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都不陪了,這父子倆先陪著魏濤,到門口迎接‘貴客’。


    幾輛出租車駛進了‘天然居’,劉大龍跟著魏濤和劉磊,迎出來。


    “曹叔叔,周阿姨。”


    一身便裝的曹海洋先下車,衝著魏濤點點頭,隨後幾輛出租車內,下來了十二三個人。


    “魏濤,劉磊,你們這裏生意這麽好。剛剛我姨夫打電話都說沒位置了。”


    本該在上學的曹曦雨,以一襲白色羽絨服驚豔出現,頭頂白色的呢絨潮流鴨舌帽,更添青春無敵的絕美氣息。


    魏濤:“確實沒位置了,不過得分誰來,我們老同學來了,把前麵客人攆走,也必須安排了。”


    也就他敢在曹海洋和周敏都在的情況下,還開玩笑,一旁的劉磊則沒敢。


    劉大龍這時走過來,魏濤給介紹了一下,曹海洋跟其握了握手,寒暄了幾句。


    剛剛升任了副職,以他現在,要巴結他的人一堆堆,別說吃個飯了,出門如果想,哪還用打車,不說送車,上趕著要借車給他開的,短時間內湊個百八十輛跟玩似的。


    一看曹海洋便裝跟家人聚會,劉大龍打過招呼之後就離開,將接下來的事情交給魏濤和劉磊,前者不必說,後者怎麽說也有同學的身份,不突兀,不會不合適。


    看到有人拎著蛋糕,魏濤眼神和劉磊對上,他很快落在後麵,跟服務員安排了一下,不是什麽豪華的東西,一碗讓後麵麵點師傅親自動手現做的長壽麵,就顯得有誠意多了。


    曹曦雨的姥姥過生日,都是周家人,周敏的弟弟和妹妹,三家人帶著老太太出來吃飯。


    至於為何選擇這裏,也是曹曦雨的姨夫,來這裏吃過飯,給推薦的,從家裏出來了打電話想著訂個桌,結果被告知沒有地方。前麵話都放出去了,這的魚做得地道,還有新鮮的小菜,做的一些糕點也都是農家老口味,老太太喜歡吃魚,也被曹曦雨姨夫口中這裏獨特味道的窩窩頭吸引。


    周敏看了丈夫一眼,曹海洋笑道:“我打電話估計沒姑娘打電話有麵子。”


    曹曦雨得令,馬上拿出手機給魏濤打電話,沒想過他人就在這,隻想著讓他作為老板給安排個包房。


    跟姥姥關係好,感情深,曹曦雨才專門從燕京回來給姥姥過生日,當然想讓姥姥吃好喝好過好這個生日,見父親沒有抗拒魏濤,也就不客氣了,很主動的擔當起了‘張羅事’的職責。


    劉磊陪著曹曦雨去選擇食材,去點菜,魏濤拎著一個兩個小銀壺,進到包房:“大家今晚嚐嚐這酒,純糧食的小燒,口感很好,我聽曹曦雨說姥姥也能喝兩口,嚐嚐這個,有沒有老味道。”


    什麽樣的酒請不起?


    曹海洋能打車來,態度已經表現的很清楚,不然一個電話,什麽高檔次的場所安排不了,什麽樣的好飯好菜安排不了?


    沒有貿貿然的弄一堆價值昂貴的,態度表明就好了,好茶葉泡一壺茶,進來打聲招呼後,魏濤就沒有再打擾,到是這劉大龍,中途過來幾次詢問,如果不是怕冒失,早就進屋親自招待了。


    這現實的社會啊。


    魏濤翹著二郎腿,搬了一把椅子,背對著大廳,腳搭在一個一凳子上,透過陽光房通體玻璃望向外麵,燈光和燈籠的燈光交匯,雪花飄飄灑灑落下,很漂亮。


    人啊,生活啊,生意場啊,都是這麽的現實。你躲不開逃不開,必然的深陷其中,也必須學會在這個體係下生存。


    作為重生人士,借勢於人有時候魏濤想想也有些沮喪,雖說可以仰著頭說我自己也可以成功,卻不得不承認一件事,借勢之後節省氣力是真舒服。


    劉大龍是成功人士,通過合作這麽長時間,魏濤對於他的資產也有所了解,房產、資產和貨物上積壓的錢,也差不多有千萬資產了,在這個年代,絕對稱得上是有錢人了。


    如何呢?


    明明從中午喝到現在,明明喝多了,有些醉眼迷離的狀態了,可當魏濤於情於理通知了曹海洋要來之後,明顯的,專程去洗臉,專程催吐醒酒,強迫自己沒有醉醺醺的姿態去見曹海洋。


    隻是寒暄幾句,隻是打個照麵,沒什麽用,卻也異常重視,有什麽用嗎?或許沒有,或許有,誰也說不清。


    “魏老板,現在真不一樣了,有大老板的架勢了。”淡淡的香水清香,拉過一把椅子,曹曦雨在他身邊坐下。


    “怎麽樣?在那邊生活還習慣嗎?有幾匹騎著白馬的王子來追求你?”魏濤盯著她仔細端詳了一番:“嗯,長大了,越來越漂亮了,這上了大學的人就是不一樣,半年都沒有,大美女一枚了。”


    曹曦雨踢了他小腿一下,翹起腿,一隻手的手肘搭在上麵,下巴枕在手掌內,也通過玻璃望著窗外隨風飄舞的片片雪花:“很累,我都沒有時間想別的。”


    魏濤衝著她豎了豎大拇指:“厲害。”


    曹曦雨癟著嘴嘟囔了一句:“無聊。”


    能提到無聊,魏濤頓時好感爆棚的感覺,一個如此大美女,到了一樣美女紮堆地方依舊可以出類拔萃出色,能覺得大學生活無聊,可想而知,或許用‘潔身自好’形容有些過,沒有沉浸在大學生活的‘形形色色’是板上釘釘。單以這樣形象論,難能可貴,好女孩的標簽絲毫不為過。


    “走。”魏濤直接站起身,拉著她的小臂,也不管她同意不同意,也不管她隻是穿了牛仔褲和毛衣,拽起自己椅背上的西服皮夾克,披在她的身上讓她穿上,拉著她到了外麵。


    地麵薄薄一層積雪,踩上去嘎吱嘎吱,很解壓,留下一串冰雪混合物形成的腳印。


    雪花不密,一枚一枚的片片顆粒感十足。


    有風,不大,吹散雪花。


    今晚不冷,對於那些情侶朋友之類喜歡逛街過這三天洋節的人而言,溫度非常的舒服。


    魏濤連外衣都沒有,隻是一件高領的深灰色毛衣,張開雙臂,抬頭望天,用雙手去擁抱整個雪夜,用臉去和散落的雪花進行親密接觸。


    ‘天然居’養了幾隻很小的小狗,都沒長成那種,憨態可掬,也是為了陪客人玩,長大了一些就會送走。


    看到在魏濤引領下,一樣與大自然接觸,挪動腳步讓身體隨之轉動的曹曦雨,小狗們汪汪的跑過來,曹曦雨嗬嗬笑著跑開,留下一串腳印,兩隻小狗追著她跑過來,留下兩串更小的腳印。


    時間不長,魏濤示意曹曦雨進去穿衣服戴帽子,晚上了,有了一些家屬朋友,年輕的或是不年輕的,看到雪落的漂亮,看到有人在外麵玩,也都紛紛出來,在漫天飄雪之中,打雪仗,堆雪人。


    劉大龍遠遠的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曹海洋和周敏,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向外麵,在外麵的小廣場上,一路延伸到遠處的魚塘,一個個奇形怪狀的雪人堆了起來,也不知道分了幾個陣營的雪仗打了起來,有些中年人也參與其中,難得童真,難得放鬆。


    劉大龍知道他們看的人,隻會是魏濤和曹曦雨,外麵的傳聞他不信,劉磊也不信魏濤能拿下曹曦雨,可看現在的狀況,劉大龍覺得還真就有可能魏濤這小子有一大助力,讓其在這座城市混的風生水起。


    心底多多少少有那麽點的貪婪歪心思想法,他選擇收起來,還是安安穩穩做一個合作愉快的合作夥伴,可能才是最佳選擇。


    ………………


    曹家。


    曹曦雨哼著歌從浴室出來,剛洗了一個熱水澡,渾身上下異常舒服,擦拭著頭發,回到自己房間,也沒關門坐在梳妝台前吹頭發。


    幾個月前,這還是個書桌,考上了大學,書桌扔掉,周敏給女兒買了一個很漂亮的梳妝台。


    客廳裏也換了睡衣準備洗澡睡覺的曹海洋夫婦,對視一眼,電視演的什麽,他們完全沒注意到。


    睡覺前,周敏也免不了一個母親該有的‘胡思亂想’,貼在女兒關閉的房門上,站了有一分多鍾,聽到了很輕微的短信息響起提示音,透過門下一點點縫隙,台燈的光亮透射出來。


    腳步輕的返回房間,關上門,對著靠坐在床頭的曹海洋以表示肯定的點頭,作為開口之前的蓋棺論定。


    “應該差不離了,回來就有點不對勁,見了魏濤,一會兒工夫,全都好了。”


    拿起床頭櫃上的擦手油,擦拭在手上來回塗抹,周敏語氣之中並無失落,而是一種不知名的搖擺不定。


    “哼。”曹海洋的反應,很符合一個父親貼心小棉襖被搶走後的不甘心和憤怒形象:“這小子,現在越來越厲害了,咱們女兒那麽單純,跟他在一起,那還不什麽事都是他說得算,就那生意人的口條(意指甜言蜜語忽悠人能力),小雨怎麽會是他對手。”


    周敏蓋上被子,回轉身在台燈昏暗的燈光下看著丈夫,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你不是挺喜歡那小子的嗎?”


    “哼。”曹海洋躺下,轉身背對著周敏。


    周敏靠躺下來,探過身子去看丈夫:“怎麽,自家的小棉襖要被別人穿走了,心裏不舒服?”


    曹海洋:“就他,我女兒看不上他。”


    周敏:“真的?”


    曹海洋轉過臉:“怎麽,你是想要我出手,不讓他們接觸下去?那簡單,我明天就找魏濤,他要不幹,那點生意都別幹了。”


    周敏拍打了一下丈夫:“你就嘴硬吧,我是不管,答應女兒了,上大學了隻要品行過關,我是不會幹涉她談戀愛。”


    曹海洋拉了拉被子,再度轉身,抬手將自己這邊的台燈關掉:“睡覺,明還要早起。”


    周敏嗬嗬笑了一聲。


    曹海洋眨了眨眼睛,心中暗道,臭小子,你要不認真,看我怎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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