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煞深處,陣法伊始。


    丁長生看破黃眉上人那拋磚引玉的陰招,順水推舟的將計就計還是傷了黃眉上人的心脈。


    隻見此刻其緊貼皮肉的衣衫早已是鮮血浸潤,隻不過其血居然人去其名般是黃色的。


    心脈處不大點的地方,隻有一道巴掌長短的劍傷。


    而此刻在其身體的修複能力下,這道劍傷的長度還在縮短。


    但是這劍傷背後所帶來的一係列“後遺症”讓黃眉上人十分難受!


    這混合了雷罰之力的純生劍氣,居然如同跗骨之蛆般極難祛除。


    此刻連呼吸都牽扯著肺腑劇痛的黃眉上人,隻能這般慢條斯理的一點點祛除。


    這也給了丁長生得以喘息的機會,將一把丹藥塞入嘴巴裏如同糖豆般大嚼特嚼起來的丁長生,在幽蘭大祭司目瞪口呆的眼神裏,徐徐恢複著。


    她還是頭一次見有人這樣吃丹藥!


    那些丹藥的藥性各不相同,藥勁更是參差不齊。


    如此魯莽的一股腦的吞下去,豈不是同自殺無異。


    但奇跡卻在丁長生的身上發生,隻見那澎湃的藥勁順著丁長生的七經八脈將傷勢暫且壓了下來。


    隻是強行施展這種力量的代價,也是讓丁長生喝一壺的了。


    此刻的術赤,心裏清楚。


    在生死邊緣走一遭的他,也是明白了自己妹妹一直所追求的東西。


    的確,讓族人後代一直困在這鬼地方的確不是上上之選...


    他們本應該有更廣闊的的天地...


    “外來者,術赤先行謝過你對我妹妹的救命之恩....”


    “舉手之勞而已,無足掛齒....”


    丁長生這話說的是極為巧妙,看上去是謙虛實則卻是讓術赤無法回避。


    果不其然,深吸了一口氣的術赤這才說道。


    “我知道你來這裏的目的正是為了那鎮靈石....”


    一聽鎮靈石,丁長生一下子變來了興趣。


    “阿碧先前所言的都沒錯,那些黑色石頭不過是那黃眉上人的障眼法罷了...”


    “真正的鎮靈石就在這九煞絕地的深處...”


    “隻不過那個地方,沒人能進得去....”


    術赤認命的搖了搖頭,倒不是那裏有何等滔天的威能。


    隻是那鎮靈石所在的地方,終日籠罩的幻境誰也無法輕易靠近。


    即便是黃眉上人他自己,也不敢輕易踏足。


    “他平日都隻敢在外圍做些文章,根本不敢輕易走入其中...”


    聞言的丁長生不動聲色,術赤的話自然不會作假。


    那鎮靈石既然容天下陣法之精要,這點動靜還是能夠鬧的出來。


    隻是這一次,鎮靈石他勢在必得!


    因為他心中隱隱有種感覺,鎮靈石,仙府,還有那鬼都城,青雲宗....


    這些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或物,其實都隱隱有著其聯係。


    隻是現在的丁長生還無法找到這其中的共同之處,但左右整個事件的線頭也已經被他牢牢攥在手裏。


    鎮靈石!!


    而此刻的京城,卻早已淪為了這北朝的人間煉獄。


    原本是所有百姓的向往之地,平日裏那些京城百姓也都是以其自傲。


    但現在他們隻有一個念頭,便是盡一切可能逃離這裏。


    正所謂是仙人打架,凡人遭殃。


    無論是聶嘯天同木刹交手弄出來的動靜,還是那些欲要逃出城去卻死在城門前的百姓。


    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讓這些百姓發自內心的驚懼。


    進退兩難,無法自處。


    但此刻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滿頭大汗的聶若蘭身上!


    趙黃粱為其護法,提防有可能出現的情況。


    此刻的聶若蘭抽絲剝繭欲要從趙括的體內,將那魔種取出消滅。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熟練的聶若蘭已是完成了大半。


    其心暗自鬆了口氣!


    然而趙黃粱心中卻始終在想一個問題!


    既然這魔種作為這籠罩整個京城陣法的陣眼,為何那冥族戰將就這麽眼睜睜看著聶若蘭出手而不阻止!


    要知道,以木刹的實力雖然無法擺脫聶嘯天一對一的盯防。


    但他還是有無數種方法來阻止這眼前的一切。


    奇怪!


    冥族千辛萬苦弄出這般動靜,怎會被如此輕易的看穿。


    又怎會在這關鍵的節骨眼上,袖手旁觀看熱鬧。


    事有反常必有妖!


    趙黃粱是越想越不對勁,他冰冷的手猛然按在聶若蘭的肩膀上。


    一股鑽心的陰冷,也是透過衣衫傳入聶若蘭的體內。


    “你這是幹什麽!!”


    此刻正專心致誌,一點都不能分心的聶若蘭有些惱怒。


    “你可曾想過,這一切不過是冥族拋出來的障眼法!”


    嗡!


    一語驚醒夢中人!


    聶若蘭手中凝練的冰霜氣息猛然停滯!


    的確,趙黃粱的話給了她啟發。


    正所謂關心則亂,心係京城百姓安危的聶若蘭似乎根本沒有深究這其中的緣由。


    而正如趙黃粱所說的那樣,如果趙括體內的魔種真的是陣眼的話。


    那麽木刹為什麽不出手!


    細思極恐,想到這裏的聶若蘭脊背發涼。


    以其聰慧的心思一下子便想到了這一係列可能導致的後果!


    而聶若蘭突然的停手,讓趙括卻是慌了神!


    “救我,救我啊!!”


    此刻眼窩深陷的趙括,看上去就像是個飽經風霜的老人。


    想明白的聶若蘭已是不打算出手,而看出這一點的趙黃粱也是麵無表情的接替了其接下來的工作。


    “父皇,我....我不想....”


    趙括話還麽有說完,隻聽得哢嚓一聲。


    便是被趙黃粱這般輕易的扭斷了脖子!


    生機轉瞬消散,死亡隨之降臨!


    在場眾人盡皆倒吸一口涼氣...


    先皇殺新王,從古至今都未曾有過。


    但趙黃粱依舊是做了這等狠事!


    殺了趙括,看似一切都將歸於平靜。


    但此刻的木刹竟依舊是無動於衷,而其臉上浮現的冷笑也是讓聶嘯天心中詫異。


    “且慢動手,你且看看那邊...”


    聶嘯天神識橫掃而去,頓時發現了其中旋即。


    不好!!


    隻見趙括的屍體竟是在轉瞬間快速枯萎,從其心脈處湧出的藤蔓竟開始朝四周無差別的吞噬人命。


    最想遭重的便是一直跟在趙括身邊,忠心耿耿的老太監。


    其那難聽的公鴨嗓子直到臨死前都沒能叫出一聲,便轉眼被活活吸成了幹屍。


    眼見如此的木刹悄然說道。


    “冥族的花,就要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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