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周鼎以飛劍之威,總算是殺了晝虎。


    本該已是落單的靈蛇,臉上卻露出了發人深省的戲謔笑意。


    這笑意根本就是一種無情的嘲諷,似乎自己同伴的死在其眼中根本不算什麽。


    “你可知道,這世間有句話...”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靈蛇話音剛落,眾人這才想起來先前不斷反抗的敖五為何突然沒了聲音。


    隻見此刻敖五低個頭,沉默不語。


    良久,這才從口中擠出幾個字來。


    “你的名字...”


    “周鼎...”


    “好,有膽識,竟是敢當著我的麵殺我家奴...”


    此刻還在療傷的周鼎,聞言冷笑一聲。


    “這又如何,不光是他,連你今天也要死在這裏!!”


    周鼎心裏當然清楚,無論是為了那真龍血脈亦或者是自己的未來。


    今日都要同敖五不死不休,一旦節外生枝隻怕其背後的上古龍族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而周鼎如此狂妄的話,更是惹得敖五哈哈大笑。


    “你真以為你能殺了我!”


    說罷,其眼中爆發出駭人的厲芒。


    緊接著一股絕非尋常的淩厲氣息,直衝天際。


    同時也衝破了冥獄咒殺陣的壓製,徑直脫困而出。


    陣法被破,鬼母不得不暫避鋒芒。


    死在敖五眼前的晝虎,正是其心中最不能被人觸碰的逆鱗。


    從小便是其家奴的晝虎,可謂是同敖五形影不離。


    這種情同手足的主仆關係,更是讓敖五珍視。


    在那個好鬥冷血的族群裏,晝虎是為數不多可以與其交心的夥伴。


    可轉瞬間,其竟是以這等慘烈的方式橫死在自己麵前。


    這種衝擊力,直接將敖五的心理防線所擊潰。


    盛怒下的他所爆發出來的力量,徑直連完美催動鬼璽的鬼母都無法壓製。


    如今激發了大半真龍血脈的敖五,全身上下籠罩著驚人的氣勢。


    竟是連丁長生的神識都無法靠近,而此舉也是讓敖五的眸子看了過來。


    “比起他,我更想殺的人,是你!”


    “哦,為何?”


    丁長生明知故問!


    “因為隻有強者,才能配得上死在我敖五的手中...”


    此話一處,也是讓一旁聞言的周鼎眼角抽搐。


    “沒想到,閣下到現在還有閑工夫離間我二人,看來龍族之名果真不假...”


    該說不說,同丁長生玩心眼子,敖五還差的很遠!


    眼見自己的手段被識破,敖五絲毫不在意。


    因為在其眼中,無論是丁長生還是周鼎亦或者是鬼母,都已經是個死人了。


    隻是不等其出手,丁長生竟不慌不忙的從懷中取出幾個新做的陣法令旗。


    眼見如此的敖五眼眸聚縮,因為其先前便是吃了這陣法的虧。


    他先前也想不到,丁長生對陣法一脈的參悟竟如此令人匪夷所思。


    全才二字,用在眼前這個白麵書生的身上,最為貼切。


    “如若不是非要殺你,我想你我能成為摯友也說不定...”


    “現在也說不定...”


    丁長生一麵說著,一麵抬手竟是再度將幾麵陣法令旗無序的插在四周。


    見狀的敖五根本沒有給其機會,屈指一彈。


    幾道氣勁落下便是將那陣法令旗擊得粉碎。


    “同樣的虧,我不會再吃第二次...”


    “話被說得太滿,你且看看周圍...”


    丁長生的話好像有種奇異的魔力,聞言的敖五看向四周。


    驚訝的發現,原本身死在自己眼前的晝虎竟是活生生站在自己麵前。


    敖五的心雖然一緊,但很快便恢複如常。


    “如此拙劣的手段,真不知道你怎麽還有臉施展!”


    隻見其抬手一拳便是將眼前的晝虎化為齏粉,可身後竟突然傳來晝虎的聲音。


    “少爺,你這是為何...”


    “枉我自小便跟著你,到頭來竟是落得個橫死當場的下場...”


    “你要如何向我死去的娘親交代,少爺,你說話啊!”


    可聞言的敖五根本不理會這些,回頭便是將身後的晝虎大卸八塊。


    “你出來啊,別總是用這些旁門左道的手段!”


    敖五做夢都想不到,其口口聲聲說不再吃第二次大虧。


    可現實卻是在其臉上狠狠扇了不止一巴掌!


    原來先前丁長生故作麻煩的將那些陣法令旗不厭其煩的插在四周,為的就是調動敖五的心神。


    其化身日夜在仙府中參悟卷二十三,恐怖的領悟力竟是讓俊美青年都為之驚歎。


    原來,那些修真者布置的傳統陣法,不過是陣法一脈最為粗淺的皮毛。


    陣法同幻境這等一體兩麵的存在,也是讓丁長生發現了一條坦途大道。


    而他正是利用了先前晝虎的死,才讓敖五陷入自己所布置的幻境之中。


    其越是不相信眼前的一切,越是會在其中陷的越來越深。


    “你陣法幻境倒是有幾分高明,竟是連我都無法輕易看穿...”


    此刻鬼母的聲音讓丁長生稍稍回頭...


    “不過是些個小把戲罷了,困不住此人多久...”


    “你之所以困住這敖五,想來定是要從我這裏知道些有關龍族的辛密...”


    鬼母的話正是丁長生的心思,知己知彼方才百戰不殆。


    要知道,這敖五同先前的晝虎可大不相同。


    且不論體內的真龍血脈,光是那份凶狠下的沉穩就不是晝虎能企及的。


    若非周鼎施展萬劫老人的飛劍,隻怕還真沒那麽容易將晝虎逼入死境。


    自己手上的底牌雖然不少,可丁長生謹慎的性子卻是讓他步步為營的關鍵!


    鬼母被敖五擄走多年,想來定然清楚這些龍族的辛密,哪怕是一個弱點也行啊!


    而早就巴不得敖五身死的她,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些龍族身體雖然堅硬,可弱點卻同你們這些修真者不同..”


    “你們更在乎識海魂魄,而他們的命門卻是在於那顆脆弱的心髒!”


    心髒?


    聞言的丁長生有些不信,就連一旁的周鼎也是冷笑搖頭。


    “有此等肉身的人,你告訴我他們的心髒是弱點,別開玩笑了!”


    “不與你等爭辯,事實就是如此...”


    “你且想想看,剛剛若不是那晝虎自行兵解肉身,你真以為你的那些飛劍能完全摧毀他的身體?”


    鬼母放問的一句,也是讓周鼎啞口無言。


    似乎還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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