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來便是有不得不完成的使命!


    這句話作為聶嘯天的人生信條,可謂貫穿其修道之路。


    其作為太上劍宗的後輩弟子,論風光比不過先前的李玄白,論道心純粹強不過崔平四。


    但其硬是靠著骨子裏對實力的渴望,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也許他不是太上劍宗最出色的後輩弟子,但其卻是所有年輕一輩中最為狠厲的一個。


    為的目的誓不罷休,即便犧牲凡俗的性命在其眼中也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以其修為自然聽得見聶若蘭的呼喊,但此刻在其眼中唯有麵前的冥族戰將一人罷了。


    同聶若蘭不同的是,聶嘯天的劍雖然同樣是寒霜布滿可其中卻多了幾分少有的殺氣。


    這種殺氣似乎與生俱來,銘刻在骨子裏的奪命殺機讓其一步步從強手如林的太上劍宗走到了今天。


    劍芒呼嘯,狠厲無情。


    即便就在其劍芒籠罩中,尚且有來不及躲閃開來的太監宮女。


    甚至他們臨死前求饒不甘的神色就這麽映入聶嘯天的眼簾,但其眼中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肆意的寒霜劍氣轉眼間麵前的一切完全籠罩....


    那位冥族戰將也是因此後退百裏,其手中拎著趙括一並躲開了這殺氣十足的一劍。


    “沒想到道門中竟然還有如此嗜殺之人,倒是同我冥族很對脾氣啊!”


    這位喚做木刹的冥族戰將,雙眼微微一眯。


    聶嘯天展現出來的殺意,倒是讓其眼前一亮。


    隻是這裏沒有能掐會算,通曉命數的高人存在。


    若是那欽天監此刻還在宮中,自然能掐算出聶嘯天的命數。


    竟是那破軍嗜殺之命!


    如今,七殺,破軍齊聚,原本雜亂的天象似乎也因此明朗。


    殺破狼,天下亂。


    而那幾個太監宮女也是在劍氣臨身的瞬間,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傳送帶走。


    出手之人正是聶若蘭....


    聶嘯天眼見如此,毫不在意。


    而聶若蘭回想起二人在宗門中的畫麵,也是緊緊握拳。


    “你注定成為不了強者,仁慈之心隻會讓你的劍越來越慢!”


    “那又怎樣,我等修道之人若是不能護這些凡俗性命,那手中拿的劍到頭來成了什麽....”


    “而我們太上劍宗的弟子,又成了什麽!”


    “劊子手嗎!”


    聶嘯天不願和自己的親妹妹一時之長短,冷笑著離開了。


    宗門內的一幕幕此刻在聶若蘭的腦海裏一一閃過,她想不明白自己的哥哥修為越高,殺心卻也深重起來。


    隻是她既然阻止不了,那麽她也要用自己的方式來扭轉這一切。


    “大人,你說什麽都要護我周全啊,你可不能食言!”


    “放心,有我在他還殺不了你!”


    木刹可謂是絕對的自信,隻不過躲在其身後的趙括卻不敢將一切都壓在這異族的手上。


    正所謂是人心隔肚皮,何況這個與自己血脈不通的冥族。


    他一麵說著,一麵悄悄後退。


    若有如無的朝那仙府所在靠了過去,他手上雖然沒有仙府鑰匙但也寄希望於能借此抵擋一二。


    隻不過他的擔心完全就是多餘,眼下的聶嘯天注意力全在木刹的身上。


    趙括這個亡國之君,在其眼中不過是草芥一般。


    京城中的大戰,讓城中百姓那顆惴惴不安的心終於撐不住了。


    無數的百姓衝出城門,欲要逃離這是非之地。


    但這也因此中了冥族的下懷,隻見那些出城百姓的腳下竟是亮起一個個古怪的光圈。


    每個踏入其中的百姓,轉眼間一身血肉精血便是被吞噬的幹幹淨淨。


    慌了,徹底慌了。


    哪裏見過這等陣仗的京城百姓,頓時亂作一團。


    而此刻聞聲趕來的聶若蘭,見狀也是麵目一冷。


    “各位不要慌,速速回到城中....”


    隻是讓她沒想到的是,此言一出讓原本就混亂的局麵更是雪上加霜。


    欲要衝出城去的百姓同此刻狼狽回城的百姓,亂作一團。


    彼此碰撞之間,一些婦孺老幼竟是被這麽活活踩死當場。


    聶若蘭見狀,心念一動。


    強橫的威壓生生將人群中的婦孺挪移到了京城之中,但更多的百姓卻也因此更加害怕。


    一場血腥的混亂,在所難免!


    眼見如此的聶若蘭,無奈之下隻能捏碎了宗門信物。


    以此代表著京城的局麵已是到了無法控製的地步....


    京城亂做一團,仙府人人自危....


    倒是眼下的丁長生在這九煞絕地的世外桃源裏,如魚得水。


    接連破了陰煞,火煞,木煞的他,離自己心中的目標也是越來越近。


    穿過密林,黃沙漫天。


    這裏仿佛是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漫天的黃沙遮蔽了視線,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催動的一切朝丁長生和大祭司襲來。


    在二人被風沙所籠罩的瞬間,丁長生便感覺到了異樣。


    這些黃沙似乎有些奇怪,他略微出手淩空一握。


    緊接著掌中氣勁湧動,道道鮮血居然順著攤開的手掌滾滾而落。


    這是!!


    一旁的大祭司看的新鮮....


    這鮮血自然不屬於丁長生,而一聲詭異放肆的笑聲也伴隨著黃沙漫天一並傳來。


    突然!


    黃沙匯聚,化作人形。


    山嶽一般的身形,一眼望不到頭。


    很快,這人形迅速縮小成了一個豹頭環眼,燕頷虎須的黑臉漢子。


    “沒想到,連陳瘋子都有失手的時候....”


    “來來來,讓我好好瞧瞧,你這廝究竟有何不同!”


    這黑臉漢子甕聲甕氣的,言語間霸氣盡顯。


    他一抬手,無數風沙匯聚。


    “你能殺了陳血刀,無非是運氣罷了...”


    而眼前這黑臉漢子讓丁長生想起了戲文中那位,長阪坡上爆喝一聲水倒流的千古一將。


    此人倒是不想同丁長生打嘴仗,一念間凝練手中飛沙竟是化作幾把飛刀。


    這兵器配合上此人的長相,倒是有種張飛繡花的感覺。


    但很快,他便是讓丁長生見識到續這飛刀的威力。


    隻見其略微抬手,這飛刀悍然襲來。


    一旁的大祭司卻看出了其中端倪,她張口便是一句。


    小心!!


    而飛刀竟也是如同長眼一般,呼嘯而來。


    眼前土煞這一關的厲害之處,方才在此刻悄然展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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