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盛宴,鮮血牧場。


    大理寺內所發生的一切就算蕭府的人不多此一舉的來傳遞消息,丁長生遲早也會知道。


    可這看似多此一舉的舉動也是暴露了蕭老爺亦或者是其背後那位世子心中盤算...


    “眼下北朝氣運衰微急需一記猛藥續命,血蓮教此時跳出來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隻不過大理寺這塊肥肉無論是當朝天子還是西涼世子,亦或者是其他懷有二心的實力盡皆有意拉攏...”


    “雖說大理寺自古鐵律便是不涉朝堂,可這些年過去了,明裏暗裏誰又能獨善其身...”


    “隻是想讓我卷入這場旋渦,也得出得起何時的價碼,一把神鋒可是遠遠不夠的...”


    十足的奸商嘴臉!


    先前那個前來傳遞消息的人也是看到了丁長生故意從衣袖裏露出的妖劍神鋒,想來與徐仲山這樣多智似妖的人打交道,這點提示已經夠明顯了。


    其實就算徐仲山不多此一舉,丁長生依舊會去。


    畢竟宋白玉於情於理對他有恩,大墓內若是沒有其出手策應,提供兩條至關重要的飛虎爪恐怕丁長生想要得到人麵不老丹還得費上一些功夫。


    也許正是徐仲山算計到了這一點,差人送來的東西無非是幾瓶丹藥。


    可世子出手,自然不會太差。


    “丁大人,世子殿下早有交代,不管您願不願意趟這潭渾水,這些東西皆送於您算是世子殿下的一片心意...”


    “徐仲山倒是好算計,不管我去不去他都兩不得罪...”


    “這一次有大理寺的那群猛人打頭陣,我隻需坐收漁翁利便可。”


    話雖如此,但這其中凶性任誰都看得出來。


    “病虎薛昆生...”


    人的名樹的影,京城內關於他的傳說丁長生也早有耳聞。


    敢單槍匹馬在大理寺裏殺人,這份膽識與魄力連丁長生都佩服不已。


    涮一坊內的人還未散盡,街麵上便是馬蹄隆隆。


    隻見一眾身穿大理寺官服的人,正在人群當中疾馳。


    胯下騎的是高頭馬,腰間佩的鋒銳劍。


    馬蹄煙塵略過,百姓聞者掩鼻。


    “先讓大理寺的人忙活忙活也好,等他們探好了路才是出手的最佳良機...”


    丁長生把門一關,閉眼調息。


    而此刻被病虎薛昆生抓回血蓮教那處道場的宋白玉,麵無人色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雖說其整個人被五花大綁,可偏偏眼睛卻依舊好使的很。


    先前養蠱老者以孕婦施展痋術已經是夠殘忍了,可與薛昆生一比卻無疑是小巫見大巫。


    人頭發翽成氈片,人皮肉爛作泥塵


    真個是屍山血海,果然腥臭難聞。


    宋白玉自生來就沒有見過此等血腥場麵,空氣中那令人作嘔的血腥氣簡直熏的人睜不開眼睛。


    她永遠都忘不掉昨晚所發生的一切,六位同門就這麽在她麵前眼睜睜的被挖出心肝,拔掉舌頭,擰斷四肢,曝屍演武場。


    而此刻高坐於白骨王座之上的薛昆生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吃肉喝酒。


    與其那副病秧秧的模樣截然不同的是其那份雷霆手段,還有一顆冷血無情的心。


    “瞧瞧,這就是殺了薛六的那位宋大司直,如今京城內外可都此人佩服的很啊...”


    薛昆生將手中杯盞裏的鮮血一飲而盡,斜眼瞧著被五花大綁一臉憤恨神色的宋白玉。


    如今落入這食人魔窟的宋白玉可成了這些潑魔眼中的香餑餑!


    薛昆生一聲招呼,一群連嘴邊血跡都來不及擦去的惡人就圍了過來。


    “讓我好好看看這位宋大司直,好好瞧瞧大理寺的手段...”


    “呦,這麽看來還是個美人胚子啊,難得真是難得...”


    “你等倒行逆施,用不了多久我大理寺的人馬便是會將這裏踏平!”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打的宋白玉眼冒金星,腦袋發蒙。


    “什麽狗屁大理寺,被我家大人都殺上門了,連個屁都不敢放...”


    “爾等宵小和之前一個樣,都是藏頭露尾的鼠類...”


    “看,再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說罷,此人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肆意的寒光讓人沒有理由懷疑此刀的鋒銳。


    可麵對即將要刀劍臨身的宋白玉依舊是麵不改色,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倒是沒給大理寺丟臉。


    但病虎薛昆生的手下可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一臉獰笑手上卻沒有半分鬆懈。


    眼瞅著刀尖都要觸碰到宋白玉的眼球,一聲刺耳的破空聲陡然傳來。


    當!


    令人牙酸的悶響,那個舉刀要刺的潑魔竟是被一根骨頭給穿了喉嚨。


    其怒目圓睜的模樣好似九幽厲鬼,感受著體內氣息被一點點的壓縮出體外。


    撲通一聲,倒地不起。


    “我帶回來的人,何嚐是你說傷就傷的!”


    而此刻被一腔熱血淋了個滿臉宋白玉完全不敢動彈,因為剛剛穿喉而過的那根骨頭正正好好削去了其半縷發絲。


    若是再偏離半分,恐怕是要貫穿她的頭顱。


    薛昆生喜怒無常殺人皆是常事,所以周遭的那些人對此也是見怪不怪了。


    隻見此人屍首被三五個人脫了下去,就在宋白玉眼前開膛破肚,挖心取肝。


    麵對眼前這極具衝擊力的一幕,宋白玉再也忍不出從胃裏硬頂上來的衝擊力。


    哇的一聲,吐了一地。


    “大理寺的司直,不過如此...”


    薛昆生眼中盡是輕蔑,而一旁那位久候的嬌媚女子也是適時出言道。


    “我看此人想要當街殺了薛六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錯,昨晚同其交手我就已經發現了這一點,以其本事不被薛六反殺都難...”


    “如此看來,殺薛六的定是大理寺內的高手...”


    “不....”


    聞言的薛昆生搖了搖頭...


    原來他昨晚早就先一步進入了大理寺的停屍間,仔仔細細查看了薛六的屍首。


    從其脖頸斷裂處看出了些許端倪...


    “薛六在臨死前用了李代桃僵之法,隻是不知因何原因沒有成功...”


    “可我血蓮教的獨門秘法一旦深種,自當如跗骨之蛆哪裏會那麽容易祛除!”


    “主人的意思是...”


    “隻要此人出現在我麵前,其體內血蓮的特殊感應一定會被我發現!”


    “殺薛六,辱我血蓮教,我一定要拿他一身精血血肉來償還...”


    薛昆生的眸子裏透出重重殺機,而此刻一人急匆匆而來跪在地上抱拳說道。


    “大人,魚兒上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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