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不同意讓這小子幫父親治病,瞧他這窮酸樣,一看就是個騙子,萬一他圖謀不軌,害了父親怎麽辦?”秦海說道。


    秦瑤聽到她二哥這樣說話,氣得渾身發抖,眼眶紅了起來。


    “瑤兒,我知道你也是想幫父親,但是這幾天你太過憂心勞累了,被騙子蒙蔽了雙眼也正常。治病的事,你不用擔心,大哥已經去請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了,一定能治好父親的病。”秦瑤的二哥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


    “令尊根本沒有患病,你找醫生來又有何用呢?”從進客廳開始就一直沉默的李凡,此時開口道。


    “沒患病為什麽會渾身疼痛,為什麽會無力下床?”秦海似乎有點生氣,大聲質問道。


    李凡正想開口。


    “你別說話了,看在你是瑤兒找來的份上,我就不叫人趕你出去了,你自己識相點,走吧。”秦海大手一揮,下了逐客令。


    “二哥,你!”秦瑤看到秦海如此對待李凡,氣急道。


    “讓我說說你的麵相吧。眉毛交錯,說明你是喜歡揮霍錢財。山根過低,說明你無法守住祖業。印堂狹窄,說明你心胸狹小。”李凡盯著秦海,開口道,“你大哥應該叫秦山吧。令尊給你們取名‘山海’,應是希望你們有山海般磅礴宏大的氣度與誌向,隻可惜。”


    李凡一開始不說話,是看在秦瑤的麵子上,不想與她的家人爭吵,但是這個秦海實在欺人太甚!


    憑什麽年輕就是騙子,衣著簡樸就是窮酸?


    李家相術代代相傳,幾世麻衣,又豈是你這種凡人可以褻瀆的?


    假若不是答應了秦瑤要幫她的父親治病,李凡早就直接甩手離去!


    “你!”秦海的臉漲得通紅,他沒想到李凡敢這樣說話,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前段時間,你搞大了一個已婚少婦的肚子,你讓她打掉了。為了封口,還給了不少錢吧。”不理秦海的臉色,李凡繼續說道。


    此話一出,整個客廳的人都看向李凡,眼神中都帶著不可思議。


    李凡一個外人,怎麽可能知道這件事?


    家主曾經勒令,這件事絕對不能外傳!這件事如果傳了出去,將會成為醜聞,對秦家的名聲會造成極大的打擊!


    “你!怎麽可能?”秦海眼睛都紅了,轉頭看向秦瑤,他甚至懷疑是秦瑤對李凡說了這件事。


    雖然有見識過李凡的本事,但此時秦瑤同樣震驚地看著李凡,她知道自己從沒有跟李凡說過這些事。


    “自己真的沒有找錯人。”秦瑤心道。


    “好了,秦海,你給我退下!”突然,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


    內屋走出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


    “媽。”秦瑤與秦海同時開口道。


    “快讓這位先生坐下,喝口茶。”婦人說道。


    轉身她對李凡行了個禮,說道:“在下江清蓉,犬子平時被慣壞了,請先生不要介懷。”


    怎麽說對方都比自己歲數大,李凡當然不敢接這個禮,說道:“先生這個稱號不敢當,夫人叫我名字李凡就可以。”


    “先生謙虛了,隻要是有真才實學之人,都當得起先生二字。”江清蓉微笑著開口道。


    不愧是秦瑤的母親,無論從相貌上還是修養上,很明顯秦瑤都遺傳了她母親的優點。


    相反這個秦海就……


    看到自己的母親對李凡恭敬的樣子,秦海就氣不打一處來,急忙開口道:“媽,他就是個騙子啊……”


    “你給我閉嘴!”江清蓉大聲喝住秦海,轉頭生氣地看向秦海,說道:“你這個逆子!還嫌不夠丟臉是嗎?你的缺點,先生可有一樣說錯?”


    秦海看到母親真的生氣了,也不敢再多語,隻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凡。


    看到秦海不再說話,江清蓉對李凡歉意一笑,起身端了一杯茶給李凡。


    李凡馬上站起來接住。


    對於這種有教養,態度好的人,李凡還是非常尊重的。


    “先生,我想知道我丈夫到底是因為什麽,患上如此怪疾?”江清蓉看李凡喝了口茶,開口問道。


    李凡將茶杯放在桌子上,說道:“夫人,我認為你丈夫是被人以八字加害,破壞了命盤。”


    江清蓉一聽,臉色變幻,問道:“那先生是否有辦法解救?”


    “能讓我進房間看看你丈夫嗎?”李凡問道。


    “請。”江清蓉站了起來,引著李凡進了內屋。


    一踏進房間,李凡就感受到了一陣陰寒之意。


    “看來我想的不錯,這個房間果然很有問題!”李凡心中一凜。


    李凡環視四周,這是一個很複古的房間,書桌凳子全是木製,並且在一個書櫃上,放了很多古董,看起來秦瑤的父親是個愛好收集古董的人。


    走到床邊,李凡身邊的秦瑤突然抽泣起來。


    李凡低頭一看,床上的老人微睜著眼,奄奄一息,已經說不了話。他的頭發已經花白,臉上更無一絲血色,嘴唇破裂,形容枯槁,身上散發著死氣。


    秦瑤不明白,一個月前還生龍活虎的父親,如今怎麽會變成這幅模樣。


    “他從生病起,就一直待在這個房間嗎?”李凡問道,站在床邊,他渾身不舒服,總感覺有某種邪惡的東西在暗處盯著他。


    “是的,在去醫院檢查後,就一直在這裏休養。”江清蓉說道。


    難怪已經成了這種模樣!在這種陰寒邪惡的地方休養?正常人在這裏待上幾天,都要出問題,何況病人?


    秦瑤看到李凡皺著眉頭,臉色難看,惴惴不安地問道:“李凡,你能治好我父親的吧。”


    李凡點了點頭,說道:“我需要一個梯子。”


    江清蓉馬上命令仆人抬來了一個梯子。


    李凡讓仆人把梯子放到床前,李凡踩了上去。


    “他這是要幹嘛?摔下來傷到我父親怎麽辦?”秦海此時正好從外麵走進來,看到之後問道。


    “二哥!你閉嘴!”秦瑤忍不住了,大聲說道。


    秦海臉色漲的通紅,也不再言語。


    “要是你沒弄出個所以然來,看我怎麽對付你!”秦海看著李凡,暗自想道。


    李凡踩上梯子,用手敲了敲天花板,仔細觀察了一下天花板的結構,發現這天花板是一塊一塊可以拆卸下來的。


    李凡拆下一片天花板,伸頭上去,果然看到了一個東西!


    一會兒後,李凡從天花板裏麵,拆出一個木板。木板上是一枚枚的釘子,木板被定在天花板內,釘子的尖頭全部往下,正對著秦瑤父親的床!


    這是一種極其惡毒的煞術!


    被這些釘子對著的人,如果原本身體健康,就會患上怪疾。假如本身就有疾病,那麽病情會迅速加重!


    至於為什麽在房間這麽私人的空間內,還會被人放一個這樣一個煞物在天花板內,就不是李凡要考慮的了。


    畢竟這種大家族,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看到李凡手中這塊木板,秦瑤捂住嘴,驚呼出聲。


    江清蓉與秦海同樣震驚地看著李凡。


    “這是一種煞術,克人於無形。被這個東西正對著,任何人都會受不了。何況令尊本身就已經被破壞了命盤,體內的陽氣嚴重不足。”李凡對秦瑤說道。


    “把這東西燒成灰燼,我再寫一道符,讓令尊與水服下,明天就會好起來。”李凡說道。


    江清蓉馬上讓仆人將那塊木板拿出去燒掉。


    李凡從自己的包袱裏,拿出了一張黃色的符紙,在上麵奮筆疾書,很快就寫滿符紙。


    “還需取一滴血。”


    李凡讓江清蓉拿針刺了一下她丈夫的手指,將血滴在符紙上。


    這樣就大功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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