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躲在遠處的項皓,認為楊封已經灰飛煙滅,內心大快之際。


    漫天灰塵消散後,一道邋遢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生死攸關之際,馮有才現身將包括楊封在內的所有人護在身後。


    一尊淬骨境戰奴的自爆相當於金丹期修士的全力一擊,就在殘仙的靈魂入住楊封的身體之時,一道紫光形成的屏障將楊封等人護在其中。


    強大的靈氣爆炸,在接觸到紫色屏障的刹那,化作煙塵,歸於塵埃。


    而操縱戰奴自爆的付餘,在戰奴自爆的瞬間,切斷所有與戰奴的聯係,以防被馮有才抓住把柄,她不知道的是,這一切早就落入馮有才的眼中。


    隻是因為付餘作為誅仙大學的一級導師,二三十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在付餘操縱戰奴針對楊封時,才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卻沒想到對方竟如此喪心病狂。


    不僅要楊封死,還要波及數十位學員,如果他不果斷出手,那麽必將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到時候擔責的必然是他,數十位學員的命,那罪可不輕啊!


    直到現在馮有才的心髒都還在突突直跳,但凡他晚半刻出手,楊封等人都將有性命之憂,隻是他恐怕做夢都想不到,他出手間接的救了付餘一命。


    如果他沒有及時出手,那楊封體內殘仙必然出手護住楊封,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找出付餘的準確位置,一擊必殺。


    付餘睜大瞳孔,看著那道邋遢的身影,眼神中流露出莫名的驚慌,刹那間趕到現場。


    滿臉關切的問道:“同學們都沒事兒吧?”


    “嗬嗬!托付導師的福,學生暫時還死不了。”


    所有人都不知情,但楊封卻不難猜到,這背後的始作俑者——付餘,他們劍修一班的輔導員。


    “付餘,戰奴的事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


    不待馮有才說完,付餘便搶先一步說道:“馮訓官,這可不關我的事兒,誰知道這戰奴的對手,修為與戰力不符,我也是按規定辦事,將戰奴晉階至淬骨境,您也清楚戰奴晉階本就不穩定,……”


    “好啊!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你身為傀儡係出身,竟會犯這等低級錯誤,說出誰信?啊,我問你誰信?”


    楊封這會兒如果不是戰力不夠,再加上殘仙的法力不能隨意動用,否則他怎麽可能與付餘在這兒嗶嗶叨,直接一劍殺之!


    “我信!報告訓官,這楊封血口噴人,付餘導員對我們劍修一般的學員一向友好,又怎麽可能會故意引爆戰奴呢?大家說是不是啊?”


    躲在遠處的項皓,一聽楊封針對他姑姑,馬上站出來,為他姑姑證明清白,當然他並沒有挑明和付餘的姑侄關係,而是以付餘學生的身份,煽動眾人。


    “是啊!之前我修煉出了岔子還是付導員,幫我更換功法,疏導元力來著。”


    “就是,我之前因為修煉劍招,不小心傷到自己,還是付導員親自給我療傷丹藥助我療傷,我相信這次戰奴自爆,絕不是導員有意為之。”


    “楊封,分明就是你扮豬吃老虎,導致導員不得不將戰奴晉階,從而才會造成戰奴晉階後軀體的材質承受不住靈氣,這才自爆的,你才是罪魁禍首!”


    ……


    在場的所有人,竟無一人相信楊封,聽到這些人紛紛為付餘辨解,楊封沉默不語,但眼神卻直視付餘,毫不退讓。


    顧芊芊等人並沒有和楊封在同一塊區域,因此現在的楊封看上去有些勢單力薄,但這些都無法動搖,楊封要殺付餘的決心。


    “付餘,這次雖然沒有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但你還是有失職之罪,罰你禁足半年。”


    馮有才雖然不明白楊封和付餘究竟有什麽深仇大恨,對方居然冒著被誅仙大學‘刑部’治罪的風險,也要引爆戰奴,炸死楊封,不過幸虧這一切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片區域足有將近二十位學員,一旦出現什麽意外,就算他馮有才有仙盟精英的身份也難辭其咎。


    當下心中雖然不爽,但也沒有真的要和付餘鬧掰,畢竟付餘背後的勢力,也算跟自己交情不淺,沒必要因為一個學員,而去得罪付餘背後的整個家族。


    “嗯,謝馮訓官明察秋毫,這次確實是小餘的失誤,給諸位學生和訓官帶來不便,小餘這就回去領罰。”


    付餘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惹得不少學員心疼。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一直沉默不語的楊封,厲聲喝到。


    “哦,楊學員,還有什麽事兒嗎?”


    那眼神似乎在說,楊封這事兒就是我幹的,你一個學員又能奈我何?


    “付導員,可敢簽下生死狀,與我一戰?”


    如此蛇蠍心腸的女人,楊封實在忍無忍,即便對方修為遠在他之上,但那有如何?我輩男兒何懼一戰。


    第一次付餘操控凡體九階的戰奴偷襲他,楊封忍了,可是第二次,對方卻變本加厲,直接將戰奴晉階至淬骨境一階,引爆戰奴打算炸死自己,那下次呢?再下下次呢?


    要想擺脫這樣的現狀,唯有殺了付餘,一了百了。


    不然楊封整個人都會坐立不安,畢竟被一個金丹期的修士惦記,誰都不希望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楊封更不想。


    楊封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張大嘴看向楊封,嘴上雖然沒說什麽,但心裏都在想:“這人該不會被戰奴自爆的餘波把腦子給震傻了吧?”


    “嗬嗬!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付餘也是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楊封,好像聽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築基期修士和金丹期修士簽生死狀,約戰生死台?


    旦凡腦子沒有進水,都說不出這樣的話來吧?


    “我說,可敢與我簽下生死狀,三年後,決一死戰!”


    楊封一字一頓,每一個字都說得不卑不亢。


    就連馮有才聽到楊封的話後也微微皺眉,楊封現在的修為境界自然瞞不過他,築基期中期,肉身境界,凡體境八階,這樣的修為在同輩之中確實獨領風騷。


    可是和金丹期的付餘相比,差的卻不是一星半點,而是差了整整兩個大境界。


    沒錯!築基之後才是辟穀期,而辟穀之後方才到金丹。


    別看隻是兩個大境界,修仙界流傳著這樣一句話:“一粒金丹吞入腹,始知我命不由天。”


    從隻言片語中,不難知曉,金丹期遠非築基期可比,就算辟穀期大圓滿,也沒有人能夠說穩勝金丹。


    進入金丹期的標誌,除卻體內的丹田修成固體‘丹丸’,最重要的是,進入金丹便會覺醒一種天地意誌,就好比楊封修煉的荒蕪之力,便是一種天地意誌。


    “哈哈哈!注意你的身份,看到我胸前的這枚徽章了嗎?誅仙大學校長親授的一級勳章,而三年後我必將邁入金丹中期,那時身份便可再進一步,二級導師,你拿什麽和我決鬥?”


    付餘忍不住笑出了聲,直接開始顯擺她在誅仙大的身份。


    誅仙大學,不得出現兩者身份差太大的人決鬥,不然身份卑微的方,就算是以下犯上,就算贏了決鬥,也免不了要遭受懲罰。


    “楊封,別衝動,這種行為,在誅仙大學算是以下犯上,就算你贏了她,學校的‘刑部’一樣要治你的罪。”


    馮有才,是因為覺得楊封極有可能是潘璿選中的人,這才好言相勸,希望楊封迷途知返。


    項皓則是巴不得,楊封和她姑姑決一死戰,這樣楊封就必死無疑了。


    他也少了一個勁敵,不然楊封回過神來,下一個要收拾的人便是他,畢竟楊封會和他姑姑結仇,主要還是因為他。


    “訓官,放心,我楊封從不打沒有把握的仗,此戰避無可避,不然會影響我以後的道心。”


    楊封說的是實話,因為付餘的所作所為,已經觸碰到他的底線,如果一日不除付餘,他便一日難安。


    “付餘,我現在確實隻是一名學員,但你又怎知三年後,我追不上你的腳步,甚至將你反超?沒錯!今日你是高高在上的導師,但三年後我楊封會親自將你打落神壇,就問你這生死狀,你敢不敢簽。”


    “生死狀”是誅仙大學用來解決學員與學員,或是導師和導師之間矛盾的。


    當然一般情況下,都是兩者之間的矛盾已經到了無法調解的地步,唯有一方能活的情況,才會選擇簽生死狀。


    一旦簽下生死狀,雙方背後的勢力都不得幹預,事後無論那方死亡,其背後的勢力都不得報複,否則將承受學校‘刑部’的怒火。


    “嗬嗬!像你這樣有點本事卻不懂得藏拙的人,隻怕是等不到三年,便不知道死在哪個犄角旮旯裏了。”


    付餘聽到楊封的“狂言”沒來由的一陣心慌,但卻有旋即冷靜下來,一旦與楊封簽下生死狀,她自然不可能給對方成長的機會。


    三年?傻子才會等上三年,畢竟三年時間難免會出現什麽變數,如果不是有馮有才震懾,聽到楊封這話,付餘就準備果斷出手了。


    “楊封,本來看你天資妖孽,卻沒想到居然如此不識時務,導員的權威,也是你一個學員敢挑釁的嗎?”


    “就是,像這樣有點本事就狂得沒邊的人,注定活不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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