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可惜,神原觀猜錯了。


    隻見惡魔的手掌上忽然逸散出了點點血跡,噗的一下升騰起了一朵血色的火焰。


    那火焰深邃,纏繞著它的雙臂,最後在他的頭頂變成一頂火焰王冠,赫然一副烈焰惡魔圖。


    :你體內的燃燒之血變得更加狂躁,甚至能從物理層麵被徹底點燃,同時你的身體構造發生一部分改變,能用將自己的血液通過異變的毛細血管擠出體外,與空氣接觸時會形成可怕的揮發反應,形成烈火。


    當前狀態:不可用


    需要前置:惡魔形態。


    神原觀微微張開嘴巴。


    惡魔之焰他是知道的,在遊戲裏是一張強力輸出金卡,特點就是能把手牌全部燒掉。


    按理來說他抽到是應該挺開心的,畢竟是張輸出卡。


    而且看起來也挺魔幻,用血點火。


    可....


    上麵也很明確告訴他需要惡魔形態作為前置。


    意思就是說,他暫時還....用不了。


    實在沒法,神原觀決定先試試。


    隨著卡牌破碎,金色的光點融入體內,神原觀閉上眼睛默默等待改變。


    半響。


    他眼睛睜開,看了看自己的手腳。


    沒有一點感覺,沒有痛,沒有癢,沒有任何變化。


    金色光點就和虛幻一樣進了他的身體。


    神原觀猜測可能是他沒有燃燒之血,因此這張惡魔火的改造延遲了,現在積蓄在他體內。


    果然....


    “難頂。”


    神原觀歎了口氣,又振作起來,拉開架勢,緩緩打拳。


    最大的希望惡魔形態沒了,白費一張金卡,而且他的傷還沒好透,情況看起來不能更糟了。


    可神原觀不氣餒,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不能寄希望與運氣,那就靠自己好了。


    .....


    下午四點,抹香號上,倉庫中。


    飛矢組和黑沙組的人正在調研著數據。


    “光點動了,六人一組向著火山處的六個光點趕去,最後的決戰就要開始了。”


    “檢查到火山源頭不穩定反應,預計在三小時以內會有噴發反應。”


    下城盤樹抿著茶水,他與上野飛矢四天裏一秒鍾都沒合過眼,眼睛幾乎沒離開過這個熒幕。


    除了戰況的關注外,最重要的還是提防對方,這麽’狹小‘的一艘船上,睡覺就是在把生命和主動權交給對方。


    他們這種內耗,就像是武俠中的高手開打,先站著不動看對方幾天幾夜一樣。


    因此兩人雖沒有什麽體力勞動,但長時間的不眠不休,和精神集中還是讓他們體力和意誌消耗很大,此時眼睛裏都有了血絲,皮膚也變得幹枯。


    可現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後,他們倆瞬間精神緊繃了起來,終於要開始了。


    放下茶杯,下城盤樹嗓音嘶啞道。


    “什麽陰謀詭計到了現在都行不通,六比六,就算他們想留一個人拖著都不行,少一個人絕對輸,必須得全力以赴才有機會和我的人打。


    而這,嗬嗬,或許這就是最好的局麵。”


    上野飛矢閉上幹澀的眼睛,突然道。


    “說吧,你的底牌是什麽,你的布置應該不止島上的人吧,這些天你和外麵有過不止一次聯絡,是在叫人吧。”


    下城盤樹被突然問了一句,冷笑一聲,沒有說話。


    上野飛矢接著說道:“就在剛剛,我的人在船上發現了一些登陸痕跡,粗略判斷人數還不少,應該是昨晚登的船,現在就潛伏在船上,從習慣來看,像是殺手集團。”


    下城盤樹勾起嘴角一言不發。


    上野飛矢瞬間站起身怒道。


    “我們兩家延續了幾百年的規矩給你這個混賬破了,你居然找外來勢力助陣?!”


    他們隻帶了十人,不怕對方有人增援是有原因的。


    雙方各自都在對方那裏布有眼線,無論是哪一方調動都會提前被告知,敵動我也動,到時候就是大混戰,舉族之戰。


    可到現在都沒有接到相關方麵的通知,那一定是叫來了其它人,不屬於自己的勢力的其他人。


    可他們兩家打了這麽多年,雖從來沒有約定過,但也從來沒有讓其它勢力插手過,甚至連過來觀戰的人都要被他們聯手驅逐,這種默契一直延續至今。


    這種與其說是默契,不如說是一種習俗,驕傲和堅持。


    就像到了現代,依舊堅持練習忍術,使用冷兵器的傳統一樣。


    一旦這種習俗被破壞,就算毀了對方,那自己其實也爛掉了。


    簡單來說,叫人,本就是在承認自己不如別人的一種體現。


    周圍的飛矢組成員默默站到上野飛矢身後,拔出刀準備戰鬥,先前一起幹活的黑沙組也紛紛抽刀而出,互相對視著。


    兩方劍拔弩張,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下城盤樹也笑著承認了。


    “是啊,我是叫了人,無論島上誰輸誰贏,我一開始就沒打算讓你們活著回去,今天伊賀的所有人都得死在這裏。”


    上野飛矢冷冷道。


    “你就這麽心急,不想看完這次決鬥了?”


    下城盤樹道:“就是因為勝負還沒有分出,我才一直沒有動手。”


    “那看來你是吃定我了?”


    “嗬嗬,現在船上多了二十個黑爪的殺手,我一聲令下就可以殺光你的人,你的體力也不多了吧,到時候隻要我纏住你,在這艘船上拿人命堆都可以堆死你。”


    上野飛矢點點頭,坐了下來,同時招招手,示意自己這邊的人不要輕舉妄動。


    黑爪,本土殺手集團,排名第一位,職業操守很好,從來都是給錢辦事,就算舍命也要完成任務,比起某個經常做掉雇主的自稱格鬥家族不知道好到那裏去。


    下城盤樹見上野飛失不說話了,皺眉道。


    “你不想說點什麽嗎?”


    “說什麽?你不是吃定我了嗎?”


    見上野飛矢這一副滾刀肉模樣,下城盤樹眉頭緊皺,他總感覺這家夥還藏了點什麽。


    與此同時,上野飛矢默默按下衣袖中的衛星手機撥號按鈕,撥打了預設的號碼。


    ....


    距離十公裏外的海麵上,一艘小艇漂泊著,船上隻有兩個人。


    嗡嗡的電話聲音響起。


    站在最前方的女性看了眼手機,直接掛斷,然後對著身後招了招手。


    “夜叉大人,可以下水了。”


    一個容貌俏麗的眯眯眼少婦從太陽傘下走出,臉上還敷著一層白色的麵膜。


    她穿著一身居家服,像是一個出門旅遊的普通人,此時有些猶豫道。


    “是嗎,風水,我還在敷麵膜呢,我仔細想了想,海水會損害我的肌膚,我們能不能把船直接開過去。”


    正在把一對手槍裝進防水袋裏的吳風水臉黑了下去,都什麽時候了還顧著臉蛋。


    “我們開過去目標太大,一定會被發現的,別抱怨了,這次還帶著家裏的任務,神原不能有事,換上潛水服,我們馬上出發。”


    咪咪眼少婦有些失落,眼睛一轉,看著穿著潛水服,正套著蛙掌的吳風水羨慕道。


    “年輕就是好啊,不像我,生完迦樓羅身材就完全走形了,哎呀,其實現在仔細想想,當時結婚還是太早了點,很多東西都沒有考慮好。”


    她看起來約莫二十六七,麵容俏麗,膚白如玉,而且身姿曼妙,哪能看得出走形二字。


    吳風水聽的頭大,都這種時候了還在拉家常,明明是老前輩卻沒有一點正形。


    “夜叉大人您換不換,不換我先走了。”


    說著她把防水袋和氧氣瓶一背,抱起一台單兵水下行進裝置就欲跳水。


    “小風水等等我,我馬上就換。”


    說著她急急忙忙走進了船艙,足足過了十五分鍾,她才有些籌措的走出來,時不時還整理一下身上的潛水服,似乎對於樣式有些不滿意。


    “小風水你看我肚子有沒有露出來,我感覺有些緊,穿成這樣見麵會不會太失禮了。”


    看著對方潛水服下圓潤的曲線,吳風水握緊拳頭,你是來炫耀的嗎,為什麽會家裏會派她來啊。


    “我說....”


    “哎呀呀,第一次見未來女婿,肯定要穿的得體一些,風水你看我是稱呼他神原君好呢,還是直呼觀君比較親切呢,我覺得...”


    隨著她的碎碎念嘮叨,吳風水的怒氣終於蓄到了臨界點。


    “夠了,再不快點他都要被人幹掉了,你這麽磨磨唧唧是去給他收屍的嗎?!”


    轟!


    她話語剛落的瞬間,這艘十幾米長的觀光艇猛的一震,似乎瞬間下沉了幾厘米。


    隻見吳夜叉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人影衝天而起,如同導彈一般垂直落水!


    轟!


    掀起的水花爆開一丈高,隨後是一陣狂暴的拍水聲,隻見一條十幾米米長的水線從水中顯露而出,加上那身黑色的流線形潛水服,速度快到讓人覺得那是一條鯊魚,而不是一個人在遊泳。


    吳風水當時就看呆了。


    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急忙大喝道。


    “你遊錯方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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