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戍最擅長的就是各種法陣,所以不過眨眼之間,淩戍一揮袖,在他的四周出現了無數個小型的金色法陣,法陣裏走出了無數個一模一樣的身穿著鎧甲手持著武器的骷髏兵。


    骷髏兵一出現,淩戍的身後就像是有了千軍萬馬一般令人看了覺得十分地悚然。


    淩戍高舉金色長劍,聲音冷冽邪肆:「給本尊殺掉所有神兵!」


    骷髏兵們在那一瞬間全部覺醒,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武器,回應著淩戍的聲音。


    天帝看到這個的場麵,心中有幾分慌張,但是作為神界之主,他現在隻能抬起手來,高聲大喊:「十萬神兵聽令,助力古神麾下,將淩戍生擒!消滅骷髏兵!」


    神兵們高舉武器,大聲回應:「是!」


    緊張又令人凝重的戰場,雙方彼此之間正在彼此凝視著對方。


    淩戍和司翎對此之間直視著對方,正在等待著戰役觸發的某種東西。


    在地麵上的一顆石子被風沙卷動得發出了聲響。


    也就是在這一刹那,無數骷髏兵和神兵們廝打在了一起,場麵一度淩亂不堪。


    刀劍相接,冷兵器的碰撞,還有神兵被骷髏兵殺死傳出的慘叫聲以及骷髏兵被神兵消滅發出的鳴叫,各種聲音交雜在一起。


    霜葉先一步與青旬交戰在一起,七弦看見後,後續幫助霜葉。


    在最中間對峙著淩戍的旦觴和司翎,他們三人久久都沒有動靜。


    他們一直在看著對方,就像是在觀察著對方是否有弱點,希望可以從弱點出手,達到一個瞬間解決對手的可能性。


    看不清楚是誰先開始動的手,因為當他們三人打在一起的時候,他們三人的速度極快,快到完全看不清楚誰先動的手,誰先出的招。


    旦觴使用的是大刀,不停地在淩戍的後側方進行攻擊,而司翎則提著長劍在淩戍的正前方攻擊。


    兩人相互配合出招,原本應該是很容易就可以將淩戍打敗才是,但是不知為何,淩戍的速度很快,每一次都能很快地接下他們的攻擊。


    不過短短的一瞬,旦觴的身上就已經出現了傷口。


    司翎雖然沒有受傷,但是也明顯感覺到自己和旦觴不可能在一時之間打敗淩戍的,淩戍的修為竟然已經超過了古神之上,隻比上古神皇要低一些。


    司翎的長劍和淩戍的長劍一碰即拉開了一段距離,凝視著淩戍,他究竟是何時就已經把修為增長到如今這個恐怖的地步了。


    旦觴和司翎並排懸空在一邊,警惕地凝視著對麵的淩戍。..


    「麾下,看來此戰,不是淩戍死,就是我們活了,此人的修為已經不可小覷了。」旦觴凝重地說著,手中握緊了大刀。


    司翎皺起眉頭,掃視了一眼四周,神兵還在和骷髏兵打在一起,骷髏兵即便大部分打不過神兵,但是隻要淩戍的法陣還在啟動,骷髏兵就會源源不斷地走出來,骷髏兵不會被消耗,但是神兵卻不一樣,是會被消耗的。


    他再看向了淩戍身後的那無數個法陣,有大有小,但唯獨有一個法陣是金白色的,很不一樣,似乎那個法陣一直都沒有骷髏兵走出來,就好像一個死陣一樣。


    不過仔細一看,卻能發現那個法陣一定是控製著那些產出骷髏兵的法陣的。


    這些想法不過在腦海中閃過一瞬,司翎就眯起了眼睛,語氣嚴肅又認真地對旦觴道:「魔君,現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的,隻有這樣,神兵才能不會一直被消耗。」


    如今旦觴也不會因為神兵是神族而猶豫不決不去解救,他一聽就點頭,神情肅穆地說:「麾下就說吧,本君會盡全力去做的。」


    司翎點了點頭,一遍警惕著對麵的淩戍,一


    邊淺聲說著:「看見了淩戍身後的那道很小的金白色的法陣嗎?那道法陣也許就是控製他身後無數個骷髏兵法陣的主陣,你可以嚐試著破壞掉那個法陣,或許可以讓骷髏兵全部停止再生。」


    旦觴順著司翎視線的方向看見了那道金白色的法陣,隨後又看一眼司翎,語氣凝重:「你對付淩戍可以嗎?」


    司翎看著對麵也還沒有動作的淩戍,神情沉凝:「無妨。」


    旦觴聽了司翎這番話,想著大抵是司翎已經有了一絲把握,便轉身飛出,朝淩戍身後的那金白色法陣飛去。


    淩戍看見了,不由勾起了一抹淡笑,看著對麵的司翎:「麾下當真是聰穎,果真是華黍大神的兒子啊。」


    說這句話的時候,那雙眼睛裏浮現出來的是深深的仇恨,那些仇恨宛若是滔天的陰霾,籠罩在淩戍的周身,令人感覺到了無比的陰森。


    司翎握緊了長劍,眯眼,凝視著淩戍,冷聲道:「淩戍,現在你回頭是岸,才能減輕你的餘孽。莫要再執迷不悟!」


    淩戍突然抬頭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笑過之後,淩戍那雙金色眼眸似乎染上了瘋狂和偏執,甚至還有入魔的征兆。


    「回頭是岸?執迷不悟?餘孽?哈哈!可笑!本尊,既然能夠做到這個地步,還會害怕餘孽加重嗎?若是說餘孽重,重得過你的生父華黍大神嗎?」


    淩戍的話令司翎不由擰起了眉頭。


    淩戍放大了雙眼,眼中充斥著仇恨,他緊緊看著司翎道:「不相信?華黍手中究竟沾滿了多少神族的血啊!因為他製定的法則,殘害了多少無辜的神族人?」


    淩戍越說,情緒越來越激動,甚至他周身的神力波動也越來越大,已經影響到了那些骷髏兵,更加瘋狂地攻擊神兵了。


    「哈哈哈,因為他的法則,害死了我的滄水啊!哈哈!如若不是華黍已經身隕天地,本尊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哈哈!」


    淩戍的話語已經越來越難聽,甚至指責起了創世神之首華黍了。


    天帝沒有參與這場戰役,但是一直都在上空盯著這些,聽到了淩戍在指責華黍,天帝瞬間就怒了,朝淩戍大吼一聲:「淩戍!你放肆!」


    淩戍聽到了天帝的聲音,緩緩抬起頭看向天帝,突然勾起了一抹邪笑,嚇得天帝不得不後退了一步。


    「本尊差點就忘記了,天帝也是劊子手之一啊!」


    不過一瞬,淩戍抬起手來,一道神力瞬間穿過了雲層,直接掐住了天帝的脖子,天帝的臉色瞬間漲紅,似乎使不出神力來抵抗一樣,隻能任由淩戍掐住了喉嚨。


    司翎皺起眉頭,朝淩戍打出了一道神力,淩戍抬起手來接住了司翎的神力,一藍一金的神力碰撞,瞬間就爆發出了劇烈的攻擊,令整個之境震蕩了一下。


    「淩戍,快放了天帝麾下!」


    淩戍將天帝高高舉起,眼神瘋狂如斯,大笑了一聲:「放了?本尊怎麽可能放過這個劊子手啊!下命令的就是他!他就是華黍的一條狗!本尊殺一條狗而已!」


    淩戍的神力緊緊掐著天帝的脖子,天帝身上的神力波動越來越紊亂,甚至有著趨於虛弱的境地了。


    司翎再也不能單看著了,若真是被淩戍殺了天帝,神界定會亂了的。


    司翎提著長劍,朝淩戍衝了過去,長劍凝聚了神力,衝到了淩戍的跟前,一劍砍向淩戍。


    淩戍眼神一凜,先鬆開了天帝的神力,將神力化為鐵索捆住了天帝,而後拿著長劍抬起,擋住了司翎的長劍,更是抬起手來朝司翎拍來一掌。


    司翎眼神一眯,側身閃開了這一掌,和淩戍拉開了一小段距離,隨後又快速來到淩戍跟前,舉起長劍,劈向淩戍


    。


    淩戍勾起一抹冷笑,眼神陰鷙,單手抬起對準司翎,打出了一道猛烈的金色神力。


    神力就像是一條巨大的金龍一樣,十分凶猛地朝司翎飛速襲來。


    司翎眼神淩然,雙手握緊長劍,舉起長劍運轉體內的神力劈散了金色神力的攻擊,隨後又閃身出現在淩戍的身後,抬起長劍,緊緊握著長劍,朝淩戍的後背狠狠砍去。


    淩戍的反應速度也是很快,一個側身躲開了司翎的攻擊,隨後反手又朝司翎打來了一道神力攻擊,司翎因為來不及躲閃,胸口就中了這道攻擊。


    司翎被攻擊打的飛出了好幾米遠,他提著長劍,單手捂住了胸口,吐出了一口鮮血,薄唇瞬間染紅了鮮紅的血跡,格外刺眼。


    淩戍冷冷看著司翎,嘴角勾著冷漠的笑意,明明麵容還是溫和的,但是他的眼神和笑容都充斥著毛骨悚然的冷意。


    「本尊也不是不講情麵的人,念在你是小羽的夫君份上,本尊可以不殺你的,隻要你現在馬上離開,不要阻擋我的大事,我就放過你,且之後,本尊會把小羽還你。」


    淩戍一提起伽羽,司翎的眼神就像是萃了冰霜一般冷冽。


    他緊緊凝視著淩戍,語氣冰冷極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羽兒的身體被你作為收集六界靈力的容器了!虧羽兒如此信任,將你當做親人一般對待!」


    淩戍嘴角的冷笑慢慢消失,沉默了一瞬,他微抬眸看著司翎,冷淡著語氣:「在這件事上,本尊是有愧小羽,但是,本尊既然做了,就不會不承認,所以,本尊隻是借用了小羽的身體罷了。此後會還她一個身體的。」


    司翎眼底浮現著冰冷,冷意越來越重,緊緊盯著淩戍,聲音低沉冷冽:「淩戍,不要把這種話說的理所當然!」


    此話一出,司翎又再次提劍朝淩戍攻擊去,這一次,司翎快速運轉體內神力,武裝身上和長劍,每一劍的攻擊都十分地淩厲迅猛。


    淩戍拿著劍接招,似乎開始有一絲招架不住的趨勢,邊擋招邊冷笑著:「果然是華黍的血脈啊,倒真是力量強悍,但是那又如何?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完成接下來的事情!」


    「是嗎?雲澤。」


    一聲冷麗的聲音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一道劇烈的狂風朝淩戍襲來,淩戍為之一愣,被狂風打到了肩膀,往後退了一步。


    司翎抬眼看去,來者竟是白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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