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博弈,國侯上門。


    且說丁長生有驚無險的解決掉了蟒袍老者,丁長生得了金丹境修士生魂而柳清月除了那枚金丹之外,也是如願以償讓小紅月回到了她的身邊。


    那座邊陲小城唯一的幸存者,如今也是變成了這等模樣。


    雖然能吊著一口氣活在這世上,可其這副模樣也注定了她不能回歸正常人的生活。


    不是被正道追殺,也要成為那些左道魔頭的心頭愛。


    一想到這裏,心存浩然正氣的宋星河也是不由哀歎了口氣。


    的確,在其下山之前,其心中隻有善惡黑白之分。


    可如今經曆了這一切的他,心中所要思索的不免更多。


    小紅月她有錯嗎,被魔頭看上煉製成血奴,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沒法子選擇。


    若是以往,血奴這等世間邪物定然是道門眾人眼中誅殺的對象。


    可現在聽完柳清月訴說完小紅月的身世後,誰若是想傷及半分他宋星河頭一個不答應。


    而此刻落腳在西王山上的眾人,也是欲要從長計議。


    小三娘殺了韓興祖,丁長生殺了蟒袍老者,自此西王山上她成了這些馬賊眼中的魁首。


    “幾位,這是我西王山寨裏釀的酒,還請嚐嚐看...”


    隻不過小三娘嘴臉的轉變也是讓眾人疑心頓生,幾人也是準備一大早就離開這裏。


    可顯然事情沒這麽簡單...


    “給我派人將他們幾個盯緊了,一旦有風吹草動立馬向我匯報...”


    “知道了,三娘...”


    “隻是咱們還要與他們為敵?足足兩個金丹境修士啊,兄弟們可不是對手...”


    “傻話,我怎麽會與這些人為敵...”


    “你且盯緊了,餘下的事不要管也不要多問...”


    “得嘞,三娘...”


    丁長生閉目調息,白骨招魂幡內的金丹境修士生魂讓他如獲至寶。


    若是能借此突破至金丹境修為,那便是最好不過了!


    楊醜奴的生魂早就被丁長生用來修煉了,如今困在白骨幡中的他幾乎成了透明。


    整個生魂也是萎靡到了極點,可丁長生卻沒有將其吞噬。


    留了個羊脂玉瓶的敞亮地,就將其關了進去。


    眼下的完全催動白骨招魂幡的力量,一刻不停的煉化著蟒袍老者的生魂。


    可即便如此,煉化的速度卻極為緩慢!


    “小子,別妄想了,就你這點修為隻怕是到死也煉化不了老夫...”


    “勸你還是找個機會給我尋一副全新的肉體,我可以考慮留你一條命...”


    丁長生不理會這耳邊的聒噪,轉念收起白骨招魂幡的瞬間。


    他猛然睜眼看向一個方向,那裏極其微弱的心跳聲也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雖然隱藏的極好,可也騙不過丁長生極其敏銳的五感。


    “看來那臭婆娘沒這麽好心...”


    “你知道就好...”


    此刻將小紅月安頓好的柳清月也是目光平靜的看向丁長生剛剛的那個方向...


    她同樣發現了那個藏在暗處的馬賊,可卻沒有輕易出言打草驚蛇。


    “西王山易主,隻怕早在那婆娘的算計之中...”


    “我等興許是被此人利用了...”


    而此刻一眾人馬,緩緩朝西王山而來。


    馬車裏端坐著兩人,一人兩鬢斑白卻難掩一身精氣神,而另一人蓬頭垢麵懷中始終抱著一把未出鞘的長刀。


    兩人風馬牛不相及的打扮,竟是在這方寸之地完美契合。


    而其中一人赫然是那位寧國侯,而其那一臉勢在必得的模樣似乎也是做足了準備。


    丁長生和柳清月這兩個與他淵源極深的人,此刻也是感受到了因果命運之力。


    兩人同時聽見了細微的馬蹄聲,而潛藏在這馬蹄聲裏的似乎還有一道讓丁長生極為熟悉的呼吸聲。


    馬蹄隆隆,煙塵四起。


    盤龍嶺上,好不熱鬧。


    小三娘早就等在山寨門口,眼見不遠處車馬而來急忙上前恭敬拜服道。


    “三娘拜見國侯大人...”


    “眼下哪裏還有什麽國侯大人,老夫不過一介鄉野村夫罷了...”


    “寧大人這是哪裏話,在三娘心中您可一直都是這天下第一謀臣!”


    此話一出,馬車裏頓時沒了聲響。


    一股無形的威壓也是自其中悄然蔓延,那跪拜在地上的小三娘根本不敢抬頭。


    良久,馬車裏傳來一聲。


    “時候不早了,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吧...”


    “大人放心,一切正常...”


    “好,帶我去見見他們吧...”


    馬車走動,邪風吹拂。


    掀開的門簾裏正好露出了那張不修邊幅的臉,還有其手中抱著的古樸長刀。


    光是一眼,就讓小三娘心神巨震。


    這種撲麵而來的威壓簡直比蟒袍老者強了不止一籌...


    “看來今夜有好戲看了...”


    此起彼伏的呼吸聲,落入到了丁長生的耳朵裏。


    屋外,緩緩走來的寧國侯身後跟著那個神秘的刀客。


    梆梆梆,清脆的敲門聲傳來。


    推門而入的寧國侯,同丁長生四目相對。


    平靜的目光下潛藏著沉寂已久的殺機,身懷鬼璽的丁長生當然清楚這老狐狸上門的原因。


    而眼見如此的柳清月自然也是存在欲先殺之而後快的打算!


    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可清楚分寸的柳清月沒有著急出手,經曆過京城一遭的她當然清楚這位老狐狸敢這般找上門來,若非沒有完全之計隻怕其連頭都不會露一下。


    況且,其身後那個始終低頭不語的年輕刀客,身上的威壓竟還要勝過那蟒袍老者一頭。


    於此地動手,十分不利。


    “丁長生,你我這還是第一次見麵...”


    “我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國侯大人居然為了我這樣一個小卒不惜布局到這等地步...”


    “小卒?看來丁掌櫃是有些妄自菲薄了,京城那間鬧鬼的鋪子都沒能殺了你...”


    “看來,你也不是表麵上那般普通啊...”


    聞言的丁長生奔騰的殺意一閃而過,他重生到此沒能享過這世界給他的一天福,便接連不斷的遇上怪事,碰上刺殺。


    一間小小不起眼的紮紙鋪,竟成了整座京城的風暴眼。


    當初本有機會找徐仲山問清楚,竟也是陰差陽錯的失去錯過了...


    今夜寧國侯舊事重提,也是成功勾起了丁長生的興趣。


    而寧國侯也正好拿捏住了丁長生一直想要知道真相的心理,一場沒有硝煙的心理博弈就此展開。


    遲來的真相,也緩緩在丁長生的眼前一點點的揭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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