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朝變法,伶牙俐齒。


    在一夜間拔除了幾位朝堂重臣之後,蔓延朝野的結黨之風似乎也有所緩解。


    當朝天子趁此機會大刀闊斧的改革,隻是對那些諸侯王一如既往的寬厚。


    畢竟眼下京城之中能人甚少,這一段時間的折騰讓本就不富裕的人才庫更加岌岌可危。


    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撥亂反正,休養生息,暗中網羅高手以此強化皇權的影響力。


    其當然想到了天下道門之尊的龍虎山,隻是龍虎山如今也是焦頭爛額。


    青木城,暗流湧動。


    這幾日的調兵遣將讓獨孤木積累了不少勢力,周圍小城早已被其蠶食殆盡連成一片。


    手中兵權翻了幾番的他,底氣也是不由大增。


    隻不過讓他有些悻悻而歸的是,這幾日他都要去那酒肆拜訪一番。


    怎奈連丁長生的麵都沒有見到,用來打發他的不過是那個市儈話癆的青頭小道士。


    其表麵上同宋星河聊的十分投機,實則打心底裏看不起這個手高眼低的小毛猴子。


    畢竟這是強者的世界,無論是凡俗所掌握的兵權,還是修士擁有的神通,皆是活命立足,稱霸一方的不二法門。


    倒是沒聽說過,誰靠著一張嘴就能擋下芸芸眾生。


    哦對,天橋底下說書的倒是能同其比上一比。


    這一日,焦頭爛額的獨孤木從酒肆裏暈頭轉向的離去。


    宋星河看著此人背影,不由冷笑著道。


    “哼,就你這樣的還想見丁兄...”


    “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而一旁的酒肆掌櫃適時的端來一壺溫度剛剛好的熱茶,以此來讓宋星河潤潤嗓子。


    這幾日二人相處倒是成了知己般的人物,兩人於各自的圈子皆是微不足道宛若雲泥。


    也許這就是二人惺惺相惜的最大原因!


    “宋兄弟,你這嘴皮子也真是厲害,連侯爺都被你唬的一愣一愣的...”


    “這你可得教教我,也好讓我在這青木城裏混的如魚得水些...”


    宋星河笑著抿了口麵前的熱茶,不急不慢道。


    “掌櫃的,你可別取笑我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是此道高手不然你這小小的酒肆客棧早就被人夷為平地了...”


    兩人相互恭維,聽的一旁柳荷渾身起雞皮疙瘩。


    其走出酒肆客棧,朝青木城喧鬧的街市望去。


    比起西涼滿城的叮叮當當的打鐵聲,這裏的確多少不少人情味。


    突然,一個聲音在柳荷的背後響起。


    “看姑娘長相,八成是西涼人吧...”


    冷不丁的一問,頓時讓柳荷心中戒備之意頓生。


    隻是能成為西涼王府死士的人又豈會是等閑之輩,隻見其回頭看向一臉和善的酒肆掌櫃緩緩出言道。


    “掌櫃的猜錯了,我出身貧賤哪裏敢攀西涼的高枝...”、


    “既然如此,倒是在下魯莽了...”


    酒肆掌櫃訕訕的笑了笑,便不再多言轉身去了後院不知去忙些什麽了...


    柳荷一雙美目盯著酒肆掌櫃離開的背影,眸子裏閃過一道徹骨殺意。


    其從那酒肆掌櫃的身上感受了一絲若有若無的敵意,...


    “興許,他故意接近宋星河是另有原因...”


    有此念頭,柳荷也開始留意酒肆掌櫃的動向。


    隻不過實在看不出有什麽特殊之處,要硬說有...


    就是其每日都要出城一次,名其名曰是做買賣去了可到底幹了什麽誰也不知道。


    柳荷不容許任何可能危及丁長生的事發生,先前在大墓裏她人微言輕的幫不上忙,眼下來了這青木城也正好可以施展一番。


    她悄悄跟在酒肆掌櫃的身後,一路神不知鬼不覺的同其一起出了城。


    而就在其出城的瞬間,閉目靜修的丁長生也是睜開了緊閉的眸子。


    心念一動,黑雲宗長老趙恒頓時出現在他的眼前。


    “主人,你有什麽吩咐...”


    “跟在柳荷的後麵,一旦其有危險第一時間出手...”


    “無需同那些敵人纏鬥,用最快速度脫身就好!”


    “這些神行符和斂氣符你且拿好,這青木城人多眼雜,萬事當心!”


    “是,主人!”


    趙恒接過符籙便沒了蹤影,而丁長生再度沉浸在對應天造化決的參悟之中。


    這些時日借助陳冠青元嬰的力量,讓丁長生可以有機會接觸到更多的辛密。


    對於他獵殺元嬰期的計劃,其早就做好了萬全之策。


    諸如想陳冠青這等能殺的自然第一時間殺了奪其元嬰,而那些難殺的他便決定要讓其成為自己的奴仆。


    切不能因為應天造化決的神奇而忽略了魂印的作用....


    “我倒是想要看看,一個唐順究竟能引來多少元嬰期修士!”


    而此時一路跟隨酒肆掌櫃出城的柳荷也終於發現了此人暗中幹的貓膩...


    自其出城之後,可謂是一步三回頭小心謹慎的很。


    越是這樣,柳荷便猜到其所隱瞞之事的重要...


    一路跟隨,此人竟是直插密林深處。


    穿過重巒疊嶂的之地,一個黑漆漆的洞口赫然出現在酒肆掌櫃的麵前。


    隻見其恭敬跪在地上朝洞中悄然一拜,等了片刻其似乎得到了指令也是麻溜的走入洞口,轉眼沒入在黑暗之中。


    柳荷見狀,本想一步上前可是突然發現自己的左腿竟是不能動彈。


    下意識的回頭看去,隻見一個烏黑的手掌印竟是烙印在自己的小腿之上。


    可這是光見其形,不見其人。


    柳荷嚐試挪動不能動彈的左腿,可一連試了幾次都無法動彈。


    而此刻一個聲音再度落入其耳中...


    “別白費力氣了,柳姑娘...”


    出言之人正是那酒肆掌櫃,隻見其不知何時竟是從洞裏走了出來。


    “從一出城我就覺察到了身後有人跟著,可算來算去卻不曾想竟是你這個外鄉人...”


    “哼,我也沒想到一個青木城的酒肆掌櫃竟是幹如此見不得人的勾當...”


    “見不得人?這有什麽見不得人....”


    隻見其嘴裏突然發出一陣陣的怪笑,身後的洞裏頃刻間出現了不少血紅色的眸子。


    一聲聲野獸磨牙的響動也是傳入了柳荷的耳朵裏...


    “柳姑娘,你這可怪不得我,從你來我酒肆客棧的第一天我就發現了你西涼人的身份...”


    “眼下我青木城與西涼開戰在即,我出手殺一個西涼細作隻怕誰也怪罪不到我的頭上...”


    “所以就委屈委屈姑娘你成為我這些娃娃口中的吃食了...”


    話音剛落,腥風撲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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