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死了?”


    看著麵前的李小虎,張秀滿心的驚愕:“閻王怎麽會死,難道是上班摸魚,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名字從生死簿上劃掉了?”


    李小虎因為著急趕路,法力消耗太多,臉色有些發白,讓他原本就嚴肅的五官顯得更加凝重:“情況比這還要糟糕。


    我偽裝成陰差進入地府,發現十殿閻羅已經許久不現身,整個地府,都是聽從陸判官的號令。”


    “隨後我又混入了秦廣王的府邸,府中沒有秦廣王的蹤跡,隻找到了秦廣王留下的血字,據我我推測,他大概率已經遇害了。”


    張秀眼神一凜,神情也變得認真起來:“他留下了什麽死亡訊息,和殺他的凶手有關嗎?”


    李小虎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但還是開口答道:“秦廣王用鮮血,在床簾後麵的牆壁上寫了個‘秀’字。”


    敖雪倒吸一口涼氣,瞪圓了大眼睛,一臉震驚的看向了張秀片刻,很快臉色恢複了正常,小聲問道:“咱們接下來去攻打天庭還是靈山?”


    “當然是去攻打……攻打個屁,這根本就不是我幹的!”


    張秀惡狠狠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這明顯就是有人在栽贓陷害我!”


    敖雪微微鬆一口氣:“我就說嘛,你要造反怎麽可能不告訴我,我的淮河裏可是訓練了十萬水兵的!”


    張秀看了眼李小虎,說道:“你就裝作對這事毫不知情,回去該幹嘛幹嘛,讓各地陰司加強防備,內緊外鬆。”


    李小虎不敢怠慢,和其他幾個城隍迅速離去,回去鎮守陰司。


    張秀想了想,朝楊戩道:“二表哥,陪我走一趟地府,去地藏王菩薩那裏問個清楚。”


    楊戩一點頭,抓住張秀肩膀,嗖的一道金光閃過,二人便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彈指一瞬間,張秀就來到了奈何橋邊。


    看到張秀和楊戩到來,孟婆幹枯布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熟絡的和張秀打起了招呼:“七公主今天又做了什麽好吃的?”


    張秀嗬嗬一笑:“霞兒回娘家了,我今天來地府,是特地來找那個黑心的閻王討薪的。”


    孟婆情不自禁笑出聲來:“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陰間的錢,就算給伱,你也花不出去啊。”


    張秀露出一個鄙視的眼神:“我可以拿這些錢去陽間兌換成銀子啊,陽間的有錢人肯定怕自己死後在地府受窮,哪怕我用一文陰間的錢,換他們陽間的一百兩銀子,也有的是人搶著跟我換。”


    孟婆嘶的長吸了一口氣,唏噓的打量著張秀道:“都說閻王好過小鬼難纏,比起閻王和地府的陰差來,你才是真的黑啊。”


    張秀通過和孟婆的聊天,發現她沒有什麽異常,應該是還不知道閻王遇害的事情。


    因此不再停留,過了鬼門關,跟著楊戩來到了地藏王菩薩的道場。


    進來禪院,張秀看到地藏王菩薩正坐在蓮花池前講經,在他身前坐滿了人,有陰差、有小鬼、有僧侶,甚至還有幾個道士。


    察覺到張秀的氣息,地藏王菩薩停了下來,說道:“下次講經,在明日午後。”


    眾人站起身來行禮告辭,很快的,禪院中就隻剩下張秀和楊戩二人。


    地藏王菩薩露出一個微笑,用手撫摸著諦聽的脖頸,問道:“你們有何事?”


    張秀道:“菩薩,你知道秦廣王此刻在哪裏嗎?”


    “他不在閻羅殿裏?”


    地藏王菩薩微微一怔,接著看向了諦聽。


    諦聽道:“菩薩,此刻秦廣王就在閻羅殿裏批閱公文。”


    地藏王菩薩沉默一陣,從蓮台上站起了身來,右手一揮,幾人一同出現在了閻羅殿中。


    大殿之中,陰差站立兩旁,台階上方端坐著秦廣王,正在伏案書寫著公文。


    陸判官坐在他右手旁的桌案,核對著生死簿上的信息。


    秦廣王一抬頭,見到這幾尊大神前來,趕忙放下了手中的毛筆,起身下來迎接:“菩薩,真君……天魔??!!”


    張秀嚇了一跳,警惕的環顧四周:“天魔在哪,哪裏有天魔?”


    秦廣王臉頰抽搐兩下,幹笑道:“沒有天魔,剛剛是我口誤了。張城隍,你來此作甚?”


    張秀瞬間橫眉立目,臉上露出了一個凶狠的表情:“黑心閻羅王,還我血汗錢!”


    地藏王菩薩眉頭微微跳動:“你在地府裏兜兜轉轉,讓我帶你來這裏,就是為了討薪?”


    張秀道:“當然不是,菩薩,根據我一個可靠線人提供的消息,秦廣王有極大的概率已經遇害了,現在站在我們麵前的這個秦廣王,應該是個冒牌貨!”


    秦廣王聽了,露出一副一頭霧水的困惑模樣:“什麽冒牌貨,我不是就站在這裏嗎?”


    楊戩睜開天眼,在秦廣王身上來回掃了幾次,不由得眉頭微微皺起,朝張秀道:“他真的是秦廣王,這可能是個誤會。”


    張秀一擺手:“小虎的情報絕對準確,我相信他的判斷。諦聽,你來看看他是真是假!”


    諦聽有些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在秦廣王身上打量了片刻後,它開口說道:“眼前這個人,就是貨真價實秦廣王。”


    秦廣王他聽後,露出一副頗為無辜的樣子,朝張秀道:“我就說是你們弄錯了吧。”


    張秀冷笑一聲:“你是不見黃河不死心啊,我以前為了討薪,特地找了一副秦廣王的畫像,免得他賴賬。那就讓大家來看看,這副人像究竟是不是你。”


    說著,張秀從百寶囊裏掏出了一卷畫像。


    畫像打開,秦廣王的表情立刻變得僵硬了起來。


    張秀見狀發出一聲冷笑:“現在你還有何話說,你還敢說這畫上的人是你嗎!”


    秦廣王仿佛無言以對一般,蠕動了幾下嘴唇,最終還是表情複雜的開口道:“這畫上的人根本就不是我,畫上是特麽一個女的!”


    “@#¥%¥%¥#@……”


    張秀微微一愣,將畫像轉過來朝向自己。


    畫上畫得果然是個女的,上麵畫著一個身穿黑衣的外國女人,旁邊還寫了一行字——


    蒙娜麗莎的微笑,芬達奇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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