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這個空擋,秀清風快速脫離了燕雨天的壓迫攻擊,從地麵抽身一退,如同燕子一般貼地滑翔,轉眼間就消失在地上,燕雨天一回首,就看到他英姿筆挺的玉立在一棵大樹枝上。


    秀清風握著手中白玉一樣的戒尺,將它倒背在背後,清風吹動了他的長發,將幾根調皮的晶瑩發絲貼在他清秀的臉頰。


    秀清風麵上哂然一笑,然後說道:“燕樓主好手段,在下自愧不如矣!”


    見他退卻,顯然是已經知道了兩人的差距,再打下去恐怕會打出真火。燕雨天也沒有步步緊逼,從剛才的試探中,他已經知道了袖清風的實力。


    所以秀清風也卸去身上的金身之氣,古樸的扇子被他用兩根細長白嫩的手指捏在手中,他慢慢走向遠處,踩動地上的枯木落葉沙沙作響,把背影留給秀清風,低沉的嗓音慢慢傳來。


    “秀夫子乃是青年俊傑,又是讀書之人,希望能夠認真考慮我所說的話,若是不能給予胭脂紅幸福,那就不要去招惹她了,那個孩子很苦,我不希望看到她更傷心,言盡於此,請秀夫子多加斟酌。”


    “我會的……”


    秀清風淡淡的道,他一臉的平靜,顯然是已經做好了決定。


    他們兩人的交手點到為止,並沒有任何人發現,這片山林太過廣袤,分散之後就難以發現別人的動靜。


    “找到了!”


    邵柳老眼之中閃耀著精光,昏黃火把下蒼老的麵皮微微抖動,實乃激動所致。


    在他的前方有一塊翻新過的土地,很顯然不是自然造成,而是有人為之,並且他清晰的在那個地方感受到了廣寒的氣息。


    作為邵柳的直屬上司,邵柳對於廣寒的氣息異常的敏感,他邁開附著精鐵護腿的大腳,便是兩步走了過去。


    同時邵柳的心中有不解的疑惑,為何廣寒的氣息會從土地之內傳來,難道是這下麵有洞穴?


    他沒有往廣寒已死的那方麵想,隻因為廣寒實在太強,在廣田城如同不落的太陽高懸於空,連小兒也知道他的強大,此等人物沒人會想到他會突然死去。


    “轟!”


    抬起青筋暴露的拳頭,邵柳對著大地隔空打出一拳,瞬間將泥土炸開,那快土地上出現一個深坑,。


    塵埃落定之後,邵柳走近這個大坑,瞪大虎目向裏麵張望。


    “啊?死了!”


    邵柳不敢置信的驚叫出聲,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呆立在原地,一絲冷風吹過,他的身體產生了一陣涼意。


    是何等強勢的人物?居然連體藏境界的廣寒也能斬殺隕落,著實是有些可怕了些,難道那些小賊背後的高人出手了?


    邵柳暗自思量著,然後用蒼老有力的大手在廣寒的屍體上檢查摸索,最後他的眉頭擰成川字。


    在他細致的探查之下,居然發現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廣寒身上居然沒有一點傷口,好像就是平白無故死去的,這可真是古今少有的死亡方式。


    “難道真有高人出手了?能夠無聲無息去一個體藏境界修士的性命,那又該強大到何等地步?”


    此刻暗暗思量之下,邵柳心中居然有了一絲退意。兒子已經死了,無法挽回,可他雖然年邁,體魄卻是春秋鼎盛,若是重新生子也有可能再續香火。


    如果是執意尋仇,恐怕也是竹籃打水,說不定還會葬送自己的一條老命。


    邵柳很愛惜自己的性命,因為他曾經無數次麵臨死亡的威脅,所以知道生存的寶貴。


    “哈哈哈哈,你這家夥終於死了,以後廣田城就是屬於我了!”


    忽然,邵柳看著廣寒冰冷的屍體放聲大笑起來。以前這家夥沒少對他頤指氣使,現在他終於死了,邵柳也吐出了心中鬱結已久的怨氣。


    邵柳手下握有七八萬的城防軍,再加上如今沒了廣寒,他就是最高的權利長官,以後廣田城就要姓邵了!


    想到這些,邵柳的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廣田城,把廣寒死去點消息公之於眾,然後順理成章的接受城主的寶座。


    “嗬,居然沒有帶在身上麽。”


    邵柳在廣寒的身上摸索了一陣子,沒有找到任何的東西。他原本還以為廣寒會把自己的修煉秘籍帶在身上,看來是沒有。


    不過邵柳也不氣餒,隻要接收了城主府,所有東西不是任憑他處置麽,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要趕緊回到廣田城去,不然若是被其他人知曉廣寒死了,免不了要又要一番爭奪。


    邵柳自問還不是燕歸茶樓樓主燕雨天的對手,所以他隻能偷偷的溜回去。


    想做就做,邵柳又將廣寒的屍體重新埋進土坑之中,而且用力將土坑填平,為了不讓人發現,他還搬來一塊巨石壓在上麵。


    做好這些,邵柳快速的奔跑起來,向著廣田城進發。


    “邵老將軍,你這匆匆忙忙的是要去何處?難道已經找到了廣寒城主的消息?”


    眼見馬上就要離開這片密林,邵柳忽然遇到了韋一彪,韋一彪看他神色匆忙,自然是將他攔住詢問一番。


    “不是,隻是想到軍中出了一些變故,需要老朽前去整治一下,如今咱們精銳盡出,城中群龍無首,恐怕會遭那些小賊藏匿其中,老朽得回去布置布置。”


    邵柳微笑中說道,臉上看不出一絲異常,畢竟是活了百八十年的老狐狸了,早就能做到息怒不形於色。


    “哦,原來是這樣,需不需要我幫忙?若是需要你隻管言語一聲,這一大晚上的在這裏瞎找,我也已經厭倦著荒山野嶺了。”


    踢了一腳腳下的碎石快,韋一彪有些百無聊賴的說道,若不是怕廣寒事後怪罪,他早就回城去了,反正他也不指望真能觀摩到廣寒的功法秘籍。


    “嗬嗬,多謝韋館主好意,隻是軍中事物雜亂,不好擾煩館主,現在城主和那些小賊下落不明,還得麻煩你仔細搜尋,這才是頭等大事,若是為了我這點小事而壞了大事,廣寒城主怪罪下來,老朽也吃罪不起,所以多謝韋館主的好意了。”


    邵柳談笑著謝絕了韋一彪的好意,畢竟他是趕著回去接收城主府,怎麽可能讓韋一彪這大塊頭來跟著搗亂。


    “哦,好吧,那老將軍慢一些,這天黑了路可不好走。”


    韋一彪一聽邵柳不答應,頓時興致缺缺,微微抱拳之後,就錯開身位讓他離開了。


    “多謝,韋館主也小心一些,那些小賊可難纏了。”


    邵柳也抱拳說道,然後便直接快步離開了密林。


    “唉,真是命苦。”


    搖了搖腦袋,韋一彪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然後又開始在周邊晃蕩起來,反正他是不可能怎麽盡心盡力去找的,隻能是晃晃悠悠散步,就當是夜晚郊遊了。


    再說廣田城內的城防軍軍營之中,此刻呼延寶被命令來守城門,他頂替了別人的位置也沒被發現,都是大頭兵,也沒誰關心誰。


    他自然是不會乖乖守城的,隻想著快點乘此機會溜出城去跟王明等人匯合。


    於是他便找個借口撒尿,來到城牆的拐角之處,眼見四下無人,便邁開大腿狂奔起來。


    他的心中雀躍不已,什麽特麽的廣田城,老子想來就來想走,誰能關得住我?


    一直不停奔跑,跑了沒多久卻發現前麵來了一人,由於是半夜,他也沒看清那人長相,直直的就奔向前方去了。


    兩人在交匯的時候,呼延寶心中咯噔一聲,這特麽不是那城防軍都將軍麽,早先的時候呼延寶就見過他,完蛋!這一下要遭。


    他趕緊低下頭,想著夜色深沉,這老家夥也許不注意自己也說不一定。


    可惜他還是低估了邵柳的眼力,開玩笑,蘊靈境界的高手,視力非常恐怖,即便是達不到夜視的能力,卻也差之不多。


    所以邵柳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主要還是他身材高大,而且這廣田城城衛軍的軍服太過於醒目,作為帶了幾十年城衛軍的邵柳自然一眼就能認出來。


    “哎,你這小兵,這麽晚要去哪裏?”


    邵柳攔住呼延寶問道。


    呼延寶認識他,他卻不認識呼延寶,還隻當呼延寶是一個普通的小兵。


    呼延寶眼睛咕嚕一轉,心中一喜,看來這老頭子沒有發現自己的身份,他並不認識自己,心中已然悄悄安定下來。


    他趕緊恭敬的抱拳回答道:“回稟將軍,屬下有些內急,而且最近腸胃不舒服,糞便太臭,故而走遠一些大解。”


    “什麽亂七八糟的,拉屎還跑這麽遠,我看你就是想要偷懶!似你們這種兵油子本將軍還不清楚?”


    呼延寶的解釋邵柳顯然不相信,不過他卻自己腦補了一個比較合理的理由,也省卻了呼延寶的解釋。


    “老將軍慧眼如炬,請念在屬下初犯,饒恕屬下這一回吧,屬下再也不敢了。”


    呼延寶趕緊慌慌張張的跪在地上,他的一張大黑臉上帶著羞愧的神色,再三保證沒有下一次,心中卻是非常高興,沒想到老家夥這麽會腦補,自己性命無憂矣。


    “算了吧,念在你態度誠懇,這次就饒恕了你,下次再敢偷奸耍滑,老夫定要嚴辦你,起來吧。”


    邵柳看呼延寶認罪態度誠懇,而且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看樣子也是個幹練的兵衛,邵柳便不跟他多做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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