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齊出,魔山詭變。


    在周鼎麵前沒能討到便宜的白霜雪也是冷著一張臉轉身離開...


    周圍眾人看在眼裏,難免背地裏數落上周鼎幾句不解風情之類的話。


    但心中信奉“心中無女人,拔劍自然神”的周鼎,當然不在乎這位琉璃宗聖女的感覺。


    在他眼裏除了劍道便是修為,偏執的性格也是讓其在同輩之間一騎絕塵,難逢敵手。


    雖然丁長生隻有半步金丹境修為,可周鼎卻願意相信自己的眼光沒有看錯。


    “此人心機城府,根骨韌性,無一不是上乘...”


    “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和生死磨礪...”


    在周鼎看來,這魔山便是最好的地方。


    而此刻又出手解決掉一頭緊追不放妖獸的丁長生當然不這麽想...


    完全領悟了莫名劍意的丁長生劍法也隨之蛻變,出手狠辣間又透著幾股讓人拍案叫絕的靈性。


    仿佛連帶著手中神鋒妖劍也一樣有了生命,成了活物。


    趕在血腥氣招惹來更多妖獸之前,丁長生也是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裏。


    魔山之大,遠超北朝京城。


    而山間又常常伴有遮掩視線的白霧,丁長生唯有在外圍小心探查出去的路。


    可茫茫間竟是又回到了原地,四周皆是密林叢叢不見出路。


    “看來想要出去,勢必要冒險進入魔山腹地...”


    魔山內外三層的天然構造,也是讓丁長生推想出來了這一切。


    隻不過魔山外圍尚且如此,可想而知那魔山內部皆是金丹境級別的妖獸...


    想想便叫人捏了把汗!


    丁長生雖然在鑄劍城中收獲不小,可他也沒膨脹到要一人力戰金丹境妖獸的地步。


    他隱隱有種感覺,隻有自己踏足金丹境才會有真正的蛻變!


    丁長生對魔山的了解僅限於九命貓妖口中的隻言片語,對於這魔山真正厲害需要小心的地方可謂是兩眼一抹黑。


    隻是他身邊卻有個知曉不少辛密的明白人!


    那白骨招魂幡神秘的空間裏,被囚禁至此的章河百無聊賴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不斷流動的水波紋透著陣陣寒意,煆燒生魂的苦楚同樣叫人印象深刻。


    照理說章河已經是死過一次了,自己肉身被妖獸撕咬分食的一幕還曆曆在目。


    越是這般他越是珍惜自己存留下來的生魂,也正是因為這縷生魂的存在才讓其萌生了重新活命的念頭。


    這樣的念頭雖說微小,但卻可怕。


    求生的執念會如瘋長的野草一般將其原本堅不可摧的道心寸寸瓦解...


    “前輩,在這裏待著可還習慣...”


    “有什麽習慣不習慣的,成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哪還有那麽多臭講究...”


    “有什麽有求於我的盡管說吧,老夫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章河態度的突然轉變讓丁長生本就謹慎的心,再度緊了起來。


    “晚輩想問的想來前輩也清楚...”


    “那就是如何才能離開魔山...”


    “沒辦法離開...”


    什麽!


    原來魔山被一個巨大的陣法所籠罩,讓其內妖獸不得出的同時也無法主動讓那些想要出去的修士出去。


    唯有保護好自己手中的信物,等待傳送陣法開啟。


    “所以像咱們這樣手握信物降臨這裏的外來者,暗地裏不知有多少眼睛在盯著你...”


    “因為隻有你死了,他們才有被傳送出去的可能!”


    的確,丁長生手中的溫良玉並不能滴血認主,可它偏偏又是傳送離開魔山的關鍵。


    “魔山在這裏矗立了不知多少年,不知有多少修士沉淪其中...”


    “所以聽我的話,還是趁早找到我家少主,有老夫替你美言幾句加上極陽宗的庇護,定是能護你離開魔山...”


    得,在這等著我呢...


    你這糟老頭子壞得很,信你個鬼!


    丁長生當然清楚章河心中所想,隻不過吞下肚的肥肉又豈有吐出來的道理。


    意識再度離開白骨幡的丁長生已經是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可就在其意識回歸的瞬間。


    其身後猛然撲來的一股惡風,竟是直奔其脖頸而來。


    他沒有回頭,而是翻身遞出一劍。


    而那人很明顯也沒料到丁長生這一劍竟是來的如此之極限,劍鋒險之又險的在其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其手中快刀也是削去丁長生丁點衣角...


    就在這光影交錯的瞬間,丁長生也是瞥見了此人的裝束。


    竟是和那個被自己削斷拇指的神秘人,所穿的一模一樣。


    “看來這些人就是章河口中所說的墮落者...”


    這些常年行走在魔山之中,在刀口舔血的日子也是讓他們有了如同妖獸一般敏銳的五感。


    可此人遠遠沒有想到丁長生的五感竟是同其不分伯仲,原本勢在必得的一刀也是轉而被其輕易化解。


    妖劍神鋒冰冷劍身劃過臉頰的滋味著實叫人頭皮發麻,此人清楚那是丁長生故意為之。


    不然剛剛那一劍便是能削去其半張臉...


    籠罩在粗布鬥篷裏的眼睛泛著猩猩紅光,手握神鋒妖劍的丁長生根本沒打算放此人離開。


    劍身上倒影著的絲絲寒光也讓周圍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雖說此人穿著打扮同先前的墮落者一樣,可整個人的氣勢卻完全不一樣。


    隻見其慢慢服下身子,半蹲的半步伴隨著其用手緩慢撫過刀身的動作。


    瞬間,一抹犀利的刀光如同匹練直奔丁長生而來。


    衝天的刀意也是轉瞬間衝天而起...


    此人雖然沒有金丹境修為,可是也相差不多了。


    丁長生修為運轉到極限,一道劍芒也應聲而出。


    刹那間,天雷勾地火。


    那一望無際的密林原本如平靜的湖水,可二人不顧一切的出手卻好像落入湖麵的石子一般激起陣陣漣漪。


    逸散開來的氣勁就好似無形的大手將周圍的一切都碾碎化作齏粉。


    可這也因此吸引了那頭金丹境妖獸的注意,其碧綠色的眼眸望向氣勁傳來的方向。


    一聲聲低吼也好似戰鬥前吹起的號角,直叫人熱血沸騰。


    而此刻一座古舊破敗的神廟中,一群穿著同丁長生交手之人一樣衣服的墮落者同樣感受到了這股極不尋常的氣勁。.


    還有那屬於同伴的淩厲氣息...


    “那個莽夫瘋子又在幹什麽!”


    而在此人的身後,橫七豎八的躺著三五具沒了生氣的屍體。


    看其穿著長相皆是鑄劍城中,那些握有信物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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