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兩秒,一分鍾過去了。


    神原觀的拳頭早就猩紅一片,觀眾也沉默了,這已經不是戰鬥,而是純粹的施暴!屠殺!


    終於,在時間過去了兩分鍾後。


    那個猩紅眼睛如同野獸般的男人終於停下了對獵物的摧殘。


    滴答,滴答。


    血液從神原觀的拳頭上滴落,死亡右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頭部已經有一半打進了土裏,和泥土融為一體。


    【擊敗精英岡田一郎,獲得抽卡次數1】


    當這個聲音響起時,喚醒了神原觀的神智,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右肋凹陷,右拳死死捏緊,耷拉著左肩掃視一圈。


    一束光從頭打下,把他照的清清楚楚。


    渾身浴血,身負重傷,可全身上下散發著受傷猛獸一般的氣勢!


    凶殘,瘋狂,強大。


    這一刻,他太過耀眼。


    耀眼到讓人無法直視。


    所有人都被他先前的瘋狂震驚,呆立在原地沒有回過神來。


    二樓。


    緊那羅愣愣道“社長贏了...”


    “老爸你看到了嗎?社長贏了!!”


    緊那羅一把抱住吳釋天,激動地渾身發抖!


    吳釋天也瞪大了雙眼,顯然這個結果讓他也十分吃驚。


    “我宣布!本次比賽的獲勝者是!”


    石井良二握緊麥克風,通紅著麵頰咆哮道。


    “神原觀!!!”


    此時觀眾也都回過神來,爆發出一陣響亮的歡呼聲。


    這場比賽,是典型的以弱勝強,絕境翻盤,從最後一輪的打擊技對拚可以看出,神原觀的身體和招數根本不是岡田一郎的對手。


    可是他憑借著摔技建立優勢,抓住機會破壞對手關節,廢了岡田一郎一手一腳,最後與其舍命互毆,這才險勝一局。


    雙方表現都十分亮眼,最終的結果出人意料,是場精彩的比賽。


    “這小子,真的有意思。”


    “唉,輸了五百萬,無所謂了,反正進了獎池,下次再贏回來就是了。”


    “吳老大找到一個好拳手啊,可惜瀧古英雄丟了張好牌,第十八的排名,現在歸這年輕人了。”


    各種各樣的議論聲都有,這些極道大佬麵容複雜,感歎,驚訝,失望,可惜,表情不一。


    但唯獨沒有什麽輸錢以後的遷怒,憎恨嫉妒或是要把神原觀怎麽怎麽樣的神色。


    他是吳老大的人不說,敢找拳手麻煩,就是再向死亡格鬥賽這場大家的公平博弈平台挑釁,那是真的找死行為。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場三千萬的小賭誕生了一位身價起碼兩億以上的拳手。


    接下來,擂台上的鐵索打開,一群早就準備好的醫務人員走了進去,查看了一番岡田一郎的傷勢後搖了搖頭,蓋好白布抬走了。


    二樓上,瀧古英雄到底還是報了份僥幸,此時見狀也忍不住歎了口氣,心痛道“丟了顆好棋,這次真的虧大發了。”


    麵上雖有肉痛,卻無惱怒以及嫉恨。


    對於他這種身份的人來說,拳手也隻不過是棋子,丟了就丟了,雖然心痛,但不至於傷筋動骨,不死不休。


    那不是極道,那是神經病。


    瀧古英雄站起身,向二樓的密道走去。


    濱田廣介跟了上去:“後麵的事..怎麽處理?”


    “願賭服輸,按照規矩,錢賠給他,恩怨已了。”


    ....


    擂台裏。


    “你真的不需要檢查嗎?你應該傷的很重,身上多處骨折,急需正位。”


    幾個醫療人員圍著神原觀,一個戴著口罩的護士問詢道。


    神原觀左肩一股鈍刀一樣挫痛感從中傳來,他的肋骨鑽心的痛,灼痛得燒心,他都懷疑是不是肋骨插入內髒裏了,如果不是有【硬撐】和【無懼疼痛】兩個能力,他隻怕自己頂不住了。


    也正是這兩個能力,讓他被打成這副模樣還有還手之力,這才擊敗了岡田一郎。


    神原觀疲憊地擺了擺手。


    “先等等吧,把事情都處理完了再說。”


    此時他感覺到了什麽,抬頭一看,原來是吳釋天帶著緊那羅走了過來,身後照例跟了一堆人。


    “打的不錯,說實話,看你被打倒在地,我都嚇了一跳,還以為你輸定了。”


    神原觀搖搖頭沒有回話,看著被蓋著白布抬走的岡田一郎歎了口氣。


    “他是個很不錯的對手,可惜了。”


    岡田一郎,純粹依靠意誌力,折斷了一手一腳,被打斷了鼻梁,還能和他打到最後。


    無論如何,這樣的對手值得他敬佩。


    “嗬,如果他再堅持久一點的話,你會放過他嗎?”吳釋天笑著問道。


    神原觀搖搖頭:“我一樣會打死他,說好了打到死,那就打到死,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那你的心可真狠。”


    吳釋天調笑道,他越來越欣賞神原觀了。


    吳釋天說著話走到了神原觀的跟前,看了眼他耷拉的肩膀和凹陷了肋骨。


    “你先去把骨頭接了吧,剩下的事我來處理。”


    緊那羅冒了出來,鼓著嘴巴說道:“社長我和你一起去,我們家醫院環境可好了!”


    說著,也不嫌棄神原觀身上的血跡汗水,就跑到他身邊扶起了肩膀。


    他左肩鎖骨斷了,緊那羅隻能扶著右邊,可右邊微微俯身,肋骨就鑽心地疼。


    看出了神原觀實在走不了了,緊那羅也不敢接著扶,連忙叫了幾個醫療人員把神原觀抬上了擔架。


    “剩下的事你們不用管了,擔架給我,來幫把手,把社長抬上車。”


    緊那羅對著那些醫護人員擺擺手,又叫來了幾個黑西裝幫忙,一起抬著神原觀朝著外麵走去。


    神原觀躺在擔架上,感覺呼吸有些困難,這些醫護人員和吳釋天似乎不是一個係統的,神原觀也不知道他們隸屬那部分。


    不過跟著吳釋天走,起碼不會害他,他相信緊那羅。


    吳釋天目送著女兒和神原觀離去,周圍的人也漸漸散去,很快就隻剩下了他們一行人。


    阿龍此時也從其它地方走了過來,手裏提著個箱子問道:“社長,錢已經收到了,怎麽處理。”


    吳釋天若有所思地看著門口,擺擺手道:“等會給那小子送醫院去吧。”


    阿龍有些不解:“可是按照規矩,拳手最多隻能拿百分之五十啊。”


    其實50%還是最多的了,很多比賽拳手拿個10%,20%都不奇怪,畢竟拳手隻是棋子,大部分利益都是為社團爭取,就好像老板和打工的,沒有老板提供的平台,拳手再厲害也沒地使勁。


    吳釋天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我也不稀得這點錢,這次和他說好了的,都給他都給他。”


    阿龍點點頭,正準備離開,可此時吳釋天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摩擦著下巴問道“你先前看到那小子的時候,他是紅眼睛還是藍眼睛。”


    阿龍愣了愣,張口道“我記得是藍色的,可是後麵他好像...”


    吳釋天摸著下巴“難道真和緊那羅跟我說的那樣,有這麽奇怪的人嗎?”


    那時候第一次緊那羅進醫院的時候,他問過詳細情況,可當時他還真不太信,準備延後調查一下而已,沒想到後麵直接就與神原觀碰麵了。


    “話說這丫頭好像還跟誰說過來著?等等,我記得變造這小子來看過緊那羅。”


    吳變造,和他一樣隸屬於東京暗殺組,不過吳族每個人雖然都是殺手,但卻都有明麵上的兼職。


    jc,公司職員,老師,學生,甚至是像他這樣的極道大佬。


    吳族這種明麵的兼職不光是為了掩蓋身份,還構成了一張複雜的情報關係網絡,需要幫忙時,哪都有兄弟。


    就像是吳釋天這種,一般暗殺任務都不需要他出手了,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動過手了。


    他座下的八部會力量太大,到了他這個級別,一般很少有什麽暗殺任務發給他。


    一般都是用自己手頭的力量給其它執行任務的家族成員提供一些便利。


    情報啊,清場啊,處理後事之類的。


    反正都是自己人,能幫則幫,他們家族可是很團結的。


    記得沒錯的話,吳變造應該是在隔壁的帝都區讀大學,這段時間人就在足下區執行任務。


    想了想,吳釋天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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