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修長,足有八尺有餘,麵容清秀,膚色白皙,劍眉朗目的年輕男子駐足窗前良久,任憑頭發隨著北風搖擺,時而飄蕩在肩甲處,時而遮住了麵頰,模糊了眼眸,依舊一動不動,似乎在思考或者醞釀著什麽。


    窗外,那像柳絮、像蘆花般的雪花,正在紛紛揚揚地從天而降。大地被雪花裝飾得像鋪上白色的地毯一樣,不時有人經過,可以看到積雪已經淹沒到膝蓋,足見大雪已經下了很久了,一直沒停歇過。


    這個年輕人自然就是侯進了。一個人駐足窗前,看著窗外雪花飄飄,聽著雪落的聲音。呼嘯的北風,好像在對人訴說著什麽一樣。飄墜的枯葉很快被積雪掩蓋,如同一粒微塵瞬間消失,隨同侯進的記憶,一起沉。回憶起往過的點點滴滴:有最疼愛他的爹爹和娘親,還有姐姐和妹妹們。可惜,如今陰陽兩隔,物是人非。雖然從福叔那裏知道仇人是誰,無奈自己還隻是一個武學入門者。一個不入流的武者,想在江湖上有一席之地,那是比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還難,何況尋仇?更是癡人說夢。侯進好恨,恨自己無能,親人一個個喪生在殺手的屠刀下,而自己卻無能為力。老天為何如此對待自己?讓自己本有一個幸福之家,突然之間支離破碎,家破人亡。深深地無力感,刺痛著侯進的心,兩行清淚,順著俊秀的臉頰流下。


    “哎,這個時候,我想這些幹什麽?有用麽?”侯進反思著。


    “是的,沒用。現在,我應該擯棄所有雜念,專心致誌的學好師傅教授我的劍法和輕功,才能不辜負師傅的一番良苦教導。我要早日學有大成,等三年後,我要殺上梅花殿,親手殺光那幫禽獸,以告慰家人們的在天之靈。再揪出幕後黑手,查清為何要對我侯家下此毒手。至於報仇雪恨之後,再做什麽?……”


    “想那麽多幹什麽?這麽好的雪花天,正是鑽研劍法的好天氣。”


    說幹就幹。隻見一道劍光閃爍,侯進拔出酒劍仙贈送給他的早年使用過的寶劍,嗡嗡聲直響,仿若龍吟一般。侯進縱身一躍,越過窗戶,雙腳深陷進厚厚的積雪之中。熟不知,酒劍仙也正在不遠處,觀看著侯進的練習,微微點頭。


    “這小子的確天賦異稟,才三個月不到,就已經掌握了老夫所教授的輕功步伐,有板有眼,到了一定的火候。且看他的青蓮劍歌掌握的怎麽樣,再看要不要教授老夫獨門絕技--乾坤兩儀劍法。”


    但見侯進使出了青蓮劍歌第一式:長風起,雲飛揚,獨行天地笑癡狂。人癡狂,不自量,長風當歌劍當揚。不一會兒,寶劍被使得嗡嗡脆響,雪花和劍花交相輝映,一時間風聲鶴唳,仿佛天地為之色變。


    接著使出青蓮劍歌第二式:一蓮枯度。這一式講究的是對力的巧妙運用。不管是用劍亦或者內力,借敵力而還攻於敵,自己則穩立於不敗之地。這一式一般是需要在實戰中曆練,才能體會到其中的精髓之處。可惜,侯進剛剛師從酒劍仙,隻得其招式和心法口訣,卻未曾和外人切磋過,因而不得其中的要領。像李純正這樣的絕頂武學高手,自然是一眼便能看出來了。李純正微微搖頭:“徒兒隻是勤練習,卻未曾和山門其他弟子有過切磋。不能真正體會到第二式的精妙之處。看來光靠天分還不行,得找個機會,挑個時間,讓徒兒和門派內其他弟子對攻來理解第二式。”


    侯進練習青蓮劍歌,雖遵從師傅酒劍仙的教誨,第一式練得非常得心應手,可以說是一學就會,還能舉一反三,從其中悟出屬於自己的心得。但這第二式不管怎們琢磨和鑽研,始終未能體會到精髓,特別是對力,如何巧妙運用,始終理解不了。有時候似乎探到門路,可不一會兒,又像丈二的和尚一樣,摸不著頭腦。


    “待會再去請求師傅指教,看看如何巧妙運用力道。”侯進心道。


    跳過了第二式,不再糾結,使出了青蓮劍歌第三式:無限連環。此招式講究劍氣成圓,環環相扣,劍氣來回往複循環不息,自組成陣,進可攻、退可守。果然,侯進將劍法使得越來越快,隻看到劍影,卻看不到劍。隻見劍光猶如畫出一個個圓圈一樣,來回循環反複。此時,侯進正把地上的積雪當成了殺害他全家的仇人,眼中戾氣爆閃。不一會兒,侯進腳下的厚厚的積雪,被劍尖快速戳出一個個小坑,如果是刺在人身上,絕對會被刺成馬蜂窩,一個個血窟窿,死翹翹了。但這一式非常消耗內力,如果內力不足的話,這一招的威力也會大打折扣。


    內勁不足,這一刻,也很明顯地在侯進身上顯現出來。侯進的劍法動作也開始放緩下來,使出第四式:萬蓮並蒂。一蓮開、萬蓮開,此招一出,生死興亡,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此時,侯進由於上一式劍招消耗了大半內功,這個時候使出青蓮劍歌的殺招第四式,就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劍招看上去有點兒軟綿綿的,好像使劍之人非常饑餓,沒有力氣一樣。


    李純正見此,微微搖頭歎息,一個閃身,瞬間來到侯進身前。侯進已經累得氣踹噓噓,眼神迷離,豆點般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來,和這個寒冷的下雪場景,有點兒格格不入。關鍵這些不要緊,要命的是,侯進發現自己手中的劍,劍尖部分被人兩指夾住,任憑侯進如何催動僅有的內力,寶劍就像是被吸鐵石吸住一樣,紋絲不動。侯進大吃一驚,眯眼一看,原來是師傅他老人家,原本緊繃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


    李純正故意板起臉來,佯裝生氣,訓斥道:“蠢徒弟。劍不是你這麽用的。如果夾住你的劍的人,是你的仇人的話,恐怕現在你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侯進聞言,冷汗直流:“是呀,如果夾住劍的人,是我的仇人的話,恐怕我早已經死了。”


    於是訕訕一笑,道:“師傅教訓的是。徒兒知錯了。隻是,師傅,您是一等一的絕頂高手,徒兒現在對上你,自然是雞蛋碰石頭,以卵擊石了。”


    “嚴肅點兒,還有心情開玩笑?看樣子,你頗不服氣?如果是你的敵人,此時你還有開玩笑的機會麽?還敢頂嘴?手伸出來。”李純正怒道。


    侯進這下像霜打的茄子一樣,徹底偃旗息鼓了,不很情願地伸出了一隻手。不知何時,李純正像變戲法一樣,手中拿了一把戒尺,一下一下地打在侯進的掌心。侯進意識到師傅是真的生氣了,平常對自己愛護有加,可以說是手把手地教導自己,就因為剛才的一句玩笑,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因而師傅動怒了。於是,侯進咬緊牙關,看著戒尺一下下,狠狠地打在手掌心,楞是沒有叫出聲,連悶哼聲都沒有,冷汗,順著額頭流了下來。不一會兒,侯進的手掌已經通紅,脹鼓鼓的,像蘿卜一樣。


    見到此狀,李純正是打在徒弟手上,痛在自己心裏,頗有恨鐵不成鋼的味道。同時,也回憶起了小時候,母親教授自己學問,那個嚴厲,雖然過去了幾十年了,但依然記憶猶新,曆曆在目。母親剛開始教自己識字,如果教了一遍,且自己又讀了一遍,寫了一遍,如果隔天忘記了的話,就會受到母親嚴厲地斥責。到後來字認得差不多了,母親就開始教授自己四書五經,大學,中庸之類的,必須得倒背如流,否則就會被打戒尺,如果敢頂嘴,戒尺就會打得更重,晚上還不準吃飯。正是有了母親的嚴厲教誨,才有了飽讀詩書,學識淵博的李純正,在考場上一路奪魁,高中殿試榜眼。遺憾的是,母親未曾見證。看到現在的侯進,李純正就不禁想起了幼年時期的自己。


    李純正一聲歎息,停止了繼續打侯進的行為,道:“徒兒,你要記住,為師這是為了你好,你要理解為師的一片苦心。正所謂嚴師出高徒,便是這般如此。”


    侯進將劍收起,用另外一隻衣袖擦拭了下額頭的汗珠,沉聲道:“師傅,徒兒知錯。徒兒一定謹記師傅教誨,今後勤加苦練。不辜負師傅的教導。”


    “嗯,這就對了。不過,練武,不光隻靠勤快就行的,還得潛心鑽研,有些武學招式還得在實戰切磋中體會,才能悟到其中奧妙,融會貫通。你再用心琢磨琢磨為師的教學,過些時候,為師會挑個時間,讓你和門內其他弟子切磋切磋。你自己也要多和其他師兄弟多多溝通才行嘛,不要一個人悶葫蘆,埋頭苦練。”


    侯進聞言,頓時覺得醍醐灌頂,茅塞頓開。怪不得青蓮劍歌第二式,任憑自己如何苦練,如何琢磨,始終摸不到門道,原來如此,這是要在實戰中鍛煉,才能練成的。


    於是便向李純正微微一躬身行禮,道:“謝師傅指點,徒兒明白了。”


    這時候,隻聽不遠處,一聲清脆,仿佛黃鸝鳥一般,非常好聽的聲音喊道:“李師叔,掌門師傅讓弟子來向您傳話,請你去清宇殿一敘,有事商談。”


    師徒二人尋聲望去,隻見一位大約二八年華的少女,俏生生地站在師徒二人大約二十步處。在這少女來的時候,其實李純正早就發現了,隻是用眼角的餘光快速瞄了一眼,發現是掌門師兄的小女徒弟,便沒有在意。因而,侯進挨受戒尺之訓,也被這少女盡收眼底。少女不禁撇撇嘴:“原來李師叔是如此地嚴厲,比師傅他老人家嚴厲得多。這位師兄平日看來是沒少挨訓了。”


    不過,此時侯進確實愣神了,心砰砰直跳,完全被這少女的倩影所吸引住,仿佛師傅不在身邊一樣。但見那少女,身穿淡絳紗衫。精致的麵容,淡色的眉毛,挺秀的鼻梁,淡紅的雙唇,櫻桃小嘴。細膩白皙的像羊奶凝乳一樣的皮膚,仿佛透明的水晶色的新疆馬奶提子一樣。特別是那一雙晶亮的眸子,明淨清澈,燦若繁星,恍如有著海洋般深不見底的感情。身材修長苗條,胸前聳立的兩座巒峰,讓人不禁遐想。


    少女被侯進直楞楞的盯著,有些害羞起來。小小的腦袋低垂了下來,臉色微紅,像熟透了的紅蘋果一樣,嬌豔欲滴,是個正常男人看了,都有想衝上去咬一口的衝動。


    李純正輕聲幹咳了一下,侯進這才從愣神中回轉過來,不好意思地憨憨一笑。


    隻聽李純正幽幽道:“怎麽?才學了幾招三腳貓的功夫,就開始思春了?眼裏隻有美女,師傅都忘了?”


    “徒兒不敢。”侯進甚是不好意思,小聲道。


    “為師看你敢的很哩。”李純正陰陽怪氣地笑罵。


    “不用不好意思。誰都有個青春年少的時候,正是血氣方剛,碰到喜歡的女孩子忘了神,很正常。”李純正道。


    “師傅快跟徒兒說說,您年輕時候的的感情史吧!”侯進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又開始開起玩笑來。


    “小兔崽子,沒大沒小的,竟敢拿為師開涮?為師看你是忘了痛,是吧?”言豈,李純正又拿出戒尺,故意作勢欲打。


    侯進也開始配合,抱頭竄鼠,佯裝閃躲,場麵十分滑稽。


    嬌俏少女被這一幕逗樂了,抿嘴輕笑起來。心道:“天山派除了名的嚴厲的李師叔,原來也還是有如此和藹可親的一麵。李師叔對收徒弟的要求非常高,看來這位師兄平常和李師叔關係甚佳,難怪師叔對其疼愛有加。”


    侯進再次愣住了,被這女孩子深深地吸引住了,都忘記了躲閃。隻見這女孩子抿嘴嫣然一笑,仿佛像是種下了魔咒一樣,讓侯進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仿佛那靈韻也溢了出來。一顰一笑之間,動人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歎於她清雅靈秀的光芒。侯進感歎:這真的是人間極品女子,就算天上的仙女下界,恐怕也頗有不如吧?侯進自問從前瀟灑倜儻,一表人才,閱女無數。什麽樣的美女沒見過?但這女子的美豔,卻是美的不可方物,美的讓人如癡如醉,隻可遠觀,不可近惋焉。同樣是美女,這個女子,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豔而不俗,千嬌百媚,無與倫比。


    俏少女發現侯進眼睛又開始直楞楞盯著自己看,更加害羞了,臉色都紅到耳根子了,小腦袋又低了下去,就快要埋到胸前的鼓起了。不一會兒,便撅起小嘴,嘟囔道:“喂,這位師兄,你不覺得,這樣盯著一個女孩子看,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李純正又輕聲幹咳了一聲,侯進才回過神來,頗不好意思地賠禮道:“不好意思,是在下唐突姑娘了。鬥膽向姑娘請教芳名。”


    李純正問聽侯進如此說,毫不客氣地給了侯進一板栗頭,笑罵道:“徒兒休得無禮,如此輕薄,成何體統?嘴上說著唐突,卻還敢問你鶯兒師妹的名字?”


    侯進心中樂了:剛想睡覺,師傅這枕頭就遞過來了。果然知徒弟者,莫若師傅也。師傅如此貼心告訴我這位姑娘的名字,真是好師傅,日後定當好好孝敬他。


    李純正對鶯兒道:“鶯兒先行回稟掌門師兄,純正一會兒便來。”


    鶯兒聞言,踩著積雪,一步一個小腳印,先行離去了。李純正回轉頭來,發現這“逆徒”還在望著鶯兒離去的背影,目不轉睛。便又毫不客氣地狠狠敲了侯進的頭,罵道:“小子,人家都走沒影了,還瞧?”侯進吃痛,訕訕一笑。


    李純正訓誡道:“徒兒,你現在的事情,是需要集中精力,勤加練習為師教授給你的心法口訣,不得怠慢。不得左顧右盼,分心兒女私情,切記。”言畢,李純正一個閃轉,瞬間變沒了蹤影,仿佛瞬移一般。其實,頂尖的輕功高手,都會給視覺造成一種瞬間移動的錯覺,實際是高手的閃轉動作太快,快到人眼隻能看到一個殘影。侯進是見識過師傅的手段的,也就見怪不怪,同時也憧憬著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有師傅的身手。


    師傅去往清宇殿後,侯進也沒有閑著,荒廢“學業”。又開始了新的一輪青蓮劍歌地練習。雖然枯燥乏味,但侯進始終謹記師傅訓導,不敢怠慢。俗話說:“熟能生巧,一招一式,刻苦練習,總歸沒錯的,說不定還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


    時間過得很快,侯進在練武中,不知不覺過了兩個半時辰。夜幕降臨,圓圓的月亮,早早地掛在天際。由於積雪的原因,夜空並沒有什麽繁星點點的景象,隻有一顆啟明星形單影隻,忽隱忽現,到處霧靄靄一片。夜,是如此的靜,落針可聞。


    侯進練習了一天的劍法和輕功,草草洗漱完畢,正準備上床,美美地睡上一覺。


    好巧不巧,師傅呼喚徒弟的聲音傳來。


    “這老頭是個魔鬼麽?都大晚上了,還不讓人休息?難不成還要我挑燈夜戰不成?算了,去看看這老頭兒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侯進暗自道。


    無奈,便匆匆穿上衣服,來到隔壁,輕輕推開師傅的寢臥室大門。隻見李純正依舊衣不解帶,正襟危坐在椅子上,雙目微閉,仿佛沒見到侯進進來了一樣。


    “進兒來了?”李純正率先開口問道。


    “是的,師傅。徒兒來了。敢問師傅,有何教誨?徒兒洗耳恭聽。”侯進欠身道。


    “無他。為師要與你說兩件事,也是非常重要的兩件事。”李純正道。


    侯進問:“敢問師傅,何事?”


    李純正答道:“今日,掌門師兄傳我前去,是商量我派一年一度的弟子比試大會。在眾多後輩弟子中決出前三名,可以在我派藏經閣處挑選一部上乘武學秘籍,觀閱學習一個月,一個月後,秘籍必須完璧歸趙,並且秘籍所載內容,隻能供自己學習,不得外傳。一經發現有泄露者,定當重罰:廢去全身武功和靜脈,終身看守列代祖師的陵寢,不得離開半步。秘籍挑選順序,按照取得的比試名次,從高到低先行挑選。”


    “這是第一件事。在說第二件事之前,為師且問你,你練習青蓮劍歌已有些時日,是否卡頓在第二式和第四式,沒有領會貫通?”李純正問道。


    侯進豎起大拇指,誇張地道:“師傅不禁武功高強,還能料事如神,果真如師傅所言,徒兒卡在第二式和第四式上,始終不得要領。還請師傅指點迷津。”


    李純正瞪了侯進一眼,道:“整日沒個正行,看來是為師平日裏把你這逆徒給慣壞了。為師和你說正事,嚴肅點兒。第二式,不說苦練就成,必須多多與人切磋,在比試中體會真意,才能練成。至於第四式,是整個青蓮劍歌的壓箱底殺招,是需要渾厚的內力支撐的。徒弟是不是在練習的時候,都是按部就班,按順序使出的?”


    “的確如此。”侯進點頭應道。


    “那就是了。青蓮劍歌本來就是一套極上乘的劍法,對內力的消耗也是巨大的。你按照順序練習,但你的內功根基尚淺。第三式差不多都將你的內力耗光,自然再想練第四式,肯定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但如果假以時日,待你根基穩固,內力渾厚時,勤加練習,你再使出這套劍法時,便能隨心所欲了。青蓮劍歌,在不同的人手裏運用,能顯現出不同的威力。”


    “原來如此,師傅對我如此厚愛,剛投在他門下,便教授青蓮劍歌這等上乘武學。師傅,徒兒明白了。”侯進恍然大悟的神情,被李純正盡收眼底。


    李純正接著道:“介於弟子比試大會期限還有三個月,時間充盈。為師準備讓進兒先行完成第二件事。你準備,準備,明日,我讓你和夏嬌韻師叔門下的弟子比試,切磋一番。今日天色已晚,你且先下去好好休息,養足精神,準備明日的比試。”


    “我練武也差不多三個月了,不知道自己的實力如何?正好明日可以驗證一下。真是有點期待。”侯進心道。


    侯進向李純正行了叩拜大禮,請了晚安,便退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便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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