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伊鄭千金,今年二十三歲。


    當時起名字肯定的比著一擲千金去的,因為父母文化有限,把擲當成了鄭。


    我生在一個比較特殊的家庭,有兩個爸爸,一個姓伊,我叫一爸,一個姓鄭,我叫二爸,這對我是個非常難堪的事兒。


    媽媽因此上了報紙,題目叫帶夫出嫁,報道說母親如何善良,帶著一爸出嫁,那時候一爸因為車禍生活不能自理的,可跟母親嫁到二爸(鄭爸,我就管叫二爸)生活能自理了。


    很奇怪,特別是命根兒,出奇的健康。


    於是,我出生了。


    二00八年這年春天,一爸突然不行了,毫無先兆,一爸拉我的手說,你在三十歲之前不要碰女人,我問他為什麽,他卻一陣咳嗽,一口痰沒上來,人死了。


    送走了一爸,好在我還有二爸,我不缺少父愛,可一爸留下的那段話,讓我很是不解,而立之前不能碰女人,那跟光棍有區別嗎!一爸死了,我們家似乎沒有多少悲哀,好象更象個家了,所以,一爸的話也沒人當回事兒。


    可是,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我才感覺到一爸說的話的威力了。


    我們村比較偏僻,村裏人有頭疼腦熱的都由一個老大夫給處理,可老大夫突然一天重病去世,大夥才覺得不方便了。


    沒多久,村裏來了一個小大夫,是個瘸子,引起了村裏不小的轟動,可轟動的不是小大夫的瘸,而是她絕色美貌的妻子,她妻子太美了,天女下凡一般。


    她不象別家女人要出田抱壟,她不用幹農活的,每天吃完飯便濃妝淡抹後,坐在門前搖扇子,她們家的結構是,小大夫負責掙錢養家,妻子負責貌美如花,隻是小大夫忙不過來,她才會幫忙一下。


    早上上工的男人,都忍不住朝門口看上幾眼,就連很遠的,也要繞到她家門前過,為的是一睹芳容。


    美貌勾人也就算了,還叫個勾人的名字,刁蟬蟬,這不是貂蟬美女轉世嗎。


    於是,這個小診所成了村裏男人最願意光顧的地方,找個借口就來看病,能來看病是件很美好的事兒。


    村裏的男人都癡迷看病啥的,讓村裏的女人們都不淡定了,他們背後都說刁嬋嬋這個狐狸精,是專門來勾魂男人,於是對男人各種警告,不讓他們來刁嬋嬋診所,可這無濟於事。


    我們家也如此,我二爸也找各樣的借口去刁嬋嬋,手劃破了本可以包包就可以,可二爸非要去刁蟬蟬家去包。這點小心思還是被母親給發現了,就罵了二爸。


    “哎呀,你說啥呢,孩子都在家!”二爸壓低聲說。


    “你考慮到孩子就別往小大夫家嘚瑟!孩子還訂婚不定了!”母親也低聲,但有些惡狠地說。


    二爸承諾說不去了。


    可僅僅是個承諾而已,吃完飯二爸借上廁所功夫也要溜達一趟。


    這天,用母親的話說,又從廁所溜了,母親叫我去找二爸回來。


    正好我也想看看這個閉月羞花的女人的模樣,就痛快地答應,出門朝診所過來。


    因為已經天黑,診所屋裏通亮,可並沒有別人,隻有刁蟬蟬俏麗的身影,這讓我有些猶豫,一切表明二爸沒在這裏,可我是進屋呢還是不進屋?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屋門開了,刁蟬蟬探出頭叫,“怎麽不進來呀?”


    也罷,進又如何,就說是來看病的,反正自己胳膊疼,讓看一下沒毛病的,我就進了屋,看了一下,屋裏並沒有其他人,我問,“小大夫呢?”


    “出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刁蟬蟬回答。


    這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看刁蟬蟬,不再男人迷醉,女的妒忌和仇恨,這五官,這身材可是絕了,閉月羞花也就如此,皮膚白淨粉嫩,還香氣微醺。讓我一下想起多年前見到的神仙姐姐,她們真的很象,我的心一下就飄蕩了,但我克製著。


    “你那塊不舒服?”刁蟬蟬問,我真的是醉了,長的好看也就罷了,這聲音也這麽動聽。


    我不自覺地臉紅紅了,跟她說,我是找人的,說完轉身跑掉了。


    這尷尬的誤會讓我對刁蟬蟬著了迷,讓我魂不守舍,做夢都想,想去診所又不敢去,不敢去又想去,在這煎熬的時候,刁蟬蟬突然給我打手機了,她叫我過去一趟,說有點活讓我幫幹。我一陣激動,沒想到她還能想起我!飛快朝診所跑去。


    隻見診所,就刁蟬蟬一個人在家,刁蟬蟬一身淺藍的碎花長裙,性感撩人,我問刁蟬蟬,有什麽活要幹。


    刁蟬蟬指著床說,“這壞了,你給修一下吧!”


    我低頭查看床那裏壞了,可身後突然有一雙後抱住我,我一驚,是刁蟬蟬——


    可第二天一早,二爸慌慌地回來說,小大夫媳婦刁蟬蟬死了。


    這讓我大驚!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死了!太突然了吧!


    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爸的話,難道是這個意思?我碰的女人會死去?不會吧,我不相信,這是個偶然吧,或許刁蟬蟬早就重病在身了,巧合而已。


    母親雖然對刁蟬蟬充滿了嫉妒,但也對刁蟬蟬的死無限的惋惜,唉,紅顏薄命啊!


    刁蟬蟬算是巧合,可小玲的事兒,讓我確信了一爸的話是真的了。


    小玲是別人給我介紹的對象,已經相處一年了,因為她爸爸是鎮裏的幹部,條件比我好,我唯一拿得出手的是我長的很帥氣,我們的關係不冷不熱,貌似要黃,可小玲又沒說出口,父母都很著急。


    這天,小玲要走親戚回來路過我家,自然邀請小玲到家裏吃頓飯,吃完飯後,母親叫我到房頭悄聲告訴說,要我生米做成熟飯,然後就跟二爸撤走了,走時候,母親還暗示地告訴小玲,你們在家玩吧,我和你叔去地裏,得黑天能回來。


    小玲不傻,自然能聽出來,她對我還是有好感的,在我的軟磨硬泡下,我們終於到了一起。也不知道生米能否做成熟飯,但小玲很陶醉,還約我下禮拜趕集她等我,說給她表妹看店,就她一個人。


    我心裏暗喜,有門,估計再有一次,她就會答應跟我在一起。


    可晚上傳來消息,小玲被車撞身亡了。


    我的頭大了,這回印證一爸話是真的了,冷汗下來了,父母看我這樣子還安慰我說,不讓我難過,說比了小玲強的姑娘多的是。


    我搖頭,說,“媽,不是難過,是這事兒太蹊蹺了,是我把小玲給害了!”然後我說了和刁蟬蟬的事兒加小玲的事兒,父母一下蒙圈了。


    怎麽會有這個事兒?“難道你一爸說的是真的!”母親驚訝地說。


    我一爸說了什麽?我感到事情詭異,急迫地問母親。


    母親無奈地說了一爸對她說的話。


    原來,在一爸二爸爭我是誰的時候,一爸跟母親說了這樣一段話,“大琴,(我母親名字後邊兩個字),我跟你說,這孩子是我的孩子,我為什麽後來命根堅挺起來,不是你和鄭茂對我照顧有加(鄭茂是我二爸),是我得了九鬼靈根,所以,孩子是半陰人——我當時根本不信你一爸的話,以為他是為了爭你親主,沒想到這都是真的!”母親說話有些哆嗦。


    “九鬼靈根?是半陰人?”我糊塗的不能再糊塗了,這是說的什麽呀。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一把人一半鬼吧!後邊的事兒你爸也沒說呀!”母親也糊塗。實際上我是母親和鬼生的,那鬼借助了一爸的命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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