱住,胸部都貼到一塊,倒是起了緩衝的作用,加之椅子上包著獸皮,很是柔軟,並沒受傷,隻是姿勢不雅,兩女一時之間,俏臉飛紅,仿佛熟透的拚過,片刻後,兩人嘩啦一聲,站起身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封娜咳嗽道:“教主的速度好快,已經……突破音障了吧?---哎呦,他還沒給我錢!”柳如玉:“……”兩人悻悻然敷衍幾句,各自離去,不題。


    ---


    歸途之中,陳冬生不再吝惜真炁,直接飛將起來,在空中拉出一道雲線;很快,就回到天工門中。


    他先去找何向,欲要歸還何向給他的令牌,突然想起來:“糟糕,我好想忘記給錢了。”當即抓抓頭發,忖道:“隻能下次見麵的時候再給了。”


    來到何向住所,敲門,得到許可之後,陳冬生推門進去,見何向精赤上身,身上一塊塊都是壯碩肌肉,揮舞一柄鐵錘,正在打鐵,而他身旁,已經整齊擺放著數件盔甲了,爍爍放著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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