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魄山往東九萬裏即是此刻摩柯魔皇所在之位置,他揮拳撼天,一番發泄之後,將昏暗的天空打的支離破碎,各種顏色的光彩透過天空上的窟窿落下,照亮整個世界。


    “桀桀桀桀,舒展了一下身子,是時候該進補一下了,真是讓魔懷念啊,這個世界的美味。”


    摩柯魔皇自顧自的說著。


    忽然他感覺身邊有些異樣,他將大山一樣的頭顱微微垂下,看見癱坐在巨大紙扇上漂浮著的燕雨天。


    “咦,這裏有個小螞蟻,吾回歸世界的第一餐怎麽可以吃這種垃圾,算你運氣好,自己滾蛋吧!”


    摩柯魔皇不屑的說道,然後又抬起頭顱向遠方的天地看去,他在探查附近有沒有強大的生靈,越是強大的生靈對於他來說就越美味。


    “砰!”


    忽然有一聲響動,摩柯魔皇的擎天巨腿上冒起一陣白煙,有人攻擊了他的大腿。


    這種無痛不癢的攻擊摩柯魔皇根本沒有絲毫察覺,他的眼中魔焰滔天湧動,往方圓千萬裏的範圍掃量。


    “唉……!”


    癱坐在折紙扇上的燕雨天苦澀的歎了口氣,他活了這麽些年,從來沒像今天這麽無力過。


    他的全力一擊在殺妻仇人身上連個泡泡都打不出來,還不如撓癢癢的威力大些。


    這可怎麽辦呀?摩柯魔皇都不願意低下頭看他一眼,更甭說傾聽他的複仇宣言了。


    他燕雨天在摩柯魔皇的眼中就是空氣中的一絲塵埃,渺小且卑微。


    走麽?心有不甘,滿腔的仇火無處發泄,不走?又如同跳梁小醜,根本無法對殺妻仇人造成一點威脅,燕雨天無力的癱倒在折紙扇上麵隨風飄蕩,他思緒萬千,卻找不到一個好的答案。


    忽然,遠方傳來一抹七彩的霞光,如同霓虹的顏色一樣,極速往摩柯魔皇的位置飛來。


    “禦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風雲出足下,天地入懷中,我輩登高士,誓要除魔盡,功德昭日月!正氣灌古今!”


    忽然,浩然明亮的歌頌聲遠遠傳來,聲音蓋過天地,氣勢吞沒山河!那是一群禦劍而來的道宗修士!


    不消一刻鍾的時間,那聲音由遠及近,那些身穿道袍,手拿拂塵的道人便禦劍來到了摩柯魔皇的對立麵。


    他們傲然玉立在飛劍之上,背後是七彩的霞光籠罩,七彩的霞光一路上在天空劃過,變成一道七彩的彩虹,久久不散意蘊長存。


    “嘿,有好戲看了。”


    山海界界膜的第一層中,那個冷峻的青年久違的噙著笑意說道。


    他在此閉關已上萬載,難得能看到些有趣的戲碼。


    “什麽好戲?我也要看,我也要看。”


    一個稚嫩的聲音撒嬌似的說道,然後便看到一個穿著紅肚兜的小男孩蹣跚著走過來,一下子跳進冷峻男子的懷中。


    他白白嫩嫩的大圓臉上鑲嵌著兩顆黑寶石一樣的大眼睛,此刻也興致勃勃的往下麵張望著。


    冷峻男子好似已經習慣了這個小男孩兒的所作所為,他寵溺的將小男孩抱緊了一點。然後說道:“你呀!都已經是十個界元的年紀了,還是這麽幼稚莽撞,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你這樣我怎麽放心把山海珠交給你看管?”


    “看管什麽?我才不要呢,你一準是又要丟下我獨自去找樂子,我不答應!不答應!”


    一聽冷峻男子的話,紅肚兜小男孩兒瞬間不開心了,剛才的興致瞬間破碎為烏有,揚起大大的圓腦袋嘟著嘴巴不高興的看著冷峻男子。


    “聽話!為師也不願意去,可是西王母下了請柬,為師不去也不行,她如今號令天下,誰敢不從?為師雖然是出家之人,卻也不能忤逆她的意誌。”


    冷峻男子板起臉來訓斥他一句,然後看他大眼珠裏有淚花在打轉,又於心不忍的跟他慢慢解釋一通。


    “哦,那師尊這次要去多久?”


    紅肚兜男孩抹了一下眼淚問道。


    冷峻男子眼神深邃的望著下界,悠悠說到:“為師此去不知要幾個春秋,你切記要替我看好山海珠,畢竟這也幹係到你的安危,你可是山海珠的器靈!明白嗎?”


    “嗯,我會的,但你也要答應我早些回來,這裏空無一人,我會非常寂寞的。”


    事情沒有緩和的餘地,紅肚兜小男孩隻能奢求師尊早些回來與他做伴。


    冷峻男子寵溺的把玩著他頭上的小辮子,“為師答應你,你也要勤於修煉,爭取早日凝煉仙體,到時候為師也好帶你去看看外麵的世界,這山海珠雖然是先天誕生的靈寶,終究也還是太小了些。”


    “嗯,我會的。”


    紅肚兜男孩重重的點點頭。


    身為山海珠的器靈,他早已厭倦了這種枯燥無聊的生活,隔個萬年千載師尊就要離開一陣子,他隻能無聊的一個人呆在這空間裏,這種日子是最難熬的。


    “看看吧,下麵這些小家夥要打起來了。”


    冷峻男子伸出如玉蔥一樣的手指,指著下界說道。


    於是兩人聚精會神的往下界看去,就好像看電影一樣,兩人樂在其中。


    下界之中,道宗修士和摩柯魔皇遙相對峙,五彩的霞光和烏黑的魔雲相互擠壓,雲卷雲舒之間讓人發出震耳欲聾的響動。


    “爾等是何人?是不是知道吾今日獲得自由,特意趕來孝敬本皇的?”


    摩柯魔皇張嘴一吐,天空便是破開半個黑洞,他的魔音繞耳,讓人惡心反胃。


    他的這話語囂張至極,根本沒有將眼前的這些道宗修士看在眼裏,他的言下之意,這些道宗修士都是前來給他送菜的食物而已。


    “孽障!你身處危局而不自知!這一路上走來,本宗看到的盡是哀鴻遍野,屍骨成山!全是你所犯下的殺孽,你所犯下的這些累累罪行,不滅你不以告慰亡靈!你可知罪!”


    領先的一個白眉老道開口怒罵,他一身黃色道袍莊嚴肅穆,麵容白皙好似嬰兒,實乃是一個駐顏有術的得道高人,他便是道宗的當代宗主,道號無空。


    “哦?這些螻蟻就是吾所滅殺的,不過吾可沒有特意針對他們,強者的世界沒有弱者生存的土壤,誰讓他們弱小?弱者就該死!這是我們魔族的生存法則!你們這些螻蟻就是擁有太多無用的感情才會如此的纖弱,吾的一個噴嚏就足以讓你們滅族!”


    摩柯魔皇桀驁的說道。


    在他們魔族的字典裏,強者生弱者亡!這才是生存的規則。


    而且他們魔族並不會亡,起碼在山海界之內沒有能夠徹底滅殺他們的規則,這裏畢竟不是真實的世界。


    天道有缺,這些弱小的人族螻蟻隻能封印他們,並不能徹底滅殺他們,這也是他們能夠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本錢。


    “孽障休得猖狂!本道長今日就除魔衛道,還天地一個朗朗乾坤!”


    無空道長伸出兩個手指比了一個劍指,遙遙指著摩柯魔皇的頭顱,眼中怒火衝宵,恨不得一指頭將其戳死。


    “就憑你們?就算是你們這些螻蟻中誕生的所謂大帝的家夥也隻能封印我們魔族,爾又有何手段如此大言不慚!”


    摩柯魔皇譏諷一笑,配合上他那腐爛了的大半張臉,簡直是讓人望而生畏。


    “你們看到沒有,本魔皇的這半張臉就是拜你們那位大帝所賜,如今這世界已經感受不到他的氣息,再無人能阻止吾吞噬世界!”


    摩柯魔皇忽然癲狂的怒吼著,然後毫無預兆的張開大嘴一吸,一個幽森的黑洞豁然出現在他的口中。


    天地萬物在這一刻好似全部化作能量,不斷的往他的嘴裏麵灌入。


    無論是沒有實質的雲朵,還是披滿綠色植被的青山,通通都化作粒子流往他的嘴中黑洞匯入,宛如滅世的景象就這麽發生了!


    無論是天空還是大地,全部化作粒子流,這片世界被摩柯魔皇吞噬掉的地方露出一塊一塊五顏六色的斑駁空洞。


    這些光斑是構建山海界世界的本質,也是先天道寶山海珠的本體外殼。


    “師傅,這家夥想吃掉山海珠!我們要不要出手?”


    躺在冷峻男子懷中的山海珠器靈不能淡定了,他語氣冰冷的說道。


    他是山海珠的器靈,山海珠受到破壞,他也會跟著受傷,他怎麽能忍受摩柯魔皇繼續作亂。


    這山海界裏麵無論死多少人,或者物種滅絕多少次,器靈都不會關心,因為根本不會傷害到他。


    可如果誰敢傷害到山海界的本源,那他作為山海珠的器靈是第一個不答應,他是山海珠的器靈,也是山海界的天道!


    天道有輪回,而山海界的天道無輪回!因為山海珠的器靈自始至終都隻有他一人而已,除了他的主人,也就是他的師尊能幹預山海界的運行,其他的任何人都不能!


    “別著急,再等等看,那些道宗的小家夥不能搞定他,你再出手吧。”


    冷峻男子在他耳邊輕聲安慰道。


    自己的道寶裏麵有這種不安分的家夥存在,他也很傷腦筋。


    “就怪那幾個家夥把戰火燒到我的身體裏來,不然哪裏會有這麽多煩心的事!”


    穿著紅肚兜的器靈鼓著嘴巴抱怨道。


    他這模樣活像一隻鼓氣的小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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