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總受窮。


    以此作為處世名言的丁長生也是讓冥族結結實實開了眼界...


    照理說,在不解開血脈枷鎖的前提下,完美融合的奚烈和納刺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超越元嬰期的可怕怪力,連觸摸到化神境門檻都無法破開的恐怖肉身。


    從體內長出的本命神兵,還有那銘刻在骨子裏的戰鬥技巧。


    無論從那個角度看,奚烈本該利於不敗之地。


    可偏偏算漏了一點,丁長生那明銳的洞察力。


    雖說每一次南冥劍都能在奚烈的身上留下傷口,但卻始終無法致命。


    可這一切不過是丁長生的一種試探罷了,他小心的控製著南冥劍的角度和出手的力道。


    甚至於連南冥劍劃開奚烈皮肉幾寸他都算計在其中,終於是讓他找到了奚烈那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作。


    那就是在南冥劍觸及其內髒的一瞬間,奚烈便是會下意識的拉開同丁長生的距離。


    一連幾次,都是這樣。


    如此丁長生也是終於找到了破開這副身體的突破口!


    在聶若蘭心領神會的將霜雪劍送到丁長生手中的瞬間,結局早已注定。


    寂滅之氣混合著雷罰之力,再配合上爆開的冰霜劍氣。


    換做是誰,也不可能活下來。


    “我奚烈,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們這些低賤的道門修士好過!!!”


    轟!


    一陣刺目的白光,伴隨著衝天的血腥氣將陣法結界中的一切都完全泯滅。


    一個駭人的深坑赫然出現,可丁長生早已帶著聶若蘭借助星盤的力量遠遠遁走。


    隻不過有些可惜的是,納刺和奚烈的星盤都在爆炸中化作齏粉。


    而其中掠奪而來的氣運也是重新歸於京城龍脈之中....


    本想趁機殺幾個道門修士出出氣,卻不曾想又碰上了丁長生這個冥族克星。


    無論是南冥劍,還是雷罰之力,在麵對肉身不破的冥族時的確有著先天優勢。


    “可惜啊,星盤還是沒有搞到手....”


    丁長生倒是有幾分悵然若失,說罷便是要轉身離開。


    一旁的聶若蘭本想出言,可是張了張嘴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隻能是目送著丁長生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丁長生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那間塵封已久的紮紙鋪前,無人問津的鐵索上早已灰塵布滿。


    當初離開時他還是一個在道門麵前隻能仰望的小人物,可如今歸來一切早已是今非昔比。


    推開門來,煙塵四起。


    其中的一切和當初他離開之時一樣,沒有變過。


    普普通通的兩間屋子,在沒有了紙人的堆放倒是顯得有些空落落的....


    可突然,一股奇怪的味道卻鑽入了他的鼻息之間。


    緊接著虛掩的門砰的一聲關了起來,濃鬱的血腥氣刹那間將這裏變成了如同無間煉獄般的存在。


    一個身影也悄然從偏屋走了出來.....


    黑袍,黑鬥笠,看不清楚臉但丁長生可以感覺到這洶湧的血腥氣便是從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可照理說,此人的存在他不可能覺察不到。


    無論是恐怖的五感,還是元嬰期修士的神識皆是探查的好手段。


    “丁長生,我等你多時了....”


    嗯?


    認識我!


    那就好辦!


    取下鬥笠,露出了一張慘白而陌生的臉。


    丁長生前世在殯儀館常年同死人打交道,一眼便看出眼前之人是個生機全無的死人。


    在那股濃重血腥氣的掩護下,分明就是一股子屍臭味。


    死人活生生站在你麵前,這還是丁長生頭一次見...


    雖說丁長生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一點威脅,可其能在這裏等著自己就說明有著全身而退的自信。


    無數念頭在丁長生的腦海裏快速閃過....


    “無需多想,朕自你接手這間紮紙鋪的時候就在暗中觀察你....”


    “朕?”


    丁長生一下子便是明白了眼前之人的身份,其不正是那個傳聞暴斃而亡的當朝天子。


    看著丁長生眼眸中的神色,趙黃粱明白了其心中所想。


    “開門見山,我也不想再多繞彎子...”


    “我知道鬼璽在你的手上....”


    鬼璽!!


    丁長生這才想起來早已在自己方寸戒中吃灰的鬼璽,之所以讓其吃灰皆是因為丁長生絞盡腦汁都無法參透這鬼璽的妙用。


    當初從那個太監手裏得到,本就是天上掉餡餅的無心之舉。


    在之後丁長生入魔山大墓,得到了無數好處之後那鬼璽更顯得黯然失色。


    索性丁長生不再糾結,徹底將他丟入了方寸戒的角落。


    如今趙黃粱舊事重提,也是讓他感到了一絲陰謀意味。


    “在我的手上又如何,難不成陛下是想要出手硬搶?”


    聞言的趙黃粱臉上擠出了一個難看的笑意...


    “現在還能有人喚我一聲陛下,我已經知足了...”


    “硬搶,我不是你的對手...”


    “但鬼璽,我勢在必得....”


    得,您這說的不就是廢話麽....


    原來,趙黃粱變成如今這個模樣竟也是和鬼璽有關...


    當初其率兵踏平鬼都國除了得到鬼璽之外,更是得到了一門練氣之法...


    隻不過當年的他年輕氣盛,意氣風發全然沒有將其放在眼裏...


    但隨著歲月流轉,其體內的生機也是雖時間的流逝而悄然逝去....


    直到他感覺到力不從心,方才想起了那門同鬼璽一樣重要的功法。。


    威逼利誘之下,那位貴妃娘娘看似全盤托出可卻留了一手。


    那功法和鬼璽一樣皆需鬼都國人純正的血脈,方才能練至大成。


    如若不然,強行修煉雖然能保自己不死,可卻也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趙黃粱便是著了此道,看似回光返照的光陰實則透支的卻是未來....


    可那位貴妃娘娘到死都沒有交代如何破解這宛若血咒一般的功法,幾經波折趙黃粱也隻能將目光鎖定在了鬼璽之上....


    在其眼中那可是唯一能夠活命的東西...


    但眼下看來,唯一的生機可是有些不好弄到手啊...


    可趙黃粱既然敢在這裏等著丁長生,那麽他的手上也是有著足以讓其無法拒絕的條件。


    而那個條件,正是和冥族還有天下氣運有關....


    隻不過,聞言的丁長生卻不安套路出牌...


    什麽?冥族!


    我不感興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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