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它的活動範圍來推測,玃如在長安是找到什麽妖怪,便迷惑對方去殘害人類,並非是下山之後,所有的人妖怪,都被它迷惑,”道一歪著頭瞧他,“小胖子、八爪魚、九娘都是例外,咦?不對,那個長右的事兒,我說過了嗎?”


    王玄之衝她搖頭。


    “賈三正是為了天工閣賣命的,他是去負責遮掩,開采朱砂等物之後痕跡的——”


    “原來如此。”


    道一又說,“但這一切都有跡可循,那群害得妖怪下山的黑衣人,目前尚無頭緒,他們才是一切罪惡的源頭。”


    “它迷惑的所有妖怪,都已經找到了嗎?”


    道一點頭,“它到長安的時日,隻有幾年,每次迷惑了妖怪,修為都會下降,還要找極陰之女,這中間就耗費許多日子,沒有更多的精力,去找其他的妖怪。”


    王玄之沉吟片刻,“黑衣人的事要查,但受他們迫害下山的妖怪,在人間肆意妄為,是我們當下首先要做的事,查出是否還有妖怪,在人類居住的土地。”


    道一鬼使神差的來了句,“錢小羊能煮了吃嗎。”


    趕來接人的錢小羊:......高人大可不必!


    外麵的羊摔了個四腳朝天,王玄之聞聲望去,嘴角抽了抽,“未曾害人的,可等同視之,如有機會,將它們都送回應去之處。”


    “希望妖怪已經沒有了,大周乃至整個人類生活的地方,都相安無事。”


    兩人走出小慈恩寺,外頭空無一人。


    除了守住寺門的不良人。


    “秦王他們此刻在何處?”王玄之問。


    道一也想起她的‘小可愛’了,“兩位大哥,有誰見過我的小胖——哦,小畢方嗎。”


    兩位不良人,分頭答話。


    “回寺卿的話,秦王他們自進了寺廟,就沒再出去過——”


    “許家二郎君南亭,帶走了不良帥和小畢方。”


    道一立刻回身,找到將吳四扔進去的迷陣,一群人,你抱著我,我抱著你,哭爹喊娘的,那秦王也特別有趣的抱著秦將軍,痛訴衷腸,不過他嘴裏說的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


    “哎呀,不管了,先救人再說罷。”


    她將迷陣破除,救出了一群尷尬的人。


    秦王先是道過謝,再問清關於凶手的事,便帶著兩位將軍等人匆匆離去,瞧背影就跟逃命似的。


    “安道,我有那麽可怕嗎?”道一哼了哼。


    王玄之眼神飄忽,輕輕‘咳’了聲,“夷之的情況好像很不好,我們現在就去找他。”


    ———


    “長得可真俊呀!”


    “瞧瞧這張臉,像是上天特地打造的禮物——”


    “去去,臉有什麽好看的。”


    “你看看他的胳膊,他的腿生得多結實,遒勁有力,完全就是女媧娘娘的偏寵呀,我若是有這一身功夫,這結實的身體,定殺得外敵片甲不留。”


    許南亭無語的看著他,好想搖醒他,大兄,睜開你的眼看看吧,你誇讚的人,此刻昏迷不醒,他還是被人從寺廟裏扔出來的那種。


    穀餩


    但考慮到兩人武力的差距,他還是選擇閉口不提。


    “大兄,要那麽結實做什麽,要是長得不像他這麽均勻,身上到處鼓鼓囊囊的,不招小娘子喜歡的,”老三許西亭隻有十二歲,張口便是風花雪月,被許東亭一腳踢在屁股上。


    “小小年紀就知道小娘子了,仔細點兒阿娘知道了,扣你一年月例銀子,”許西亭捂著屁股嚎叫,“大兄我錯了,別告訴阿娘。”


    最小的許北亭,長得虎頭虎腦的,他隻有八歲,才換了牙,說話都有些不清楚,“哦哦,我曉得了,三哥又出去騙小娘子了,我要告訴阿娘。”


    “好阿弟,你別去,我回頭給你買糖吃。”


    “真的?”


    “嗯!”許西亭無比肯定的點頭。


    “好,大兄和二哥作證。”許北亭露出他豁口的牙,十分的高興。


    陳夷之半夢半醒間,恍惚看到了四張,極為相似的憨傻,又是不同年紀的臉,不停的在他身邊晃悠,還在說什麽俊俏郎君同美嬌娘的故事。


    許南亭去拉他大兄,許東亭的口水,都快滴到別人身上去了。


    “大兄,我把人領回來,忘記同王寺卿說了———”許南亭小聲巴拉著。


    許東亭愣了一下,旋即狂喜,他狠狠握住對方的雙臂,“二弟你說,我若是將人藏咱們家裏,不送回去了,是不是他就能在家裏教我槍法了。”


    許南亭無奈,“大兄,你不會是認真的吧。”


    許東亭挫敗,“我也就想想而已。”


    呼~努力睜眼,卻是睜不開,意識完全清醒的某人,長長的舒一口氣,他的手悄悄挪動,摸到了一撮羽毛,他的心頓時安了不少,有這小胖子在,道一他們肯定會來接他的,以後就不考慮吃它了吧。


    小畢方睡得正香甜,睡夢中打了個哆嗦。


    “大郎君、二郎君、三郎君、小郎君,有人打進來了,”下人匆匆來報,兄弟四人也不圍著陳夷之了,許南亭瞥見那杆銀槍,“正好借我‘上陣殺敵’。”


    許南亭連忙拽住了他,為自己大兄的作死捏了把冷汗,“大兄,這個真不行,咱家也有許家槍,聽聞不良帥睡覺都抱著它,萬萬別去動人家的心頭好。”


    許東亭眼睛更是亮了幾分,伸出蠢蠢欲動的手。


    許南亭忙一把將人拉走,“大兄再不出去,別人打上門來,可就把不良帥帶走了,你再想跟著他學槍法,上陣殺敵,可就沒機會了。”


    許東亭生氣的甩袖,一身短打,甩了個寂寞,他更生氣了,一定要來人好看。


    呃,來人真好看。


    向來不看臉的他,也是這麽認為的。


    許東亭手握著許家長槍,尷尬的站在大門前。


    “王寺卿來許家,所為何事?”


    王玄之直視著他,許家大郎許東亭,似乎更傻了,還是裝傻?


    “本官來接不良帥,他受了傷,需要帶回陳家治療。”


    “在許家也可以治的,哦不,是人根本不在許家。”


    王玄之:......


    道一:這人莫非有什麽非凡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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