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吧,不然明天,等他們進了城,我們就沒機會了。」


    客棧外麵,有幾道身影,在密謀著什麽。


    先是用了足量的迷煙,確認客房內的人都睡昏死。


    然後又搗鼓出大動靜。


    不過他卻忽視了,在客棧外麵練劍的楊封,很早楊封就留意到幾人的行蹤,不過他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目的就是迷惑幾人。


    「看他腰間掛著的,都是銀牌,四位銀牌殺手,如果都折在這裏,不知道皇宮中的那位會不會勃然大怒。」


    這樣想著,楊封跟了上去,打算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三兒,量放足了嗎?」


    「放心,就是頭牛,也得給下趴下,現在進去,把他帶走交給張大人跟薛大人,沒準咱們還能因此加官進爵呢!」


    「少他媽做你的春秋大夢了,張大人和薛大人加官進爵,還有可能,就咱仨,哪兒涼快哪待著去。」


    四個人磨嘰了半天,最後黑燈瞎火的摸著進去。


    拿出身上的家夥。


    「嘿嘿!今晚就先委屈各位了。」


    早就準備好的***袋,把藏劍、阿駑裝進袋內。


    提著準備離開客棧。


    夜晚,皓月當空。


    銀白色的月光灑在地上。


    楊封手中的烈陽劍,通體散漫著銀光。


    通體的銀光像一麵銅鏡,映射出四人的倒影。


    「是你!你沒在屋?」


    「三兒瞧你幹的好事!」


    「都別吵了,就他一個,沒有藏劍插手,辦了他!」


    四人扔下手中的麻袋,利索的提劍廝殺。


    「嗬!」


    楊封冷笑一聲,這四人,都留下吧!


    劍斷星河!


    一劍遞出,一道寒芒閃過,濺起一血跡。


    三個人,齊齊倒在地上。


    這就是銀牌殺手與金牌殺手的差距。


    麵對金牌殺手,還要周旋一陣子,到銀牌殺手這裏,就變成虐殺。


    「你,你九境劍神?!」


    「現在才知道,已經晚了。」


    純白的月光映照的烈陽劍,染上血液後,顯得有幾分妖魅。


    楊封擦了把汗水,一隻手提一個麻袋瘋狂趕路。


    翌日正午。


    「誰?是誰乘老子睡覺,把老子裝進麻袋的,到底是誰?!」


    「楊安,這事兒請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藏劍找上罪魁禍首。


    「藏劍,你看我這滿頭大汗的,你不識好人心也就罷了,居然還冤枉我,我吃飽撐的嗎?把你們兩大個裝進麻袋,然後提著趕了一夜的路?」


    這個鍋,楊封可不背。


    「對啊!真***,小安又不是有受虐傾向,不過我記得昨晚我們不是睡客棧的嗎?怎麽一醒來,就到這兒來了?」


    阿駑,努力的回憶昨晚上發生的事,可因為迷煙量放得太足的緣故,他除了睡覺之前的事,之後發生的事,他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奴隸,昨晚,我倆都睡著了,就剩這小子一人,他絕對是跟殺手串通好的。」


    藏劍,心中越想越氣,這絕對是他藏劍神一生的汙點,竟然被人裝麻袋而不自知。


    而他醒來的第一眼,看到的是楊封,還是醒著的楊封,楊封沒醒他都可以接受,可是當時的那種窘迫感,現在回想起來,他的臉皮都還發燙。


    楊封也是通過這件事,知道看起來冷冰冰的藏劍,居然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麵。


    「小安,你別往心裏去,他就是這樣,等過兩天就好。」


    阿駑倒是信了楊封的鬼話。


    比這尬一萬倍的事,他都經曆過。


    眼前這根本不算什麽。


    還跟楊封勾肩搭背,聊得熱火朝天。


    兩人走在前麵,藏劍看著地上的兩個麻袋,再看著遠去的楊封,這事兒他越想越不對勁兒。


    急忙跟了上去,因為他留意到楊封烈陽刀上染過血,雖然已經凝固,但他還是能察覺到,這血幹的時間不長。


    「這***!我們遭殺手裝麻袋,他不阻止,還扛著我們跑了一夜,敢情有病啊!」


    藏劍心思敏捷,早在客棧時,他就察覺到異常,隻是他沒想到,這幾個殺人,居然趁他睡著的時候下手。


    不過仔細一想,也不對啊?


    平日睡覺,身為一名劍客。


    他絕不可能睡那麽沉,昨晚上,一定是睡著的時候,那幫殺手做了手腳。


    冰霜城,名副其實,城牆都是冰鑄就的,這裏一年四級,霜雪不斷。


    雪景唯美。


    才剛入城,漫天飛舞的雪花,讓楊封等人渾身打了個機靈。


    「好冷!」


    阿駑身子骨還沒恢複,第一個不適應氣候變化的就是他。


    「走去客棧。」


    楊封提議。


    藏劍深深瞥了一眼楊封,現在但凡聽到客棧兩個字,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對,去客棧喝口熱酒暖暖身子。」


    阿駑,已經斷酒了,斷劍他還能活,酒要是斷了,半個時辰對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藏劍站在原地,躊躇了好久。


    「大不了,今晚不睡了。」


    心裏這樣想著,藏劍便跟了上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說的就是藏劍這類人。


    冰霜城,冰天雪地,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


    不過客棧卻是開著的。


    「小二,三間客房,另外再來一桌好酒好菜,記住酒隻要竹葉青,牛肉三分熟。」


    阿駑被凍得話都有些說不利索。


    「來一爐火。」


    凜冽的寒風,楊封突然記起,體驗冬天還是在十年前了吧?


    自從修仙後,便不知何為寒冷,何為凜冬。


    不一會,好酒好菜上齊,阿駑沒客氣,先給自己倒上一杯。


    一杯烈酒下肚,他的臉色才恢複正常。


    「***,你說冷無霜會見我們嗎?」


    「不會,但是會見他。」


    藏劍把視線轉移到楊封身上。


    「當年是楊忠負了她,他不遷怒於小安都算好的,又怎麽……」


    說到一半,阿駑及時住嘴。


    怎麽會這麽巧?


    客棧外來了一個白衣女子,看上去二八年華,白發如雪,從頭到腳,鞋子都是白的。


    要間別著一柄劍,劍名:凜冬。


    「說曹操曹操就到,楊安你好自為之,這女人發起瘋來,我們這兒,沒人治得住她。」


    藏劍直接說到。


    三個字,惹不起!


    「小安,你要學會遷就,萬一不行你就從了她,千萬別生出任何反抗的念頭。」


    連阿駑這樣,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殺怖劍神,此時竟也直打哆嗦。


    「她就是冰霜城城主,冷無霜?果然名如其人,不過當年的事……」


    「烈陽劍在你身上?」


    果然不是來吃酒的。


    開門見山


    ,直奔主題。


    阿駑和藏劍識趣的騰出空間,兩人挪了挪酒桌,一邊吃,一邊看戲。


    「不錯!」


    聽到女人不帶任何感情的話,楊封硬著頭皮回到。


    他也清楚,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道理。


    該是什麽就是什麽,畢竟是他老爹當年欠下的風流債,又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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